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昊 浙江理工大學
ASMR (Autonomous Sensory Meridian Response),中文翻譯“自發性知覺經絡反應”,是一個用于描述感知現象的詞語。其特征是對身體器官(特別是作用于視覺和聽覺)上進行刺激而使用戶產生一種獨特的、令人愉悅的刺激感受。ASMR媒體是被用作觸發ASMR體驗的一種媒介,而后被發現對人的其他方面也可以產生一些作用。對ASMR的相關研究進行了介紹,這不僅能讓我們更加了解ASMR媒體,還可以為未來的相關研究提供一定的參考。
ASMR的媒體制作者們使用一種名為“人頭錄音”的技術進行媒體的制作。他們使用雙耳錄音來模擬三維立體環境的聲覺效果。在進行媒體播放時,必須通過耳機而不是擴音器來播放。通過區分,當通過耳機聽聲音時,左耳的聲音只能從左耳聽到,右耳的聲音只能從右耳聽到。在制作雙耳介質時,聲源是由兩個獨立的麥克風記錄下來的,放置的距離相當于兩個耳朵之間的距離。它們在錄制和播放時都是獨立分開的,無論是視頻還是音頻。ASMR媒體內容通常包括低聲私語,緩慢的移動動作,清脆的聲音等[1]。
Nick J. Davis等人[1]在2015年調查了有過ASMR媒體經驗的用戶人群。超過一半的用戶人群使用ASMR媒體作為放松、助眠、減壓的工具。其中81%的受調查用戶表示他們觀看ASMR視頻的時間是在睡覺前,作為助眠的一種手段。一半的受調查用戶表示,在觀看ASMR媒體后即使沒有觸發ASMR反應也可以有效改善他們的情緒,這種情緒的改善對于高抑郁得分的人更為明顯。同時調查研究發現,觀看ASMR媒體對于慢性病的疼痛緩解效果明顯。該調查得到了很好的關于ASMR媒體作用的結論。
Beverley Fredborg等人[2]和Agnieszka B. Janik McErlean等人[3]分別在2017年對有過ASMR媒體經驗的用戶進行了問卷量表的測量,結果發現有ASMR媒體經驗的用戶在開放性和共情關懷方面得分較高,在責任心方面得分較低。認為ASMR媒體的目標用戶有著特定人格特征。
Stephen D. Smith等人[4]在2016年對11名曾經有過ASMR體驗的人做了fMRI掃描,結果發現有ASMR體驗的受試者,他們的DMN(默認模式網絡)的連接性明顯少于正常人。Bryson C. Lochte等人[5]在2018年對10名用戶在觀看ASMR視頻時做了fMRI掃描,發現觀看ASMR視頻的受試者在與獎賞(NAcc)和情緒喚醒(dACC和Insula/IFG)相關的區域出現了顯著的激活。
Giulia Lara Poerio等人[6]在2017年用實驗驗證了ASMR媒體的作用。他們發現觀看ASMR媒體可以降低心率,同時增加皮膚電導水平。研究結果表明,ASMR媒體有可靠的生理數據支持,ASMR媒體可能對心理和身體健康具有治療益處。
Marisa A.del Campo等人[7]在2016年表示,觀看ASMR媒體所引發的效果很有可能與音樂認知治療領域的frisson體驗相關。ASMR媒體在治療諸如抑郁癥等心理障礙方面很有可能具有一定的治療價值。
前文對于ASMR媒體和目標用戶的研究進行了介紹。可以看出,ASMR媒體對于目標用戶在生理和心理上的一些方面都有一定的改善。然而,他們的研究也仍然存在一定的不足。
首先,研究選取被試時沒有做到隨機取樣,而是在一些ASMR媒體發布的網站和論壇招募了ASMR媒體愛好者作為被試。在進行調查時容易得到很好的關于ASMR媒體的正面效果的結果。這無法證明ASMR媒體對于大眾的普適效果。其次,ASMR媒體與其他的減壓助眠手段沒有進行比較有效的比較,這無法說明ASMR媒體對于用戶的效果是否顯著優于其他方式。
ASMR媒體在國內的研究還相對空乏,但是ASMR媒體作為一種新興媒體在國內并不冷清。在直播平臺上,我們現在可以看到有大量的ASMR直播,國人也樂于接受這種新興的媒體作為助眠減壓的一種手段。
ASMR媒體如果普適性良好,可以在今后應用于多個領域。首先,ASMR媒體可以用于心理治療以及減輕慢性病的疼痛;其次,ASMR媒體可用于進行放松的情緒訓練;再者,ASMR媒體可以與產品設計相結合,如設計一種帶ASMR媒體的按摩椅,享受更高級的放松和減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