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治理現代轉型中的問題與優勢分析

● 吳藝玄 楊俏文

一、引言

家族企業作為最為常見的企業組織形式之一，多是家族企業。S&P500指數中，家族控制的公司業績優于非家族公司，說明在家族治理下企業更有效率。企業所有權主要由家族成員控制。無論是一人創業、家族共同創業還是合伙創辦企業，從產權來看，這是家族治理中較普遍的特征之一［1]。

為了適應市場要求，原始的家族治理逐漸被轉型后的現代治理所取代。從原始的風險自擔，利益自擔的變為“由分散的個體、私營家族企業將各自的資金、技術、廠房、設備等生產要素聚集，以折價入股，合股經營，風險共擔，利益共沾的股份合作模式”［2]風險得到分散，家族企業作為股東涉入后以現代的經營合作模式去管理企業。同時，“在清產核資的基礎上，將存量資產按原始投資來源和增值資產來源以股權形式清晰劃分到個人或創業家族中的戶頭上，實現現代化管理，有限度對社會開放產權，以減弱企業控制權封閉的負面效應”［2]產權開放式讓財產的分割不同以往，由原來的所有權和經營權的統一到兩權的分離。從利益分配到風險承擔模式，從自身競爭力到外界環境。家族企業的發展不僅僅只限于國內，國際市場的拓展也是推動家族治理現代轉型的原因之一。

二、家族治理存在的問題

（一）股權過度集中、管理不規范

家族企業在生產經營中風險自擔，利潤自享。存在股權分布不明、管理不規范等問題，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基于法律制度的合法性［3]。由于家族內部共同承擔，使企業和家族在經營過程中的利益無嚴格界限。宏觀經濟下，所有權特征通過股權體現的較為明顯。家族企業的重要特征就是家族和企業的結合，家族利益和企業利益密不可分［4]。

（二）任人方面的裙帶關系影響較大

一個以“宗族”血緣親疏形成的人事關系，另一個則是持有民事權利和行為能力的現代經營要求。在人事安排上，在血緣上的傾向度更強。人格化的裙帶處理方式和社會交換會給企業績效和成長不利。由于家族企業的集權性，以親疏遠近委任。這一做法造成家族治理中人才的單一，外部的人才難以進來再加上企業融資方式的單一和家族活力的有限性使得企業在發展中逐步喪失發展動力。

（三）內部管理過于集中

家族治理缺少現代企業分工和權責都較為分明的優勢，有非正式的特點。市場管理被模糊化，影響專業度管理。此外，家族治理中血緣關系的特殊性對員工的積極性和企業決策的時效性也有影響。研究表明，現金流權代表所有權集中度促進企業績效，但是控制權集中則不利于企業績效的提升［5]。

三、家族治理的外界環境分析

政府有義務在經濟蕭條時進行市場干預來彌補市場運行出現的機制不全狀況。利用企業交換資源的方式達到對經濟環境進行控制的目的。政府直接行權時，家族企業會增強控制力來抵抗外界沖擊。

（一）招攬人才存在的財務和信任等風險

由于向外招收人才具有一定風險性，人事方面成本相應增加。家族企業不得不加強所有權的控制，從而避免因為市場制度的不完善帶來的的交易損失。這種損失可能有代理人造成的財務問題和信任問題等。

（二）外界信息的收集和傳播對決策的重要性

家族成員之間的網絡信任和高頻度交流有利于信息的收集和傳播。家族治理傾向于對家族成員的選擇，非正式的關系治理逐漸被正式制度所替代，即制度變遷將帶來市場化戰略價值的提升以及非市場戰略意義的減弱。另一方面，制度變遷還將改變家族企業獲取資源的合法性。在正式規則普遍缺失的情況下，多途徑的信息渠道有助于家族企業獲取必要的資源，以應對制度漏洞。家族治理下的決策是非正式且不規范的決策，所以決策的正確與否會給企業的戰略發展留下一個隱患。在不完善市場下，家族治理有利于彌補存在的企業決策控制權以及人員向心力的問題促進企業長足發展。轉型中，現代治理有利于內外部的協調。

四、家族治理現代轉型中的優勢分析

（一）成本優勢顯著

“企業經營活動的展開，需要三種重要的資源， 即決策、信息和關心資源。”［6]家族治理則具有資源運作方便，成本節約等優勢，如果家族內具有足夠適合且愿擔任企業管理性人才全為家族成員的話，即完全掌握企業的控制權。那么企業主對家族管理的管理成本、激勵約束成本就可以最小化，企業的管理制度、激勵約束制度也可以最大限度地簡單化。這時，企業的家族化色彩濃厚，治理結構也相對簡單［7]。

（二）信息傳播速度迅猛

外界信息的傳播速度也因科技發展不斷加快，家族治理下，目標的一致性降低了選擇的矛盾性也減少了信用風險。保留家族治理應有的優勢，以現代治理來彌補家族治理存在的不足才是轉型中應該體現的關鍵。如，美國福特公司的發展經歷就揭示了企業的發展要與現代發展要求相匹配，否則等待企業的是由興轉衰的悲哀。家族治理要適當向外部挖掘相應的技術人才，以解決因為技術能力導致企業長期發展中競爭力不足的情況。

（三）治理結構得到優化

轉型要考慮成本和制度改良，也要考慮對企業整體發展的影響。從交易成本，發展前景，內生潛力，員工綜合素質去考量。員工是家族成員，忠誠度和信任均有一定保證。“所有權和經營權的高度集中， 成員間彼此信任， 幾乎不存在任何委托代理關系所產生的監督成本和代理成本的問題”［8]說明在家族治理中，成員之間的家族關系對鞏固員工忠誠度有一定幫助。市場越動蕩，家族的治理越應該集權化以便控制相應成本。“在外界影響下，家族治理的轉型從不完善的市場體制中卸下信用風險和經營風險的憂慮，開始逐步接納外部管理者。“從傳統的計劃經濟、本土化經濟向市場經濟、國際化經濟轉變，要求我國企業須引入現代企業管理理論和創新市場觀念，尋找有效途徑提升競爭力。”［9]防止家族治理中原始企業發展中存在的由于家族企業領頭決策的投機性和急于求成帶來的盲目擴張現象。

五、結語

綜上所述，家族治理的現代化轉型是企業發展的內部要求和外界環境的相互促進。家族治理中存在的問題應通過重視外界環境和提高企業的綜合競爭力來解決。過去的研究認為，在中國這種社會普遍信任程度較低的文化氛圍中，家族成員間基于特殊關系而建立起的治理模式在創業初期的確發揮了作用，但是隨著發展階段的變化，產生的邊際效用越來越低，甚至還有可能產生負效應。［10]家族治理要根據外界環境的變化進行轉型，家族人員間的家族關系對企業的影響是使得企業效率運營中受到約束的本質原因，而正式化管理是家族治理現代化轉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