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蒲袛祿芾砼c共享政策的案例與執行模型研究*

0 引言

大數據環境下，科研數據管理一直是高?？蒲泄芾淼难芯繜狳c。我國許多高校為此開發了科研數據管理平臺，如上海復旦大學社會科學數據平臺[1]和北京大學開放研究數據平臺[2]?？蒲袛祿芾碚咴谄脚_的建設和管理中，對活動行為發揮著規范性作用，能夠保證管理活動有序、高效、規范地開展。武漢大學信息中心專門制定了武漢大學數據管理辦法[3]，北京大學在數據管理平臺上也添加了政策聲明鏈接。但相較于國外高校，我國高校在平臺建設和政策制定方面發展較為緩慢，缺乏正式的數據管理政策和辦法。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主體主要分為三個層面：國家、科研機構和高校。研究內容大致劃分為三個方面：(1)國家、科研機構和高校都在努力構建數據管理政策模型，旨在制定出元素全面、適用范圍廣的數據管理政策模型。大部分國家層面的政策是有關開放數據的，而高校和科研機構則多關注數據共享和保存。例如，Nugroho等[4]認為開放數據政策指導如何開放公共數據以及刺激公共數據的使用，然而，一些國家沒有或沒有制定出開放數據政策，就沒有機會獲得開放數據的益處；為此提供了一個全面的跨國比較框架來比較不同國家的開放數據政策，并為制定開放數據政策汲取經驗教訓。Steinhart[5]認為圖書館可以為數字地理空間信息的收集、策劃和分發提供實質性的專業知識，介紹了數據共享和分發協議的最常見元素，并描述了康奈爾大學地理空間信息庫(CUGIR)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步驟。(2)關注數據管理人員和管理平臺使用者在遵循數據管理政策的原則下應該做、需要做或注意些什么來保證管理行為的執行以及數據的價值和有效性。Blahous等[6]基于534個跨學科期刊樣本，分析了346個期刊雜志數據政策，重點關注到期刊出版社希望通過作者努力來確保數據的價值和有效性。Higman等[7]調研了在制定制度化政策以及實踐的過程中數據共享或者說開放數據乃至科研數據管理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數據共享時需要注意的問題。(3)對既定政策的更新和修改。Groom等[8]提到大數據環境下，傳統的數據管理政策已經不能適應開放數據的需求，因此要不斷完善政策，以更加開放寬容的態度制定政策。Daraio等[9]提出了一種基于本體的數據管理(OBDM)方法來協調、整合和維護科學、技術和創新(STI)政策制定所需的數據。綜上所述，許多科研人員已經意識到需要建立適用性廣的科研數據管理框架，并且注意到實時更新政策內容的必要性，但在管理當中卻未考慮到人的因素，也并未采用政策執行模型來驗證和優化分析。本文在深入剖析伊利諾伊數據銀行政策的基礎上，選用適當的政策執行模型對政策的各個方面進行驗證和優化，并對我國高校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提出建議。

1 科研數據管理與共享政策案例

美國伊利諾伊大學厄巴納-香檳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UIUC；簡稱“伊大香檳校區”)圖書館開發了伊利諾伊數據銀行(Illinois Data Bank，IDB)的數據管理平臺，同時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對學校的科研數據進行基于數據生命周期的管理。相比于其他高校，IDB政策內容詳盡，管理步驟清晰，無論從政策制定的全面性，還是執行的規范性等角度，都值得我國高校借鑒思考。除了采用網絡調查、文獻調研之外，筆者對該數據管理平臺進行了為期3個月的實地考察，增強了研究結果的可信度。

IDB是一個基于文件的知識庫，目前主要管理本校的科研數據。相關的科研數據服務部門和人員現隸屬于學校圖書館，主要承擔管理和政策的執行。IDB的愿景是集中、保存UIUC所屬機構或校內職工、科研人員和學生所產生的科研數據以及提供可靠的途徑獲取這些數據。IDB在學校的支持下，通過實際行動響應伊利諾伊州科研機構的數據管理行為，努力保證平臺數據的可持續性和持久性。同時，此平臺使學校一些科研項目所產生的數據集成為可公開獲取的數據集，用戶通過瀏覽或者查找期刊文章、源代碼以及數據存放位置等來獲取所需要的數據。平臺中數據的上傳和保存是自愿的。

IDB政策[10]強調了政策文本的動態靈活性，文本內容會隨著科研環境和其他重要的科研機構和項目的演進而變化。因此，在IDB建立的第一年，學校要求科研數據服務的工作人員每季度回溯政策文本，在接下來的幾年，可根據需要更新文本內容，但至少每年回溯一遍政策文本，過往的政策文本也都可以在http：//hdl.handle.net/2142/91039上找到?？蒲袛祿詹块T力求讓所有存儲在IDB中的數據都遵循自存儲日起即有效的數據管理政策。服務部門的主管是政策的主要負責人，負責政策修改和特殊條款的審核。大學圖書館分管科研的副館長也是政策的候選管理人，會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政策主要分為五個部分：數據訪問和使用政策，錄入政策，存儲協議，保存政策，保存回審、保留、撤回和交換、修改和撤回的步驟說明。

1.1 基于數據生命周期理論的IDB政策

數據生命周期是指從數據的產生，經過加工和發布，最終實現數據共享再利用的一個循環過程。數據生命周期理論實質就是依據科研過程來管理數據。綜合比較各流派的數據生命周期理論發現，數據生命周期主要涉及數據的加工和知識的抽取兩個環節?，F有理論對于數據加工的過程基本一致，有數據收集、處理、發布和發現等，另外還加入了再加工的環節；而知識抽取通俗來說就是一種最高級的數據加工，即數據分析，它是在數據收集獲取的基礎上進行的，如數據挖掘?？紤]到數據銀行政策的初定性，本次選取的數據生命周期模型是最簡單最基本的DDI3.0元數據創建模型(以下簡稱“DDI3.0模型”)。在選定模型后，依次進行數據收集、數據處理、數據存檔、數據發布、數據發現、數據分析和數據的再利用，并對可再利用數據由處理環節開始進行循環管理。筆者將DDI3.0元數據創建模型與IDB流程進行對比研究，整理如表1所示。

表1 DDI3.0元數據創建模型與IDB流程對比

通過表1的對比分析可知，二者雖在形式呈現上不同，但其實質內容存在諸多共同點。DDI3.0元數據創建模型始于數據收集，同樣，IDB政策始于訪問和使用中內容的獲取。政策主要包括內容的傳播、獲取、跟蹤使用以及版權和許可。數據內容的發布與傳播是實現IDB愿景的基石，如數據集的公開獲取，為此至少須提供元數據文件的原始存儲格式，以及在適當的情況下，將專有格式的數據轉化為公開可讀的數據。內容的跟蹤使用是對數據的進一步分析，在數據的獲取和使用過程中，IDB要求堅持和遵循科研數據版權和許可協議[11]。此外，對應于DDI3.0模型中的數據處理，IDB中的錄入政策說明了錄入及出版的數據的類型等屬性特征。該部分政策指出保存在IDB中的數據集是在科研過程中產生的或是在科研基金資助下具有公共可用性的數據。在數據錄入時，需要對數據質量進行把控，保證數據信息的可發現和有效獲取。成功錄入后，IDB會依據政策保存、出版數據集。

數據存儲協議強調非排他性，即適用于所有符合規定的數據。該協議指出，若數據的提交符合版權法或著作法，并且提交人是版權所有者，則提交人即為數據的所有者，可以將數據提交到其他數據庫出版機構；若不是版權所有者，需要證明版權人允許公開數據?？蒲袛祿杖藛T可以在此過程中更改描述型元數據，如增加

關鍵詞或更改輕微的錯誤，但任何修改都被記錄下來并公開。此外，IDB數據保存政策能夠保證科研人員在數據發布日起至少五年的時間里獲取數據，在初始的五年保存期限后，IDB享有回審數據的權力，以決定是否繼續保存數據和元數據文件，確保其持續可用性。

伊利諾伊數據銀行政策內容簡單明了，未使用生澀難懂的術語，這使得使用數據銀行的各專業人員能快速理解政策內容，進而提交或使用數據，發揮數據銀行的實際效用。筆者通過研讀IDB的政策內容發現，其一大特點是簡明且細節豐富。眾所周知，一項政策具有指導性地位，不應頻繁無故更改，IDB政策內容簡明，把握全局，并由高層數據管理者支持。此外，政策內容雖通俗易懂，但也囊括了應注意的多方細節問題。對政策的使用對象——科研人員而言，空洞而不切實際的政策內容不適合政策的實行與推廣。IDB政策基于數據生命周期，既能在宏觀上總覽全局，踐行數據銀行的愿景，又能在實際行動上落實，詳細具體的政策內容對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具有指導意義。

1.2 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的IDB數據管理角色定位

1963年斯坦福大學最早提出利益相關者理論，1964年瑞典的芮安曼將其定義為“失去支持則無法獨立生存的組織或團體”，并提出利益相關者“不僅通過企業實現目標，同時對企業目標的實現產生重要影響”。目前，國內外各高校已經意識到了科研數據管理的重要性，科研數據管理過程中會有不同的主體參與進來。不同的主體利益不同，扮演著不同的角色。IDB政策中涉及到的利益主體主要有三個：高校、圖書館和科研人員。筆者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將IDB數據管理角色定位整理如表2所示。

表2 IDB數據管理角色定位

科研是一個動靜結合的過程。數據相關政策保持不變以應對處于萬變的數據。在利益相關者鏈條中，高校作為數據管理者，應肩負起統籌規劃的職責，對數據管理活動進行整體把控。面對動態的數據，圖書館及其服務部門作為政策的主要負責者，也應承擔起長期存儲數據的責任與義務。此外，作為科研數據的生產者和使用者的科研人員，應發揮其專長，把控數據質量?？蒲袛祿囊幌盗谢顒由婕暗讲煌睦嬷黧w及其管理工作。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可不同程度地參與數據管理，有必要明確各自的具體角色，從而進行不同程度的創造性勞動。

1.3 基于政策內容和面向用戶群體的IDB平臺開發

秉承實用為上的原則，UIUC開發了相應的IDB平臺，更好地為用戶服務。筆者根據平臺的功能、特征，剖析其政策內容特征與平臺功能之間的關聯，整理如表3所示。

表3 IDB平臺功能與政策內容特征的關聯

IDB的用戶群體明確：校內科研人員及他們所參與的科研組和學生、教職工。針對此類用戶的數據管理需求，平臺給出數據存儲和數據發現兩個鏈接，使用者可以便捷地選擇。數據存儲前，使用者需確定數據的版權和許可信息、選擇長期聯系人，并決定是否延長數據發布，對模糊不清之處平臺也提供了專家幫助。IDB要求存儲者提供姓名、聯系方式等身份信息，建議錄入信息處于公開狀態，方便他人獲取使用，并承諾提供持續可靠的研究數據的訪問、保存及其他管理等。身份信息讀取確認后，使用者就可以按照政策文本進行數據的錄入存儲等。數據的發現共享：現階段可以共享平臺內一些科研數據資料，IDB初步按照版權信息和數據所屬機構進行分類，使用者能夠快速有效地獲取相關信息；也可以在搜索欄中輸入

關鍵詞查找數據資源。每個在IDB中發布的數據集都會有一個對應的數據對象標識符(DOI)，該標識符會在DataCite全球資源注冊表(https：//www.datacite.org/)中注冊。同樣，IDB的網頁和描述型元數據記錄旨在優化搜索引擎的可見性。目前中國高校處于科研數據管理平臺建設的初級階段，使用人群主要集中于校內，因此，IDB的平臺建設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此外，IDB政策提到，若需要在數據銀行中創建數據集并進行存儲，所在科研團隊中必須至少有一名本校的教職工或研究生。此類規定保證了數據集的安全性和私密性，提高了數據銀行的數據質量。順應開放數據的浪潮，我國高校在適用范圍方面可以相對寬松一些，在擴大數據數量的同時也要嚴控數據質量。高校圖書館和數據服務部門可以通過自主申請和郵件審核的方式審批社會人士的科研數據訪問和存儲等請求，同時對上傳的數據保有審核和回審的權利。

圖1 五種政策執行模型特征

2 科研數據管理與共享政策執行模型

一項政策從制定到執行再到見效，需要時間。IDB已完成政策制定，執行尚屬于初步階段。在興起的諸多政策執行模型中，筆者選擇五種模型進行對比，再根據實際情況適當選擇一種政策執行模型分析IDB政策。

2.1 五種模型對比分析

在已興起的諸多政策執行模型中，最具代表性的有麥克拉夫林互動模型、雷恩和拉比諾維茨執行循環模型、米德和霍恩系統模型、薩巴蒂爾和馬茲曼尼安執行綜合模型以及史密斯過程模型。每一種模型的側重點各不相同，如圖1所示。麥克拉夫林互動模型認為政策執行過程本質上是執行者與受影響者之間就目的或手段進行相互調適的互動過程，執行的有效與否從根本上取決于兩者之間行為調適程度。按照此說法，成功的政策方案有賴于成功的政策執行過程，而成功的政策執行過程則有賴于成功的相互調適。雷恩和拉比諾維茨執行循環模型把政策執行過程分為三個不同的階段：綱領發展階段、資源分配階段和監督階段，旨在說明政策執行的三個階段不是單向流動的，而是相互作用、雙向循環的復雜動態過程，同時受到環境條件的影響和沖擊。該模型能夠檢驗政策整個執行過程的有效性。米德和霍恩系統模型在構建政策執行的系統模型過程中提出了影響到政策產生的幾個相關因素。該模型將政策目的和標準作為最重要的變量，因為它們是政策有效執行的前提；組織間溝通和執行活動可以深刻影響政策執行者的意向，而政策執行機構面臨的經濟、社會與政治環境對實施過程亦有著很強的影響。該模型的優點在于找出了影響政策執行的重要因素，建立了政策與執行之間的聯系，說明了各個變量之間的關系，為處理常見的政策執行問題，尋求到一個可以有效解決的途徑，卻甚少關注整個執行過程；薩巴蒂爾和馬茲曼尼安執行綜合模型則是強調了變量的問題，最大特點是聯系執行的不同階段來考察變量對政策執行的影響。

美國政策科學家T.B.Smith是最早建構影響政策執行因素及其過程模型的學者，他在1973年提出描述政策執行過程的模型，描述了在政策執行過程中四個主要變量及其相互關聯對政策執行效果的影響。史密斯用“處理”一詞來表示政策執行中各組成要素內部及彼此間的緊張、壓力和沖突等關系的反應，認為政策執行所涉及的因素很多，但以四個因素為主要變量：理想化的政策、執行機關、目標群體、環境因素和資源條件。

2.2 IDB政策的史密斯過程執行與優化

IDB政策制定初步完成，政策亦處于初步執行階段。本文基于史密斯過程模型，綜合采納其他模型中的合理部分，構建并優化IDB政策執行框架，這也符合我國高校科研數據管理與共享政策制定與執行的現狀。

(1)理想化的政策即合法、合理、可行的政策方案。IDB政策文本內容詳實，條理清晰，包含政策的形式、類型、適用范圍等。所謂理想化可以簡單從兩個方面說明，即政策目標是否切合實際和政策內容是否妥當。IDB每一項具體政策的開始都有政策目的說明，如在訪問和使用政策中指出政策的目的是促進科研數據的獲取和使用，切合實際制定意義。分析文本內容后發現，政策的制定遵循了數據生命周期，并且符合科研人員的數據管理活動，體現了內容妥當性。

(2)執行機關一般指政府中具體政策的執行機構，需重點注意執行機構的權力結構，人事配備及其工作態度，領導模式和技巧，以及執行人員的情況。大致分為三類：初始的政策制定者、執行層人員以及政策所指向的團體和個人。IDB政策同樣對這三類執行機構做出明確說明，首先政策初始制定者以及IDB數據管理平臺的研發人是UIUC圖書館；學校成立隸屬于圖書館的科研數據服務部門，其主要負責人和管理人員承擔執行管理和政策的實行；政策所指向的團體和個人方面，IDB規定政策適用人群為校內科研人員、研究生和教職工等，科研小組若需使用科研數據管理平臺，團隊中必須包含一名或以上的學校人員。

(3)目標群體即政策對象或受政策影響者，泛指由于特定的政策決定而必須調整其行為的群體，需充分考慮其組織或制度化程度、對領導的認知程度以及先前的政策經驗。IDB政策對如何獲取、使用、共享數據等行為都有明確規定，要求政策對象嚴格按照政策要求管理及利用科研數據。

(4)環境因素和資源條件。環境因素即與政策生存空間相關聯的因素，包括政治環境、經濟環境、社會環境、文化環境、歷史環境等等，是政策執行的路徑依賴和影響因素。資源條件包括物質資源和人力資源等，能直接影響到政策的有效執行。IDB政策的執行可以看做是一個具象化的過程，是把政策所包含的規范、要求和原則落實到具體的管理情境中的過程。數據政策實施是否順利與所處的社會環境，尤其是時代發展環境是分不開的。大數據環境下，數據管理成為了研究熱點。高校所產生的科研數據必然所占比重較大。為了確保數據得到有效的管理和共享，需制定出可行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這是管理活動的要求，同樣是社會發展的要求。在上述政策文本中，提到了有關資金、人員、設施等方面的內容，后期可以根據具體要求調整。

圖2 IDB政策的史密斯過程執行與優化模型

根據過程圖并結合IDB的文本內容可以看出，IDB政策四要素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基本符合模型中的關系要求(IDB政策的史密斯過程執行與優化模型如圖2)。例如，環境因素影響著執行機關、目標群體和理想化的政策。政治環境因素決定了整個政策的政治性；經濟環境因素是制定和實施理想化政策的基本出發點，也影響著政策的執行，為政策的實施提供物質和人員雇傭方面的支撐；社會的文化環境也直接影響著執行機關人員和目標群體，其自身的文化素養和受教育程度決定著整個政策執行所具備的智力條件。在執行過程中，要注重執行者和目標群體之間的互動和調適，以及目標群體對政策的反饋和建議，這些都會影響政策內容和執行過程的優化改變。同時，各個部分之間的變量因素一旦產生了變化，模型中的某個或某些部分也相應發生一些變化。整個政策執行過程需要考慮到階段性問題，要有執行階層和完整政策執行過程。政策執行階層是政策的主要執行人，執行階段主要有政策文本內容制定、資源分配和監督階段；一個完整的政策執行過程可被劃分為若干階段：執行機關政策的制定、目標群體對于政策的認可、政策實際影響的產生、各方對于產生影響的反饋和政策的優化修改。

3 對我國高校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與執行的啟示

e-Science環境下，科研人員不僅可以通過對數據的實時動態分析來解決當前的科研問題，還可以利用先前完整存儲的科研數據，為以后的研究夯實基礎?？v觀當下，科研數據丟失、無法獲取、管理不當等問題困擾諸多科研人員。因此，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3.1 政策內容：科研數據管理的理論內核

UIUC制定了較為系統和全面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包括數據的訪問和使用、錄入、保存和存儲等，涉及數據組織形式、共享、安全和版權等內容，這為我國高?？蒲袛祿芾碚叩闹贫ㄌ峁┝藚⒖?。首先，必須明確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的目標和任務，要將政策作為指導和規范科研數據管理的行為指南，并將其納入整個數據管理計劃中，充分發揮政策的規范性和指導性。其次，充分考慮到科研數據管理的各個環節和細節，努力擴充政策的涵蓋面。最后，在政策的制定過程中，要意識到它的長期性和可持續性。科研數據管理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須制定出符合長期發展的政策并且逐步實施，不斷修正與完善。

3.2 管理角色定位：科研數據管理的實施依據

UIUC數據管理工作和政策的主要執行人和機構是科研人員和高校的科研數據服務部門。科研人員或校內教職工、研究生等必須按照政策要求訪問、使用、存儲和錄入科研數據；高?？蒲袛祿詹块T也需遵循政策文本進行保存、修復以及撤回等數據管理活動。部門中需設置專人負責管理過程中的決策性問題，如對數據保存期限是否延長等作出判斷。我國高校制定科研數據政策時，應考慮到政策所有適用人群的責任和義務，結合我國實際情況將人群分為高校、高校圖書館以及科研人員。高校及圖書館中設立的數據服務部門主要負責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實施，為科研人員提供數據管理服務和數據存儲庫，同時提供技術支持以及培訓等；科研人員需要遵照政策文本訪問、保存和共享數據庫中的數據資源；學院是一個中間機構，需要監督和規范所屬科研人員的數據管理行為，依照政策創建和保存本學院的科研數據。

3.3 管理平臺：科研數據管理的實踐保障

我國高校數據管理平臺建設尚處于初級探索階段，個別高校已經進行試點建設。在搭建管理平臺初期，高校需明確平臺建設的目的，確定主要適用人群并完善平臺功能。依據IDB的經驗，平臺建立初期目標不能過于宏大，適用人群不宜太廣，應在實踐中不斷地拓展。高?？蒲袛祿芾砥脚_應包括數據的提交、發布、獲取、查詢、共享和下載等；平臺項目的管理實施應根據制定好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明確分工并建立專門的科研數據管理部門。UIUC圖書館內設立的科研數據管理服務部門，在科研人員的科研全過程中提供及時有效的專業幫助。技術路線的選擇應根據高校人力、資金和實際技術情況，循序漸進、有步驟有計劃地實施。

4 結語

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是高?？蒲袛祿_放共享的重要推動力量。通過IDB政策的分析可知，依據數據生命周期理論制定政策文本內容，是開展科研數據管理的理論內核；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明確不同利益主體的角色定位，是實施科研數據管理的重要依據；面向用戶開發與運營科研數據管理平臺，是提供科研數據管理服務的實踐保障。我國高校應結合各自特色，借鑒優秀經驗，制定理論性與實踐性相結合的政策，為推動高校科研數據開放共享奠定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