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大學珞珈山森林浴
——自然療法的新目的地

(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湖北 武漢 430072)

引言

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度發展，生態環境和人類健康問題已經成為當前的研究熱點之一。而許多研究證明人類健康狀態跟人與自然環境有密切的關系。近年來，基于人類與大自然的保健方法不斷增加豐富多樣的開發及發展形式和來源，除了大自然的海洋，沙灘，草原等，各行研究者還比較關心森林的生態保健功能。從而利用優質的森林資源開發養生保健、預防疾病正在成為國際社會維護人類健康的新潮流。其中，來自日本的“森林浴”一詞被定義為處于森林環境中并吸收其大氣層，以便在心理和生理上恢復平衡，屬于保健三浴—水浴、日光浴、空氣浴中的空氣浴中的一種。關于該主題的文獻已經證明森林浴對人類健康的治療有效果，包括免疫系統改善，心血管疾病預防和心理健康增強。本研究再次展現森林浴對人類預防和保健的有效性功能及介紹武漢大學珞珈山為自然療法旅游的新目的地。

一、森林浴是自然療法的一種形式

森林浴(forest bathing)是從19世紀40年代，德國創立了世界第一個森林浴基地，開成了森林浴的概念。目前，森林浴在中國乃至世界各國各地區，均尚未統一稱謂。在加拿大、歐美等國稱之為“nature experience”或“interacting with nature”，韓國叫做“治愈林”(Salim-yok)(治愈是韓語，意思是預防、治療)，我國稱為森林康養，而日本稱為“Shinrin-yoku”，譯為“森林浴”。后來日本在推廣森林浴過程中，將森林浴與醫學相結合，提出了“森林療法”(forest therapy)、“森林醫學”(forest medicine)等概念。雖然名稱不同，但其意都是以人們的身體和精神健康為核心，從這出發點得到預防和治療目標，通過使用森林的自然環境讓人們身心放松，減少壓力，精神舒暢。

森林浴可以被認為是自然療法(Nature Therapy)的一種形式。Song，Ikei和Miyazaki介紹一個模型叫：自然療法概念(Nature Therapy Concept),其中明確將自然療法定義為“一系列旨在通過自然刺激來實現預防與醫療效果的實現，這些刺激將使人們身體放松并加強免疫功能的預防疾病。自然療法(NT)的概念模型從頂部的“壓力狀態”開始，然后指向自然(森林，流動者等)的“恢復性效應”，其中存在“生理放松”和“免疫功能”改善的假設 恢復“反應(注意到個體差異)。這些對自然的反應隨后被納入循證醫學(EBM)模型，并通過導致“預防性醫療效果”的箭頭進行說明。這一清晰的模型支持Song，Ikei和Miyazaki對一些醫學證明的結果的回顧。Kaplan和Kaplan與暴露于自然發生的刺激(所有5種感官)有關，這些刺激對增加副交感神經系統有直接影響，并且提高了意識，導致放松狀態。

森林浴的基本原理：人置身于森林中，沐浴森林里的新鮮空氣，利用森林步道等設施進行運動，在林間康養休憩、放松身心。人們沉浸在清新的空氣中，森林空氣中濃度較高的空氣負離子和一些植物會散發出的具有藥理效果的植物精氣，被人體肺部吸收后，會達到改善身體狀態的作用。

二、森林浴對人體健康產生有效影響研究

森林浴在多數研究表明較多的有效性功用包括：打造功夫戰斗殺手細胞、降低心臟病發作的風險、防止肥胖和糖尿病、多能量及改善睡眠、情緒促進效果、減少炎癥、改善皮膚清爽舒適、舒緩肌肉酸痛、抗炎萜烯，具體如下：

(一)森林浴打造功夫戰斗殺手細胞

人們身體實際上并沒有做武術，但身體里面確實有自然的殺手，或NK，細胞同樣令人敬畏。這些NK細胞選擇性地尋找并破壞體內的癌細胞和感染細菌。這些 NK非常聰明，可以針對身體的一個細胞內的病毒感染，而不會破壞整個細胞。Qing Li 進行多研究探討及公布森林環境增強了人類自然殺傷(NK)細胞活性，NK細胞和NKT細胞的數量，以及淋巴細胞中的細胞內抗癌蛋白，并且在男性和女性森林旅行后NK活性增加持續了7天以上。Qing Li研究發現旅游目的地是森林浴之旅，而不是城市旅游才顯著增加了男性和女性的NK細胞活性，NK和NKT細胞的數量，以及PBL中細胞內的抗癌蛋白水平。

總之，來自樹木的植物殺菌劑可以增加NK活性，NK細胞的百分比，以及男性受試者中細胞內穿孔素，GrAlB和GRN的表達。森林空氣中的植物殺菌劑可能部分地促成了訪問森林的受試者中NK活性的增加。

(二)降低心臟病發作的風險

Yoshinori Ohtsuka 1998、Gen Xiang Mao 2018、Yuki Ideno 2017多次進行森林浴研究表明其能夠顯著降低血壓，壓力水平和脈搏率。暴露于森林之旅也會增加身體的脂聯素水平、對血管細胞具有抗炎作用，并且已被證明可降低心臟病發作的風險。

(三)防止肥胖和糖尿病

Hiroko Ochiai 2015研究說明脂聯素的增加也與肥胖和胰島素抵抗呈負相關。該物質由脂肪細胞分泌，調節人體的脂肪代謝，葡萄糖水平和體重增加。即使在糖尿病患者中，森林浴也能降低血糖水平。糖尿病患者在六年期間每八個月進行一次森林浴，雖然時間有隔離但這些患者的血糖水平仍顯著改善效果。

(四)多能量及改善睡眠

Park J.B et al.2007[9],2011研究證明許多人都注意到我們在自然環境中深呼吸所帶來的活力。這不僅僅是想象力 - 森林浴已被證明可以增加活力和對抗疲勞。同時，觸發人類體內的激素和過程，改善睡眠。它也被證明可以減少多巴胺和皮質醇水平，這意味著它可以減輕壓力，使身心平靜，促進睡眠質量。

(五)情緒促進效果

Choro Song 2014 研究表明在森林游泳之后，男性年輕者的焦慮，抑郁和混亂程度狀況得到了改善效果。他們將森林步行小組與穿過市區步行的小組進行了比較。盡管兩組都有運動帶來的健康益處，但森林浴組顯然勝出。這只是許多研究中的一個例子，顯示了森林浴的情緒促進作用。

(六)減少炎癥

Hiroharu Kamioka et al.2012研究表明森林空氣比城市空氣質量好，甚至其他自然環境的新鮮質量更明顯，因為森林里的樹木正在忙碌將二氧化碳轉化為肺部的新鮮氧氣。不僅空氣清新，而且樹木自然釋放的化合物減少了炎癥。在一些森林空氣中發現的D-檸檬烯可減少肺部炎癥。有呼吸問題如哮喘和COPD的人在森林浴后表現炎癥有改善，因為氧氣增加，炎癥減輕。

(七)改善皮膚清爽舒適

Won Hee Jug,Jong Min Woo 2015 研究表明炎癥是身體中許多問題的原因，包括某些皮膚病。有濕疹和牛皮癬患者可以在森林浴后看到改善效果。萜烯是樹木進入森林空氣中的一些主要抗炎成分，主要存在于柏樹，冷杉和松樹等針葉樹中。

(八)舒緩肌肉酸痛

Boram Kang,Taikon Kim et al.2015研究說明已知有超過40,000種萜烯結構，它們對身體有各種各樣的積極影響。骨關節炎緩解，減輕關節疼痛和炎癥，減少頸部和背部疼痛只是一些已被證實的積極效果。兩組有頸部疼痛的人進行了森林浴，其中一組患者進行四個小時的伸展和增強運動。結果顯明頸部疼痛和緊繃的觸發點在增強運動者減少更多。然而，疼痛，炎癥和運動范圍在沒有增強運動的小組中也顯示同樣好。

三、武漢大學珞珈山的森林浴發展潛能

武漢大學校園(30°32’04’’ ～ 30°32’47’’N,114°21’15’’ - 114°22’21’’E)面積134.207hm2(不含珞涵屯)，海拔20～118m。珞珈山(主峰118m)與獅子山(主峰69m)座落在校園斜向的南北座落在校園斜向的南北兩翼上，基巖主要為下古生代頁巖、泥 盆紀砂巖、下石炭紀石英巖(在本區面積最大)和珞珈火石乾其上覆蓋一層厚薄不均的棕黃色粘土(成土年代大約是第四紀)，由山頂至山麓，粘土層逐漸增厚。茶葉港和湖濱低地為近代沖積層，土質為珞珈 山砂質粘土與洪山砂質粘壤土兩山間谷地(海拔25 m)為火石山砂質粘壤土，山麓四周為牛王廟粉砂 粘土，土壤偏酸性。

武漢大學珞珈山屬于熱帶潤季風氣候，四季變化明顯，春季陰晴不定，夏季濕熱，秋高氣爽，冬季干寒。年平均氣溫13～18°C，1月份氣溫1～6°C，極端最低氣溫-17.3°C，7月份氣溫24～30°C，極端最高氣溫42.7°C。年降水量1284.0mm。相對濕度77%。

武漢大學珞珈山植被由1982年全面綠化前的草叢和管草叢，經人工栽培而成為馬尾松、小葉櫟混交林和少量針葉林，1962-1964年已經發展到21群系。與現存的20群系相比，植被類型變化最大的事亞熱帶竹林植被型、栽培植被型中的木本亞型、沼澤和水生植被的消失，灌叢草地大面積衰退，雜木林和人工針葉林面積有所增加。到現在武漢大學珞珈山的植被劃分為6植被型組10植被型20群系。通過對其中9個主要群落類型12個樣地的樣方調查，得到了有關群落結構的基本資料。結果表明，武漢大學珞珈山的植被性質為人工次生植被，其主體是小葉櫟 + 樟林(面積18.187hm2)、火炬松 + 樟林(5.479hm2)、銳齒槲櫟 + 槲櫟林(2.711hm2)和水松 + 水杉 + 池杉林(2.410hm2)，四者共占校園面積的21.45%。20群系中9個群系的建群種可自然更新。

關于武漢大學珞珈山的植被建設歷史，從1933年9月武漢大學植物園開始籌建，植針葉樹19種，闊葉樹215種，并得到美國哈佛大學Arhold樹木園、英國皇家植物園、日本農林省林業試業場等惠贈的800多種木本植物和草本植物。因抗戰形勢所迫，1938年武漢大學西遷四川樂山，果樹和林場大量荒蕪。直至1946年遷回珞珈山，再次引進湖北神農架、安徽黃山，江西廬山，云貴地區等地的大量種苗并進行培育。

據不周進周凌云統計，目前珞珈山有種子植物120科558屬800多種，其中11科17種為珍稀瀕危植物。此外，還有大量小灌木，野生草本植物，藥用植物和巖生植物。

圖1 武昌珞珈山(武漢大學校園)植被圖

珞珈山不僅只有豐富的植被系統，還擁有文化底蘊。珞珈山名副其實遍地是名勝。國共合作抗日時期，武漢的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它一度成為全國抗戰中心。蔣介石、周恩來那時都在武漢，就住在這珞珈山。如今，他們的舊居都保存完好。珞珈山腰，有十幾棟小別墅，住過很多名人。郭沫若、郁達夫的別墅離蔣介石的別墅很近，僅幾步路。軍政界要員離開武漢后，這些別墅就還給了從樂山歸來的武大教授們。現今，教授們嫌住在山上不方便，這幾年都下山住新公寓了，別墅大多空了下來。每次爬山，都可以從周恩來的別墅經過，荒草萋萋，蛛網殘破，只一個紅燈籠仍然十分奪目，大概是以前的主人掛上的，不知出于何種想法。不過，有它，倒的確凸現出它的卓異不凡，讓人聯想到那火紅的年代。珞珈山下是教授們的公寓。于是，這珞珈山就成了教授們每日鍛煉的寶地。在這條道行走，不會感到是在一個學校中或在一座鬧市里，因為它所帶來的感覺與許多著名風景區帶來的感覺是一樣的。

解放后，珞珈山地區建設迅速，發展很快。坐落在山谷兩邊崗嶺上的武漢大學，校舍儼然，校園多姿，是國內著名的具有光榮革命歷史的最高學府之一。1938年周恩來、鄧穎超、郭沫若、董必武、陳譚秋等曾在此從事革命活動。周恩來曾居住在教授住宅區的1區27號，郭沫若住在1區20號。1947年6月1日，武漢國民黨反動當局為鎮壓學生運動，制造了震驚全國的“六·一慘案”，遺址在武大圖書館下“老齋舍”的臺階上。同年8月，為紀念3位死難同學，武大在體育館側修建“六·一”紀念亭，并立碑紀念。1983年，武漢市人民政府公布為市文物保護單位。

1950年興建東湖風景區時，該地區被列入風景區范圍。1985年武漢市人民政府批準了東湖風景區建設規劃，與洪山一并列為珞洪景區24景中之“珞珈書鄉”。經數十年的發展建設，該地區已成為交通方便、名勝聚集的文化薈萃地區。①

如上所述，武漢大學珞珈山不僅有豐富多樣的自然條件，還擁有濃厚的文化歷史背景，在這兩個條件下，游客選擇武漢大學珞珈山為森林浴場所又能放松精神，深呼吸接受珞珈山植被提供的自然營養，還能夠慢慢體會整個珞珈山的人文景區的文化。

四、發展武漢城市自然療法的森林旅游的提議

目前城市的自然療法的旅游方式有重要的一部分是城市森林。我國的城市森林研究起源于20世紀80時代，到現在城市森林旅游已經成為生態旅游中占有重要地位的一種自然療法形式。近年來我國森林旅游業和城市森林旅游有迅速發展，全國森林旅游人數已占全部旅游人的1/3。只論武漢市的森林旅游容易看到武漢現有九峰森林公園、青龍山森林公園等溜達國家森林公園，擁有木蘭天池、東湖磨山、龍泉山等1批優秀的森林生態旅游項目，總面積超過200km2。韓來興、胡凌云(20)在武漢森林旅游發展研究表明武漢城市森林生態旅游發展的過程中存在一些問題如：

森林資源總量雖然豐富但分布不均衡：武漢市的森林公園、自然保護區和濕地等建成小森林旅游景點26處，森林旅游資源豐富，自然與人文資源相結合的狀態良好，但受地貌因素的影響，全市森林資源不是連續帶狀分布，主要集中分布在黃陂區北部。新洲區東南部山區以及江南的江夏區丘陵壟崗地區，而其他4區多為平原。壟崗地形，森林資源分布相對較少。這種資源分布對于整個城市森林旅游的發展和旅游者在旅行中進行選擇路線產生了不少的影響。

旅游產品單一，存在盲目重復的建設現象：武漢市森林旅游景點雖然資源豐富，但可游性不是很高，特別是一日游的形式、因為大部分森林分布在上面所述的位置，游客如果想一日游要畫比較長時間來回兩次，這樣旅行將使身心過于勞累，一日游的生態旅游效果少見效。同時存在森林旅游項目的同等現象，基本上都是粗放型發展，缺少新意，難以形式成為可持續的吸引力和影響力。

人文景觀開發不夠深入，文化內涵未能體現：旅游產業開發不能離開人文資源的支撐，就算是森林生態的自然療法旅游。武漢市雖然有豐富的人文景觀，但在森林旅游景點的開發中并呈現不好，帶來武漢市森林旅游的一種損失。

本研究介紹武漢大學珞珈山作為武漢市森林旅游里的一個信旅游目的地。武漢大學本身是名校大牌，已經成為武漢市重點的旅游景點。通過開發旅游之后，武漢大學還變成被景點化的旅游目的地。一提到武漢大學，游客只能想象到“櫻花節”。根據上面所說的所有條件下，珞珈山剛好變成武漢大學的新旅游景點，不僅提供給武漢市森林旅游的新旅游目的地，還能降武漢大學的悠久歷史相結合。游客來武漢大學珞珈山不需要等到三，四月份的櫻花節時間，因為游客有了新的旅游形式 - 珞珈山森林浴。這出發點不但解決距離和旅游產品單一問題還能為了利用人文景觀和森林景觀的全面發展，打造更多的吸引力和城市里的旅游形式。同時，開發珞珈山森林浴形式還能為了其他城市森林旅游提供新的自然療法旅游的資源及開發方式。城市森林旅游在目前為止已經發展在全國各地每個省份都有，但其中暫時還沒有發展過一項大學校園里的森林旅游。本研究認為武漢大學珞珈山的森林浴將成為城市森林旅游發展中的新發展趨勢。

五、結論

在高壓社會生活里，特別是在高等學校環境里，大學生、研究生和學校各部分的工作人員不斷接受身體與精神的腦力勞動的壓力，本研究為了這些對象的身心健康提供自然療法旅游的新目的地。開發武漢大學珞珈山為大學校園里的森林康養旅游目的地初步給各地大學提供新的旅游形式開放，為了增加大學旅游景觀價值和增加舒適人們的治療好方式，也是為了城市森林旅游的旅游產品多樣化的方法。

【注釋】

①珞珈賦.武漢大學新聞網[引用日期2015-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