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玉立
什么是紀錄片?紀錄片最顯著的特征就是真實性,紀錄片源于生活,創作于生活,在經過創作者高超的技藝后成為供人觀看的電視或電影作品,用來給我們觀者欣賞并呈現在我們觀眾面前,表現事物本身的特質,展現出事物本身所擁有的形象,從而有所思有所得。隨著時代的發展,紀錄片也在隨著時日的變換而不斷更新門類的技藝,新穎的創作手法、戲劇化的情節、后期制作的虛擬設計等等,這些都屬于“虛構”的手法都運用到當今紀錄片制作過程當中。而這些“虛”不是違背了紀錄片的真實性而憑空捏造的,它是一種為了表現主題,圍繞主線運動的技藝,真實的事件通過創作者后期的加工顯得熠熠生輝。
紀錄片出現最早的時期,紀錄片之父弗拉哈迪就申明了創作紀錄片最重要的原則,那就是在現實生活中挖掘素材,在完成和準備材料過程中,使得故事自然天成。弗拉哈迪在他的紀錄片《北方的納努克》中就是基于那努克一家真實的生活場景,來完成紀錄片拍攝的。然而在當代,其中“表演”和“扮演”在紀錄片里的出現也屢見不鮮,尤其是我們看到的一些央視在大型電視專題紀錄片中,也常常選擇表演或者翻演來重現歷史。如此之來,既可以讓觀眾更直觀的感受到當時的歷史,又可以更加形象的展現當時的生活情境,而此時運用“虛構”性質的表演則是重現真實的一種手法,從側面點出虛構性的表演則不失為一種最佳選擇。
紀錄片是以客觀真實為依據展現真實生活的,但是從選題到后期制作都無法擺脫主觀意識的存在,這種表現會在后期特效剪輯過程中尤為顯現。創作者作為一個紀錄片創作的主體人物,他是有思緒和辯證意識的,一個紀錄片的誕生是在創作者基于現實背景對史料素材加以收集整理概括,加以藝術性的創作手法,使得一部主客觀統一的片子呈現在觀眾面前,這種基于現實創作出來的具有紀實意義的影片,他在經過創作者真實的“虛構”后達到一種新的時空。
不同的鏡頭組接在一起將會達到意向不同的效果,紀錄片《海洋》,該片從大海深處的各種水生物講起,講述在自然生態環境下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一種生存狀態,同時又展現了水生動物在水底和諧生活,與生態環境不斷破壞而不斷斗爭的一面。以大海深處的水生物為主題,通過廣大的視角,拍攝者潛入水底爭分奪秒的拍攝,給我們展現出大海深處的世界,我們通過海洋這個片子看到了海洋生物當今所面臨的危難,批判了因為人類的貪念而不斷造成的海洋污染以及危害海洋生物事件頻頻發生,引人入勝。
現在隨著紀錄片市場化的發展,人們越來越喜歡有敘事類型的紀錄片,使紀錄片不會看的那么枯燥無味。我們熟知的《探索發現》就常常把猜測、想象引入在片中,引發觀者思考。紀錄片中故事的虛構不能歪曲事實,應當為主題服務,增加紀錄片故事性的同時,也要準確客觀的反映事實。
著名紀錄片創作者周冰在拍攝《敦煌》時,為了使得敦煌成片后給人強烈的吸引感,采用戲劇化的故事運用到紀錄片拍攝中,通過加入一個虛構的故事,使得敦煌這部紀錄片更具真實感,一個從皇宮流落到坊間的女子的故事,使得敦煌這不紀錄片熠熠生輝,更具戲劇性。
紀錄片所秉持的拍攝原則就是真實性,所以這也就從側面告訴我們紀錄片拍攝不能虛構事實,我們習慣性的認為,在紀錄片里播放的生活片段直接的被拍出來的是絕對真實的,其實不然,它也只是一種符號而已,并不是事實本身。所以,虛構、搬演、再現不過是間接還原事實,是在事實核心上再現真實的符號,只不過是它相對于事實本身,逼真性弱,但并不存在事實的虛假問題。
除了虛構、搬演、再現,還有“擺拍”,和創造性處理,它們是打造事實的工具,把這個工具把事實變形,這就使得其與社會事實產生差異,這個差異就是一種虛構的事實。
格里爾遜曾經在紀錄片創作中的表述中闡釋過自己的觀點,他認為紀錄片和形象化的政治談論包含一定的虛假成分,有太過主觀的解說和刻意的擺拍,其實是為了宣傳而虛構。他這種虛假式虛構一點兒都沒有被認知,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在二戰過后被冷落,說明虛假式虛構是在紀錄片創作中被否定的。
而有些為了追求深度真實,開始對真實重新闡述,這也就是意義重構式虛構。當歷史無法用簡單的形式花園歷史真相時,就需要采用虛構的手段,而且要在以往的虛構上“深加工”,通過創作者的重構而進行的一種虛構。所以,虛構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是虛假式虛構,另一種則是意義重構式虛構。
無論是使用哪種虛構,我們都可以從最后的結論得出,“虛構”在紀錄片中的運用都是以事實為依據,為表現特定事實而服務的,但如若有憑空捏造的虛構被創作者運用到紀錄片中,則是萬萬不可的。所以,我們要把虛構當作一種修飾手法,把它看做是為紀錄片主題服務的手段,能幫助我們更好的理解紀錄片的最佳選擇。
[1]陶濤.電視紀錄片創作[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4.
[2]李佐豐.電視專題片聲畫語言結構[M].北京: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