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隸法政學堂和北洋師范學堂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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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對于直隸高等教育的發展來說是一個關鍵的年份。這一年,在中國存在了1300多年的科舉制度被廢除;日俄戰爭后,國內要求立憲的呼聲高漲,清政府派出五大臣出洋考察,并在1906年頒布預備仿行憲政的諭旨,宣布實行預備立憲。這些大事必然會對清末高等教育的發展產生重要的影響。而作為京畿重地的直隸省,則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這種變化和影響。
1905年以后的直隸高等教育改革,是在廢除科舉制以及預備立憲的背景下開始的。清政府宣布預備立憲,中國兩千多年的古老的封建政體開始出現變化,使得中國古代政治文明正式向近代邁進。這一邁進,帶動了社會方方面面的近代化,其中,高等教育在近代化的轉變中充當了不可或缺的角色,為社會各項變革提供了新式人才。直隸新政作為大清新政的樣板示范,各項變革均走在全國前列,直隸高等教育功不可沒。具體來說,1905年之后直隸高等教育發展的背景主要有以下幾點:
袁世凱自1901年督直以來,一直積極推行直隸新政,使得直隸成為全國效仿的榜樣。“凡將校之訓練,巡警之編制,司法之改良,教育之普及,皆創自直隸,中央及各省或轉相效法”。直隸成為“新政權輿之地”“有如旭日東升,為全國所瞻式”。直隸高等教育自1901年實行新政以來也發展迅速。根據袁世凱1906年6月上奏的《縷陳直隸歷年學務情形折》所述,直隸已經擁有北洋大學堂一所,高等學堂一所,北洋醫學堂一所,高等工業學堂一所,高等農業學堂一所,優級師范學堂一所,形成了科目較為齊全的高等教育體系,直隸高等教育的發展已初具規模,為以后直隸高等教育的進一步發展奠定基礎。
在國內高漲的憲政呼聲中,1905年,清政府下詔令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顯示了清政府打算立憲的誠意與決心。一年后,考察政治大臣先后歸國,奏請仿照西方改行憲政。但朝中就是否立憲與是否立即立憲產生爭論。面對爭論,袁世凱提出“立憲必須預備”的主張,并就預備之法提出三點意見。第一,針對國民程度太低不足以立憲的問題,袁世凱認為應該開啟民智,統治者進行預備立憲最大的責任是使民眾“知識漸開不迷所向”,而教育則是開啟民智的一條重要途徑。因此,此時興辦的教育就相應地隱含著一種政治價值取向,也就是朝廷希望通過興辦教育,培養所謂的“端正人才”,從而達到開啟民智的目的,減少立憲實行起來的阻力。第二,預備立憲范圍非常廣泛,“如京城各省之措置也,蒙古、西藏之統轄也,錢幣之畫一也,賦稅之改正也,漕運之停止也,其事皆極委曲繁重,宜于立憲以前逐漸辦妥”,并且牽一發而動全身,“夫以數千年未大變更之政體,一旦欲大變其面目則各種問題皆當相連而及”。從中可以看出,清政府打算實行的立憲政治,看似是一種政治變革,實則為社會方方面面的變革,因此立憲事業必須妥善安排。并且由于這種政治變革帶動了社會各個方面的變革,各式各科新式人才成為急需,這為高等教育的發展提供了機會。第三,預備立憲必先講求自治,袁認為舉辦地方自治的關鍵在于慎重用人。例如,“多選循良之吏為地方官,專以扶植善類為事,使公直者得各伸其志,奸匿者無由施其技,如是始可為地方自治之基礎也”。以上三點為袁世凱的“預備立憲”思想,直隸高等教育改革正是在此思想的背景下進行的,因此也可以說,袁世凱的“預備立憲”思想是直隸高等教育改革的指導思想。人才賴于培養,培養依靠教育,1906年清政府頒布預備仿行憲政的諭旨時強調“廣興教育”,以“豫儲立憲國民之資格”,在國家層面上定位了立憲背景下廣興教育的重要性。
1905年,同立憲呼聲一樣高漲的還有廢除科舉制度。1905年8月30日,袁世凱聯名張之洞、岑春煊、周馥、端方等朝中重臣共同上奏朝廷立停科舉,以廣學校,以期達到盡快為新政培養人才的目的。清政府于 1905 年9月2日頒布了廢除科舉制的召令,在中國存在了1300多年的科舉考試制度被廢除,為新式高等教育的發展掃除了障礙。一方面,培養人才全賴于新式學校,一時間,新式學堂大增;另一方面,新式學堂的師資匱乏,發展師范教育也迫在眉睫。在這一背景下,高等教育迎來發展的機會。
1905年以后,科舉制度的廢除和清政府實行預備立憲等舉措對直隸高等教育產生影響,面對這種影響,袁世凱1905年分別在省城保定和天津創辦了直隸法政學堂和北洋師范學堂,在培養目標、招生來源與教學內容上都做了相應的調整,可以看做是直隸高等教育在此背景下的回應。
直隸法政學堂章程第一章第一條就闡明學堂的辦學宗旨為“改良直隸全省吏治,培養佐理新政人才”,直言法政學堂的創辦是為了改良吏治,為新政培養人才。在預備立憲的背景下,直隸法政學堂無疑旨在培養法政人才以適應政治改革的需要。北洋師范學堂雖無明確的辦學宗旨,但在當時廢除科舉制度、新式學校大興需要大量師資的情況下,北洋師范設立的目的不言而喻。袁世凱在上奏清廷創辦北洋師范的奏折中還提到,科舉制度廢除后,一些士紳紛紛東渡求學,一方面“言文既異,旅費尤多”,另一方面也會出現“士習浮囂,整頓困難”的情況。“若內地多設完備學堂,則各省可減資遣之繁,學者亦無向隅之嘆,而稽查約束,較易為力”,因此創辦北洋師范學堂,為士紳求學多了一個選擇。
直隸法政學堂招收直隸省四十五歲以下“文理明通”“不染嗜好”的候補人員。這與其改良吏治的宗旨相通。袁世凱認為,對本省候補官員教授法政知識,將其培養成為于新政有益的法政人才,是改良本省吏治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因為這些候補人員一到任上便可以將其學到的法政知識用于實踐之中。北洋師范學堂為了滿足教師的需求,招生不限直隸本省,廣招直隸、山東、山西、河南、東三省以及西北各省、旗學生。從招生來源上看,直隸高等教育有兩個變化,一是把候補官員也納入高等教育的培養范圍中,二是擴大了招生的范圍,顯示出了朝廷對于新式人才的迫切需求。
直隸法政學堂章程規定學堂分為預科半年、正科一年半,共計兩年畢業。預科所教授科目有:倫理學、歷史(世界史)、地理(世界政治地理)、算學、教育學、論理學、法學通論、經濟通論、東文東語和體操,為學習法政各學科打基礎。正科包括大清律例、大清會典、交涉約章、政治學、憲法、行政法、刑法、民法、商法、國際公法、國際私法、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裁判所構成法、應用經濟、財政學、警察學、監獄學、統計學、中外通商史、東文東語、演習裁判等。從章程上看,學生要在兩年內學習以上所有科目,科目完備,幾乎囊括了法政學科的各個方面,反映了憲政改革下清廷對于法政專門人才的需要。
北洋師范學堂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完全科、專修科和簡易科。從奏定學堂章程上來看,前兩科屬于優級師范的范疇。完全科挑選各省中學堂優秀畢業生入學,三年畢業。但新式學堂開辦時間較短,中學堂畢業生較少,只能選取程度較高的學生入學,并延長畢業年限為六年。專修科同樣挑選中學程度較高的學生入學,之所以稱之為專修科,是根據各地中學堂對某學科教員的缺乏程度來選擇科目使學生專修。專修的科目有五門:歷史地理、博物、手工圖畫、數學理化和文學教育,學生可在這五門里選擇一門專修。同時還要學習心理學、教育學、教授學、管理學、國文、體操等必修科目。此外,學堂還在完全、專修和簡易三科中設法制及理財一門,意在普及法理,由此可見在預備立憲背景下,法政學科的重要性。
1905年后直隸高等教育的發展,與清政府的政治變革分不開。清政府的“預備立憲”,實為“兩千年之大變革”,是中國古代文明正式向近代文明的邁進,是清政府十年新政改革的關鍵一步,由此將新政推向高潮。直隸高等教育改革在此背景下逐步推進,顯示出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特點。
在直隸法政學堂創辦之前,伍廷芳與沈家本曾上奏清政府“新律即定,各省未預儲備用律之才,則徒法不能自行,終屬無補”,“應廣儲裁判人材,以備應用”,之后,袁世凱在直隸保定創辦了直隸法政學堂。此后法政學堂大量建立,據統計,到1909年全國共設立法政學堂47所,占全國124所專門學堂的三分之一以上。學生人數達12282人,占全國專門學堂學生人數22426人的一半以上。在快速興起且數目較多的法政學堂中,直隸法政學堂占據突出地位。清政府學務大臣孫家鼐曾要求各地在辦理法政學堂時,以直隸法政學堂為參考,“政務處通行各省,并查取直隸法政學堂章程,參酌地方情形認真辦理”。法政學堂的大量建立,與清末憲政改革需要大量法政專門人才密切相關。隨著政治改革的不斷深入,法政學堂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此外,由于科舉制度被廢除,廣大士子通過科舉走向仕途的道路被切斷,法政學堂以培養佐理地方政治人才為目標,對學子有很大的吸引力。而直隸法政學堂則專招直隸省候補人員,畢業后這些人投身到直隸省的各項政治改革中,對直隸吏治以及預備立憲起到了推動作用。
清末新政以來,為了適應日益發展的新政各項事業,清政府創辦了一系列新式學校培養人才,高等教育的發展與社會需求相聯系。以直隸法政學堂和北洋師范學堂為例,1905年特別是預備立憲以后,清政府急需通曉法政的專門人才,直隸法政學堂便適時地開辦起來,教授各種法政學科,滿足政治發展與變革的需要。而北洋師范學堂在新式學堂缺乏教員的背景下建立,特設專修一科,按照學校對某一學科教師的急缺程度來設置教學內容,學校缺什么教師就先培養什么教師,顯示出一種應急的特點。在社會新政事業蓬勃發展、求新式人才若渴的情況下,這種應急也屬正常。直隸法政學堂和北洋師范學堂作為1905年后直隸教育發展的典型,反映了社會的教育風向,也體現了社會對于人才的需求狀況。
清末新政隨著清政府的覆亡而隨之終結,直隸的高等教育改革也隨之中斷。但是,直隸的高等教育仍在向前發展,直到民國初年,直隸的高等教育水平仍居于全國前列,這不可不歸功于清末的教育改革。雖然直隸的高等教育改革已成為歷史,但其留下的寶貴經驗仍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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