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因應新業態的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研究

武 赫

第三次科技革命的迅猛發展極大地推進了人類社會的工業化和現代化進程，且正以信息技術的發展引領人類生產方式實現新的突破。進入21世紀以來，網絡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正在重新詮釋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內涵和高度，尤其是以大數據和云計算為主要依托的現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及其所實現的對傳統制造業和服務業的整合優化，正在賦予其更多的智能化特點?！笆濉逼陂g，中國提出了“中國智造”和 “工業4.0”發展戰略，能否充分利用以大數據和云計算以及人工智能技術為核心的智能化技術實現中國傳統產業的智能化，關系到“中國智造”和“工業4.0”能否順利實現，也關系到中國能否抓住智能化時代帶來的機遇持續推動產業升級和經濟轉型，以實現對發達國家彎道超車的跨越式發展。①嚴圣禾、周仕興、曹繼軍、顏維琦：《人工智能將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魔法師一一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分論壇側記》，《光明日報》2018年9月19日。隨著智能化技術的推廣應用，傳統產業在生產要素配置、生產組織方式、人力資源管理以及財務成本核算等經營環節出現了諸多新業態，但這些新業態與傳統企業的經營管理在理念、方式和模式等方面存在越來越多和越來越大的沖突。因而，為了適應智能化時代的發展趨勢，中國在推進傳統產業積極采用智能化技術以實現轉型升級的同時，也要高度重視其間出現的新業態，并積極以經營管理方式的更新適應這些新業態。惟有如此，企業才能在智能技術研發、生產工藝改進和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的良性互動中適應智能化時代的發展趨勢，在產業升級中不斷培育自身的核心競爭力。

一、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的新業態

隨著新一代網絡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與融合，人工智能正在滲透進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智能技術在傳統業態中的運用正在極大改變著傳統的生產組織形式和商業交易形態，并使其呈現出諸多新業態。2018年召開的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將“共享數字經濟的發展機遇”作為主題進行探討，將全世界最優秀的科技工作者的目光共同聚焦于人工智能技術的開發和應用，號召以人工智能造福全人類。①麥肯錫全球研究院：《人工智能時代的承諾與挑戰》，《中國經濟報告》2018年第11期。因此，智能技術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21世紀人類科技發展和經濟社會進步的趨勢，世界各國對智能技術的研究和運用都上升到了戰略高度，并將人工智能作為新一代科技發展和產業競爭的核心內容。在2018年7月25日新美國安全中心發布的報告——《人工智能時代的戰略競爭》中，美國智庫認為，數據、人才和計算資源是影響國家實力的關鍵因素，人工智能發展對國家實力和國際競爭有著深遠影響。②袁珩：《美智庫探討人工智能對國家實力的影響》，《科技中國》2018年第10期。

人工智能對于國家實力及其國際競爭力的提升，關鍵在于其與產業發展的結合。人工智能技術在中國傳統產業中的運用引發了傳統產業諸多新業態的涌現。

（一）智能技術與制造業結合的新業態

在智能化時代，智能技術對傳統產業的影響主要在于其在制造業中的應用，尤其是在勞動力密集型制造業中的廣泛應用，可以大量代替勞動力，節約成本，提高企業產品的競爭力。目前，中國勞動力成本顯著上升，傳統勞動力密集型制造業正在喪失人口紅利帶來的產品價格優勢。勞動力成本上升還造成傳統制造業利潤空間壓縮，而制造業利潤率降低則導致資本大量流入股票證券以及房地產領域，導致實體產業空心化。③孫偉平：《關于人工智能的價值反思》，《哲學研究》2017年第10期。因此，積極采用智能化技術，降低傳統制造業人工成本，便成為推動實體產業轉型升級的關鍵。

以紡織業為例，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采用不僅可以提高產品質量，還能夠大幅降低產品成本，并推動企業管理由過去側重人力資源向側重人才資源轉變，并帶來整個生產組織流程、財務成本核算以及生產要素流通管理的方式的變革，使得企業經營管理適應智能化時代的發展趨勢而呈現出模式重構的新業態。④孫閃閃：《人工智能時代人的發展的新機遇與新挑戰》，《沈陽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11期。

（二）智能技術應用于農業的新業態

農業生產對自然地理條件的依賴性較強，氣候、土壤、地形、水源和溫度等都對農業生產具有巨大影響。在傳統農業技術條件下，中國農業生產講究因地制宜；若能夠實現對水源、溫度、光照和質量檢測的智能化控制，農業生產條件與能力將發生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尤其是對中國這樣一個人口數量大而人均耕地資源有限的國家來說，其意義將非同一般。同時，將智能技術應用于農業生產，同樣可以起到代替人類勞動和降低生產成本的作用，有助于推動農業經濟效益提高。正因為如此，農業智能信息技術在傳統農業生產中的應用越來越普遍，如智能溫控系統、智能灌溉技術、智能施肥技術和智能光控系統等都得到應用。

除農產品種植以外，家禽和家畜養殖業中智能信息技術的應用也有很好的前景。以家畜家禽飼養業為例，目前，與家禽和家畜飼養業相關的多種智能管理技術已經被開發出來，如禽病智能診斷系統、禽舍環境智能檢測系統、智能光照檢測系統以及與溫度、通風、給水等相關的系統。同時，與家禽家畜養殖相關的健康巡檢機器人、家畜家禽行為監測系統、體溫監測系統、病死禽畜定位和報警系統等也都已被納入研發日程?？梢哉f，智能化技術在農業以及禽畜養殖業中的應用將大大推進中國傳統農業的技術升級和產業升級，也將改變其傳統的生產經營模式，從傳統小農經營向規?；椭悄芑洜I轉變的新業態將對農業企業管理提出更高的要求。

（三）智能技術在服務業中應用的新業態

智能技術與信息技術的發展密切相關，從本質上來說，智能化技術之所以能夠達到目前的高度，與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的發展密不可分，并在信息技術相關產業發展中呈現出智能化和信息化高度融合和互促共進的關系。⑤賈鵬、張凱：《“你”是誰:人工智能到底是什么?》，《北京科技報》2017 年5月28日。智能信息技術在網絡層面的運用，最為成功的表現便是電子商務的迅猛發展。如果說傳統電子商務更多與信息技術的發展相關的話，那么以物聯網為基礎的智能快遞的出現及其所代表的電子商務發展趨勢便是智能化技術推進發展的主要表現。所謂智能快遞主要是指在承運方將供貨方的商品運送到收貨方指定位置的過程中，應用智能倉儲系統、智能配送系統、智能運輸工具、智能包裝和裝卸設備以完成整個快遞投送或承運過程的一種高度依賴智能化的快遞投送方式。①袁豆豆、鄭祥迪、王嬌、凌文蘭、王尚：《智能快遞對傳統快遞模式的改革啟示——從“菜鳥裹裹”看智能快遞背景下“速遞時代”》，《北方經貿》2018年第10期。另外，智能化技術在金融行業、餐飲行業和零售行業中也有廣闊的應用前景。

二、新業態下傳統產業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的必要性

2017年以來，隨著產業轉型升級步伐的加速，中國相繼發布了幾項推進人工智能發展的政策。2017年3月，人工智能發展首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當中，說明智能化技術及其應用受到中國政府高度重視。2017年7月，國務院發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提出了面向2030年中國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的整體部署、實施步驟和戰略目標。在2017年10月召開的黨的十九大上，習近平總書記在報告中提出要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在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李克強總理再次強調發展人工智能的重要性，提出要推進人工智能在醫療、養老、教育、體育和文化等多領域應用，發展智能產業，拓展智能生活。②連京華、李惠敏等：《家禽養殖業開啟人工智能新時代》，《家禽科學》2018年第10期。

目前，中國智能化發展正在經歷從強調技術研發向技術與產業融合轉變。隨著智能化技術在產業層面的大量應用，其對生產和服務流程的深度影響乃至重塑所形成的新業態要求中國企業積極推進經營管理方式的更新。在新業態下，傳統產業在智能技術應用中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的必要性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生產過程的智能化要求企業管理做到精準到位

智能技術的應用是中國推進產業升級的重要途徑，而智能技術與生產流程的結合則是智能技術應用中最為重要的步驟。生產過程的智能化客觀上要求企業改變過去以車間或班組為目標群體的管理模式，將生產管理由管人向管某件具體產品或產品的某個生產環節轉變。同時，生產智能化還能大大縮短生產管理中決策與執行的周期，要求生產管理也能夠適應生產效率提升的現實，做到精準高效。③何云峰：《挑戰與機遇:人工智能對勞動的影響》，《探索與爭鳴》2017年第10期。當然，生產智能化也要求管理的智能化和信息化，對管理人員的素質要求也大幅提高，最終帶來的必然是生產管理效能的提高。具體來說，生產管理人員數量會相應減少，管理流程高度依賴智能化信息設備，管理流程的標準化避免了人為因素對管理過程的干擾。④賀倩：《人工智能技術發展研究》，《現代電信科技》2016年第2期。

（二）倉儲和物流智能化要求流通管理做到動態高效

隨著科技水平的提高，通過生產環節的技術革新和工藝改進來降低生產成本的空間將不斷縮小，降低倉儲物流成本尚有不小空間。智能化技術在企業倉儲物流中的應用是降低企業物流成本的有效途徑。舉例來說，格力電器積極采用大數據智能分析神經網絡算法，不僅極大地提升了格力電器的物流管理效率，而且為供應商提供了新產品革新的參考數據，大大拓展了供應鏈的服務效能和管理效益。顯然，對于當代大型企業來說，以智能化技術提升物流管理效率是其培育核心競爭力的必然選擇，也在客觀上要求企業能夠適應智能化物流發展趨勢，在物流管理上做到動態高效，能對物流流程中產生的各種數據和信息進行動態處理和高效反饋。

（三）產品質量檢測智能化要求質量管理做到規范嚴苛

對于現代企業來說，能夠提供質量合格的產品和服務是其適應市場競爭的基本需要，如何通過有效的質量管理來對產品質量進行檢測和控制是其品牌和核心競爭力培育的必然選擇。智能化技術在產品質量監控方面同樣有著廣泛用途。對于大型企業集團來說，其產品或服務投放市場前，一般都要經過來料質量控制、過程質量控制、首檢質量控制、巡檢質量控制、抽檢質量控制和出廠檢驗質量控制在內的整個質量管理流程，極大地加重了企業的產品和服務質量管理成本。①孫鵬：《大數據時代下企業經營管理模式與發展的相關分析》，《經貿實踐》2018年第20期。顯然，智能化技術可以與企業產品和服務質量檢測的每個流程相結合，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能排除人為因素和主觀臆斷因素的干擾，其檢驗結果更為客觀公正，對產品和服務質量的控制也更為精準高效。相應地，這種改變要求企業適時更新管理理念、管理組織形態和管理人員素質結構等。

（四）產品銷售智能化要求銷售管理主動超前

銷售是現代企業經營管理的終端環節，智能化技術在產品和服務的銷售環節的應用同樣非常廣泛，并且因銷售環節與廣大消費者直接對接而帶來民眾生活方式乃至價值觀念的重大改變。智能化技術在銷售環節的應用也是目前智能技術研究和電子商務技術革新的重要領域。企業銷售管理者可以通過智能數據采集、智能算法數據識別等智能化手段，科學而高效地分析產品的潛在市場需求；并通過對消費動態的智能分析，為產品和服務的改進提供動態反饋。智能技術給產品銷售帶來的諸多革命性變化已經遠遠超越了傳統銷售管理可以涵蓋的范圍，而其對消費市場和生產過程的能動反饋以及對市場情況的科學預測都要求企業對傳統的銷售管理方式進行適應智能化銷售趨勢的更新。

三、新業態下傳統產業經營管理方式更新面臨的問題

目前，中國正處于以全面深化改革進一步理順市場與政府等多方關系來構建全要素市場的關鍵時期。在此背景下，企業作為市場經濟的基本單元，應當積極通過自身經營管理機制改革進一步為市場經濟發展注入活力，尤其是要在樹立科技創新意識的同時，積極推進經營管理理念創新和管理機制創新。在當今的智能化時代，企業從原材料采購環節到生產和銷售環節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因此，經營管理能否跟上智能化時代的發展趨勢，也將對企業核心競爭力產生重要影響，甚至在智能技術等高新技術和新工藝在全要素市場競爭下趨同的情形下，經營管理對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影響將成為企業市場競爭制勝的主要因素。②陸波：《信息爆炸(大數據)對現代企業經營的挑戰、機遇與對策》，《經貿實踐》2017年第15期。然而，適應智能化趨勢下傳統企業新業態進行的經營管理方式創新依然面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一）企業經營管理觀念落后，管理方式更新意識不強

管理理念屬于思維范疇，而智能化時代企業出現的諸多新業態則屬于存在范疇。經營理念只有跟得上或適當超前于其智能化的發展現狀，才能將智能化優勢有效轉化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過去中國企業長期存在經營管理觀念落后問題，嚴重制約著其自身發展。面對智能化趨勢下中國企業呈現出的諸多新業態，企業在自身經營管理上表現出的諸多不適應充分說明，其經營管理理念尚滯后于智能化時代企業發展的需要。面對智能化發展趨勢，中國部分企業雖高度重視經營管理方式的創新，但其經營管理理念的滯后導致企業經營管理方式創新的效能難以得到充分發揮，造成企業經營管理缺乏整體規劃和長遠部署，管理行為也缺乏系統性和結構性，在具體管理方式上固守陳規而難以做到因時創新，經營管理理念落后還導致企業經營管理者的管理方式創新意識不強，寧愿對暫時先進的管理方式長期套用而不愿進行適應智能化發展的創新。③吳彥欣：《淺析互聯網大數據時代對企業經營管理的意義一一以東風汽車公司為例》，《湖北經濟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2期。

（二）企業經營管理層知識結構陳舊，難以適應經營管理方式更新

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出現的新業態從本質上來說屬于一種知識經濟，它必然要求其經營管理方式要適應知識經濟的新特點。傳統產業的企業經營管理帶有一定的行政人事特點，在一定程度上可將其理解為以人事或人力管理為中心，但在智能化趨勢下的企業管理則將更多管理內容轉化為數據，故其具有以數據管理為中心的特點。為適應智能化變革中傳統產業新業態的經營管理方式，要求其管理人員具備數據收集、分析和處理的基本能力，更對企業經營管理者的知識結構和業務素質提出了新的要求。①龔炳錚：《關于發展我國智慧企業的思考》，《辦公自動化雜志》2014年第6期。目前，中國企業更多傾向于采用智能化的機器設備和工藝，并在智能裝備與工藝使用上配備專業技術人才，而對適應智能化新業態的專業管理人才隊伍建設尚不夠重視，導致企業經營管理者大多是非智能化專業人才或門外漢。智能化建立在大數據和云計算基礎上的數字化特征與企業經營管理層相關知識結構陳舊之間的矛盾已經成為中國企業在智能化時代應對傳統產業新業態而進行經營管理方式更新面對的重要瓶頸。

（三）企業管理結構大而全，難以適應智能化的精準管理需要

傳統產業中，企業管理部門眾多，呈現出大而全的特點，但其管理效率卻很低下。在智能化時代，企業自原材料采購到產品生產和銷售，因大量采用智能化設備和工藝，整個生產經營流程得到大幅整合優化，其最為顯著的一個特征便是工作一線的勞動力大量減少，但其操作的精準性和對產品質量的標準化要求都大幅提高。這在客觀上要求企業的經營管理能夠做到動態高效、精準有力，因而企業經營管理也應在精簡調整的基礎上構建起與智能化相適應的新型組織結構體系。②彭瑩：《美國發力人工智能領域》，《寧波經濟》2018年第10期。當前，中國企業在智能化發展中尚處于重視智能技術引進、智能裝備使用和智能系統移植的初級階段，對相應的企業經營管理組織結構調整尚不夠重視，創新意識不強，導致傳統經營管理組織架構與智能化時代企業新業態之間的矛盾有所凸顯，如一些傳統產業依然在人力管理中沿用傳統思維和觀念，沒有適應知識經濟時代的要求建 立起健全的人力資源管理部門。

（四）企業管理創新能力不足，制約其智能化經營內容創新步伐

適應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新業態而進行的經營管理方式更新要求企業在經營管理理念、方式和模式上具備自主創新能力。對于現代企業來說，創新能力對于核心競爭力的培育不僅體現在裝備和工藝等“硬件”的要求上，還體現在經營管理能力“軟件”的要求上。當前，智能化發展已經成為21世紀各國產業經濟競爭的制高點，中國的智能化時代也在黨和政府的重視引導和規劃部署以及企業的積極響應下正式開啟，然而企業在經營管理能力上創新意識不強、能力不足和機制落后的狀況已對智能化條件下傳統企業的轉型升級及其競爭力的再培育形成制約?，F代市場競爭對于企業來說畢竟是全方位的競爭，而非僅僅是生產層面的競爭。單純在生產、物流或銷售環節應用一些智能化裝備、工藝或系統，而不在經營管理方式上進行同步創新和提升，很難將智能化優勢完全轉化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

四、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的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新時代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人民群眾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發展不充分不均衡之間的矛盾。解決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歸根結底要通過全面深化改革繼續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其基礎依然在于經濟發展質量的提高。對于傳統產業來說，面對生產要素成本上漲以及市場競爭的加劇，若要繼續維持生存和發展，進而對國計民生持續發揮有效的推動保障作用，就必須積極適應智能化時代的發展趨勢，依靠大數據和云計算為基礎的智能化技術推進產業升級。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在發展中出現的新業態及其與傳統經營管理方式的矛盾屬于新情況、新問題，其已超越生產流程本身的自我調整控制范圍，必須通過企業經營管理方式的創新給予化解，只有將經營管理方式更新與企業智能化發展趨勢相結合，才能真正賦予企業在智能化時代所需要的核心競爭力，才能真正將智能化發展轉化為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持續動力。③周楷杰：《探析新時期企業如何做好經濟管理》，《經濟·管理·綜述》2018年第11期。目前，智能化趨勢下傳統企業發展中出現的諸多新業態與傳統經營管理方式的矛盾呈現出累積狀態，若無法及時通過經營管理方式創新予以解決，必然對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形成掣肘。因此，針對傳統產業在智能化時代新業態的經營管理方式更新，筆者提出以下建議：

（一）適應智能化新業態，更新企業經營管理理念

智能化應用是傳統產業在新時代升級發展的必然需要，其所帶來的新業態唯有適時予以引導才能將智能化對企業發展的助推效力充分發揮出來。因而，推進企業經營管理方式更新變得非常必要。經營管理方式的更新屬于企業管理制度和機制的更新，而其前提在于企業要樹立經營管理方式的創新理念。企業經營管理層樹立科學且現代的經營管理理念與其推進智能化在生產流程中的推廣應用同等重要。①趙佳偉：《現代企業經濟管理存在的問題與對策》，《黑龍江科技信息》2015年第6期。對此，中國傳統產業在智能化發展中要鼓勵經營管理層通過各種方式開拓視野，轉換思路，更新理念，如企業可以在經營管理人才招聘中積極引進具有國外管理經驗的成熟人才，推進國外先進經營管理理念融入企業文化。企業還可以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派遣經營管理人員到國外考察、參觀和交流，通過“走出去”讓企業經營管理人員定期到海外輪崗，更多地接觸和了解國外先進的經營管理文化，樹立起符合智能化時代傳統產業新業態經營管理方式更新需要的經營管理理念。

（二）更新經營管理人員知識結構，優化經營管理人才隊伍

智能化時代引領的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對企業經營管理人員的知識結構和能力素質提出了更高要求。智能化以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為基礎，其在傳統產業中的應用導致企業在原材料采購、生產流程和銷售終端等環節系統重構，這就要求經營管理層更新知識結構，以滿足智能化應用中企業管理對大量數據進行收集、分析和處理的需要。企業在人才引進中要結合企業經營內容的變化，注重增加大數據和云計算等信息數據技術人才和具備經營管理專業素質的復合型人才的引進，同時企業還要針對原有經營管理人才隊伍智能化管理知識缺乏的狀況通過舉辦培訓班或與專業培訓機構合作等方式，提升其經營管理素質，更新其相對陳舊的知識結構。企業還要依據智能化的發展規劃，相應做好人才隊伍建設的規劃和儲備工作，通過業務培訓、委派交流等方式構建起適應智能化發展需要的人才教育培訓機制，不斷優化企業的經營管理人才隊伍，做到人才隊伍更新建設與智能化發展的協同共進，形成管理人員知識結構更新、管理人才隊伍優化和智能化發展的良性互動。

（三）立足智能化發展需要，調整和優化企業經營管理組織結構

中國在推進智能技術和工藝在生產以及流通環節應用推廣的同時，要同時對企業傳統的經營管理組織結構進行調整。具體來說，對于一些在智能化趨勢下接近于閑置的經營管理部門要及時進行裁撤，而對于一些尚可發揮一定經營管理作用的部門要依據實際需要對人員進行精簡整合。同時，對于企業在智能化發展中出現的一些新業態在既有經營管理部門中難以覆蓋的情形，要及時設立對口管理部門。整體來看，企業面對智能化發展要在經營管理組織結構建設中做到精簡有力，在協同中提高整體的系統性、集成性和結構性，不斷實現企業經營管理組織結構適應智能化發展的優化。

（四）積極采用現代信息技術，推進企業經營管理方式智能化

在網絡信息技術的推動下，傳統產業的智能化特點體現在諸多方面，如生產要素配置效率的提高、生產過程中體力勞動的減少甚至退出、生產流程的整合優化等。智能化技術的運用還帶來了經濟活動中流通和消費等其他環節的智能化發展?？梢哉f，大數據和云計算等現代信息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及其與人工智能技術的結合正在引領傳統業態尤其是傳統制造業經歷一場智能化變革，而人類社會也正在進入智能化時代。智能技術的普及及其與傳統業態的結合，使傳統產業正在經歷一場智能化變革。②鄧茜、鄧亮：《大數據開啟人工智能時代解析》，《探索與觀察》2018年第20期。面對智能化技術應用導致傳統產業出現的新業態，企業要探究智能化技術的本質及其與信息技術的關系，在經營管理方式創新中積極推進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的應用，將傳統企業經營管理以人事或人力管理為中心向以數據管理為中心轉變，推進經營管理方式的信息化和數據化。企業要在經營管理中逐步建立起對相關數據的收集、分析、處理和輸出能力，在數據流動中以智能化管理將企業整合為一個高效的經營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