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不知書中意 再閱已是書中人

黃杰

我們曾擁有過青春，卻無奈青蔥歲月的流逝。

我們也曾擁有過許多約定，卻看不透隔著滔滔不盡的似水光陰。

我們也曾擁有過相處的一千天，卻發現故事到了第一千零一天就結束了。

約定是什么呢？其實無謂就是兩個人年輕的話語中帶著的那一份堅定的眼神。

我仍然記得故事發生的時候，天空微暗，午后的黃昏陽光漸行漸遠，而我，就走在這喧鬧的街區，華燈初上，夜色漸晚。我走進了一家叫“情閱”的茶吧。你，那一個問我是否可以坐在我旁邊的人，從此開始了我們的故事。因為與你相遇太過于唐突，以至于我們彼此之間的故事并沒有什么跌宕起伏。

你，帶著一本書，那本叫《一千零一夜》的書，在“青閱”燈光最亮的那個位置看著，因為我也喜歡亮的地方，所以我總是會比你早到“青閱”占了你想要的那個靠窗的座位。直到你問我以后是否可以來和我一起坐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在這個位置坐著。

你問我：“你看過《一千零一夜》嗎？”

我很快就會回答：“沒怎么看過，但是有點了解。”

雖然我一知半解，但是你從不會笑話我，你會跟我講解里面的故事。

每次來“青閱”你都會幫我點好我喜歡的飲料，你會提前告訴我今天想和我講什么故事。我們也會細細聊天之后出去看電影，在路邊吃著街燈小吃。

好像這就是我想擁有的未來一樣。

你喜歡研讀外國文學的東西，我也開始默默去關注一些關于外國文學的書籍。你很喜歡看一些英語文學，我也特地多關注一下英語文學方面的知識。

古老的文學書籍，記載著復雜令人難以想象的不朽文化。你經常說，山魯佐德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心懷天下，承受著阿拉伯的歷史怨怒，卻只能巋然不動，專心守候著國王，那是她主宰女性命運的希望。即使過了如此漫長的歷史長河，至今，夜霧和陰霾也無法遮蔽她內心小小的光芒。

而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一個拯救了許多女孩的山魯佐德，心胸廣闊，氣質動人，迎著晨光的朝陽，那飛揚自信的身影，成為了我記憶中最璀璨的回憶。

時光如梭，好像過了許久之后，你和我說你把《一千零一夜》看完了。從那之后開始，我每天在“青閱”坐等，也沒有等到你的身影。

終于有一天，你和我說，你要去讀研究生了，要繼續深入研讀外國文學，你說你對外國文學的熱愛勝過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光。我也很開心，真心祝賀你考研成功，可以開始新的啟航。

你說，我們約好，等你研究生讀完之后，我們繼續在“青閱”里一起，像以往那樣一起看看書，一起分享著彼此的生活，一起訴說最讓人討厭的煩心事。

我說好。然后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后來，我也買了一本《一千零一夜》來看，或許我只是閑著無聊想著這本書和你的回憶。當我慢慢研讀此書，才切身感受到，山魯佐德一開始就希望把這一場和國王的游戲進行到底，活過了這一千多天完成了宏愿，盡管苦短，但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美好結局。

你的研究生要讀三年，就像一千零一天，是個漫長的等待。腦海中縈繞著的關于你的回憶比一開始還要強烈，那樣自信看書快樂講解書中故事給我聽的你的身影依舊在我腦海里回蕩著。

我們都曾擁有過青蔥歲月，我們也曾擁有過彼此的點點滴滴，我們也曾擁有過屬于我們的一千零一天，故事到了這里，我們還是依舊堅信，我們能看到明天燦爛絢麗的太陽會依舊升起，仿佛未來的某一個約定即將會兌現。

我也繼續守望著那片星空、那本充滿你記憶的書，還有你的回憶。也許未來某一天，我們還會再相逢。初聞不知書中意，再閱已是書中人。

（作者單位：藤縣公安局交通管理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