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論視角下電影字幕翻譯研究

何靜 梁鶯寶

【摘 要】隨著經濟全球化、文化交流的日益頻繁，電影這種大眾傳媒日益成為文化傳播和交流的一個重要渠道。近年來，許多美國“大片”深受我國尤其是年輕人的追捧和喜愛，這在某種程度上也促進了西方文化價值觀在我國的傳播。那么代表不同文化的電影是如何傳播自己的文化的呢？一個重要的方式就是字幕翻譯。電影字幕翻譯作為翻譯領域的一個重要分支對文化的傳播起著不可小覷的作用。本文以去年暑期熱播的愛國主義大片《戰狼2》為例，從目的論的視角對優秀的字幕翻譯在推動文化傳播的促進作用。

【關鍵詞】目的論;《戰狼2》;字幕翻譯

中圖分類號：H159? ? 文獻標志碼：A?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06-0205-02

近年來，隨著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的不斷豐富，日益崛起的影視產業成為了拉動內需、促進文化交流的重要載體。而影視字幕翻譯作為信息傳播的一個重要手段，使得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得以方便輕松地進行跨文化交際。作為翻譯領域一個較為新興的分支，影視翻譯越來越多的受到重視。正如錢紹昌教授（2000）指出：“如今譯制片受眾（觀眾）的數量遠遠超過翻譯文學作品受眾（讀者）的數量，影視翻譯對社會的影響也絕不在文學翻譯之下。”[1]

《戰狼2》是2017年暑期上映的一部愛國主義題材的軍事戰爭片，影片一上映就座無虛席，累計票房高達56.73億，在海外同樣獲得一致好評。同年十月該影片被選為代表中國內地影片角逐第90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本文以電影《戰狼2》字幕英譯本為例，從目的論的視角出發，分析字幕對該影片在海外賣座所起到的作用，從而得出優秀的字幕翻譯在推動文化傳播方面的促進作用。

一、目的論概述

自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德國功能翻譯學派興起，擺脫了以往對等論為基礎的語言學派的束縛，把翻譯放在行為理論和跨文化交際理論的框架中。下功能翻譯學派中，漢斯·弗米爾（Vermeer）的影響十分深遠。他于1978年在《普通翻譯理論的框架》一書中首次提出目的論，即“翻譯目的決定翻譯方法”，譯文的好壞不僅取決于譯文是否準確地傳達了原作者的意圖和信息，也取決于譯文是否達到了譯者本人想達到的交際目的。不同的翻譯目的可能導致同一譯者對同一文本的不同翻譯。在《翻譯基本理論框架》中，弗米爾提出了翻譯的三原則：目的原則、連貫原則和忠誠原則。[2]目的原則指翻譯行為取決于翻譯目的，即目標決定方法。在目的論的理論框架下，原文處于次要地位，譯者可以為了達到翻譯目的而采取任何翻譯策略。電影字幕翻譯是一項目的性很強的活動，筆者認為應用目的論來指導電影的字幕翻譯的實踐意義很大。

二、電影字幕翻譯的特點和方法

錢紹昌認為，影視翻譯是文學翻譯的一部分。樸哲浩也認為“影視翻譯是文學翻譯的一個特殊分支或者是一種特殊的文學翻譯”。[3]作為一種文學翻譯，影視字幕翻譯既有文學翻譯的一般性質，同時也有自己的特性和方法。

（一）電影字幕翻譯的特點

1.即時性。即時性是電影字幕翻譯最重要的一個特點。一部電影的時長往往在兩個小時左右，有時劇情緊湊畫面變化很快幾乎不留給觀眾思考的時間，比如《戰狼2》這部電影，情節就十分緊湊。這就要求字幕準確快速地出現在當前的那一幀畫面上，以便觀眾跟得上緊湊的劇情。所以，對電影字幕簡短、緊湊的要求決定了它需要具有即時性的特點。

2.通俗性。影視作品面向大眾，是大眾化的藝術。電影的受眾廣泛，各年齡段和受教育層次的人都喜歡看。雖然其中不乏有藝術修養、受教育程度較高的觀眾，但普通觀眾還是占大多數。因此，字幕翻譯要充分考慮到觀眾的接受能力和欣賞水平。正如著名翻譯家劉宓慶所說：“社會收益是檢驗質量的標準”[4] 如果一部電影對觀眾來說理解困難，體驗度不高，那對于這部電影來說是失敗的。因此，電影字幕的翻譯對于廣大觀眾來說一定要通俗、易于理解。

3.綜合性。影視字幕翻譯不同于其他類型的文本翻譯，翻譯時受時空限制，因此影視字幕相較于其他類型的文本翻譯難度要更大。字幕翻譯是從口語到文字的轉換過程。Baker（1998）認為，口語轉換成文字時，通常要減少三分之一的量。而且，電影字幕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必須與影視藝術品的如聲音、畫面等其他因素同時出現、同步進行。其中畫面和聲音最為重要，字幕其實只起到一種輔助性的作用。“觀眾在聽到演員說話的同時還看到演員的表演，當然還有畫面的各種變化以及音樂和音響效果等”（吳遠征，114）當有些情節可以通過畫面表達充分時，字幕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刪減。因此，字幕翻譯的綜合性特征譯者在翻譯字幕時也應充分考慮到。

（二）電影字幕翻譯的方法

根據上述字幕翻譯的特點，電影字幕翻譯要根據不同的目的采取不同的翻譯策略。一般來說，影視字幕翻譯方法有以下幾種。

1.直譯法。直譯法是電影字幕翻譯較為常用的一種方法。對于影視作品來說，“走出去”的目的之一就是傳播自己國家的文化和價值觀，而直譯可以充分地保留原文的風格特色，讓他國人民最直觀的體會和了解本國文化。

2.意譯法。把原文的內容以釋義的方式用目的語表達出來，這種方法不受原文詞序、語序以及語法等的限制，在字幕翻譯中則會把譯入語觀眾所陌生的文化轉換成他們所熟悉的，從而使影視作品更有利于譯入語觀眾理解和接受。

3.增譯法。作為翻譯的一個普遍原則，譯者不應該對原文的內容隨意增減，但因電影字幕翻譯的特殊性和英漢兩種語言的差異性，了能準確地傳達信息，增譯法有時會被使用。增譯就是在翻譯時根據意義、修辭和句法等方面的需要增加一些詞來更準確生動地傳達原文的思想和情感。增詞不是隨意性的，而是增加原文中雖無其詞但有其意的詞。

4.刪減法。由于翻譯活動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翻譯內容就必須根據時空的不同進行一定的改變。（吳遠征，115）刪減法就是對原有的內容進行壓縮，使譯文做到最大程度的簡明精練。一方面譯者必須對字幕的字數嚴加限制;另一方面，字幕作為欣賞影視作品的輔助性手段，不能占據觀眾過多的注意力。所以，字幕翻譯應該在不影響理解的前提下越簡潔越好。這樣，觀眾才能將時間和精力更多地投入到欣賞影視作品內容中去。

三、《戰狼2》字幕英譯分析

2017年夏天，由吳京執導的動作、戰爭、軍事類電影《戰狼2》引爆了夏日。該影片在海外上映后口碑甚好，迅速刮起了一陣強勁的“愛國風”。筆者從影片挑選了幾句經典的臺詞以及它們的英譯，從目的論的視角出發簡單分析一下其字幕翻譯的方法特點。

（一）一朝為戰狼，終生是戰狼！

譯：Once a wolf warrior， always a wolf warrior.

冷鋒（吳京飾）在與某歐洲雇傭兵搏斗過程中，用這句話來回應對方的一個問題：“You are not a soldier anymore. What are you fighting for？”（你已經不是軍人了，為什么這么拼？）此句較為簡短且意義簡單，譯者采用直譯的方法，無論是句式還是語序對應都很好，既表達了原文意思，又簡潔明了。影片中大部分字幕是采用直譯的方法，一方面是作為一部動作片，它的打斗場景要比臺詞更為吸引人;另一方面是影片中的臺詞大都較為易懂，并沒有涉及很多復雜的文化背景知識。在翻譯一句帶有臟話的臺詞時譯者也按照原文譯了出來：“那他媽是以前”（That's the fucking history.）這句話是在冷鋒和雇傭兵大boss最后對決勝利的時候說的一句很解氣的話，讓人覺得很有力量的同時也襯托出了冷鋒當下的強大氣場。

（二）血債血償。

譯：Blood for blood.

“血債血償”這個詞如果像網上譯成“butcher's bill must be paid back in his blood”的話不僅會顯得繁瑣，且也不符合當時說話人所處的語境。譯者采用刪減法，在不改變喻體的情況下把原語意思很好的傳達了出去。《圣經》中有“An eye for an eye. A tooth for a tooth.”（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該句臺詞就是從此處衍生而來，所以對于西方國家觀眾來說理解上也無困難。還有一句譯得很巧“你媽媽沒有告訴你不要欺負熊孩子嗎？”（Didnt your mother tell you not to fuck with spoiled brats？）“brat”在英語中的意思就是“被寵壞的毛孩”，這里雖然沒有譯出“熊”這個字，但卻很好的把兩種語言的意象對應起來，足見譯者的詞匯功底。

（三）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譯：Theres no such thing as a peaceful world. We feel like so because someone take on the burdens.

這句中的“歲月靜好”一詞帶有典型的古漢語特征，但凡是類似的四字詞翻譯起來總有一定的難度。譯者采用意譯法將其譯為“peaceful world”，在意思上達到了一致。而影片中另有一句“這個世界并不和平，我們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中表達世界和平也是譯為“peaceful world”，這里則用的是直譯的方法。

作為第三產業，影視作品的目的之一就是傳達某種文化價值觀念。而作為一部愛國主義題材的電影，《戰狼2》不僅要展示我國的軍事實力，傳遞戰爭的殘酷性、呼吁世界人民要和平不要戰爭，更要喚起全體人民及海外僑胞的民族自豪感和愛國熱情。本著這樣的目的，譯者對不同的臺詞采用不同的策略，既保證了對原文的尊重，又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準確傳神地譯出優秀的字幕，傳遞給世界人民中國軍人的力量和氣場。

四、結語

電影字幕是觀眾觀看原聲影片必不可少的輔助工具，準確無誤的翻譯能有效幫助觀眾理解影片情節。譯者不僅應架起語言之間的橋梁，也應該架起兩種文化差異之間的橋梁。電影《戰狼2》在海外市場同樣獲得的巨大成功，除了這部軍事動作大片本身精彩紛呈、激動人心的情節，同樣得益于優秀譯者對其字幕的成功翻譯。

參考文獻：

[1]錢紹昌.影視翻譯—翻譯園地中愈來愈重要的領域[J].中國翻譯，2000，（1）：61.

[2]王敏.目的論視角下《霍比特人》字幕翻譯研究[J].牡丹江教育學院學報，2018（5）.

[3]魏欣.字幕翻譯在東西方文化傳播中的影響分析[J].文學教育，2018（4）.

[4]吳遠征.影視字幕翻譯的限制因素、基本特點及其翻譯方法[J].太原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