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
(中共濟寧市兗州區委黨校,山東濟寧 272100)
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快速推進,農村綜合改革逐步深化,各項惠農政策不斷完善,我國農村社會發展水平不斷提高。但是與此同時,由于農村社會結構、農業經營體系以及農民思想觀念等的變化,諸多新老問題的交織也使得農村社會治理面臨重大的難題。這就要求我們從更為全面、深刻的角度去把握和破解當前農村社會治理中出現的新情況新難題,積極采取多種有效舉措來應對與解決,對于確保農村社會和諧穩定、農民群眾安居樂業、城鄉協調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社會治理實踐取得了一系列重大進展。黨的十九大報告高度重視社會治理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要“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維護社會和諧穩定”,并將其列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要點。進而審時度勢地做出了“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的戰略部署以及鄉村振興重大戰略,這些都要求我們立足新的歷史方位,站在新時代的歷史起點上,在鄉村社會治理體系建設上下功夫。
基層社會治理創新要求政府、企業、村居等多元主體參與,進而形成政府與社會的良性互動。但是由于基層社會治理特別是農村基層治理涉及地域范圍廣、地理位置偏、人員結構復雜,加之近年新農村建設,征地拆遷,重點工程以及自身維權意識的不斷增強所引發的利益沖突層出不窮,使創新農村基層社會治理顯得十分重要。
社會治理是一種新的系統性工程。領導主體為各級黨委和政府,參與主體包括各部門、各單位的人民群眾,治理手段更為多樣,可以運用政治、行政、經濟、法律、文化等多種手段,主要工作是打擊、防范、教育、管理、建設、改造等,治理目的在于從根本上預防和打擊違法犯罪,維護治安秩序,保障社會穩定。社會治理區別于過去的社會管理,根據社會治理的概念,不難看出,社會治理更為強調過程性、多元性、互動性。
首先,與社會管理強調“結果”不同,社會治理關注的是“過程”。由于社會治理的社會經濟背景是不斷變化的,所以在治理中絕對不存在一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章辦法;同時社會治理也不能采取“口號式”、“運動式”的急功近利的措施,治理中不可能存在短期內一蹴而就的捷徑。
其次,與社會管理以政府為單一主體不同,社會治理的主體是“多元”的。社會存在諸多的利益集團,不同的階層的利益訴求存在偏差。此時就需要將各個階層的主體參與社會治理,以達到最優的治理效果。
最后,與社會管理的缺乏互動不同,社會治理關注各個參與方的“互動”。要使多元的參與主體都能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然后在互相溝通、互相妥協、協商一致的基礎上達成共識,就需要一個適合多元主體參與的治理框架和社會機制。
第一,農村社會發生結構性變遷,群眾利益訴求多元化。隨著城鄉一體化進程的不斷深入,農村封閉保守的社會格局被打破,人口流動速度加快,由于目前人與人之間的互信度低,對流動人口管理缺乏有效手段,造成大量人口游離于體制之外,管理難度越來越大。加之農民的民主法治意識不斷增強,利益訴求不斷多元化。群眾對政府為民辦實事的要求和期望越來越高,參與和監督村級事務管理的愿望日趨強烈。因此,新時代如何找到各階層利益的最佳契合點,幫助、引導農民通過理性合法的方式保障和維護自身合法權益,成為農村社會治理主體都需要提升的能力。
第二,現代農村矛盾糾紛類型及化解難度加大。農村家庭和鄰里矛盾減少,涉及經濟的糾紛占據主流,宅基地、土地承包、項目征地、林地收益等都成為農村矛盾的集中爆發點。此外,干群關系、政策宣傳執行不到位等間接導致的群眾與政府相關部門、單位間的矛盾糾紛,醫療糾紛、道路交通事故糾紛等新型矛盾糾紛不斷。總之,農村社會矛盾呈現出民事糾紛、行政糾紛、輕微刑事糾紛等相互融合、相互滲透的復雜情況。面對這些矛盾糾紛,政府雖已采取多種措施加以解決,但與群眾的迫切需求還存在距離。
第三,農村社會治理能力亟待提高。目前農村以家庭為主要生產單位,而市場經濟使農村社會人員流動相對活躍,農村基層干部與本轄區內群眾交流的機會大大減少。而部分地區的部分基層干部“官本位”意識依然濃厚,職責意識、服務意識不足,還是習慣用行政命令管制的手段解決問題。不深入群眾,把群眾當作管控的對象,而非服務的對象。有些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不能充分發揮戰斗堡壘作用,加之有些基層干部工作方法簡單、作風不實、感情用事、處事不公,破壞了黨的形象,影響了黨群、干群關系。
第四、社會治理主體弱化,基層自我管理缺位。社會治理關乎各個社會公眾的切身利益,因此需要公眾參與,群眾才是社會治理中的重要主體。但是由于基層居民素質參差不齊,公眾參與的制度缺位,參與機制不足,使得群眾對重大工程和項目參與的渠道不多,訴求表達不暢。農村基層精英人口流失嚴重,大量農村人口“離土又離鄉”,只剩下老人、婦女、兒童以及其他弱勢群體,導致農村社會治理人才短缺、社會治理主體弱化。農民群眾在農村事務中缺乏應有的話語權,是現階段農村基層社會治理必須解決的重大難題。
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是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的重要基礎。我們要完善體系,健全機制,創新思路,以基層基礎建設為核心,著力推進社會治理水平的提高。
一是構建合理組織架構。按照任務相當、方便管理、界限清晰的原則,以150-300戶為一個網格,將下轄57個行政村合理劃分為若干個網格,形成“一村分多格,一格跨多村”的網絡模式。同時,在網格管理中實行“1+2+X”的管理模式,即每格由鄉鎮派駐一個中層干部擔任“駐格員”,負責網格全面工作,另設2名網格員負責網格具體工作,X名服務人員則是由派出所協管員、黨員中心戶、網格小組長、志愿者等組成。這種模式有效加強了對轄區基層管理的深度和廣度,同時,通過網格員每日下網格采集網格信息,并將電話舉報、警情及時輸入綜治平臺的方式,及時掌握轄區信息。
二是明確中心管理職能。鄉鎮可以通過建立由鄉鎮主要領導人任組長,由分管綜治、信訪等工作的領導和派出所所長、司法所所長任副組長的社會治理領導小組,以此加強有關工作的集中領導。通過規范中心的信息流轉、中心運作、協作聯動、聯席會議和考核獎懲等環節,實現平安聯創、治安聯防、矛盾聯調、問題聯治、事件聯處、管理聯抓,確保中心充分履行社會服務管理職能。
一是信息采集機制。通過網格化管理和基層社會管理綜合信息系統融合實現“兩網合一”。每日通過網格員下網格,派出所警情反映等將采集到的信息及時錄入系統并流轉處置,讓信息依托現代互聯網平臺,實現高效運轉,快速處置,切實保證在第一時間掌握相關信息,為及時處置奠定堅實基礎。
二是信息流轉機制。由網格員對采集到的信息,進行及時研判,能當場處理或答復的,為居民當場處置或答復。當時處置不了的,及時錄入信息平臺,經信息流轉,由相應科室站所主動擔責,從平臺上領辦信息并解決;對于科室站所解決不了的,可以上報至上一級職能部門進行處置,信息處置效率大大提高。
三是部門聯動機制。可建立虛擬網、微信群等實時溝通平臺,一旦發生突發緊急事件,由接到信息的責任人第一時間在微信群、QQ群等網絡平臺發布,其他相關科室站所負責人及時點擊查收,對于未能及時點擊查收的,通過虛擬網及時電話聯系,確保信息得到及時處置,實現信息在各部門之間有效流轉和聯動處置。
鄉鎮可參考周邊地區創新社會治理先進經驗與自身特有實際相結合,動員各方力量,強化責任落實,以提升綜合管理能力為重點,研究建設完善具有本鎮特色的維穩應急體系,力爭打造特色鮮明的本地模式。強化硬件保障,及時補充增加應急裝備儲備量,可考慮配備無人機巡航,及時掌握偏遠地區警情,社會治理信息化程度不斷提升。整合專業隊伍,根據基層專業應急人員缺乏的特點,創新思路,形成以公安民警和協輔警為主力軍的專業應急隊和以民兵、志愿者、黨員等輔助力量的群眾性應急救援隊開展應急處置工作,增強應急處置及救援的能力。
作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維護社會和諧穩定”是我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應有之義。創新社會治理,道路雖然漫長崎嶇,但是前途光明燦爛。只有立足實際,勇于擔當,敢于變革,狠抓落實,就一定會走出一條緊跟形勢、特色鮮明、務實高效、專業智能的農村社會治理創新實踐之路,就一定可以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