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木錯感受西藏

◎文/貴州·程貴濤

當火車不知何故在措那湖站暫停下來時，我被那壯闊美麗的高原湖泊所震撼、所深深吸引。沒想到在這么高海拔的高原地帶竟有如此大面積的美麗湖海！然而在西藏這還只是個小兒科。到達措那湖時，正是下午四點，扣掉時差是下午兩點，太陽高掛天上，陽光鋪灑下來，整個湖面波光粼粼，閃爍躍動，配上藍天白云，清澈如鏡，遠望是水天一色，真是美到不行。

火車翻越唐古拉山后，就進入了西藏地區，放眼看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與遠處的雪山連綿一片，原來這兒正是藏北高原無人區，海拔高度均在4500米以上。草原上散布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湖泊，經常可見到成群的牦牛或綿羊。望著遼闊的草原，真正感受到心曠神怡，開闊舒暢！

納木錯位于藏北重鎮當雄的西北方，“納木錯”是藏語，蒙古語則稱為“騰格里海”，意指“天湖”。它是西藏最大的湖泊，也是中國僅次于青海湖的第二大咸水湖，更是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大湖，湖面海拔高度4718米，湖形近似長方形，東西長70多公里，南北寬30多公里，總面積達1940平方公里。納木錯素以海拔高、面積廣、景色瑰麗、野生動物種類眾多著稱，與羊卓雍措、瑪旁雍措共稱為西藏的三大圣湖。藏族人認為“羊年轉湖、馬年轉山、猴年轉森林”是神的旨意，所以每到羊年的“薩嘎達瓦節”（藏歷四-五月）期間，納木錯變得熱鬧非凡，轉湖人潮像一條流動的河，滔滔不絕。由于湖面太大，四周地形復雜，轉湖一圈約需20-30天，因此，就有不少人以轉納木錯湖邊的扎西半島繞七圈來代替。

當我們來到納木錯時，在識途老馬老方的指點下，少數幾個人就先去扎西半島。扎西半島海拔4802米，每個人都不敢大步快走。我是大約每走五六十步就停下來，一邊攝影拍照，一邊休息，如此走走停停，氣喘吁吁，嚴重缺氧。不過還是被爬坡途中壯觀的五色經幡所感動。藏族人相信，漫天飛揚的經幡可以將他們無盡的祈禱、念經，送往遍布十方虛空的諸佛菩薩耳中。所以，在藏區旅行，無處不見經幡。當天有風，陣風吹來，經幡呼啦啦直響，宛如在向十方諸佛傳遞著藏族人虔敬的祈禱心聲。

從扎西半島向下望去，東西橫向的納木錯就在念青唐古拉山脈的山腳下，像美麗的少婦橫躺在雄壯偉岸的丈夫身旁。念青唐古拉山上的雪水，像是納木錯的奶水，源源不絕地滋養著納木錯。難怪藏人認為，念青唐古拉山是納木錯的丈夫，納木錯則是念青唐古拉山的妻子。我們到達納木錯時已是下午兩點多，雖然天氣晴朗，但高原上已起風，加上環繞在雪山上的云層也厚，在扎西半島上很難看到念青唐古拉雪山在納木錯湖面上的清晰倒影。

從前藏的拉薩去后藏的日喀則，我們是沿著拉薩河、雅魯藏布江中游的年楚河，朝西南方向經崗巴拉山口、羊卓雍措、浪卡子、卡若拉冰川，到江孜之后轉北抵達日喀則。一路上所看到的山并不高（只是海拔高），峰峰相連的山光禿禿的，云朵映在禿黃的山上，一朵朵不經意隨處散布著，沒有一定形狀、沒有一定大小，也沒有一定方位，煞是好看。山腳或河邊常可見稀稀落落的灌木叢。據導游言，每年西藏自治區政府也會鼓勵藏民在江邊植樹。某些路段可望見山與樹林在江中的倒影，某些路段則可望見江邊樹林同時出現綠、黃、紅的四季顏色變化，某些路段卻又是綠油油的一片，真可謂賞心悅目、目不暇接。

山色、倒影、樹林變化不斷，一路到達羊卓雍措，羊卓雍措藏語意謂“上面牧區的碧玉湖”，湖面海拔高度4441米，位于西藏山南地區浪卡子縣與貢嘎縣之間，湖岸線蜿蜒曲折，河汊甚多，總長度達250公里。由上往下看，形似珊瑚枝一般，故有“珊瑚湖”之稱，總面積約638平方公里，是喜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內陸高原堰塞湖，屬低濃度的咸水湖。湖水蔚藍，沿著湖邊公路，每拐個彎都可欣賞到不同韻味的美景。

沿湖公路約有70公里長，將近浪卡子縣城，羊卓雍措才真正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外。翻越過斯米拉山口，隨著公路的山回路轉，雪山及冰川時隱時現，這是壯觀美秀的卡若拉冰川。從江孜到日喀則，再從日喀則到定日，一路所見是田野風光，到處可見已收割的青稞田上一堆堆的青稞草垛，也可見到正收割中的農忙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