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橙
星期日早上,我駕駛著22路公交車,開往長江二橋。
“我坐過頭了,司機停一下車!”一個聲音忽地從后方傳來。
“剛才那一站你自己忘下了,這車又不是專門為你開的,下一站再下吧。”我回了一句。
那個聲音提高分貝,強硬地高聲叫起來:“不行,這樣我還要走很遠,你現在就停下!開門!”
后視鏡中,兩旁的欄桿迅速往后退去,我不耐煩地說:“上橋了,這里不能停車。”
“你到底停不停呀?快給我開門!”女人走到前面,站在我身邊。
“你講不講理啊?怎么有你這樣無理取鬧的潑婦!”我怒不可遏。
滔滔的江水在橋下兇猛地拍打著對岸,陽光照射在江面,顯得格外耀眼。
突然,她的手機朝我身上拍來,重重地落在我的肩上,一陣酸痛。我惱怒至極,揚起右手回擊。不回擊,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左手打著方向盤,腳底的油門依舊沒松,車速沒有減弱,我可是老司機呀!可我沒有料到,那一瞬間方向盤不自覺地往左偏去,車子順勢向逆向車道飄了去,車頭朝著欄桿撞去,我急打方向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