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吉圖旅游生態位寬度和重疊度實證分析

張玉鴻,晏富恒b,李 蕾,劉宏妍

(吉林農業大學 a.經濟管理學院;b.中藥材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8)

1 引言

生態位理論是現代生態學研究的重要基礎理論之一[1],尤其是生態位態勢理論出現后[2],擴大了生態位理論的適用范圍,有學者將生態位理論與旅游研究相結合,進一步提升了旅游區劃的科學性和適用性[3]。旅游生態位的應用研究主要集中在:①旅游地空間競爭關系。以旅游綜合生態位為側重,研究影響研究區域內各城市旅游生態位的因子;通過生態位寬度的計算,分析研究區域內各城市的旅游競爭關系;運用生態位理論,研究區域內各旅游勝地的品牌競爭、區位條件等。②區域旅游可持續發展。從旅游區空間結構、自身發展方向等角度,研究如何打造大旅游區;以某一區域為案例地,研究該區域協同共生的具體對策;對研究區域進行生態位測評,從旅游空間格局的角度將研究區域分成三層等級,分別提出有層次的旅游發展策略等[4-9]。

從國內學者將生態位理論在旅游系統中的應用研究成果來看,生態位態勢和生態位重疊理論相結合的研究較少。在研究區域上,以經濟發展水平和旅游業發展程度較高的地區為主,缺少對東北等經濟欠發達區域的研究?；诖?本文在全域旅游的新時代背景下,在“一帶一路”倡議的發展框架下,以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為研究對象,運用生態位態勢理論測算區域內九個主要城市的旅游生態位寬度,明確城市旅游發展定位;利用生態位重疊理論測算各城市之間的重疊度,提出各城市符合旅游發展定位的策略。

2 研究區域與數據來源

2.1 研究區域概況

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簡稱“長吉圖”)是指位于吉林省東北部的我國圖們江合作開發的核心地帶,涵蓋區域見表1。2009年,我國正式批復《圖們江區域規劃綱要》,建立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圖1)。截至 2016年,長吉圖總面積為73200km2,總人口約占全省的50.8%,區域GDP總量約占全省的63%[10]。長吉圖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延伸地帶,逐漸成為帶動區域經濟建設的核心驅動力。長吉圖旅游業的發展具備了一定的基礎。截至2016年,長吉圖在A級景區、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國家森林公園、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等占全省比重均超過了50%;旅行社總數約占全省總數的65.8%,其中經營出境業務的旅行社數量占全省總數的92.2%。2016年,長吉圖旅游總人次達13037.3萬人次,占全省的78.64%；旅游總收入2354.2億元,占全省的81.25%?？梢?長吉圖在吉林省旅游業中占據重要地位,是吉林省開展全域旅游的排頭兵。

表1 長吉圖區域范圍

圖1 長吉圖區位圖(吉林省政府網)

2.2 數據來源

長吉圖區域共包括長春市、吉林市的部分地區和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行政區,考慮到該區域資源分布的復雜性和旅游業的發展情況,本研究將長春市城區、吉林市城區、延邊州7個縣級行政區共9個城市作為區域旅游生態位的研究對象,并以2012—2016年為作時間節點進行數據的搜集和整理工作。

本文的面板數據主要從以下幾條渠道獲取:首先是研究區域的政府網站,包括吉林省旅游政務網、吉林省統計信息網、吉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網等;其次是研究區域2011—2017年的統計年鑒和各城市的年鑒、2012—2016年各城市的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第三是通過吉林省政務網,向統計、文物、旅游、環保等相關部門依申請公開相關缺失數據。研究過程中,如果出現兩個文件數據不一致的情況,以統計年鑒為準。

3 研究方法

3.1 旅游生態位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本文根據“多維超體積生態位”[11],秉承條理清晰、科學嚴謹、特征明確、比權量力等原則[12,13],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之上,結合長吉圖區域的實際情況,初步確定了評價體系中的指標因子，然后根據各指標因子對2012年數據進行了主成分分析,最終確定了長吉圖旅游生態位評價體系框架(表2)[14]。

表2 長吉圖旅游生態位評價體系

3.2 旅游生態位寬度測算

在旅游生態位評價體系中,由于各指標因子的計量單位不同、數量指標不同,因此需要將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本文主要采用標準差標準化方法對旅游生態位寬度進行計算，主要計算公式如下。

求出各數據的算術平均值(μ)和標準差(σ):

(1)

標準化處理:

(2)

本文根據建立的長吉圖旅游生態位評價體系,使用標準化后的數據進行測算。各指標因子以2016年數據為“態”,以2012—2016年數據的年均增長量為“勢”,量綱轉換系數為1。

根據生態位態勢計算公式(3),得出長吉圖區域內各城市每個指標因子的旅游生態位;然后根據式(4)計算出各城市每個維度的旅游生態位及城市的綜合旅游生態位[15],見表3。

(3)

(4)

為確定長吉圖各城市的等級,本文使用SPSS 22.0軟件,運用系統聚類法,對長吉圖各城市的旅游生態位進行聚類分析,系統聚類結果譜系見圖2。

表3 長吉圖城市的旅游生態位匯總

圖2 長吉圖旅游生態位系統聚類譜系圖

3.3 旅游生態位重疊度測算

根據Pianka式(5)[16],計算出長吉圖9個城市4個維度的旅游生態位重疊度,結果見表4—7。

(5)

表5 長吉圖9個城市在市場發展上的生態位重疊

表6 長吉圖9個城市在經濟建設上的生態位重疊

表7 長吉圖9個城市在生態環境上的生態位重疊

4 結果與分析

4.1 旅游生態位寬度測算結果分析

第一等級:長春市。其綜合旅游生態位為0.3700,是長吉圖的榜首城市。在旅游生態位評價體系的4個維度上,長春市均列首位,體現了長吉圖領頭羊的地位。長春市是吉林省省會、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是東北亞經濟圈的核心城市。近年來,圍繞長春市逐步建成并開通了長白高鐵、長琿高鐵、哈大高鐵,加強了城市外部的連通性;貫穿長春市的“三縱兩橫”快速路,地鐵1號、2號線和北湖快軌等公共交通設施的投入使用,提升了城市的整體形象和旅游吸引力。具體分析為:在旅游資源生態位上,長春市為0.2702,以微弱優勢占據首位。截至2017年末,長春市擁有4家5A級旅游景區,11家4A級旅游景區,旅游景區普遍知名度不高,旅游活動內容與形式單一,未形成聯動效應。高等級的旅游資源沒有帶來強大的旅游吸引力,致使長春市旅游資源優勢不大。在市場發展生態位和經濟建設生態位上,長春市分別為0.5212、0.4757,以巨大優勢位列榜首。2017年,長春市GDP總量占全省的42.71%,旅游總人次占全省的40.68%,旅游總收入占全省的46.14%,旅游外匯收入占全省的46.48%。以上數據表明,長春市是帶動長吉圖經濟發展和旅游業轉型升級的核心城市。長春市的生態環境生態位為0.2127,領先于區域內其他城市,優勢不明顯。近年來,長春市逐步加大改善生態環境的投入,著重提升城市環境和形象，大力開展舊城改造項目和伊通河綜合治理項目,積極建設南溪濕地公園、北湖濕地公園等市內公園,將伊通河兩岸逐漸打造成百里生態長廊,并蟬聯“中國最具幸福感城市”的稱號。

第二等級:吉林市。其綜合旅游生態位為0.2120,是長吉圖的次核心城市。吉林市地處山區與平原的過渡地帶,是全國重要的化工工業基地，也是中國歷史文化名城、中國優秀旅游城市,與省會長春市處于“1小時經濟圈”內,是東北地區五大重要交通樞紐城市之一。具體來看:吉林市旅游資源生態位為0.2328,略落后于長春市,名列第二位。吉林市旅游資源基礎好,擁有以松花湖景區、霧凇島、北大壺滑雪場為代表的自然旅游資源,以吉林文廟、北山廟會、摩崖石刻為代表的文化旅游資源。據統計,吉林市自然類旅游資源6家、人文類旅游資源有7家、民俗風情類旅游資源6家、冰雪類旅游資源7家[17],其中4A級旅游景區4家。雖然吉林市在旅游資源類型上略優于長春市,但在旅游資源等級、數量和知名度方面與長春市相差較大。在市場發展和經濟建設生態位上,吉林市以0.2165、0.2469名列第二位。2017年,吉林市GDP總量占全省的15.06%,旅游總人次占全省的26.42%,旅游總收入占全省的22.84%,與長春市共同形成了長吉圖經濟社會發展的雙擎驅動。吉林市的生態環境生態位為0.1516,以微弱優勢領先于汪清縣,名列第二位。吉林市水資源豐富,松花江橫穿市區,豐滿水電站佇立松花湖,但良好的水資源沒有帶來優質的城市生態環境,化工工業成為吉林市生態環境建設的最大阻礙。目前,吉林市已有序開展了城區老舊區域改造、哈達灣生態修復等項目,著力改善城市生態環境。

第三等級:延吉市。其旅游生態位為0.1189,與第一、二等級城市差距較大,與區域內其他城市相比優勢明顯,是具有發展潛力的增長極城市。具體來看:在旅游資源生態位上,延吉市以0.1853的成績位居第三。延吉市旅游資源稟賦良好、類型眾多。據統計，延吉市目前擁有自然類旅游資源單體25處,涵蓋地文、水域、生物景觀三個類型，人文類旅游資源單體42處,包括遺址遺跡類和建筑設施類[18]，形成了以民俗旅游為特色,紅色旅游、邊境旅游為優勢的資源格局。但延吉市僅有帽兒山1家4A級旅游景區,高等級旅游資源過少;紅色旅游資源發展緩慢,知名度不高;邊境旅游受國際環境影響未形成體系化和常態化。在市場發展和經濟建設生態位上,延吉市分別以0.1242、0.0811居第三位,與長春市和吉林市差距明顯。2017年,延吉市GDP總量為336.42億元,全年共接待游客1003萬人,增長了17.3%;實現旅游總收入245億美元,增長了20.4%。延吉市近五年的經濟發展速度快,但經濟規模小,缺少支柱性產業支撐;旅游業近五年增速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但接待入境游客和旅游外匯收入在2017年均下滑10%以上。在生態環境生態位上,延吉市以0.0851居第七位,在區域內處于下游水平。延吉市森林覆蓋率較低,城區水資源相對短缺,布爾哈通河的污染問題仍舊存在,冬季供暖期空氣質量較差,以上原因致使生態環境生態位較小。目前,延吉市著力開展一系列改善人居環境的工程,例如打造立體化城市交通網絡，改善城區環境，推進“兩河三路”街景改造，加大市內綠化面積和延吉公園的綠地改造等。

第四等級:包括琿春市、敦化市、安圖縣、汪清縣、蛟河市、圖們市，它們的綜合旅游生態位分別為0.0623、0.0546、0.0537、0.0523、0.0434、0.0330。與前三個等級相比,差距較大,屬于區域內的邊緣城市。等級內各城市的旅游生態位差距不大,各維度間的生態位差異較大,城市特色較為明顯。具體來看:在旅游資源生態位上,琿春市0.0915、安圖縣0.0616、敦化市0.0548、汪清縣0.0488、蛟河市0.0309、圖們市0.0241?，q春市共有67處旅游資源,涵蓋地文景觀、水域風光、生物景觀等8個類型[19]。隨著全域旅游的深化,琿春市逐步形成了以防川國家級風景名勝區為龍頭,以休閑農業、工業旅游示范區為方向,以朝鮮族民俗村鎮和邊境風情為主題的旅游空間格局。旅游資源等級不高,紅色旅游、邊境旅游開發深度不足等問題制約了旅游業的轉型升級。安圖縣借助毗鄰長白山景區的優勢,旅游資源較為富足,除長白山景區外,擁有13家A級景區,其中4A級景區5家;擁有6項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13處文物保護單位、1處特色村寨，形成了以人參、鹿茸為代表的土特產品類旅游商品和以松花硯、浮石畫為代表的特色旅游工藝品。如何避免與長白山景區資源雷同，如何深入挖掘民俗風情、旅游扶貧、鄉村旅游與生態農業，如何開發設計體驗性的旅游項目，是安圖縣旅游業亟待解決的問題。敦化市是中國優秀旅游城市,擁有1家5A級旅游景區、1家4A級旅游景區、5家3A級旅游景區,旅游資源等級較高,在邊緣城市中占有一定優勢。汪清縣四面環山,森林覆蓋率達87.55%,擁有滿天星國家森林公園、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象帽舞等旅游資源,縣域范圍內資源稟賦不高,旅游業發展滯后。蛟河市較為知名的旅游資源有拉法山紅葉谷、慶嶺活魚村,旅游資源單一,旅游資源生態位表現較差。近年來,雖然著力打造長白山紅葉旅游節、松花湖開江魚美食節、插樹嶺關東民俗旅游節等活動,但是沒有形成品牌效應,吸引力不強。圖們市的主要旅游資源有圖們江口岸國門、日光山森林公園、圖們江廣場、月晴鎮朝鮮族百年部落等,在資源等級、知名度、景區接待能力和配套設置上存在不足,旅游資源生態位處于末位。

在市場發展生態位上,敦化市0.0438、琿春市0.0363、汪清縣0.0193、安圖縣0.0143、圖們市0.0134、蛟河市0.0110。敦化市與琿春市在邊緣城市中優勢較大。首先,兩個城市均占有一定的地緣優勢,交通通達性好。敦化市是前往長白山景區的重要節點城市,琿烏高速、鶴大高速縱橫交錯,長琿高鐵橫貫城區;琿春市地處邊境,與朝鮮、俄羅斯毗鄰,是琿烏高速、長琿高鐵的終點站。其次,兩個城市皆擁有龍頭景區(六鼎山文化旅游區、防川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帶動旅游業的發展。汪清縣、安圖縣、圖們市、蛟河市4個城市差距不大,受資源等級、知名度、旅游市場規模等因素限制,市場發展生態位表現較差。其中,安圖縣經濟體量小、市場發育不完善、基礎設施條件差,使得良好的資源稟賦無法帶來旅游市場規模的擴大;蛟河市處于該維度的末位,單一的旅游資源限制了旅游市場的發展。

在經濟建設生態位上,敦化市0.0404、蛟河市0.0393、安圖縣0.0366、琿春市0.0303、汪清縣0.0269、圖們市0.0228。6個城市的經濟建設水平差距不大,敦化表現最優,圖們表現最差。敦化市產業結構較為合理,形成了以醫藥、林業為支撐,木制品、中藥材等為輔助的產業結構。隨著吉琿客運專線、鶴大高速的開通和敦白客運專線的建設,敦化市經濟發展后勁不斷增強。蛟河市在經濟建設上表現較好,國際石材城、食用菌產業示范園、抽水蓄能電站等23個超億元項目落地,成為該市經濟建設的強有力支撐?，q春市經濟建設生態位表現較差。2015年前,琿春交通通達性較差,城市缺少支柱性產業,經濟發展較為緩慢，而吉琿客運專線的開通、羅津港口的租用為琿春市經濟建設帶來了新的增長點。安圖縣、汪清縣、圖們市三個城市經濟體量小,缺少支柱產業支撐,其中安圖縣、汪清縣為國家級貧困縣,經濟建設緩慢。

在生態環境生態位上,汪清縣0.1141、安圖縣0.1021、蛟河市0.0922、琿春市0.0911、敦化市0.0795、圖們市0.0716。汪清縣、安圖縣兩個城市在生態環境上以絕對優勢領先于其他邊緣城市。原因如下:首先,兩個城市的森林覆蓋率均超過85%,地處長白山區,野生動植物資源、中草藥資源豐富;其次,得益于豐富的森林資源,使得兩個城市在環境噪音、城市綠地、空氣質量優良天數上占有優勢。蛟河市、琿春市表現一般,特別是琿春市以清潔能源為主,在生態環境生態位未體現出優勢。敦化市生態環境生態位表現較差,森林覆蓋率為84.9%,與安圖縣和汪清縣差距不大,空氣質量優良天數、人均綠地面積兩項差距較大,制約了敦化市的可持續發展。圖們市在各方面均較落后,城市環境建設緩慢,尤其在人均綠地面積上表現差,排名末位。

4.2 旅游生態位重疊度測算結果分析

在長吉圖區域內,各城市的地理位置相互交錯、協同共生,各城市間在經濟、社會、文化等方面既聯系緊密,又相互競爭[20]。長吉圖9個城市在旅游資源、市場發展、經濟建設、生態環境四個維度的重疊狀況見表4—7。在旅游資源維度上,長春市、吉林市和延吉市的生態位重疊度較大,三個城市均是長白山重要的客源地和集散地,資源類型較為相似,說明城市間存在較大的競爭壓力。長春市占據絕對的生態位寬度優勢,應在競爭中發揮領頭羊的作用;吉林市與長春市同在“1小時經濟圈”內,應著力開展長吉一體化,借助省會的優勢資源,帶動本地旅游資源的升級;延吉市由于資源稟賦較差,在競爭中處于劣勢,應重視自身朝鮮族文化的挖掘和“美食之都”城市形象的打造,突出城市特色和優勢?，q春市與上述三個城市的生態位重疊度均超過0.8,原因在于琿春市的客源市場多數依賴于長春市、吉林市和延吉市,資源類型高度相似。琿春市若想在競爭中占據一定的生態位,需要在邊境旅游、紅色旅游上深耕細作,把握住國家公園的試點機會,開發深度體驗的旅游項目。

在市場發展維和經濟建設維上,各城市間的生態位重疊度多數超過0.9,說明長吉圖9個城市旅游客源市場相似,經濟建設和旅游業的發展存在同質化競爭的情況。同時,區域內旅游市場競爭壓力較大,在生態位寬度差異較大的前提下,各城市應發揮自身優勢和特色,竭誠合作,促進區域旅游一體化,提升長吉圖旅游競爭力。長春市作為核心城市,既要增強自身旅游市場的影響力,擴大旅游客源地范圍,又要重點做好長吉圖的旅游集散中心,為區域內其他城市輸送客源。首先,應圍繞4家5A級旅游景區設計參與性、體驗性強的旅游項目,進行整合營銷,擴大知名度;其次,重點提升新進4A級旅游景區的服務質量和基礎設施,豐富旅游活動類型,提高過夜游客的比重;最后,重視冰雪旅游的整合與提升,避免各大滑雪場間的內耗,豐富活動形式,提高服務品質。吉林市作為次核心城市,在積極推進長吉一體化的基礎上,加大對松花湖景區的投入和建設,盡快創建5A級旅游景區;重視吉林市滿族文化、歷史遺跡、工業旅游的挖掘和利用,力爭成為旅游業和經濟建設新的增長點。延吉市應做大做強朝鮮族文化和美食文化,設計開發有深度、有層次的旅游活動,做好承接長吉兩地客源的準備。蛟河市、敦化市、琿春市三個城市應借助交通節點城市的區位優勢,發揮地域特色,積極融入到長吉圖區域旅游合作中。安圖縣、汪清縣兩個城市主要做好旅游扶貧、鄉村旅游,發揮森林資源和礦泉資源優勢,逐步形成獨具特色的旅游吸引力。圖們市主要做好邊境旅游,適當合理地開發圖們江旅游活動。

在生態環境維上,各城市間的生態位重疊度基本在0.8上下浮動,重疊度水平較高。長吉圖9個城市處于長白山區或由山區向平原的過渡地帶,多數城市屬于溫帶大陸性氣候,僅琿春市距離日本海較近,體現出溫帶海洋性季風氣候。由于地理區位上的相似,使得長吉圖城市在生態環境維度的各指標因子上差別不大。

5 結論與展望

5.1 結論

由于長吉圖區域9個城市各維度間的生態位寬度差別較大,生態位重疊度較高,存在著一定的競爭壓力,因此應通過區域合作和錯位競爭實現長吉圖的協同共生。在生態位寬度上,以長春市旅游生態位最大,圖們市旅游生態位最小,與城市級別和經濟發展水平基本相符。根據系統聚類分析譜系圖,將區域內城市分為四個等級:核心城市、次核心城市、增長極城市、邊緣城市。在生態位重疊上,四個維度的重疊度基本維持在0.7以上,合理利用生態位重疊的共同資源、適度的競爭壓力,是實現長吉圖區域旅游協調發展,保證資源有效利用的重要方式。此外,本文根據長吉圖區域生態位寬度和生態位重疊分別提出了各城市旅游業發展的基本方向,區域旅游協同共生的模式和具體方法則需做進一步的研究和驗證。

5.2 展望

隨著全域旅游的深入發展,區域旅游一體化將是實現我國旅游業轉型,拉動區域經濟協調與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如何協調區域內各城市的利益關系,合理確定區域城市的定位,生態位理論提供了一種研究方法和理論基礎。目前的研究成果多數基于實證分析,普適性不強,未來的研究重點應是合理界定旅游生態位的概念和內涵,構建合理完善的旅游生態位理論體系,尋找區域旅游一體化的普適性經驗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