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莉
(遼東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丹東 118001)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農民工在經濟建設中發揮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據統計,2017年我國農民工總量已經達到28652 萬人,比上一年增加481 萬人,增長1.7 個百分點,增長速度加快0.2 個百分點。①然而,農民工過渡性群體的特殊身份,使他們的生存狀況呈現出明顯的弱勢特征。尤其是進城務工婦女群體,既要面臨與男性農民工一樣的共性問題,又要遭遇性別差異導致的個性問題。她們承受社會身份“農民”和社會性別“女性”的雙重壓力,面臨經濟、權益、婚戀和教育等方面的社會問題,其生存和發展問題亟待關注。
改革開放以來,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男女平等成為我國基本國策。 城市婦女逐漸從家庭走向社會,農村婦女逐漸從農村走向城市。進城務工婦女作為一支新型勞動大軍涌現在我國社會主義建設大潮中。據統計,農村進城務工婦女占全部進城務工人員的比例從1986年的21.8%增長到1994年的30.4%,再到2004年的34%,從2004年的34%增長到2011年的34.1%,再到2017年的34.4%,[1]19一直占有相當比例,她們為中國的城鎮化建設、社會經濟發展作出了不可忽視的貢獻。但是,受城鄉二元結構和傳統社會性別觀念的影響,農村進城務工婦女生存發展狀況并不盡如人意。改革開放以來進城務工婦女群體面臨的問題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改革開放突破了城市和鄉村二元分割的藩籬,農民向城市流動,這其中就包括相當比例的農村婦女。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經濟的高速發展以及傳統觀念的逐漸轉變,非農轉移就業步伐加快,農村婦女進城務工參加城市生產的數量越來越多,比例越來越高,她們和男性農民工一起組成了中國龐大的勞動力大軍,作為產業工人的一部分參與社會主義建設,極大地推動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但是,由于進城務工婦女自身學歷普遍較低(大部分是初中或者高中畢業),加之大都沒有經過專業技術訓練,其只能從事一些收入不高、專業技術含量低的勞動密集型行業。比如,一些家政清潔保姆、美容美發、售貨收銀、餐飲后勤服務等就業門檻低、勞動強度大、工資報酬低的底層服務性行業。人口普查資料顯示,1982年至1990年全國農村在業人口中,服務性工作人員中的女性比重由32.19%上升到37.91%。2005年,進城務工女性在服務業占比達35%,高于男性的27.1%。[2]382010年,第三期中國婦女地位調查受流動影響人員群體的調查結果顯示,流動務工婦女有87.9%集中在制造業和服務業,但年均勞動收入僅為男性的67.3%和56.0%。②除了面臨行業隔離外,職業性別歧視也無處不在,導致務工婦女有相當一部分為非正規就業。③據統計,相比男性的49.5%,女性的非正規就業比例高達63.7%。[3]220進城務工婦女就業的非正規性和不穩定性使這一群體的勞動權益很難得到保障。
2017年我國進城務工的全部農民工當中,有配偶的占比為77.8%。進城務工婦女尤其是已婚婦女,受傳統性別分工規范的約束,除了要和男性一樣打工之外,還要照顧孩子、老人和家庭,背負著社會雇傭工作和日常家務勞動雙重負擔。 數據顯示,女性承擔家務的比例高于72.0%,男性則低于16.0%。女性照顧孩子比例占45.2%,照料老人比例占39.7%,分別比男性高28.2%和22.9%。④長期以來,務工女性面臨著就業機會、工種選擇、薪資待遇、發展機會以及家庭平衡等方面的就業障礙,使得提高生活質量較為困難,削弱其可持續生計能力。
進城務工婦女參與公共政治生活不僅是行使公民基本權利,而且也是在與之切身利益密切相關的政策規則制定中發出群體該有的聲音。由于受“男主外,女主內”傳統觀念影響,中國婦女參政意識較為淡薄,社會對婦女參政的認同度也很低,基層政權中女性缺位現象比較嚴重,婦女在公共事務決策中是典型的“失語者”。作為弱勢群體的進城務工婦女政治參與日益走向邊緣化。
改革開放后的上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國家相繼推出《女職工勞動保護規定》《企業職工生育保險試行辦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在1992年頒布后又在2005年進行了修訂,這一系列的法規對女性的政治權利、勞動權益、生育保障等方面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是仍然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而且覆蓋面有限,有些內容要求缺乏可操作性。由于參政制度的不完善,沒有城市戶籍的務工女性無法參與當地的政治活動。在企業和女工簽訂勞動合同的時候還存在著回避懷孕期、生產期以及哺乳期的現象。有的用人單位為規避責任甚至不簽合同。如河南商丘尚博學校的“奇葩”勞動合同,對育齡女教師列出“霸王條款”[4],北京中鐵物流集團孕婦被離職[5]等。務工女性的結婚權、生育權等一些基本權利受到限制,勞動權益受到侵害。農村進城務工婦女爭取正當權益的行為不能被平等對待,也缺乏能夠代表自身利益的組織渠道,導致無法行使參與社會管理的權利,成為“被管理”或“被執法”的對象。進城務工婦女通過參政渠道維護自己權益,提出公正訴求的道路仍然任重而道遠。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城鎮化改革的深入與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農村婦女進城務工。但是,城鄉二元戶籍制度使她們無法擁有和城市人同等的身份待遇和社會保障,為了獲得城市相對寬裕的經濟條件和更多的發展機遇,擺脫農村相對貧困落后的生活環境,一些務工婦女選擇通過婚姻遷移來破除身份壁壘。據人口普查資料統計,從1985年至1990年全國報告以婚姻為動機的女性遷入者共4325747 人,占女性遷入總數的28%,全國遷入總數的12%。[6]根據調查報告顯示,農村進城務工婦女的通婚范圍擴大,有15.7%的務工婦女與在外結識的異鄉人結合。⑤
受市場經濟金錢至上思想的侵蝕,以及男尊女卑傳統觀念的影響,一些務工婦女的婚姻價值取向發生偏離,市場化和商品化將人們的婚戀欲求以物質的形式呈現出來,將婚姻締結視為一種等價交換,用自己的優勢資源向對方交換自己需要且缺乏的資源。無論是合法婚姻還是臨時關系,如果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而是利益交換、權衡利害的結果,那么就很容易加大婚姻解體、家庭暴力和子女失怙等問題的風險比例,成為潛在的社會不穩定因素。
一些農村家庭由于受“男尊女卑”觀念的影響,對男孩與女孩的教育投入采取完全不同的方式。貧困和落后剝奪了農村女孩的受教育權利。人口普查資料顯示,1982年,女性文盲、半文盲數是男性文盲、半文盲數的1.25 倍。1995年全國8506 萬文盲中,女性占71%,兩倍于男性。2004年農村地區女性文盲率為16.9%,遠高于男性的6.5%。[7]2006年未受過正規教育的男性比例為16.32%,女性為32.2%,而農村戶口婦女比例則為43.9%。[8]2010年,國家扶貧重點縣女青年文盲率高達10.5%,比男性高出6.7 個百分比。[9]根據國家衛計委2015年全國流動人口動態監測數據,2015年女性流動人口初中學歷比例將近一半,達49.1%,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的比例僅占4.83%。[10]這些數據說明了女性尤其是農村女性教育弱勢化。
城鄉二元經濟結構造成農村經濟發展滯后,經濟和觀念落后又影響了農村女性受教育的機會。農村進城務工婦女不僅平均受教育年限明顯低于男性,而且其接受各種職業技能培訓的機會也較少,比例僅占31.4%,而男性比例則占36.4%。⑥農村進城務工婦女由于受教育程度較低,缺乏文化技術,在就業市場上缺乏競爭力,只能從事一些薪水低的勞動密集型工作。再加上主體意識缺乏,法律權益意識淡薄,很難擺脫在城市生活中的邊緣地位。有些還惡性循環,她們的后代也鮮有機會接受良好的教育,形成代際傳遞,社會階層固化。
恩格斯指出,婦女解放的三個先決條件分別是:一切婦女重新回到公共的事業中去,[11]72現代大工業使家務勞動只占婦女極少工夫。[11]162把私人家務勞動變成一種公共行業。[11]72恩格斯關于婦女解放條件為世界婦女解放指明了方向和道路。農村婦女走出家門進城務工,回到公共事業中參加社會勞動,邁出了經濟獨立的第一步,在經濟獨立的基礎上進一步爭取政治平等權益,走向自身解放和發展。因此,參與公共勞動是進城務工婦女發展的第一步。和西方婦女走向社會生產之后追求解放不同,中國婦女是在現代化建設中經歷勞動力社會化的過程中追求解放,是“在參與中求平等,在改革中求發展”[12]12。進城務工婦女只有同務工男性一樣在城市中參與城市建設,才能在參與社會經濟發展中求平等和發展。改革開放過程中對上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兩次“婦女回家”的爭論及抵制,就是在馬克思主義婦女觀指導下的繼承發展。進城務工婦女參與社會勞動獲得平等勞動權利,但是仍然存在的自然分工使務工婦女不得不面臨職業的性別隔離,而且更多的是縱向隔離,長期處于次級勞動力市場,導致其經濟地位一直低下,很難向上流動到高級勞動力市場,也就很難改變社會地位低的現實。另外因為傳統性別分工的存在,社會依然是女性從事家務勞動的性別角色模式。家務勞動社會化需要發達的工業化水平,在沒達到家務勞動社會化的社會經濟條件之前,進城務工婦女仍然要擔負生產和家務的雙重勞動負擔。
權益保護是婦女解放的重要基礎。馬克思和恩格斯強調在勞動過程中加強對婦女的勞動保護,認為“爭取男女同工同酬始終是所有社會主義者的要求。勞動婦女,由于她們的特殊生理機能,需要特別的保護”[11]452,453。進城務工婦女進城打工,渴望通過參與公共勞動融入城市過上更好的生活,走向自身解放和發展。但是,由于文化少、技術水平低,更多的是面臨就業底層化和地位邊緣化。進城務工婦女的性別身份導致其權益被侵害是造成這種困境的原因之一。而進城務工婦女地位邊緣化又導致其權益受侵害,形成馬太效應。這些底層邊緣的務工婦女就業缺乏正規性和穩定性,缺少社會權益保障。面對這種社會現實,必須切實維護進城務工婦女各項合法權益,改善不合理的性別分工和性別秩序,推進性別平等。
實現男女平等不僅要構建維護婦女權益法律法規體系,也要真正落實維護婦女合法權益措施。轉變性別觀念,在尊重性別差異的基礎上保護婦女的特殊權益,把社會性別意識納入國家決策主流,增強性別平權意識,形成維護進城務工婦女權益的良好社會氛圍,在就業、教育、參政、人身及社會保障等各方面保障進城務工婦女生存發展條件。但是,目前我國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總體水平和發達國家還有較大差距,與此相關的政治體制、法律體系、傳統觀念等種種因素都制約著進城務工婦女的生存發展。迄今為止,進城務工婦女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中處于劣勢地位,其平等就業、同工同酬和生育權等合法權益難以得到有效保障,我國在反對婦女就業歧視和保護婦女權益方面仍待進一步加強。
其最終定位,是北曲在地位排序方面應與南曲等量齊觀,“譬之同一師承,而頓、漸分教;俱為國臣,而文、武異科”,惟其差異在于“北主勁切雄麗,南主清峭柔遠”[17](P25),南、北曲擁有著不同的藝術風格。這樣,就從藝術審美角度審視了南、北曲的品格特征,也對長期以來“尊元”思維下形成的北曲正音觀念形成了有力糾偏。
實現自由的婚姻是婦女解放的重要內容。恩格斯指出:婦女要實現自由的婚姻,只有消除了對婚姻選擇仍有重大影響的經濟考慮這些派生因素之后。[11]79婚姻的基礎是經濟條件,經濟因素和政治因素等外在條件摻雜其中,成為人們權衡利弊互相交易的工具。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在等價交換原則和追求效益的負效應影響下,部分農村進城務工婦女婚戀觀有現實性和功利性的趨勢,導致婚戀標準異化。一些進城務工婦女因為身處社會底層、經濟不獨立、封建男權的影響使她們習慣于依附男性。部分務工婦女為了跳出農門獲得社會地位向上流動的機會,從權衡利害出發選擇婚姻,產生買賣婚姻,甚至是被包養、被迫從事性服務等一些社會問題。這些現象的實質就是以金錢為基礎的利益交換,是與現代的婚戀觀念相矛盾的。進城務工婦女作為一個特殊群體,她們的婚戀家庭穩定直接關系到整個社會的和諧穩定。引發的社會問題既不利于婦女自身的解放和發展,也不利于下一代的教育成長,甚至加劇社會不穩定現象的發生。
馬克思指出:“沒有婦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偉大的社會變革。社會的進步可以用婦女的社會地位來精確地衡量。”[13]59對婦女在社會變革和發展中的重要作用,馬克思給予高度肯定。農民問題是中國的根本問題。改革開放以來,包括進城務工婦女在內的廣大農民工為社會主義建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進城務工婦女成為建設和改革時期的一支偉大人力資源。廣大進城務工婦女積極投身到改革開放之中,這是時代賦予進城務工婦女的機遇和任務,也是時代向進城務工婦女提出的發展要求。進城務工婦女的發展空間是由發展資源的容量決定的,主要包括接受教育與培訓機會以及得到流動機會這兩個能使進城務工婦女自身獲得發展的因素。[14]73進城務工婦女對這些發展資源的占有遠遠不足,再加上自身主體意識的長期缺失,難以擺脫被邊緣化、客體化的命運,這些都限制了進城務工婦女這一偉大人力資源的質量提升和力量壯大。
1.推進家務勞動社會化進程。恩格斯提出婦女解放的先決條件是家務勞動社會化。要實現家務勞動社會化就必須依靠現代大工業提供技術支持,進而將家務勞動變成公共社會勞動,為婦女解放發展創造條件。改革開放以來,越來越多的進城務工婦女參加社會勞動,這是不可逆轉的歷史趨勢。但是婦女身上擔負的生育和家務勞動責任成為阻礙婦女發展的主要因素。在這種情況下,發展生產力,創新科學技術,實現家務勞動手段現代化,滿足家務勞動社會化的物質條件,減輕家務勞動強度,使婦女從家務勞動中解放出來;發展第三產業特別是家政服務業和社區服務業,鼓勵社會相關部門興辦利于家務勞動社會化的福利事業,既緩解了婦女社會家庭的雙重角色矛盾沖突,又拓寬了進城務工婦女的就業渠道;推動家務勞動社會服務的發展,協調婦聯、社區等社會各界把社會化服務推向市場,促進家務勞動價值化和社會化,使婦女能夠分享到經濟增長成果。
2.轉變傳統性別分工模式。生產力發展推動轉變傳統性別分工模式。在生產力水平發展到社會財富滿足大眾需求時,私有制和階級才能消除,原有的自然固化的傳統性別分工模式才能轉變成為自覺的非固化分工,消除務工婦女在社會勞動和家務勞動責任雙重化的社會狀態下所面臨的發展結構性屏障。我國尚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發展水平有限,還會在一定時期內存在私有制。只有大力發展生產力,社會物質極大豐富的情況下,才會消滅私有制和階級剝削,消除不平等的社會分工和性別分工,創設進城務工婦女生存和發展的實現途徑。同時,生產力發展也為進城務工婦女提供了更多的就業機會。生產力要素科技化水平的提高促進產業結構調整,使務工婦女特殊的生理機能不再成為參與生產勞動的短板,平等享有社會權利,從而能夠擺脫基本的生存困擾,實現更進一步的發展。
3.奠定生存發展的物質和精神基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只有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才能促進城市和農村的均衡發展,為進城務工婦女創造豐富的物質生活條件,也為務工婦女的教育、醫療和社會保障等方面奠定物質基礎。倉廩實而知禮節,物質生活環境改善了,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進而摒棄男尊女卑的封建習俗,提高政治參與意識和參與行為,才能奠定包括進城務工婦女在內的廣大婦女生存發展的物質和精神基礎,加快解決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的“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這一新的社會主要矛盾的步伐,滿足發展的需求。
改革開放以來,雖然有關婦女權益保障的政策法規不斷得到健全和修訂,但隨著社會條件的變化還需要進一步的加強和完善。推動戶籍制度改革,完善社會保障體系,使進城務工婦女能夠獲得平等參政、就業、福利及其子女受教育的權利和保障。習近平指出:“婦女權益是基本人權。我們要把保障婦女權益系統納入法律法規,上升為國家意志,內化為社會行為規范”[15]。一方面,要落實婦女權益保障的法規完善工作,在原來宏觀指導的基礎上不斷完善細化,準確界限,使之更有操作性。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形成了以《婦女權益保障法》為主體,包括《勞動法》《女職工勞動保護規定》《女職工禁忌勞動范圍的規定》和《反家庭暴力法》等法律法規在內的婦女權益保障體系。可以在此基礎上,制定《反就業歧視法》《反性騷擾法》等法律法規。把制定和修訂專門法和落實法律法規有效實施結合起來,從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勞動、人身、婚姻家庭等各方面保護婦女基本權利和合法權益。使其內化為社會行為規范,營造良好的性別平等社會氛圍。另一方面,要提高務工婦女參政意識和法律意識。由于文化教育的缺乏和觀念習俗的影響,進城務工婦女的參政意識不強,法律意識淡薄,以至于嚴重影響了自身法律權益的保障與合理訴求的表達。因此,開展宣傳教育,豐富和拓展婦女賦權,加強進城務工婦女的參政意識、法律意識和更深層次的男女平等意識,使進城務工婦女不再是被執法管理對象,而是真正成為平等的社會主人翁,共同參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這是今后相當長一段時期內的重要任務。
婚姻是具有社會屬性的社會關系,家庭是社會的細胞,婚姻問題已經成為我國社會問題的重要組成部分。進城務工婦女由于身份和性別雙重邊緣人的地位,在城鄉流動和打工過程中遭遇生活艱辛和身份認同的困境,恩格斯批判的資產階級權衡利害的婚姻在當今社會中還有一定數量的市場。因此,重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加強婚姻家庭建設就顯得尤為重要。習近平指出,要結合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家庭成為國家發展、社會和諧的重要基點。[16]在此思想指導下,《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提出要突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青年婚戀觀、家庭觀的引領作用。要塑造進城務工婦女群體平等和諧的現代婚姻家庭觀。一方面,要加強其文化素質提升、職業技能培訓以及就業社會保障,建立實現婚姻自主的經濟基礎和條件;另一方面,要掃除傳統男尊女卑封建遺毒,使進城務工婦女在受教育、求職、婚姻等資源分配權利方面和男性獲得平等話語權。加強對這一群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教育,消除資產階級腐朽墮落的婚姻觀念。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文明、和諧、自由、平等、誠信和友善的要求,重塑進城務工婦女的婚戀觀,實現自由平等的婚姻,全面建立社會先進、文明、理性的婚姻家庭關系,把可能引起社會不安定現象的隱患消滅在萌芽中,維護社會和諧穩定。
注釋:
①數據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2017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下同。
②數據來源: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全國婦聯和國家統計局繼1990年第一期和2000年第二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后組織的又一次全國性的大型抽樣調查)。
③非正規就業主要包括非正規部門(指各種非公有制經濟、社會服務、自我就業等)的就業和正規部門創造的非正規就業(臨時工、合同工、小時工等)。
④數據來源: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結果。
⑤數據來源: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結果。
⑥數據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2014年農民工監測數據報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