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推進教育均衡化發展現狀的實證研究

趙士果

（上海市浦東教育發展研究院，上海200127）

為了促進教育公平，努力讓學齡兒童從“有學上”到“上好學”，上海市浦東新區提出了六大辦學模式，致力于多層次、全方位地推進區域內的教育均衡發展。［1］“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自被提出以來，有力地促進了基礎教育學校創建特色、提高質量和發展內涵。但如今，在“學區化集團化辦學”如火如荼的進行過程中，對于“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該如何重新認識它的地位，發揮它的獨特價值？它曾經對區域的教育均衡化發展產生過哪些積極的影響？還存在哪些問題？這些問題都值得我們去調查研究。

一、調查設計

1.問卷調查法

本次“與高校合作辦學調查問卷”主要采取自編題目并經過專家論證的形式編制而成。問卷包括基本信息、主要舉措、重要影響、主要影響、存在問題、影響因素和學校期望等方面的題目，共20道題目。問卷調查以網上答題形式進行，運用SPSS 18.0統計軟件分析調查數據。

2.訪談法

為了更具體地了解基礎教育學校與大學合作辦學情況，課程組重點對調查過的A、B、C三所高中學校進行了訪談。A校訪談對象為1名副校長、3名教師和8名學生；B校訪談對象為1名教導處主任、2名教師和6名學生；C校訪談對象為2名教師和5名學生。

3.調研對象

本次調查采取整群抽樣的方式，選取的對象是與高校合作辦學的14所學校中的管理層和教師?；厥諉柧?75份，其中有效問卷169份。被調查對象的具體情況如下：（1）在教育程度上，有92%的教師獲得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有2%的教師是大專學歷；（2）在專業榮譽上，有8%的署級以上骨干教師，有28%的校級骨干教師，有63%的一般教師；（3）在行政職務上，無任何行政職務的普通教師占比67%，校長、副校長占比3%，教導主任、政教主任、辦公室主任、總務主任、人事干部、年級組長、教研組長等中層領導占比30%左右；（4）在擔任職務年限上，5年及以下的教師占54%，6－10年的教師占13%，11－20年的教師占26%，20年以上的教師占7%；（5）在學校學段上，普通高中占42%，完全中學占40%，初級中學占13%，小學、九年一貫學校和幼兒園共占5%；（6）在學校榮譽資質上，調查對象中有7位來自市實驗性示范性學校，63位來自區實驗性示范性學校，16位來自素質教育實驗學校，83位來自一般學校。

二、調查結果與分析

1.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舉措

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舉措包括主要措施、互動形式和互動頻率三個維度。

（1）主要措施：多種舉措齊發并進，促進資源流動

浦東新區基礎教育學校的“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為實現學校辦學品質的提升推行了眾多舉措，內容涉及學校規章制度、課程教學的有效性、學生的學習方法、師資建設、場地設備、學校特色發展等方面。多種舉措的交叉并行有效地實現了區域間智力、人力、物力的資源流動，并呈現出關照廣泛需要、聚焦個性需求的特點。

調查結果顯示，大學對基礎教育學校的支持主要體現在學校特色發展（67.46%）和課程教學的有效性（66.27%）兩個方面，其次是師資建設（45.56%）、學生的學習方法（32.54%）和學校規章制度（31.95%），而場地設備的援助則比較有限。

圖1 高校在合作辦學中采取的主要措施

為了解不同學段和性質的學校在措施上的傾向性，調查組結合學校所處階段（學段）和學校榮譽資質（學校性質）進行交叉分析。分析結果如表1、表2所示，清晰展現了各校在主要措施上的差異。

表1 與高校合作辦學主要措施和學校階段交叉分析之百分比

表2 與高校合作辦學主要措施和學校榮譽資質交叉分析之百分比

在“學校規章制度建設”方面，從與學校階段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分別有50%的小學、幼兒園受調查者表示高校在合作辦學中提供了有效的支持，而在這一方面，初級中學、普通高中、完全中學的比例分別為31.82%、32.86%、27.94%，可見“與高校合作辦學”這一模式對初中和高中學校制度建設的支持力度還不夠。從與學校榮譽資質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與高校對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71.43%）的學校規則制度建設上的幫助遠超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33.33%）、素質教育實驗學校（18.75%）和普通學校（30.12%）。

在“課程與教學的有效性”方面，從與學校階段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有100%的小學受調查者表示大學采取的舉措主要集中在這個方面，其中初級中學占90%，幼兒園占75%，普通高中占60%，完全中學占61.76%。從與學校榮譽資質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處于發展建設中的素質教育實驗學校、普通學校和高校合作中的舉措更多體現在課程與教學的有效性上，數據高達81.25%和68.67%；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和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由于教學質量較好，對此需求不是太高。

在“學生學習方式”方面，從與學校階段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有75%的小學受調查者表示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措施主要體現在這一方面，初級中學、完全中學和普通中學的比例較低，分別為31.82%、27.94%和32.86%?？梢姼咝Ω咧泻统踔袑W生的學習方式采取的措施較少，支持力度有限。從與學校榮譽資質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有57.14%的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的受調查者表示與高校合作的舉措主要體現在“學生學習方式”這一方面，而其他性質的學校并不認同，所占比例十分接近。

在“師資建設”方面，從與學校階段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有接近50%的幼兒園、初級中學、普通高中、完全中學受調查者表示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舉措體現在這一方面，而小學和九年一貫制學校竟分別高達75%和100%，原因可能在于兩類不同的學校對師資建設的需求更為迫切。從與學校榮譽資質的交叉分析情況來看，有超過40%的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和普通學校開展師資建設方面的合作，該數據在素質教育實驗學校中達75%，而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的表現則較為“異?！?。這可能是因為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在自身建設的過程中已經形成了較為成熟、具有特色的教師專業發展機制，師資條件也更為優越，而與缺乏師范類背景的高校合作并不能提供相應的支持。

在“場地設備”方面，有32.86%的高中受調查者認為與高校合作辦學的措施體現在這一方面，完全中學的比例為22.06%，初中學校為13.64%，小學則為0（見表1）。可見，隨著學段的降低，高校為基礎教育學校提供場地設備資源的可能性越來越小。這可能是因為兒童需要的活動場地與設備需要貼近其年齡特點，而高校資源卻缺乏這種針對性。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由于享受充分的教育資源和資金支持，其自身建設能夠滿足場地和設備需要，而區級學校、素質教育實驗學校則有所欠缺，普通學校則更加需要借助高校的品牌和既有的場地和設施，以滿足日常教學或特殊教育活動的需要。

在“學校特色發展”方面，普通高中和完全中學在這一變量上的數據均在70%左右，初中和幼兒園則在半數，而小學僅有1／4（見表1）。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和新區內的普通學校對創建學校特色、開發特色校本課程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和強烈的愿望，數據均在70%，而素質教育實驗學校有62.5%，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不足30%（見表2）。由于與高校合作辦學的舉措尤其是學校特色發展方面的合作，基本是區內各校依據自身需要和特點，結合高校自身特色制定，故而以上數據大致吻合了目前浦東

各級各類學校在辦學品質與特色上的不均衡現狀以及尋求特色發展的需要。

（2）互動形式：多層次的雙向聯合互動，拓展合作范圍

基于上述舉措，高校和區內基礎教育學校之間開展了形式多樣的互動，從學校、教師、學生三個層次拓展合作范圍，涉及管理層互動、合作教研、集體備課、現場觀摩、聽評課、教師間的交流研討以及學生團隊活動多個方面（如圖2）。其中管理層互動最為廣泛（占76%），教師層面的合作教研（占65%）和交流研討（占63%）也較為頻繁；集體備課和聽評課最少，不足20%。這一數據和上文對主要舉措內容的研究極為吻合，表現了形式與內容的適切性。比例最高的是學校特色發展，這可能是因為與高校合作辦學首先需要學校管理層之間展開密切頻繁的交流，對學校辦學目的、辦學理念、辦學思路、培養目標、基本情況、特色發展的定位等一系列關鍵問題加以厘清。其次，課程和教學是學校所有教育工作的核心，而合作教研與講座、研討會等形式的教師層面的互動是提升課程與教學有效性的重要途徑。因此，課程和教學的有效性也成為與高校合作辦學需要首先考慮的重要問題之一。

圖2 區內學校與高校互動的主要形式

圖3 區內學校與高?；拥念l率

（3）互動頻率：不定期互動頻繁，專家指導走向常態化

與高校合作辦學互動的頻率也是考量合作辦學成效的一個重要指標。調查結果顯示（如圖3），絕大部分學校的高校專家到校指導頻率達到了每月一次（68.6%），這表明這種交流方式已經成為常態化。但雙方聯合活動的頻率則有較明顯的差異，這是由于各校與高校開展聯合活動的內容與形式不同。如是管理層互動、合作教研、教師間交流研討，則可能比較密集地展開，如果是對學生暑期研究課題指導或是開展類似“龍舟節”“大學開放日”等大型主題活動則基本以學期為單位。這樣不定期的合作既是合作階段性的體現，實際上也是基于學校自身發展的需要。

2.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影響

（1）學校管理

在“對學校管理的影響”方面，調查結果表明，52%的受調查者認為“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對這一方面產生了影響，并且有60.4%的受調查者認為這種影響對學校管理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如圖4、圖5）。這種影響具體體現在：幫助學校明確了辦學方向（占43.20%）、制度和經驗借鑒（占27.20%）、具體問題的指導（18.9%）、管理人員相互學習（10.70%）（如圖6）?？梢?，合作辦學對學校辦學方向產生了很大影響。

圖4 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影響

圖5 與高校合作辦學對本校主要影響方面的促進作用

（2）教師專業發展

在“對教師專業發展的影響”方面，有56%的受調查者認為與高校合作辦學的影響主要體現在該方面，并且有55%的受調查者認為這種影響對教師專業發展有較為明顯的促進作用（如圖4、圖5）。具體分析后發現，68%的受調查者認為對教師專業發展產生的主要影響體現在教育教學觀念上，66%的受調查者認為體現在課程開發能力上，62%的受調查者認為體現在教科研能力上，而教學質量和職業滿足感方面的影響較低，分別是23%和18%（如圖6）。可見，與高校合作辦學主要影響在教育教學觀念上，對教學質量的提升影響較少。調查組進一步考察了不同專業榮譽調查對象的差異，通過兩項交叉分析發現，對一般教師、校級、署級和區級骨干教師的影響主要體現在讓他們學到了新的課程教學理念和方法，而對學科帶頭人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提升他們的科研能力方面。

圖6 與高校合作辦學對本校學校管理的主要影響

圖7 專業榮譽與個人收獲體會交叉分析

圖8 與高校合作辦學對教師發展的主要影響

（3）學生發展

在“學生發展”方面，有35.5%的受調查者認為“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對學生學業成就產生的影響最大；有28.4%的受調查者認為對學生的學習態度產生了影響，有27.8%的受調查者認為對學生身心健康產生了影響，而對學生行為規范的影響力沒有得到大多數受調查者的認可，僅有8.3%（如圖9）?？梢姡c學校管理和教師專業發展相比，“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對學生發展產生的影響還不是很顯著，原因可能一方面在于學生的發展是一個緩慢漸進的過程，短期內很難發生顯著變化，不如前兩者見效快、更易測量；另一方面可能在于影響學生發展的因素錯綜復雜，而與高校合作辦學的模式對基礎學校采取的舉措主要聚焦在學校管理、辦學特色、教師專業發展等方面，缺少對學生發展有針對性的舉措。

圖9 與高校合作辦學對本校學生發展的主要影響

（4）課程與教學

在“課程與教學”方面，有61%的受調查者認可“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的主要影響體現在該方面，并且有59.8%的受調查者認為這種影響對學校教學質量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如圖4、圖5）。這種調查結果也正和前文中關于對“教師專業發展的影響”調查結論不謀而合。該調查結論表明：有超過60%的受調查者認為使自己革新了課程教學觀念，提升了課程開發能力和科研能力。

（5）學校特色發展

在“學校特色發展”方面，有64%的受調查者認可“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的主要影響體現在該方面（如圖4）。這一調查結果和前文中關于“與高校合作辦學的舉措主要聚焦在幫助學校特色發展（占67.46%）”的結論基本一致。

（6）場地設備

在“場地設備”方面，僅有19%的受調查者表示“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的主要影響體現在該方面（如圖4）。這也正吻合了前文中該模式很少在這一方面采取舉措的結論：僅有24%的人表示“與高校合作辦學模式”在場地設備上采取了一些措施。在此方面較少產生影響的原因可能與高校場地設備的適合性、獲取的便捷性以及開放程度等因素有關。

3.與高校合作辦學的主要問題

表3 合作辦學主要問題與學校階段交叉分析之百分比

（1）學校缺乏充足的資金

對于資金缺乏問題，普通高中和完全中學的反映最為明顯，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和素質教育實驗學校也是這一問題的主要反映者（見表3、表4）。結合上文調研結果可知，高學段學校與高校合作主要涉及學校特色發展，大量課程開發與校園文化建設活動都需要雄厚的資金支持。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雖然可以享受區內較多的教育資源和優惠政策，但相較處于發展中的素質教育實驗學校和普通學校，它們對資金投入也有更高的需求。由于教育資源的不均衡，浦東的大部分普通學校在自身基礎建設上存在資金缺口，面對更具特色的學校發展規劃，學校的資金缺乏問題就會更為顯著。

（2）教師缺少足夠的時間

對影響合作實效關鍵因素的考察表明，時間保障也是合作順利開展的關鍵因素之一。單獨對“缺少時間”這一選項進行交叉分析，結果顯示：近80%的完全中學與普通高中的受調查者表示有時間壓力，區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和普通學校也有相似的數據，約是其他兩類的兩倍多。受此影響，教師積極性不高也成為當前的主要問題之一，兩者數據保持了相當的關聯。隨著年段上升，教師積極性不高的困擾不斷增加，及至普通高中該比例已超過1／3；同樣，這一問題在市級、區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亦較為突出。而相對低學段教師而言，高學段教師日常教學科研任務更加繁重，無論是時間還是精力上都無法保證全心的投入。

（3）合作針對性不強

初中較之普通高中展現了更多對合作針對性的關注。調查研究顯示，71%的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受調查者對合作針對性表示焦慮，這一問題在素質教育實驗學校和普通中學也得到了較廣泛的反映（見表4）。這些學校的大部分學科帶頭人和一般教師認為，當前合作存在針對性不強的問題；所有與教學直接相關的行政職務擔任者都表達了相同的困擾，尤以教科、教研與教學崗位者最多。

（4）合作形式單一

在合作形式方面，小學和完全中學更多地表達了多樣性訴求，其次是幼兒園，半數來自素質教育實驗學校的受調查者希望合作形式更多樣，僅有1／7的市級實驗性示范性學校受調查者認為存在合作形式單一的問題（見表3、表4）。調查結果還表明，年級組長和一般教師認為“合作形式單一”是僅次于資金短缺的軟肋。合作形式的單一從側面反映了“合作針對性不強”的問題，可以共同歸結為“高等教育和基礎教育在供給與需求上的不對等”這一原因。

（5）機制保障不健全

在與高校合作辦學中，正因為這種合作緣起于政府，所以，在政府退居幕后時，以專門的機構、健全的制度和充足的人力來保障后續雙方合作的順利進行就顯得尤為重要。調查結果表明，有近70%的受調查者認為政府應設“專人?？?、專門投入”這一模式，有60%的人期待政府加強組織保障。

三、研究建議

1.高校應根據合作學校的實際需求采取切實有效的針對性舉措

為實現持續有效的合作，高校應該更頻繁地走向基礎教育一線，實際體驗真實的基礎教育生態，傾聽和了解他們面臨的現實問題與困境。無論是專家指導、合作教研、管理層互動還是學生活動，高校都需要深入把握基礎教育的真實現狀，傾聽教師與學生的聲音，從而形成更加真實可靠的認識，制訂出更加合理有效的合作內容與形式。此外，合作辦學的內容與措施應該符合學校自身特點與需要，在制訂計劃時不可好高騖遠，而應就最迫切需要改變的、直接影響學校辦學品質的關鍵因素加以設計。在實施中要堅持常態化和靈活性相結合的原則，對不同學校主體有針對地開展聯合活動。總之，在與中小學的合作中要做到“因校制宜、因人制宜、因時制宜”。

2.基礎教育學校應明晰自身發展愿景和現實訴求

中小學校與高校合作辦學的目的不是讓高校來辦基礎教育，而是為了通過與高校的合作享受優質的教育資源，發掘學校內在的生長點，實現外在助推力的高度轉化，最終實現學校的自主特色發展。如此，中小學校在合作之初就需要對未來發展的道路和方向有清晰的預設，對自身已有條件做優劣分析。同時，中小學校還需要深入了解與其合作高校的學科或專業特色，在學生文化和校園文化的基礎上尋找有效的契合點，并轉化為學校的生長點。［2］此外，學校應該兼顧當下與未來，既要有效應對亟待解決的問題，又要在短期內有所突破，更要對校園文化建設等有足夠的思考與規劃。

3.區域政府應為合作辦學提供充足的資金和組織保障

政府需要為合作辦學新型模式創造良好的政策溫床，在合作機制、合作框架、合作層次等方面提出導向性建議，并為雙方各領域合作的開展提供法律和規范方面的支持。在充分發揮“牽線搭橋”作用的同時，當好調解員的角色，應對合作中可能出現的結構性問題，以政策和規范為合作保駕護航。還要發揮宏觀調控作用，通過政策導向實現資源的合理流動和分配以及新資源的開發。在區域發展不均衡、資源流動市場化的條件下，政府應該充分調動各種社會資源，為學?；A建設和特色發展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此外，政府有必要建立專門的組織機構，一方面發揮管理職能，對合作雙方的資格和條件進行審查與匹配，規范合作辦學的程序；另一方面發揮服務職能，通過“專人?？?、專項專辦”這一機制，明確合作雙方的權責，制訂更為完善細致的規范，從而有針對地解決由此產生的一系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