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多么沉靜

四川傳媒學院 郝富成

一

如果有燈光在夜間為你照亮前行的路。那么，恭喜你，你是幸運的一個。

從西城出發，趕往南城。

選擇一條僻靜的小路。先穿過一條河流，再沿著河邊行走。

你可以聽到晚風吹軟青草的聲音，在岸邊拍打河水的胸膛。

那些悠閑的腳步，刻印在昏黃的燈光下。

而我，像映射在地面的影子一樣，緊跟在你的身后。

望著月光。

此刻，我多么沉靜。

二

說說近來的狀況吧！

又聽了哪幾首新歌？又看了哪幾本新書？或是又去了哪個景區？

我們總是被這些細小的家常，牽住興奮的鼻繩。

總不覺這一切是多么的無趣。

晚飯后，我還是習慣一個人出門散散步。看形形色色的人群，看成群結隊歸巢的大雁。

我試著將西下的夕陽留住，卻總是不得而歸。

那些美好的事物，最終還是逃不過要在一張紙上，泛黃。

三

來到山岡，我們看見大片的油菜花在風中正浸染著整個村莊。

小河纏腰。雨后的青山滿腹詩意。

在高處，我發現幾年未見的村莊消瘦了許多。正是如此，那些花呀，草呀，樹呀，才借機瘋長。

我們沿著一條回家的小路穿行，樹葉上殘留的雨滴不時地敲打在我們的臉頰上。

選一塊荒棄的基石，歇腳。

這些年，我一直不敢停歇，一個人。即使是人群嘈雜的時候，隔岸的燈火也通宵明亮。

唯有回到村莊，我才毫無顧忌地躺下。

四

當一個人想起另一個人的時候，一截煙卷就成了灰燼。當一次行走在半途折回的時候，留下的部分就成了無名的孤兒。

你將一片夜幕拋向天空，隱退。留給星星的只是一次無詞的獨奏。

五

從舊的一天進入到新的一天，其實這是一種遞進的關系。

很多人都會把它們看做是相等的。然而，事實并不是。

你可以越來越好，越來越差，或是越來越平淡無奇，都不難解釋。

如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將這些文字撕碎。可又有誰會跑來告訴我，他讀出了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