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歲歲年年一首歌》是由尚飛林作詞、陶龍譜曲、湯非和李茜演唱的一首具有濃郁陜北風味的歌曲,也是大型年代情感劇《歲歲年年柿柿紅》的片頭曲。作品基調明朗、旋律優美,悠揚婉轉。同時,歌詞言簡意賅且寓意深刻,字里行間無不流露出對美好生活的熱愛和向往之情。
既然歌詞作品是為電視劇所作,就不得不談一談《歲歲年年柿柿紅》。該劇以改革開放40年為創作背景,講述一名農家女子楊柿紅從“不如意”地結婚——因彩禮問題,與相愛的牛旺賭氣,嫁給鄰村的小學教師王長安,經歷生活的種種滄桑,無數次心灰意冷后,依舊樂觀向上,最終兒孫滿堂,收獲幸福的感人故事。
筆者竊以為,優秀的文藝作品總是在人經歷疼痛之后,給人以生的希望。主人公楊柿紅嫁給王長安,一開始生活還算如意,之后經歷了妹妹長青被誘騙,生下孩子外出打工;丈夫王長安送學生上課,在縣城被車撞去世;兄弟長全在工地打工,遭遇工傷截肢等生活的沉重打擊,在被生活折磨得死去活來之時,楊柿紅仍然不離不棄這個家庭,上演一部可歌可泣的“活著”。
在歌詞作品《歲歲年年一首歌》中,尚飛林先生用“日出了,天晴了,冬去了,春來了,陽光把大地鋪滿了,日子要好好過”作為開頭,給人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之感。自然界有特定的規律,日落仍然會日出,天陰總歸有天晴,冬天來了,春天離得也不會遠。我們有理由相信,即使面前有訴不盡的磨難,但總有一天,陽光會把大地鋪滿,到那時,我們能好好地過日子。尚飛林寥寥數筆,就把我們司空見慣的自然界現象與理不清、唱不盡的人生相結合,使讀者與聽眾茅塞頓開。
襯詞在民歌的歌詞中,具有突出民族風格和地方特色;同時對渲染歌曲氣氛、活躍音樂情緒等方面,都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歲歲年年一首歌》中,襯詞的運用也是恰如其分。在“日子要好好過”啟發聽眾思考時,“哪咿呀啊 哪咿呀啊咿啊”經歌手演唱后,充滿生活情趣,給人以美的享受。同時,這些襯詞也體現出民歌的語言特色,洋溢著濃濃的陜北味道,為其烙上鮮明的標簽。反之,如果我們把“哪咿呀啊 哪咿呀啊咿啊”這些襯詞刪除,會減弱作品的表現力,使之失去原有的光彩和魅力。
歌詞“歲歲年年一道轍,年年歲歲一首歌喲”,把抽象的“年、歲”喻為“轍、歌”,使模糊的概念也有了具體的形象——看得見、摸得著的“轍”,唱得響的“歌”。筆行至此,想到當下流行的網絡用語“我們來聊聊人生”,人生,聽起來十分遙遠,不可捉摸,其實細細思考起來,人生不就是現在我們所經歷的事情嗎?它們或大或小,或憂或喜,都在組成著五彩斑斕的人生。
尚飛林用“天晴了,天晴了”作為歌詞作品的結尾,給讀者和聽眾以無盡的憧憬和想象。天晴了,不再只是簡簡單單的“天晴”,而是人生境遇抑或是對待人生態度的積極轉變。此時,歌詞已經由單純的自然現象上升至一種人生哲理,引人思考。
另外,電視劇的主題雖然講述的是農家女子楊柿紅的奮斗歷程,也贊美了改革開放40年來為追求美好幸福生活不懈努力的人們。尚飛林創作的《歲歲年年一首歌》,把握住時代的脈搏,與時代同頻共振,寫出了那一代人的獨特風貌與氣質。
《歲歲年年一首歌》雖然簡短,卻給人留下思考的空間,讓人浮想聯翩,得益于詞作家尚飛林先生嫻熟的歌詞創作技巧,亦是他貼近生活,走進人民,扎根基層進行文藝創作所結出的碩果。

附:
《歲歲年年一首歌》
日出了 天晴了
冬去了 春來了
陽光把大地鋪滿了
日子要好好過
哪咿呀啊 哪咿呀啊咿啊
日子要好好過 好好過
日出了 天晴了
冬去春來了
我們要好好活 好好活
歲歲年年一道轍
年年歲歲一首歌喲
年年一首歌 一首歌
日出了 天晴了
我們要好好活
哪咿呀啊 哪咿呀啊咿啊
我們要好好活 好好活
哎
天晴了 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