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全面把握并做好群眾工作,需要堅持辯證法,要講兩點論。從先生與學生的辯證法看,我們黨和領導干部做好群眾工作,既要做群眾的學生,也要做群眾的先生,尤其針對當前群眾工作普遍存在的問題,要重視教育引導群眾的問題;從官與民的辯證法看,做好社會治理、信訪維穩等領域的群眾工作也要講兩點論,既要從“官”的行為邏輯出發,關注并解決“大事化小”的問題,也要從“民”的行為邏輯出發,警惕并解決“小事鬧大”的問題。
關鍵詞:群眾的學生;群眾的先生;大事化小;小事鬧大;群眾工作
中圖分類號:D2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5729(2019)02-0045-05
一、既做群眾的學生,又做群眾的先生
——先生與學生的辯證法
1943年,在《關于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一文中,毛澤東第一次較為具體地論述了群眾路線的思想:“在我黨的一切實際工作中,凡屬正確的領導,必須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1](P899)“從群眾中集中起來又到群眾中堅持下去,以形成正確的領導意見,這是基本的領導方法。”[1](P900)群眾路線的內容看似簡單,但如何在實踐過程中有效地貫徹好黨的群眾路線,切實做好群眾工作,卻是一個極其復雜的問題,需要極高的辯證思維和實踐智慧。毛澤東當年用“先生與學生的辯證法”來說明黨群干群關系,以及強調把握和踐行群眾路線需要講兩點論,不能走極端。1942年5月,毛澤東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只有代表群眾才能教育群眾,只有做群眾的學生才能做群眾的先生。”[1](P864)1943年7月2日,《中共中央為抗戰六周年紀念宣言》指出:“他們(共產黨員——引者注)生根于人民之中,他們是人民的兒子,又是人民的教師。”[1](P47)1949年3月13日,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指出:“我們切不可強不知以為知,要‘不恥下問,要善于傾聽下面干部的意見。先做學生,然后再做先生。”[2](P1441)1964年8月29日,毛澤東指出:“要在人民群眾那里學得知識,制定政策,然后再去教育人民群眾。所以要當先生,就得先當學生,沒有一個教師不是先當過學生的。而且就是當了教師之后,也還要向人民群眾學習,了解自己學生的情況。”[3](P324)從這些論述,我們可以看出,毛澤東實際上通過“先生與學生的辯證法”來闡明黨的群眾路線,尤其是黨群干群關系,揭示了中國共產黨及其黨員干部兼具的兩種身份:群眾的“學生”和“先生”。兩者缺一不可、不可偏廢。
一是要做群眾的學生。它至少包含了三個方面的內容。第一,從價值觀層面上看,做群眾的學生就是樹立人民群眾至上的價值理念,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做群眾的學生、服務群眾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價值立場。第二,從馬克思主義認識論角度看,做群眾的學生,就是深入群眾,向人民群眾虛心學習,廣泛聽取群眾各方意見,汲取群眾的聰明才智,及時總結群眾的實踐經驗。第三,從黨的工作作風角度看,做群眾的學生就是反對官僚主義,密切聯系群眾,接受群眾的教育。
二是要做群眾的先生。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探討。第一,從認識論角度看,做群眾的先生指黨及其領導干部要對群眾的意見進行分析、辨別、集中和總結。群眾的意見是零散的、不系統的,甚至有時是“錯誤的”“非理性的”。人民群眾意見的集中和總結,要由領導干部來做。判斷群眾的意見正確與否是領導干部的責任。“凡屬人民群眾的正確的意見,黨必須依據情況,領導群眾,加以實現;而對于人民群眾中發生的不正確的意見,則必須教育群眾,加以改正。”[4](P1310)對群眾意見的總結要全面、客觀,“我們的同志不能做廣大群眾的領導者,卻反映了一部分落后分子的意見,并且將這種落后分子的意見誤認為廣大群眾的意見,做了落后分子的尾巴”[1](P1093)。第二,從“先鋒隊理論”看,做群眾的先生指我們黨要走在群眾前頭,領導群眾、教育群眾、引導群眾,善于把黨的正確主張轉化為群眾的自覺行動。為什么黨要做群眾的先生,并且能夠做群眾的先生?因為群眾有自發性,不能僅僅依賴群眾自己解放自己,需要先進政黨領導;因為無產階級政黨是先鋒隊,更能夠把握歷史發展規律,更能夠把握和維護群眾的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董必武曾說過:“像群眾長遠的利益或最高的利益,群眾自身往往是看不見的,必須有黨領導,群眾才不致走錯路。”[4](P174)
總之,從理論角度就可以看出,“先生”與“學生”的關系不是固定的,而是動態的、雙向的,也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做好群眾工作,要堅持辯證法。領導干部要做群眾的學生,避免命令主義;做群眾的先生,避免尾巴主義。
從實踐角度看,做好新時代群眾工作需要雙管齊下,既要依靠群眾、服務群眾,做好群眾的學生;又要領導群眾、教育引導群眾,做好群眾的先生。當前,普遍突出的問題恰恰是領導群眾、教育引導群眾不夠,尤其是基層群眾工作,導致教育引導群眾不夠,甚至遷就、迎合少數群眾等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在其他文章中也有所涉及[5],這里,我們著重提三個方面的緣由:第一,某些地方和部門的“拔高”宣傳吊高了群眾的胃口,導致人民群眾產生了過高的期望。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做群眾工作尤其是民生工作,既盡力而為又量力而行,“不要做過多過高的承諾”[6](P7),用過度承諾討好民眾,只能適得其反。第二,在片面維穩思維下,群眾工作容易被少數人的意見綁架。領導干部要做群眾的先生,就是要對不同的群眾意見進行分析、辨別、集中和總結,要將群眾中的正確意見加以提煉、要將絕大多數群眾的訴求加以整合,在這個過程中,存在“從錯誤到正確”“從個人利益、局部利益到整體利益”等兩個環節。但是,在“穩定一票否決”的政績考核背景下,基層群眾工作尤其是信訪工作容易過分迎合遷就少數群眾錯誤的想法和做法。明知道少數群眾的某些要求不合理、某些行為不理性,但為了表面上的和諧,還是通過經濟等方法滿足其要求、容忍其行為。第三,市場經濟和社會轉型條件下人民群眾呈現出新特點,導致群眾接受教育引導的難度在增加、效果在下降。一方面,人民群眾內部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分化,不同群體有著不同利益訴求,群眾的“差異性”在增強,增加了黨整合群眾矛盾,教育引導不同層次群眾的難度;另一方面,人民群眾的公民意識、權利意識和利益意識不斷增強,甚至在一定范圍內滋生了民粹主義,人們更看重現實利益和個人利益,對集體利益和未來理想的關注度下降,在此背景下,“做群眾的先生”更難了。
二、既關注“大事化小”,也警惕“小事鬧大”
——官與民的辯證法
在本部分內容,我們探討的群眾工作,主要指的是社會治理、信訪穩定等方面的工作。做好群眾工作,需要領導干部與群眾之間的有效互動。
(一)要關注并解決“大事化小”的問題
“大事化小”指的是(地方)政府及其官員的行為邏輯,并且主要指的是在群眾工作、社會管理中的行為邏輯;由于考核機制以及其他因素的影響,部分(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在面對群眾各種訴求、社會矛盾和社會問題的時候,首先不是著力于維護群眾利益、化解沖突、解決問題,而是或是想方設法敷衍、應付,或是采用各種手段包括一些強制暴力手段擺平各方,把問題壓下去、把矛盾掩蓋下去。“大事化小”的行為取向是消極的、不作為的,簡化問題甚至回避問題,核心訴求在于防止矛盾或問題的泄露和擴散,避免受到上級政府和領導的關注與問責。由此可見,“大事化小”遵循的根本邏輯就是“不出事”,根本方法就是“捂蓋子”。[7]有學者總結了在應對群眾工作、社會治理過程中的“大事化小”的具體表現或過程:一是控制信息,即通過隱瞞、壓制等方式阻止信息擴散。二是簡化訴求,即將各種訴求簡單化、單一化處理,統統“還原”為經濟訴求,寄希望“花錢買平安”。三是轉移問題,即通過各種理由,平復民眾情緒,引導民眾放棄訴求或妥協讓步,淡化政府及其官員的責任。四是消除矛盾,即通過各種方式化解矛盾沖突,解決問題。[8]
為什么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在社會治理中容易出現或常常選擇“大事化小”的行為邏輯?
第一,無限的社會矛盾、社會治理需求與有限的治理能力之間的矛盾。面對日益多元化的利益訴求、不斷凸顯的社會復雜性和不確定性,黨和政府治理的任務越來越繁重,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天然”的行為取向就是盡可能縮減治理任務,簡化治理目標。
第二,“壓力型體制”容易引起“對上負責對下不負責”的行為邏輯。我國實行的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權力結構,在實際運行過程中,它常常表現為:上級政府“出意圖意愿”、下級政府“貫徹落實”,上級政府通過各種考核機制、激勵機制等約束、引導下級政府的行為。“壓力型體制”使得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在“應對上級考核”與“回應民眾訴求”的二元選擇中,明顯傾向于前者,只有“大事化小”,才能避免問責。判斷“大”和“小”的標準不在于事情本身(規模、消極影響),很大程度取決于中央政府和上級政府的“關注度”。“大事化小”是地方政府及官員在自上而下考核機制條件的“自利性邏輯”的自然延伸。
第三,當前社會管理的考核內容和方式方法決定了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在社會管理中的“大事化小”的行為邏輯。“壓力型體制”或自上而下的考核機制肯定會給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形成巨大的約束力量,但并不必然帶來消極的行為邏輯。諸多學者研究指出,地方政府及其官員在經濟管理方面呈現出來的行為模式是積極的、主動的、競爭性的,比如有學者把這樣的行為邏輯概括為“政治錦標賽模式”[9](P161-207)。而“大事化小”呈現出來的顯然是消極和不作為,當前社會管理尤其是信訪的考核內容和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構成了導致這一現象的主因。
第四,基層信訪功能的有限性也是導致“大事化小”行為邏輯的重要原因。一些群眾反映的問題,基層政權和基層干部是無法解決的,比如一些“政策類上訪”(制定的政策本身存在問題、政策連續性不夠、上級在落實政策上的偏差與過錯,等等),但是由于“屬地管理”的規定,上級政府把矛盾下移、信訪壓力轉移到了基層。面對這些矛盾、問題,基層政權和基層干部往往無能為力,只能采取消極對待的態度和行為。
“大事”真的“化小”了嗎?“小事”真的“化無”了嗎?其實沒有,“大事化小”的行為并非致力于化解矛盾、解決問題,而是壓制矛盾、“擺平”“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帶來了更大的群體性事件、更多的社會不穩定因素,也就是所謂的“小事拖大、大事拖炸”。由此可見,當前做好群眾工作,提升社會治理水平,首要任務是著眼于地方政府及其官員的行為邏輯,從體制機制、理想信念等各個渠道出發,解決“大事化小”的問題。
(二)要警惕并解決“小事鬧大”的問題
“小事鬧大”指的是社會民眾(個體或群體)的行為邏輯,并且主要指的是民眾采取的非制度化的訴求表達方式;個體或群體由于自身利益受損通過一系列策略性方式制造大的政治和社會影響的行為,其目的在于引起社會大眾,尤其是更高層次的政府及其官員關注,從而爭取獲得解決問題的機會。[8][10][11]“小事”是從政府及其官員的角度而言的,一些事情或問題在“海量問題庫”中微不足道、無關痛癢,但這些所謂的“小事”,對當事人而言,可能是大事,涉及自身的核心利益。“小事鬧大”行為有兩種類型:一是訴求內容合理或相對合理,訴求、利益表達方式不理性或不合法;二是訴求內容不合理不合法,表達方式不理性或不合法。“鬧大”是它們的共同特征。何為“鬧大”?比如說,鬧出人命了,激化矛盾、引發暴力事件,引起新聞媒體關注、形成公共輿論,引起高級別黨和政府負責人的關注并做出相關反應,等等。
對于民眾而言,為什么要“小事鬧大”?這實際上涉及黨和政府治理體制和治理結構。“大事化小”反映的是“官”的行為邏輯,“小事鬧大”反映的是“民”的行為邏輯,深入把握這兩種邏輯,都需要理解“官”與“民”背后的三元主體:中央政府——地方政府——社會民眾。有學者指出,我國國家治理體制的基本特征是“上下分治的治理體制”,中央政府主要執掌“治官權”,地方政府實際上執掌管治各地區民眾的權力,即“治民權”。[12]這種治理體制使得地方官員盡可能選擇“大事化小”的策略,把問題壓下去,阻止中央政府和上級政府了解相關情況;它使得一般民眾盡可能選擇“小事鬧大”的策略,把問題暴露出來、訴求反映出來,讓社會公眾、中央政府和上級政府了解相關情況,敦促地方政府及其官員解決問題。“小事鬧大”至少有三個方面的目標:一是公開地表達不滿或相關訴求;二是獲得社會公眾的支持,特別是上級有關領導的關注;三是督促政府采取行為,解決問題或滿足訴求。[11]可見,民眾的“小事鬧大”也是對官員的“大事化小”的應對策略。作為一種非制度化的利益表達方式,“鬧大”一般有這么幾個策略或方法:一是非理性的過激行為(甚至是暴力的),比如以身、以死抗爭,“吸引眼球式”“表演式”等行為。二是利用“弱者武器”(Weapons of the Weak)。一些上訪者善于渲染自己的悲慘境遇,尤其是在特殊時間節點,常常以弱者姿態或受害者的面目“鬧訪”,試圖激起社會的道德熱情,獲得社會輿論的支持。三是“問題化”。個別民眾夸大其詞,把“微不足道”的小事“說大”,上升到公共利益。實際上,一些矛盾糾紛、問題等可能并沒有當事人所說的那么嚴重,甚至一些信息是片面的、虛假的,相關訴求是不合理的,“鬧大”的結果是誤導了公眾、綁架了公共利益。四是“污名化”。個別民眾把一些錯綜復雜的矛盾、問題完全歸結為黨和政府不作為或亂作為,特別是將自身受損事件或其他社會沖突、社會矛盾完全歸結為黨群干群矛盾、官民矛盾,激起民眾對公權力的不滿。
我們不能一味地把“小事鬧大”理解為“政治正確”,完全用“底層抗爭”邏輯來解釋。相當多的“小事鬧大”現象應當否定、制止。“小事鬧大”會導致嚴重的后果:
一是高昂的社會治理成本。“小事鬧大”以及其他非正常行為(個體的“維權”、群體性事件、無理上訪等)牽扯了基層政權和基層干部大量的精力,信訪維穩工作消耗了大量的行政資源,在一些重要節點,幾乎全員搞維穩。在目前信訪壓力考核的情況下,只要信訪訴求合理或基本合理,基本上都解決了,那些反復越級訪實際上都背離了“維權上訪”的基本原則。當前,社會上出現了一批上訪專業戶,一些上訪行為不再是干部不作為導致的“維權行為”,而是以謀求利益為動機的上訪,即“謀利型上訪”[13]。我們不能說,所有的“鬧大”上訪都屬于“謀利型上訪”,但是,目前相當多的“鬧大”上訪都是此類行為。基層信訪維穩工作主要針對的就是這些“謀利型上訪”,它們“綁架”了黨和政府。
二是形成了不好的示范效應,容易滋生民粹主義。40年的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使得民眾的權利意識和維權意識不斷凸顯,這實際上也是社會進步和人的解放的重要表現。我們黨強調做好群眾工作,踐行好群眾路線,初衷也是如此。但是,在社會實踐和現實生活中,一些人對權利、維權、人權等產生了誤讀、濫用,過分強調個體權利,忽視責任和義務,甚至不講法治意識、不遵守法治。“小事鬧大”不管訴求是否合理,其利益表達方式就是“濫用權利話語”,回避司法解決途徑;一些沒有任何依據的“漫天要價式”鬧訪更是運用“維護個體權利”“抗爭公權力”等話語,脅迫黨和政府來滿足自己的無理要求。
三是導致基層政府公信力流失,容易形成信任危機。“小事鬧大”,最終讓上級政府及其官員關注、解決,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民眾對基層政府的不信任度,長此以往,加劇基層政府的公信力資源流失,最終導致基層政府信任危機。
四是影響社會治理水平提升。“鬧大”是一種非制度的表達手段,如果通過“小事鬧大”才解決問題,會引導民眾大量運用非制度化渠道解決問題,增加了民眾對法治方式解決問題的不信任;“鬧大”很大程度上,寄希望于更高級別的官員的關注,容易陷入人治,與現代治理方向是背道而馳的。
三、總 結
無論從理論上理解群眾工作,還是在實踐中做好群眾工作都需要我們把握群眾工作的辯證法,尤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這一點更為重要。從一般意義上說,做好群眾工作要講兩點論,既要做群眾的學生,也要做群眾的先生;針對當前普遍存在的問題,要更加突出第二個方面。從特殊意義上說,群眾工作在當前一個重要的表現形式或任務就是社會治理、信訪維穩工作。探討當前社會治理、信訪維穩工作存在的問題也要講兩點論,既要從“官”的行為邏輯出發,關注并解決“大事化小”的問題,也要從“民”的行為邏輯出發,警惕并解決“小事鬧大”的問題。“小事鬧大”的問題常常被遮蔽,應該有針對性地重視起來。總之,本文主要任務在于將群眾工作中的相關問題提煉出來,如何有效地解決相關問題,只能另文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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