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的關鍵問題探析

史雅莉

摘要：[目的/意義]對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過程中的關鍵問題進行探討，總結國外實踐經驗，為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化提供借鑒和參考。[方法/過程]在對國內外科學數據引用標準進行全面調研的基礎上，采用案例分析法，從數據引用服務的開展、數據引用標準實施指南的聯合推行、數據引用系統的開發與應用及引用標準實施效果的反饋4方面深入分析澳大利亞ANDS數據引用實踐。[結果/結論]通過調研及分析提出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建議：便捷的用戶服務、DOI技術的嵌入使用、系統化的數據存儲與管理和廣泛的業務合作。

關鍵詞：引用標準;科學數據;實施;澳大利亞國家數據服務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9.04.004

〔中圖分類號〕G250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0821（2019）04-0034-08

Analysis on the Key Issues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Scientific Data Citation Standards

Shi Yali

（Faculty of History and Culture，Hubei University，Wuhan 430062，China）

Abstract：[Objective/Implication]The paper discussed the key issues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scientific data citation standards，summarized the foreign practical experience，and provided reference for the standardization of scientific data citation in China.[Method/Process]Based on comprehensive research of the reference standards on scientific data at home and abroad，the case analysis method was adopted，from four aspects such as the development of data reference services，the joint implementation of data citation standards implementation guides，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data reference systems，and the feedback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citation standards in-depth analysis Australian ANDS data citation practice.[Results/Conclusions]Through research and analysis，the author put forward the implementation recommendations for China scientific data citation standards：convenient user services，embedded use of DOI technology，systematic data storage and management，and extensive business cooperation.

Key words：citation standards;scientific data;implementation;ANDS

隨著海量數據的不斷增長和科研環境的變化，就像土地、石油和資本一樣，數據已經成為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一項戰略性資源。數據的開放共享是實現數據驅動創新、發揮大數據潛力的重要前提，數據引用在資源共享、知識傳播過程中將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英、美、澳、歐盟等紛紛制定了針對研究數據引用與共享的政策及實施計劃，國內外不同領域的學者也對數據共享問題給予了高度重視。在此背景下，數據引用作為實現數據共享的重要途徑之一，它是連接數據使用者與數據生產者的橋梁，對數據引用問題的系統研究有助于明確數據共享的責任與義務，使數據共享任務落到實處，同時達到對研究數據進行增值利用的目的。本研究即以科學數據引用標準的實施為研究對象，剖析標準實施過程中的關鍵問題，為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化實踐提供借鑒和參考。

1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的關鍵問題

基于現狀調研，從數據引用服務的開展、數據引用標準實施指南的聯合推行、數據引用系統的開發與應用及標準實施效果的反饋4方面對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過程中的關鍵問題展開討論。

11數據引用服務的開展

開展數據引用服務是當前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的主要途徑。英國經濟與社會研究委員會（Economic and Social Research Council，ESRC）建立了專門的網頁對用戶引用科學數據進行指導和幫助。美國國家冰雪數據中心（National Snow and Ice Data Center，NSIDC）為用戶提供數據引用服務。其指出用戶須在出版物的參考文獻部分對數據進行正式引用，具體可在登陸頁和每個數據集的文檔中找到該數據集的引用格式，復制并粘貼到文檔的參考文獻列表中。如果用戶需要數據引用格式方面的幫助，可聯系NSIDC用戶服務。筆者對世界主要國家和地區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引用標準規范實施情況進行了調研和統計（見表1）。

與此同時，不少期刊也開展了數據引用服務。如Springer在其門戶網站的用戶常見問題問答中對該刊在科學數據引用方面的用戶指導作了相關說明。例如關于什么是數據可用性聲明，其認為數據可用性聲明提供了一個可在文章中找到數據支持結果的聲明，包括在適用的情況下，在研究過程中分析或生成的公開歸檔數據集的超鏈接。關于為什么要引用研究數據。其認為所有類型的數據政策都允許研究數據集在文章參考列表中正式引用。在參考列表中正式引用數據也有助于數據跟蹤的重新使用，并可能有助于推動數據貢獻者的學術認可。

12數據引用標準實施指南的聯合推行

數據引用實施指南是對引用標準的進一步細化，使得標準的可操作性更強。ICPSR Data-PASS合作伙伴致力于推廣數據引用的標準化。其網站提供引用社會科學研究數據引用的詳細指南和最佳實踐做法，以促進數據集的合理傳播，明確科學數據產權歸屬。關于科學數據引用過程中各行為主體應履行的職責如表2所示：

美國政府頒布的《引用政府信息資源的完整指南》是一本旨在幫助研究人員引用各種政府文件的手冊。提供一種通用格式，可為引用中包含的特定元素提供引導，用戶可根據需要進行修改，以符合其指定的格式要求。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圖書館和博物館推行《原始資料引用指南》，將圖書館和博物館數據資源加以整合，在傳播過程中倡導用戶按照《指南》進行合理引用。英國的數字化學中心《實用指南》將幫助用戶創建學術出版物和基礎數據集之間的鏈接，以便任何查看出版物的人都能夠找到數據集。它提供了所涉及的問題和挑戰的工作知識，以及當前如何尋求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應該關注從事數據主導研究的研究人員和主要研究人員以及他們工作的數據存儲庫。CLADDIER項目、SageCite、DCC等也探討了如何引用數據集、數據引用的最佳做法。DataCite、OECD、Dryad、Dataverse Net-work等還提出了具體的數據引用操作規范[2]。

13數據引用系統的開發與應用

隨著引文創建自動化的發展，科學數據引用標準的實施離不開技術平臺的支持。美國哈佛大學研究數據平臺的Dataverse系統的開發和數字指紋的推行，Dataverse對數據集的引用進行了標準化，使研究人員更愿意發布其數據并獲得認可[3]。在Dataverse中創建數據集時，將自動生成和顯示引用。作為開源框架和研究數據的存儲庫，Dataverse致力于幫助研究人員、期刊和組織使科學數據可訪問及可重用和開放，其中包括實施社區接受的數據出版標準。近20年來，IQSS及其數據科學團隊的成員在Dataverse積極參與數據引用的標準化工作。為用戶提供《數據引用原則聯合聲明》，使用戶了解在Dataverse中如何創建數據引文。

除獲得引用認可，用戶還可通過在Dataverse Theme+Widget中設置自己的標簽來使其Dataverse可識別。該數據引用標準還規定：以永久標識符代替可能會頻繁更改的URL，同時對作者身份進行永久識別。即使存儲介質、操作系統、硬件和統計程序格式發生改變，使用通用數字指紋（UNF）能保證研究人員驗證數據與幾十年前發表的數據相同。同時，UNF的不可轉換的加密屬性保證獲取數據集的UNF不會傳遞關于數據內容的信息。作者可利用此屬性實現對數據集的完整引用，即使數據是專有的或高度機密的，也沒有披露的風險。

DataCite的數據引文創建系統Datacite Citation Formmater。DataCite是一個領先的全球非營利組織，為研究數據提供DOI。其目標是幫助研究機構精確定位、識別和引用研究數據。DataCite支持創建、分配DOI及其相關元數據，提供搜索和發現研究內容的服務。同時，還通過社區建設，用戶響應性溝通及材料宣傳，推進數據引用工作的開展和宣傳推廣[4]。DOI Citation Formatter是Crossref、EDRA和ISTIC合作創建的一項服務，為用戶提供一種簡單界面，使其能夠從DOI中自動提取元數據并構建完整的引文。DOI Citation Formatter支持創建45種不同語言的5 000多種不同的引文風格，其規定的通用引文元素包括數據創建者，出版年份，標題，出版者及數字身份識別符[5]。

美國FactFinder針對在線表格的數據引文生成器。FactFinder是美國人口普查數據的在線表格生成器。American FactFinder：Citations for Tables and Maps（Link）來自美國人口普查局的常見問題，提供引用AFF表格的說明（見圖1）。

14引用標準實施效果的反饋

實施效果的反饋或評估是衡量科學數據引用標準適用性的重要依據。ESIP數據管理委員會負責維護《面向數據提供者與歸檔者的數據引用準則》，以確保其保持功能和關聯性。ESIP認為雖然對用戶數據引用行為規范問題作出了明確規定，但

在實踐過程中數據還很少被正式引用，這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中，部分原因是對如何引用和參考數據集以及如何構建合理的數據引用規范體系缺乏一致的建議。ESIP需要關于如何創建地球科學數據引用的一致準則。在此過程中，數據管理員需要與數據提供者，科研團體緊密合作，共同定義引文內容，并為用戶提供數據集引用的實施指南。ESIP數據保存和管理人員對當前文獻引用途徑進行了研究，發現這些方法通常具有一定的兼容性和適用性，但并不完全符合地球科學數據的引用需求。事實上，也不可能有某種引用方法能夠完全滿足科學研究重現的需求。但是，如果采用合理嚴謹的方法，加上良好的版本跟蹤，全面的文件記錄和數據管理員的調查，在大多情況下還是可以為絕大多數地球科學數據提供有用和精確的引用。

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圖書館的調研數據顯示，目前引用數據的標準并未得到一致同意，并且尚未被國家信息標準化組織編纂。然而，許多數據提供商和分銷商以及一些樣式手冊（或格式指南）確實提供了指導。該《指南》中列出了其中一些說明：請用戶按照實際需求使用引用指導手冊。鼓勵用戶提供與資源相關的信息越多越好。數據集引用和統計表引用的選項卡由樣式手冊、數據存檔和分發者提供具體示例。一些樣式手冊提供了引用數據的說明，所選示例列在“數據引用”選項卡上。如果用戶使用的格式手冊不涉及數據引用，則可以遵循這些一般規則。為保證引文格式正確，無論工作類型如何，格式手冊都將為引文要素的順序制定基本規則。

NASA EarthData《數據引用聲明》鼓勵向研究人員、應用社群、私人企業、學術界以及公眾開放共享其所有數據資源[6]。同時，提倡用戶通過會員注冊、電子郵件等方式向數據發布機構反映相關數據（集）的使用情況，包括數據質量、平臺用戶體驗、引文創建等方面。

2案例分析——ANDS科學數據引用實踐

21項目背景

澳大利亞國家數據服務（Australian National Data Service，ANDS）是澳大利亞國家層面的數據服務中心，旨在促進澳大利亞研究數據資產價值的實現，為研究人員、研究機構以及整個國家創造更多的價值[7]。為實現研究創新與數據再利用，ANDS針對本地數據資源制定了《ANDS數據引用指南》（以下簡稱《指南》），圍繞引用規范的實施其展開了一系列實踐，如根據使用對象的不同先后出臺了針對研究機構和研究人員個體的數據引用實施方案。與此同時，拓展數據服務的業務范圍，將數據引用服務納入到服務內容體系當中。截止到2017年1月19日，《ANDS數據引用指南》內容不斷完善更新，在澳大利亞數據引用規范化、標準化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也在國際范圍內產生了重要影響。

這種國家層面的研究數據引用規范的制定及推廣實施與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信息技術科學數據引用》（GB/T 35294-2017）的發布及后期宣傳執行具有較高的契合度。ANDS在服務方案的制定、用戶培訓和參考文件管理系統的改造及二次開發等方面都進行了嘗試并取得了一定突破。從技術實現的角度來講，其數據引用方面的理論探索和實踐發展可為我國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工作的有效進行提供多方位參考，節約建設成本。

22ANDS科學數據引用實踐舉措

221發布執行《ANDS數據引用指南》

澳大利亞國家數據服務中心認為，數據引用是指以與研究人員通常提供其他學術資源的參考書目相同的方式提供數據參考的做法。為使用戶更加明確如何規范地引用研究數據，ANDS出臺的《指南》指出數據越來越被公認為主要的研究成果;許多期刊出版社現在鼓勵或要求引用研究數據;基于學科和機構數據存儲庫的全球網絡，其中研究數據集合被描述為提供了預定義格式的引文;只有引用的數據可以通過計數和跟蹤（以類似于期刊文章的方式）來衡量其影響力;DOI可以同期刊文章一樣分配給數據;數據引文信息可能很快被納入科研評估和獎勵的實踐中;一些書目管理系統目前已包括研究數據的引用模板[8]。從具體內容來看，《指南》中涵蓋了以下相關問題：1）數據引用是什么;2）數據引用的基本常識，如何引用數據，有無DOI時的數據引文格式或要求等;3）數據存儲庫、數據引文格式、期刊、數據引文風格和格式;4）存儲庫管理器的數據引用元素，用戶可根據自身認知情況了解相應部分的內容并尋求人工幫助[8]。

《指南》的發布及推行可為用戶使用數據、創建數據引文提供最直接的引導和幫助。ANDS設置了專門的服務模塊負責這部分工作內容[9]，這在很大程度上減小了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推行的阻力。除此之外，ANDS還對數據引用中的各項測評指標做了規定，發布了《數據引用索引簡介》[10]，同時還制定了專門的《動態數據引用規則》[11]。這些在內容上與《指南》形成了互補。

222拓展數據引用服務內容—DOI服務

除在服務政策層面引導用戶如何創建數據引文外，ANDS還從技術方法層面不斷完善其服務內容，數據引文DOI服務業務的拓展便是其中之一。

DOI是一種針對引文進行優化的持久性標識符，并意味著數據集將被長期良好的管理。澳大利亞公共資助的研究機構和政府機構可以使用ANDS DOI服務，將數據集和集合中的DOI用于數據引用。DOI在數據引文元素和格式中不是必備的，但被認為是數據引用的最佳做法。DOI是一種獨特的持久性標識符，可用于跟蹤數據引用度量并鏈接諸如期刊文章、研究數據和軟件的相關結果。DataCite DOI Citation Formatter是一個簡單的基于表單的系統，它允許用戶使用其數據集DOI來以數百種不同的樣式快速格式化數據引文。它使用數據集DOIs來格式化數百種不同引文風格的數據引文。

ANDS提供可用于將DOI分配給數據及其集合的DOI服務。數據使用過程中啟用DOI：用戶可以通過DOI鏈接，輕松持久地訪問通過互聯網獲得的研究數據，增強和促進科學數據的發現、檢索和管理，使數據可被重用并驗證研究結果。相關產出之間的持續聯系：DOI可應用于期刊文章、報告、灰色文獻、數據和軟件等。ANDS數據DOI工作流管理及決策過程如圖2所示[12]。

為此，ANDS將DOI服務作為該機構數據引用規范化工作的重點之一，一方面在技術和方法上尋求突破。另一方面向用戶大力普及DOI相關知識，在其機構網站的“Data Citation Tookit”中設置了“DOI FAQs”為用戶解答，“DOI FAQs”內容詳實全面（見表3），可為用戶引文創建提供指導和幫助[13]。

223完善數據描述與存儲

數據描述和存儲是數據使用及傳播的基礎。在推進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進程中，ANDS將完善數據描述與存儲作為一項重要工作任務。ANDS下設學科和機構數據存儲庫全球網絡，其中，研究數據集合被描述為提供了預定義格式的引文。數據存儲庫應明確其引文風格和格式。ICPSR、PANGEA等數據存儲庫提供了用于引用來自該存儲庫的數據的推薦格式。

ANDS還與許多期刊出版社合作，提供如何從數據存儲環節幫助和引導用戶引用科學數據。如認定SpringerNature數據計劃，當數據集托管在提供DOI的數據集公共存儲庫時，鼓勵用戶使用這些數據集時在參考列表中對其進行正式引用。當數據集的引用出現在參考列表中時，應包括DataCite推薦的最低限度信息，并遵循相關引文格式規定，如存儲庫管理器的數據引用等。

224升級用戶培訓與指導

ANDS在推進數據引用規范化過程中尤其注重用戶培訓與指導。為鼓勵用戶規范引用科學數據，ANDS針對研究機構和廣大科研人員分別開展“Implementing Data Citation for Institutions”和“Implementing Data Citation for Researchers”專業指導[14]。

針對研究機構，ANDS指出良好的規劃是順利實現數據引用的有效路徑，應盡早考慮數據引用中的關鍵問題，學習優秀實踐并與ANDS工作人員討論相關服務內容以獲取支持。為此，ANDS為向研究機構推廣實施數據引用規范，出臺了引用計劃制定—數據引文創建—引用文化建設—實施引導—激勵機制的完整實施規劃[15]。在指導研究機構制定及實施數據引用計劃的過程中應考慮資源規劃，業務規則和程序，元數據框架，數據和元數據存儲等關鍵問題[15]。

針對科研人員，ANDS指出完善的規劃將順利實現組織中的數據引用。組織應盡早考慮數據引用中的關鍵問題，學習優秀實踐并與ANDS工作人員討論相關服務內容以獲取支持。為此，ANDS為向廣大科研人員推廣實施數據引用規范，也相應出臺了針對個體研究者的引用計劃制定—數據引文創建—引用文化建設—實施引導—激勵機制的完整實施規劃[16]。在指導個體研究者制定及實施其數據引用計劃的過程中應重點考慮用戶需要什么以及如何從發布數據中獲得最大收益并考慮制定個人數據管理計劃以獲取有關所有權、數據和數據許可的具體要求及數據引用詳細信息[16]。

225積極開展業務合作

近年來，ANDS在科學數據管理方面取得了較突出的進展，其中不斷拓展的業務合作關系發揮了重要作用。ANDS作為澳大利亞國家信息服務中心，其數據管理業務范圍廣泛，數據來源和類型均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因此，在開展數據引用服務，推進數據引用規范化過程中，涉及多部門多機構的協作與支持。目前，ANDS將工作重心轉移到如何使用戶可以更便捷地共享和使用科學數據，以確認提供數據的重要性，并將數據引用作為工作重點。為此，ANDS積極開展跨部門、跨機構、跨地區的業務合作。具體而言：

1）ANDS正在與研究經費來源機構合作，將數據研究成果的引用及共享問題納入到項目申報及驗收等環節。引導和激勵研究機構及科研人員規范數據使用，同時在科學數據生產過程中重視數據成果的質量，提高數據引用規范的實施效力。

2）ANDS正在與Thomson Reuters合作，通過數據引文索引進行跟蹤和記錄科學數據的引用情況。具體舉措包括：建立數據引文索引，即類似于使用Web of Science和Scopus等產品來衡量期刊文章和其他類型學術出版物的引用來評估科學數據的影響力。將數據出版作為一項主要研究成果，鼓勵出版機構對數據進行在線出版，利用其權威導向作用引導廣大讀者用戶合理引用和傳播數據研究成果，并將其納入研究評估范圍。

3）ANDS努力爭取研究數據聯盟組織的協助與支持，為促進數據引用與數據跟蹤的國際舉措做出貢獻。在數據引用規范化進程中，ANDS積極拓展業務合作范圍，由國內合作（澳大利亞地球科學協會GA、陸地生態系統研究網絡中心TERN、國家計算基礎設施NCI、澳大利亞國家研究基礎設施NCRIS等）[11]逐步轉向國際合作（地球科學信息聯盟ESIP、數據引用DataCite）[17]。

23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實施建議

ANDS在科學數據引用方面的成功實踐表明當前數據引用規范化已上升到國家層面，與此同時，我國出臺了《信息技術科學數據引用》國家標準。ANDS的實踐探索具有自身特色，同時又可為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的實施提供經驗依據。具體而言，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的實施應著重考慮以下4方面問題：

1）便捷的用戶服務。為方便用戶規范引用數據，創建數據引文，ANDS先后出臺了包括《指南》在內的一系列數據引用操作規范和實施細則。這對科學數據引用標準規范的有效實施至關重要。目前我國現有科學數據引用規范體系尚不完善，在實施細則、用戶指南方面可借鑒ANDS相關經驗，如分別針對機構用戶和個體用戶制定不同的科學數據引用計劃并對其進行操作上的指導和幫助等。

2）DOI技術的嵌入使用。DOI是數字時代的“ID”號碼，其常見表現形式包括了二維碼、條形碼、字符碼、網絡域名，數字對象唯一性是DOI的典型特征[18]。將DOI作為數據引文的標注元素是ANDS數據引用的重要特征，其圍繞用戶需求開展了各項DOI服務，大力普及DOI作為數據引用元素的必要性。當前國內科學數據引用，仍以URL作為主要標識符，但在數據更新、存儲位置轉移等情況下存在一定缺陷。為實現科學數據的全國乃至全球傳播與應用，我國在今后實踐過程中可嘗試將DOI作為數據的主要標識符，以與期刊文章相同的方式分配給每條數據記錄DOI并借助諸如EndNote等書目管理系統簡化技術實現路徑。

3）系統化的數據存儲與管理。從數據聲明周期的角度來看，數據存儲管理與數據引用是分處于不同階段的兩個重要環節，二者之間相互影響。筆者通過調研發現，ANDS在實施科學數據引用規范的同時，對其數據資源的存儲和管理機制也做了修訂和完善，將數據引用元素與數據存儲過程中元數據描述進行關聯，為后期數據引文的創建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國內科學數據引用實踐發展尚處于起步階段，但科學數據管理已取得了一定成效。因此，國內科學數據規范化工作的開展可從數據存儲與管理入手，重視科學數據的元數據描述，完善存儲庫指南，使之在工作流程上與數據引用相互推進，節省資源建設成本。

4）廣泛的業務合作。數據引用規范化是一項任務艱巨而復雜的工作，涉及多個部門及學科領域。ANDS除與芝加哥大學、美國社會學協會等機構聯合推進跨機構、跨學科的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實踐外，還通過與歐洲PubMed中央網絡服務中心合作推動國際范圍內的數據引用規范化。與研究數據聯盟開發的Scholix元數據描述框架實現數據和相關引文的連接，與Thomson Reuters共同支持數據引用和跟蹤。我國科學數據引用標準的實施與推進也將面臨同樣的現實情況，因此應將跨部門、跨機構的業務合作作為一項重要工作。

3結語

綜上所述，隨著科研環境的變化，出版商和科研資助方對數據研究成果愈加重視，數據已被視為主要的研究成果之一，而不是研究副產品。當數據集被引用時，數據集就變得可被他人發現、重復使用和傳播。數據引用也使得相關學科或組織的學術努力得到認可并將數據研究成果納入科研績效評估指標體系。與此同時，隨著科學數據引用國家標準的出臺，我國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實踐將得到進一步發展。在標準實施過程中應充分了解現實需求，著重考慮數據引用服務的開展，推動相關實施細則及指南文件的制定，加強數據引用技術平臺的開發與應用并注重引用標準實施效果的評估。ANDS作為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進程中的一個成功案例，在很多方面可為我國實踐提供經驗參考。但也應認識到，不同國家面臨的客觀現實有所差異且ANDS目前也在不斷發展中，在數據引文格式的兼容、標準規范實施效果的評估等方面仍存在一定問題。因而，國內科學數據引用規范化工作的開展，一方面要借鑒國外先進實踐經驗，另一方面也應認清現實，明確用戶客觀需求，穩步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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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