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亞平
(樂山文化發展研究中心 四川 樂山 614000)
廣泛繼承一代又一代的川劇打擊樂前輩所創造出來的寶貴藝術財富,并在當代藝術的演出過程中結合藝術的發展與時代的發展需求對其進行改革與創新。而且,鑼鼓的藝術意蘊重點在于其“味道”意蘊,其要求“下手”在樂器操作的過程中應達到一種絲絲入扣的境界,而且司鼓應在藝術修養上必須有較高的層次,并通過與“下手”之間的合作,實現其藝術的融和與統一,從而形成川劇鑼鼓的演奏風格,體現其完整的藝術之美。
在我國近四百多年以來,一代又一代的川劇打擊樂老一輩藝術家們在其智慧與勤勞的共同創造下,傳承了我們珍貴且豐富的鑼鼓藝術遺產。我們作為后一代,應全面不可有任何遺漏地去傳承這些極為寶貴的財富,之所以要不可遺漏地傳承,一方面是因為這些藝術遺產是經歷了時間的磨礪和長時間的實踐檢驗之后而流傳下來的,因此其有著很強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如川劇鑼鼓這種民間技藝,其中的鑼鼓實際上并沒有一定的思想性,沒有精華或糟粕的劃分,因此也無法界定說哪一種鑼鼓或者哪一種技能方法更為先進或落后。
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期,人們在對傳統藝術的傳承思想上有一定的認識誤區,一直認為這些傳統藝術是封建社會所遺留下來的,因此必須將其封為封建階級的東西。在二十世紀初,我國的民間戲劇班社開始成立并不斷進行改革和發展。在這個過程中有著很多我國傳統藝術的繼承者和發揚者,他們個人在傳統功底上非常深厚,因此在對待傳統藝術時,其把握的更加準確,看得也更加透徹和深入。在民族藝術的傳承路上,若缺乏傳統的繼承,那么一切改革可以說是“無源之水”。事實上,真正的傳統并非一些人所說的“陳舊”“過時”,反而是一代代藝術家們通過不斷地實踐在時間與時代的打磨中而成就出來的寶貴藝術,它們的存在是動態的,而并非完全凝固狀態,它們也具有與時俱進的特點。所以對于川劇鑼鼓這種民族藝術遺產,我們應以一種“敬畏”“虔誠”的心態和思想去傳承,發揚這些老藝術家們的智慧與心血。
(一)川劇的韻律、風格。首先作為司鼓,一方面應在“幫、打、唱”的過程中對其所具有的內在節奏予以掌握,另一方面還要有效把握好舞蹈中的“快、慢、松、緊”及韻律,這樣才能真正呈現出川劇鑼鼓所具有的“味道”。川劇的聲腔形式主要包括五種,它們是“昆、高、胡、彈、燈”,這些聲腔形式雖在風格特點上不一樣,但與相同開勢的鑼鼓達到了完美融合。在不斷適應這五種聲腔的不同曲牌樣式旋律結構的過程中,雖然在其配套中有著各自并不相同的“鑼鼓經”,但需要在不同的聲腔結構中呈現出其藝術特色的不同,其難度并不小。如,《打神》中,焦桂莢面對自己的冤屈,滔滔不絕地傾訴于海神,但是廟中的“神”卻“裝聾作啞”,在不斷令她絕望的同時,使其開始產生極大的憤恨之情,在怒搗神像后,自己也昏迷而去。此時鑼鼓從“打神”時的那種激烈、鏗鏘與不斷更深入快速的節奏,就如同海浪一波波涌向高潮一般,一直到焦桂英絕望之后倒地的那一刻,鑼鼓聲突然停止,形成一種瞬間的靜場!這時,木梆輕輕地敲擊“課、課、課”三聲,更鑼弱弱地晌“當、當、當”三聲,以及幾聲雁叫的似有似無。
(二)鑼鼓與表演的配合感染。在通過鑼鼓與演員的舞蹈身段進行配合的過程中,應使鑼鼓與演員的表演動作包括手、眼、發以及步調等的協調配合,引領觀眾能通過這樣整體化的藝術表演,感受到鑼鼓所具有的意蘊。如《鐵龍山》中,杜后“賣妖嬈”的身段,是杜后在看到了大勢已去,內心無比痛苦但表面上卻依然十分兇悍,在利用其表情及色相對鐵木耳進行羞辱的過程中,通過“妖嬈”對內心所具有的憤懣進行發泄,極為激烈、復雜而矛盾性的身段表演,通過利用鑼鼓的配合,其鮮明的節奏以及演奏上所展示的技巧相對來講比較花哨,但同時又略帶了一些調侃的意味在其中。其中,如“好笑”的氣氛,事實上為杜后的悲憤、笑鬧等極為復雜矛盾的舞蹈身段起到了很好的渲染效果。
(三)鑼鼓韻律的變化。在運用鑼鼓時,應注重其鑼鼓的變化,并在這種變化中把握好韻律美,并從這種美中呈現出鑼鼓所具有的意蘊與味道。如,《放裴》其舞蹈身段有著十分精湛的技藝,而且多種變化,其中飄逸輕柔的鬼狐身段過程中,其鑼鼓的運用非常完美地處理了韻律,達到了極高的韻律美的效果。不管是在表達甜蜜的愛戀還是令人心驚動魄的月夜追殺,其鑼鼓在節奏上的變化多端與文武場鑼鼓的融合與交錯,達到了動靜、收放自如且恰到好處的效果。
綜上所述,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社會的快速發展,人們的審美觀也在不斷發生變化,傳統戲曲也在隨著這種變化而不斷變化與發展,川劇鑼鼓的那種優美與悅耳,與戲的融合與配合更加和諧與統一,并運用鑼鼓表現出劇情與人物的悲喜,渲染情感、思緒,呈現出十分濃厚而細膩的藝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