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理論分析的邳州泥玩具再設計研究

趙冬霞 馬淑磊

摘要：針對SWOT分析法應用于產品開發實踐的趨勢以及手工藝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創新發展的需求，以邳州泥玩具為樣本，進行再設計研究。通過田野調查和SWOT分析，論證WO戰略符合邳州泥玩具的發展現狀與未來需求。提出功能再審視、題材再發掘、造型再呈現和材質再改良是邳州泥玩具得以轉變、延伸和提升的重要路徑。為民間手工藝品或者類似產品設計提供參考。

關鍵詞：SWOT分析 邳州泥玩具 再設計 創新

中圖分類號：TB4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 （2019） 02-0101-03

引言

SWOT分析法亦稱道斯矩陣分析法、態勢分析法，于20世紀八十年代初由舊金山大學的管理學教授韋里克提出，最初被用于企業戰略制定、競爭對手分析等。之后有研究者開始嘗試將這一方法應用于產品開發實踐，進行產品的SWOT分析與對策研究。本文以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邳州泥玩具為個案，借助SWOT分析法，嘗試探索邳州泥玩具再設計的路徑。

一、邳州泥玩具概況

邳州泥玩具俗稱泥娃娃、泥玩藝，是江蘇省邳州一帶的民間手工藝品。邳州泥玩具的歷史可追溯到新石器時期。1962年，邳州戴莊劉林新石器時期遺址第—次發掘期間，出土了具有明顯玩具特征的小陶鼎、小盆、小陶碗、小圓餅和小陶丸等，依據這些器物的體量和尺寸，據考古專家推測，這些器物可能是供史前兒童認知或游戲之用的玩具，距今約4500-6000年”[1]。此外，戴莊劉林新石器遺址和四戶大墩子新石器遺址中還出土了泥響瓿、陶豬、陶雞、陶鴨、陶房等，這些雖為隨葬明器，但是它們的造型手法和制作工藝與邳州民間流傳的泥玩具頗為相似。

唐宋時期，邳州泥玩具的制作與銷售作坊已十分普及。四戶鎮、岔河鎮、邢樓鎮、鐵富鎮、港上鎮、官湖鎮、運河鎮和占城鎮等鄉村的泥玩具遠近聞名。清代至民國時期，這些鄉村的泥玩具制作藝人眾多，作坊有百余家。邳州一帶流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要想零錢花，摔泥整娃娃”。盡管此時邳州泥玩具的題材已非常廣泛，有泥公雞、泥狗、泥叫虎、泥叫獅、泥猴、泥牛、泥蛙、泥觀音、泥關公、泥財神、泥孩等（如圖1），但邳州人更愿意將泥玩具統稱為“泥娃娃”。售賣泥玩具的貨郎走鄉串村踏遍周邊方圓百余里，吹泥響瓿叫賣泥玩具，不僅賣錢換糧維持生計，還直接影響和推動了周邊村莊泥玩具的制作和發展。明清至民國，邳州泥玩具專業村多達數十個。

邳州泥玩具根植于鄉土，來源于邳地先民的勞動與生活，體現了江蘇文明繁衍生息的脈絡。時代變遷，邳州泥玩具與我國大多數民間藝術一樣，漸失生存土壤，在瀕于消亡的時候，國家頒布了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使邳州泥玩具制作技藝的保護與傳承工作有法可依。但由于國家資金財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非遺”項目和傳承人都保護起來。因此，面對邳州泥玩具的未來發展就需要一些新的視角和科學的方法，開展更加細致、深入的研究。

二、邳州泥玩具SWOT調查分析

SWOT包含S（strengths優勢）、W（weaknesses劣勢）、O（opportunities機會）、T（threats風險）四大要素。SWOT調查分析正是圍繞上述四要素展開。

（一）SWOT調查

SWOT調查是指將邳州泥玩具的四要素通過調查列舉出來。其中，優勢和劣勢的調查是面向邳州泥玩具的內部條件而進行的，機會和風險的調查是面向邳州泥玩具外部環境而展開的。

1.優勢

正如前文所言，在社會城市化進程中，根植于傳統農耕文化的民間藝術正面臨當代精英文化的挑選和采擇，有的重新參與到當代社會生活中，有的則成為人們對過去生活的一種記憶。在這樣的境遇之下，邳州泥玩具的優勢逐漸轉向文化層面。

（1）保持了藝術的本源性。邳州泥玩具的創作者從生產、生活、娛樂的需求出發，自由地表達對自然的祈求與憧憬、對生活的贊美與熱愛。邳州泥玩具的創作題材最初以家禽、家畜為表現對象，后因戰爭不斷，神話人物、歷史人物、英雄人物形象大量出現，而且凡是對邳州發展做出過貢獻的人物也被納入泥玩具的創作題材。兩漢以后，隨著道教的興起和佛教的傳入，泥塑神佛偶像題材的發展尤盛。邳州泥玩具創作保持了藝術的本源，具有打動人的原始意趣，也體現出原創性的一面。

（2）地域特色鮮明。據史料記載，邳州地區為東夷族團的鳥夷人開發居住而繁衍，鳥夷人發現有一種鳥產卵繁殖且具有報曉司晨作用，于是開始馴鳥為雞[2]。邳州四戶大墩子新石器遺址最下層出土了一個伏窩生蛋的陶雞模型，是距今約6000年前青蓮崗文化時代的創作，也是屹今為止人類歷史上發現的，最早的以雞作為題材的創作。此外，邳州泥玩具的紋飾圖案與當地出土的原始彩陶紋飾一脈相承，以白色打底的設色方式也可與劉林新石器時代彩陶器施白衣的手法相印證。可以說，邳州泥玩具在一定程度上繼承與延續了史前文明遺存，歷經干百年的發展，演變成為具有地方特色的民間藝術。

2.劣勢

（1）功能消減，脫離生活。邳州泥玩具的產生和發展與當地的歲時節令、生產習俗、生活禮俗緊密相關，曾經在民眾的生產、生活中發揮著直接或間接的作用。隨著中國社會由農耕文明向工業文明轉型，邳州泥玩具的祈福、攘災、護生、教化、娛樂等功能很難滿足現代人的生活與審美追求。

（2）研發滯后，缺乏創意。邳州泥玩具競爭力較差，技藝優勢不明顯。大多數的邳州泥玩具傳承人由于年齡偏大，文化水平較低，對經濟、政策和科技的了解和掌握不夠，難以運用科學、可行的方式活化邳州泥玩具。

（3）生產效率低，科技含量低。邳州泥玩具的主要制作材料是當地的山黏土或河中的細膩淤泥，設色材料主要為熟石灰和礦物顏料，科技含量較低。其制作過程持續周期長，質量和產量較難把控。

3.機會

（1）相關文化發展政策支持。《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第三十七條闡述“國家鼓勵和支持發揮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的特殊優勢，在有效保護的基礎上，合理利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開發具有地方、民族特色和市場潛力的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h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應當對合理利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的單位予以扶持。單位合理利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的，依法享受國家規定的稅收優惠?！薄哆z產法》為邳州泥玩具的研發與創新提供了法律支持。

（2）生產性保護政策推動。2012年文化部印發《關于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生產性保護的指導意見》，針對傳統工藝品、傳統美術、傳統醫藥等的制作、創作、炮制工藝、技藝等非遺項目鼓勵實施生產性保護?！吨笇б庖姟窂娬{以保持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真實性、整體性和傳承性為核心，借助生產、流通、銷售等手段，將非物質文化遺產及其資源轉化為文化產品。《指導意見》為邳州泥玩具走向市場，再次參與到民眾生活中給予了政策支持。

（3）地方文化機構的促進。首次全國性“非遺”普查期間，邳州文化館對邳州地區的泥玩具藝人、制作技藝、留存作品、傳統工具、文字資料等進行了全面的普查，登記注冊、收集整理并進行規范化管理，制定并實施了《邳州泥玩具保護計劃》。在普查期間完成了邳州泥玩具的影像錄制工作，建立健全保護組織，形成了市、鎮保護網絡，命名了一批邳州泥玩具制作技藝代表性傳承人。選送優秀作品參加國內外民間藝術展演，積極擴大宣傳影響力度。由此可見，當前邳州泥玩具的創新發展具備較好的政策環境。

4.風險

（1）替代產品增多。雖然民間玩具曾經是兒童娛玩的重要工具，但今天已經無法滿足當代兒童的娛樂與認知需求?，F代玩具表現出諸多優于民間玩具之處?，F代玩具無論從造型、材料、功能還是理念方面，向著更加科學化、人性化的方向發展，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邳州泥玩具該如何建構在當代社會的價值，以何種方式融入到現代人的生活之中，將存在一定的難度，也潛在一定的風險。

（2）“非遺”政策變化。2017年3月，“非遺”退出機制正式實施?！胺沁z”傳承人“終身制”被打破，來自政府層面的“非遺”保護政策不再是“鐵飯碗”，“非遺”退出機制的實施帶來無形的緊迫感和危機感。此外，國家扶持政策正向著兩方面趨勢發展：一是重點扶持重大項目;二是主要采用貸款貼息的扶持方式。這意味著若要獲得國家更多的肯定和扶持，邳州泥玩具—方面要與更多優秀的“非遺”項目開展競爭，另—方面要積極尋求創新發展。

（二）SWOT分析

SWOT分析是指運用系統分析的思想，把S、w、0、T四要素相互匹配，形成SO戰略、ST戰略、W0戰略和WT戰略，從而構建SWOT分析矩陣并加以分析，最后得出一系列相應的結論，作為決策制定的參考或依據。

1.s0戰略（優勢+機會）

S0戰略即增長型戰略。S0戰略是任何企業或產品開發的最佳狀態，表明此時內部擁有優勢，而環境又提供了機會。如果將這一戰略應用于邳州泥玩具的發展，即意味著采取進攻策略，利用杠桿效應，抓住機會爭取最大發展。通過SWOT調查可見，雖然邳州泥玩具擁有外部機會，但在自身方面存在功能消減、創新不足等劣勢因素，也就是說內部優勢與外部機會并非相互一致和適應，因此尚不能夠通過內部優勢撬起外部機會。

2.WO戰略（劣勢+機會）

W0戰略即扭轉型戰略。劣勢意味著抑制性，而抑制性意味著妨礙、阻止、影響與控制。對于企業而言，當環境提供的機會與企業內部資源優勢不相適合，或者不能相互重疊時，企業的優勢再大也很難得到發揮。通過SWOT調查可見，邳州泥玩具在當代社會日漸式微，劣勢凸顯，而針對劣勢采取調整策略、追加資源，將促進內部資源由劣勢向優勢方面轉化，從而迎合或適應外部機會。

3.ST戰略（優勢+威脅）

ST戰略即多種經營戰略。ST戰略主張減低風險，因為外部的威脅意味著優勢的程度或強度的降低、減少，優勢得不到充分發揮，出現優勢不優的脆弱局面。通過SWOT調查可見，邳州泥玩具雖然存在威脅因素，但是擁有較好的外部發展機會。

4.WT戰略（劣勢+威脅）

WT戰略即防御型戰略。WT防御型戰略以收縮、固守為目的，主張駐步觀望，持謹慎態度。通過SWOT調查可見，邳州泥玩具的確存在劣勢和威脅因素，但同時也具備優勢和機會因素，因此，防御型戰略有可能使邳州泥玩具錯失發展機會。

（三）SWOT調查分析結論

依據上述調查分析，結合“能夠做的”（即內部的優勢和劣勢）和“可能做的”（即環境的機會和風險）之間有機組合的原則而言，WO扭轉型戰略與邳州泥玩具發展現狀和需求相符，優于其他三項戰略。WO戰略實施的核心是發揮優勢因素，克服劣勢因素，利用機會因素，化解風險因素，重點是促進邳州泥玩具的內部資源由劣勢向優勢方面轉化。在具體實施過程中，WO戰略涉及經濟學、商學、營銷學、管理學、心理學、美學、設計學等多學科知識的綜合運用，下文將主要從設計學視角探討邳州泥玩具的再設計問題。

三、邳州泥玩具的再設計

邳州泥玩具具有傳統技藝的程式化特征，其技術經驗通過口傳身授、言傳意會的方式代代傳承。雖然依從于傳統生活需求、傳統原生材料、傳統生產技藝等是邳州泥玩具“源遠流長”之“根”，但在當今時代，趨傳承而避活化的方式已與發展相悖。再設計即是對邳州泥玩具的再審視、再發掘、再呈現和再改良。

（一）功能再審視

功能是人類造物活動的基本目標和核心內容。唐家路先生將民間藝術的功能總結為實用生活功能、精神審美功能、民俗文化功能[3]?？梢哉f，這三大功能共同構建了邳州泥玩具長期以來的穩定性內核與表征。泥玩具曾是廣大邳州兒童增進認知的“教科書”，也是渲染傳統節日氣氛的暢銷品，更是成人世界愛子、護生心理的物質體現。我們還可以通過更加廣闊的視域進一步認識泥玩具的功能。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有為兒童制作泥制或陶制玩具的歷史，希臘Euboea島西海岸發現的3000年前的馬拉車泥玩具，其制作目的是幫助兒童發展運動技能和動作協調性[4];俄羅斯的尼福赫人將祭祀人形用具作為玩具送給孩子，是希望神的魔力接近孩子[5];日本的泥娃娃具有祈子、納祥、避邪、除災的民俗意義等?？梢?，泥玩具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世界范圍內的一致性。但是，這些特性并非一成不變，而是隨時代需求的改變呈現著相應的顯隱變化。

邳州泥玩具寓于祈福禳災的傳統母題之中，傳達著邳地人民對于和諧世界的愿望，這也是全人類共同的追求。邳州泥玩具所寓含的精神審美功能呈現出與當代人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一致性，這是顯性的一面;而原有的實用生活功能、民俗文化功能已不再適應當代兒童的需求，趨向隱性。因此，藝術品、紀念品、收藏品等將是邳州泥玩具未來的發展方向，其主要功能將表現為民族文化符號識別和文化記憶功能，這也是邳州泥玩具再設計的重點。

（二）題材再發掘

泥玩具的題材與當地的地理環境、生活方式、文化習俗息息相關，是藝人基于生活經驗，對現實進行模仿、想象、再造的結果。早期的邳州泥玩具主要以家禽、家畜為表現對象。邳州九女墩遺址出土的一件春秋時期的青銅湯鼎，鼎蓋上排列著呈“十”字相交的動物形鈕，包括雞、狗、豬、牛、馬、羊、虎等，這些動物形象可與大量存在于民間的泥玩具實物相印證，是邳地人民理想田園生活的寫照。明清時期，泥觀音、泥菩薩、泥財神、泥關公等祈福形象大量出現。近代以來，隨著傳統生活方式向城市生活方式轉變，泥觀音等神佛形象已漸漸淡出城市人的生活，而早期的動物形象則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與當代人的田園情節搭接，符合當代人快節奏生活模式下田園文化回歸的心理訴求。

動物題材發掘的途徑非常廣泛。首先是從流傳于邳州民間的泥塑動物形象中獲取題材;其次，可以從邳州出土的新石器時期的泥、陶動物、春秋時期的青銅動物形器物中尋找題材;第三，從邳州所在區域考古發掘出的金銀器、石器、玉器的紋飾中探尋動物題材;第四，從邳州其他的民間藝術門類，如剪紙、木雕、布藝、面塑、農民畫中找尋動物題材。通過上述途徑廣泛發掘、整理動物題材，或有可能為邳州泥玩具尋找到在現代生活中再生的起點。

（三）造型再呈現

在我國古代的器物造型史上，仿生設計占據相當的比例。雖然可以說古代器物造型及功能原理幾乎都是從自然物中獲得[6]，即創造過程受到自然物的啟發，但并不是簡單模仿。古人在長期的觀察、模仿、學習、呈現自然物的造型及功能的過程中，有意識地進行了提煉、夸張與想象，這在動物題材的造型表現中尤其明顯?？脊虐l現以及民間流傳的動物造型的玩具或器物便能夠充分證明這一點。

邳州泥玩具造型再呈現大致需要兼顧兩方面因素。一是造型的概括性、抽象性和夸張性。民間玩具造型刪繁就簡，具有原始、樸拙的氣質，是創作者出于創作目的和創作需要，有意識地進行藝術處理，也是集體智慧的顯現[7]。因此，造型再呈現就是將邳州泥玩具原初樸素的美帶回當代生活空間;二是造型的時代性、趣味性和藝術性。造型再呈現絕不是原樣再現，而是在保留原形精神的前提下，為原始造型注入新的具有時代感的生命力。作為藝術品、紀念品、收藏品的邳州泥玩具，需要在氣質面貌上接近當代人的審美趣味和審美需求。現代都市快節奏的生活很容易使人感到壓力、焦慮、孤寂、迷失與疏離，而為人們預留自由度和想象空間的造型能在很大程度上舒緩情緒。例如中國臺灣的Zuny皮革家飾品牌，造型設計取材于自然界生態，秉持“讓使用者在忙碌的當下忘掉煩惱和壓力，為平凡的生活帶來樂趣”（Make your life funny and easy）的設計理念，研發出一系列動物造型書擋和紙鎮（如圖2）。因此，通過造型再呈現，體現造型與當代人心靈相通的獨特生命質感，將是邳州泥玩具再設計的亮點。

（四）材質再改良

歷史上的邳州泥玩具能夠發展與流傳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于制作材料的廉價和獲取的便利，這是由社會生產力水平決定的。正因如此，邳州泥玩具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囿于廉價、低端的手工藝品行列。近代以來，各種人工合成材料層出不窮，如橡皮泥、軟陶泥、太空泥、雪花泥以及近年來風靡的史萊姆黏土等，這些新材料在塑形、組合、衛生、安全等方面的優勢非常突出，泥質材料逐漸呈現出邊緣化的趨勢。

然而，泥質材料擁有現代新材料所不具備的特點。泥玩具講究“三分塑，七分彩”，泥質材料不僅擁有極強的可塑性，而且可以與彩繪相結合，塑形與彩繪構成了泥玩具獨有的藝術審美特征，這是現代材料所不及的?？梢姡噘|材料仍然具有存續的價值，只是需要進行適當的改良。這方面國內外已見成功的案例。20世紀中后期，日本泥玩具在泥土中添加纖維材料使其成品更加堅固。在加工黏土時，注意研究黏土的基本顆粒形狀與組合結構，使成品更加細潤平整[8];北京的泥玩具品牌“吉兔坊”通過增強泥塑材料的強度，設計出“摔不爛”的兔爺。以上經驗為邳州泥玩具的材質再改良提供了思路和借鑒，可以說，材質再改良是邳州泥玩具再設計的支點。

結語

玩具是社會的技術能力和文化傳統的縮影，民間玩具亦然。依據WO策略導向，基于設計學視角提出的再設計路徑，為邳州泥玩具由劣勢向優勢方面轉化提供了一種思路，或有可能促進邳州泥玩具的創新與發展。綜合而言，邳州泥玩具的再設計絕不是修舊起廢，而是積極尋求技藝的質量與當下需求的搭接，尋求人類在普遍價值和精神上的共鳴。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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