楊彬
習總書記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學是文化最重要的有機組成部分,它最形象地表現和反映一個民族的心路歷程和社會生活。新中國少數民族文學肩負著繁榮社會主義文化事業和為各族人民提供豐富精神食糧的崇高使命,帶著輝煌的成就進入了新時代。
從作家隊伍來說,新中國成立以前,有作家文學的少數民族不到20個。新中國成立以后,各少數民族作家開始大量運用文學形式表達翻身解放的喜悅,反映各族人民的社會主義新生活。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不斷涌現出優秀的少數民族作家,其代表有瑪拉沁夫、李喬、陸地等。改革開放40年來,少數民族文學更是人才輩出、作家隊伍空前壯大。我國55個少數民族都擁有了本民族的中國作協會員,少數民族作家隊伍呈現出老中青共同發展的態勢,很多少數民族還形成了本民族作家群。
從創作內容上看,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的少數民族文學內容主要是歌頌新中國、描寫各民族在翻身解放中的階級斗爭故事,同時,少數民族風情風俗描寫也是這一階段少數民族文學的突出特色。而新時期少數民族文學不再僅僅描寫外在的風俗風情,而是深入到民族文化內核進行多維審視。瑪拉沁夫的《活佛的故事》、扎西達娃的《系在皮繩扣上的魂》、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阿來的《塵埃落定》等作品,主題內容完成了從政治表達到文化挖掘的深化,使少數民族文學具有了獨特品質,激發了新時期文學的靈性與活力。
在創作方法上,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的少數民族文學主要運用現實主義創作方法,雖然取得了較大成績,但也明顯存在主題概念化、人物類型化、手法單一、情節雷同、美學底蘊不足等諸多缺陷。新時期少數民族文學開啟了浪漫主義思潮,張承志的《黑駿馬》、烏熱爾圖的《七叉犄角的公鹿》等作品,表現出回歸大自然和傳統的浪漫主義傾向,以少數民族特有的浪漫主義特色占據了尋根文學的半壁江山。隨著現代、后現代文學思潮的引進,新時期少數民族文學又相繼出現了意識流、現代派、先鋒派、新歷史主義、魔幻現實主義、女性主義等多樣化的創作手法,少數民族文學創作走向了多樣化時期。
從成就地位上說,20世紀50年代開始出現的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在較長一個時期里處于當代文學邊緣地帶。在國家民族平等、民族團結政策的推動下,經過幾代少數民族作家的努力,少數民族文學的這種邊緣地位,在進入新時期以后被逐漸突破,李準的《黃河東流去》、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阿來的《塵埃落定》相繼獲得茅盾文學獎,表明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已經抵達中國當代文學前沿地位。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民對包括文藝作品在內的文化產品的質量、品位、風格等的要求也更高了”。新時代少數民族作家要堅定不移高舉愛國主義旗幟,弘揚民族團結精神,深入開掘少數民族文化內涵,探索多元創作手法,努力創作出更加豐富的各族人民喜聞樂見的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