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
(海南廣播電視大學,海南 海口 570208)
“入戶搶劫”主要是指私自進入他人生活住所,如封閉的院落、牧民的帳篷、漁民生活起居用的漁船以及租賃房屋等實施搶劫行為。如果在入市盜竊過程中,行為暴露而且當場被使用暴力行為進行抵抗,司法機構會按照人戶搶劫罪名對其進行判罰。之所以我國法律對“入戶搶劫”的判罰比較嚴重,而且進行專業的司法解釋,主要原因即是考慮“戶”的特殊性,以及法律涵蓋對“戶”進行保護的責任。所以,相關論題研究,首先要對“戶”的概念形成全面了解。
案例:被告人陸劍鋼等于2001年末,進入到某市靖城鎮煤石公司的褚志榮宿舍內,當時湯蘊波、蘇衛等人正在賭博,他們用持刀威脅的方式,當場劫走若干現金以及一臺摩托羅拉GC87C型型號的手機,價值人民幣四百余元。而被告人陸劍鋼等在2002年初再次實施犯罪行為,同在本市內使用持刀方式,對出租車司機黃海明進行威脅,掠走現金五百余元,此外還拿走了一部諾基亞3310型號手機,價值也達到980元。
行為人實施搶劫行為過程中,對象十分明確,在得知其在被害人家中參與賭博活動,并提前商議共同進行搶劫;從客觀方面來看,所有參與賭博活動的當事人都成為了被搶劫對象,搶劫的財物也全部歸入參與賭博人員管理范疇。即便被告人有闖入民宅的行為,而且也實施了具體的搶劫行為,只是由于主觀方面并不存在入戶搶劫的犯罪意識,所以,這種入戶實施搶劫的行為,對應的“戶”是賭博場所,而不是家庭居住空間,所以不能根據入戶搶劫罪名對其進行判罰。
案例:楊廷祥等行為人實施搶劫的場地,不僅是家庭生活的起居地,還包括被害人的經營場所。由于旅店是全體化營業的,其具備兩方面特征:第一,被害人的居住場所是完全對外開放的,消費者可以隨時進入辦理住宿事宜;第二,被害人的居住場所并不是完全以滿足生活起居需求。而且該場所隨時可以調控,并不固定,功能不確定性特征也十分顯著,不受時間因素的限制,因此不屬于入戶搶劫對應的“戶”范疇。
想要構成入戶搶劫罪名,必須滿足三方面條件:
一是戶的范圍。從《搶劫解釋》中能夠看出,戶的特征集中體現為:第一,滿足家庭生活起居需求;第二,與外部環境存在明顯界限。相對比較而言,前一個要求與功能相關,后一個要求即是體現場所特征。所以,通常情況下,入戶搶劫中的“戶”不包括賓館、臨時搭建的工棚等位置;
二是入戶非法性。入戶搶劫罪名的判定,入戶即必須帶有不法目的。如果行為人有正當理由入戶,而是在客觀因素作用下,臨時生出了搶劫想法,其不屬于入戶搶劫行為管理范疇。
三是在戶內出現了暴力或者威脅性行為。其主要針對轉化搶劫罪而提出的。如果起初入戶是為了偷盜財物,行為暴露以后,使用暴力方式進行抵抗,或者進行贓物的藏匿,則也不屬于入戶搶劫行為管理范疇。。
案例:2007年下旬,秦紅到重慶市黔江區黃溪鎮山洋村6組村民唐從波的家中找人,但是唐從波當時并不在家,只有年邁的母親還兩個年幼的孩子。其提出在家中休息的要求,唐從波的母親認可了。在其外出時候,秦紅將發現的一部放在枕頭下面的黑色手機收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內。隨后,又從柜子里面翻出了1060元現金進行清點,剛要揣進口袋,唐從波的母親外出歸來,看到了秦紅的不齒行為,并將其抓住,為了擺脫困境,秦紅從里屋拿出了一根花布繩,將唐從波母親捆綁以后,對其進行恐嚇與威脅,最終帶著偷盜的財物套利了現場。
行為人秦紅即使最初進入家中不是為了搶劫,但只要“以侵害戶內人員的人身、財產為目的”來到戶內,并且實施了搶劫行為,都可以按照入戶搶劫罪進行判處。所以,作為典型的入戶發生的轉化型搶劫為行為,不能只是將入戶盜竊作為參考依據,而是將入戶詐騙、入戶搶奪等行為全部包含其中。以其他合法理由進入戶內而最終出現了損害人身以及財產安全行為,由于是臨時起意而導致搶劫犯罪行為的產生,一次不屬于入戶搶劫行為管理范疇。
案例:1993年某晚,尹志剛在與趙運成、趙西亭、趙華共同商定以后,帶著器械到村民楊明奎家臨時居住的家中進行搶劫。進入張殿銀、高玉蘭院內,由于反復敲門不開,最終選擇了破窗進入的方式,用到威脅被害人拿出現金。而后還對夫婦二人進行搜身,整個過程中,被害人極力反抗,并大呼救命,被告人尹志剛打了一個耳光以示警告,讓其放棄呼喊。而且還將家中的一條狗打死,順路帶走了家養的雞和菜油。后被告人尹志剛與趙運成共同獲得的贓款為42元。
行為人將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提供給同伙,使其能夠進入戶內對共同居住人實施搶劫。搶劫行為實施過程中,偽造部分代為保管的錢款也被掠走,而將該部分資金完全據為己有,此種行為也應當按照搶劫罪進行懲處。
案例:2012年下旬,黃衛松走在臺州市黃巖區東城街道山亭街路上,當時被害人龔某向其招嫖,于是臨時起到不好的想法。黃衛松跟隨龔某共同進入山亭街羊頭塘里35號二樓,在其房內與其發生不正當關系以后,掏出隨身攜帶的彈簧刀對其進行威脅,將其身上的現金以及其他財物一并掠走。。
對于行為人而言,在其他嫖客沒有進入房間之前,這是一個普通的出租屋,滿足賣淫女的日常起居需求。而且其滿足封閉性要求,屬于個人的私密空間。所以,這是刑法領域內的“戶”。相反,如果賣淫女將其作為接納嫖客的場所,則出租屋的功能則發生改變。此種狀態下,即便出租房帶有“戶”的特征,但在功能方面卻與刑法要求相差很大。行為人即便在進入時有不法目的,而且的確實施了暴力行為,但是依然不能按照入戶搶劫罪名進行判處。
案例:2011年下旬,劉長庚攜帶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刀,在某街道負責準備實施搶劫行為。后在庵西路17號東側的被害人吳某出租屋外碰到了吳某,并用威脅方式索要其財物。吳某因為非常害怕而進入出租屋內躲避。劉長庚追到了屋內,對其使用暴力手段,最終劫走了200元現金。而且法醫鑒定,其已經對吳某身體造成輕傷害。
行為人以實施搶劫為目的進入他人住所符合“入戶”目的的非法性,沒有得到被害人的同意而進入其日常生活的出租屋,帶有明顯的入戶特征,而且實施了暴力搶劫行為,因此應當按照入戶搶劫罪名進行判罰。
案例:2007年下旬,秦紅到重慶市黔江區黃溪鎮山洋村6組村民唐從波的家中找人,但是唐從波當時并不在家,只有年邁的母親還兩個年幼的孩子。其提出在家中休息的要求,唐從波的母親認可了。在其外出時候,秦紅將發現的一部放在枕頭下面的黑色手機收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內。隨后,又從柜子里面翻出了1060元現金進行清點,剛要揣進口袋,唐從波的母親外出歸來,看到了秦紅的不齒行為,并將其抓住,為了擺脫困境,秦紅從里屋拿出了一根花布繩,將唐從波母親捆綁以后,對其進行恐嚇與威脅,最終帶著偷盜的財物套利了現場。最終現金被其揮霍,而手機被公安機關沒收以后最終還給了被害人。
即使最初進入家中不是以犯罪為目的,但只要“以侵害戶內人員的人身、財產為目的”來到戶內,并且實施了搶劫行為,都可以按照入戶搶劫罪進行判處。所以,作為典型的入戶發生的轉化型搶劫為行為,不能只是將入戶盜竊作為參考依據,而是將入戶詐騙、入戶搶奪等行為全部包含其中。以其他合法理由進入戶內而最終出現了人身損害或財產損害現象,因為是臨時起意而出現了搶劫行為,這些都不屬于入戶搶劫行為管理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