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權集中度、內部控制審計意見與財務報表審計質量
——基于滬深A股上市公司2013-2016年的經驗數據

安廣實 丁娜娜

（安徽財經大學,安徽 蚌埠 233030）

2012年我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內部控制由自愿性審計過渡到強制性審計，標志著我國資本市場監管得到進一步的規范和加強。注冊會計師對企業內部控制設計與運行的有效性進行審計并發表審計意見，對于提高企業財務信息真實、可靠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有助于提高財務報表審計質量，進一步增強社會公眾對財務報表的信賴程度。財務報表審計質量不僅與內部控制審計相關，還會受到股權集中度的影響。在現行公司治理結構中,股東的所有權無法或者難以達到合理狀態下的平衡，大股東為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可能會利用其控制權做出侵害小股東、“掏空”企業資產的行為（Shleifer and Vishny，1997；李增泉等，2004；唐清泉等，2005）。 這種行為的發生也間接地與公司內部控制有關，說明內部控制的有效性沒有得到保障。

本文是以法規的變化為研究背景，以2013-2016年的數據為基礎，對指引頒布后的效果進行研究，主要運用實證研究法和中介效應研究法，研究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審計受到強制性要求后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對財務報表審計質量的影響，公司股權集中的程度對報表審計質量的影響，以及對內部控制進行強制性審計后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的影響會不會受到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的影響。

一、文獻綜述

（一）內部控制審計與審計質量的關系

國內外有眾多學者對內部控制審計與審計質量的關系進行研究。我國進入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階段的時間較晚，國內學者對自愿進行內部控制審計的研究較多。企業是否愿意對其內部控制進行審計，不是可隨意決策的，自愿性披露決策是上市公司根據具體情況綜合權衡專有信息的披露收益與成本而做出的相機決策（楊華榮等，2008）。進行內部控制審計并披露的公司，其公司的諸多表現情況，如財務狀況、公司治理、會計信息質量都比未披露的公司要顯著的好（王美英，2013）[1]，而且與未實施內部控制審計的公司相比更能輕松的收到標準審計意見的財務報告（朱彩婕、韓小偉，2013）[2]。若外部審計師可以將其發現的公司內部控制無效或者有內部控制缺陷的這些信息客觀的反映在內部控制審計報告中，這樣一來可以督促被審計單位修改和健全其內部控制，減少財務報表重大錯報，提高財務報表審計質量（Chan et al.2008）。其實不僅內部控制缺陷會影響審計質量，審計質量也會反過來削弱由于內部缺陷而產生的負面影響 （Beneish et al.、Hammersley et al.,2008）[3,4]。因此有學者認為應該進行內部控制審計（傅偯軒，2010）。而且從投資者自身來說，他們也十分關注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狀況，對企業內部控制信息的真實性有著比較強烈的需求 （張先治、張曉東，2004）

中國石化集團發展計劃部副主任劉會友認為，世界能源轉型整體呈現六大趨勢：一是多元化——從“以煤、油為主”向“煤、油、氣并重”轉變，2035年后，風、光、水、核等非化石能源比重將大幅提升，2050年接近1/3；二是電力化——1/3的終端用能增量將由電力滿足；三是高效化——能效大幅提升，2050年能源強度將下降近1/3；四是清潔化、可再生化——更加綠色低碳，可再生能源增速5倍于一次能源平均增速；五是低碳化——世界碳排放量將在2035年左右達峰，但要達到《巴黎氣候協定》的要求仍有很大的距離；六是智能化、去中心化——分布式能源進入提質增效期，將在2035年后得到廣泛應用。

（二）股權集中度與內部控制審計的關系

吳益兵以2007年滬深兩市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得出，我國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質量會受到股權結構的影響，文章中股權結構用股權集中度等指標進行衡量。關于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的影響作用，主要有兩種結論。一是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具有正向影響作用。于建霞（2007）、李志斌等（2013）研究發現公司治理結構中的股權集中度越分散，小股東對公司治理的積極性越低，而股權集中度越高的公司，擁有較多股份的股東會自覺地對公司進行監督，有提高內部控制水平的意識和權力。謝華、朱麗萍（2014）的研究結果與上文一致，也得出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具有正向作用的結論。二是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有抑制作用。張先治等（2010）[5]通過對其問卷調查得到的數據進行實證研究發現，股權集中度會抑制內部控制，二者是負向關系；林鐘高等（2012）[6]發現內部控制的發揮作用會受到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影響，且為負向影響。A.Elbannan（2009）研究結果顯示股權制衡能夠提升公司內部控制質量，反過來說就是股權集中度會降低公司內部質量。

（三）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的關系

綜合國內有關審計質量的研究，從股權集中度的角度對審計質量進行直接的研究較少。一般都是從股權集中度與盈余管理之間關系的研究。而根據我國國情來看一般利用盈余管理程度來衡量審計質量。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關系研究主要有三種結果。一是：La porta et al.(1997、1999)、Fan and Wong(2002)、孟焰和張秀梅（2006）、杜興強和溫日光（2007）、馬連福等（2008）研究發現，股權集中度越高，盈余管理的動機和能力越強，盈余管理程度越高，會計信息質量越低。二是：當公司的股票被幾個大股東同時擁有時，因為他們擁有公司較大份額的利益，出于自我利益保護，他們會有強烈的動機去監督管理層的行為，監督效率也很高，公司的盈余管理行為會相應的減少，公司的會計信息也會更加真實可靠，最終會提高審計質量。Tsai(2009)[7]基于神經網絡模型與決策樹分析進行理論與實證研究發現當公司股權集中度超過一定的閾值后，它與盈余管理質量存在正相關關系。這與Peasnel（2000）的研究結果一致。三是：張祥建和郭嵐（2006）、張兆國等（2009）的研究則表明，股權集中度與盈余管理呈倒U型關系。

綜上所述，內部控制審計與審計質量的關系對在自愿階段的研究已經很多了。在強制性階段內部控制審計意見與審計質量的關系是否與自愿階段的研究結論一致？還需要學者進行強制性階段的研究。而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或者與盈余管理關系的研究主要有三大結論，股權集中度閾值的范圍或者是否可以根據其他指標進行計算得出，這是學者可以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從根節點開始進行搜索并由其算法得到評估值，您可以知道葉節點的到達，在每個非葉節點n子ni∈ch（n）的過程中，樹選擇策略計算評估值 ri，并且評估值可以用作選擇標準，并且選擇子節點以進行下一選擇。ri的計算公式見式（2）：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根據前面有關文獻的回顧發現，股權集中度與內部控制審計意見都會影響審計質量，而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又會受到股權集中度的影響。內部控制內生于公司的股權結構，所以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的影響，還可能會受到企業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的中介作用影響。股權集中度越高，大股東會選擇走“捷徑”獲得利益，便會開始盈余管理行為，粉飾財務報表，這會抑制公司的內部控制發揮作用，影響內部控制審計意見類型，最終對審計質量產生消極影響。因此提出假設4：

為了檢驗上述三個假設，根據溫忠麟等修正的中介效應檢驗流程，采用逐步檢驗法構建了如下模型：

關于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的關系我國研究較少，學者大多研究的是股權集中度與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因為盈余管理與審計質量是負向替代關系，所以本文研究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的影響主要是依據學者對股權集中度與盈余管理的研究結果，對二者關系進行假設。委托代理和信息不對稱帶來的大股東與小股東之間的利益問題普遍存在于上市公司之中，如果企業股權高度集中，那大股東有動機去監督管理層，會抑制高管的盈余管理行為。一般情況下，大股東傾向于攝取控制權來侵占小股東的利益，但是一旦這種行為被曝光，大股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例如其聲譽受損、負擔法律責任等，所以大股東可能會通過盈余管理獲得自身收益而侵犯小股東的利益(Leuz et al.,2003；Gopalan and Jayaraman，2012)。所以在一定范圍內，隨著大股東的持股比例不斷增加，股權制衡程度就會相應地大幅度的削弱，大股東也會更加肆無忌憚的進行盈余管理，粉飾企業財務信息，從而加大審計工作量，降低審計效率和審計質量。因此本文提出假設2：

假設2：股權集中度越高，審計質量越低。

假設3：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具有反向影響。

公司治理與股權集中度有著非常緊密的關系，實證研究中常常用股權集中度作為衡量公司治理的一個維度變量。當企業的所有權比較集中時，該公司對其內部控制缺陷的披露往往不會愿意先于SOX404條款(Nate M.Stephens，2008)。而且企業的內部控制質量越高，公司治理能力也相對較強(Mohamed A.Elbannan，2009)。企業股東的所有權無法達到合理的平衡狀態，對于企業的第一大股東來說，不論其持股比例是集中程度高還是分散程度高，對公司長期的內部控制制度的效率都會產生消極影響。在中國的特殊制度背景下，公司治理要面臨的利益沖突不僅僅是內部持股股東與從外部聘請的管理層之間的利益沖突，到現在又有公司內部大股東與小股東之間的利益沖突問題，大股東可能會通過 “捷徑”獲得利益，從而會侵犯小股東和整個公司的利益。這說明公司的股權集中時并沒有發揮其應有的積極作用。而公司治理可以看成是內部控制所處的環境，該環境會直接影響內部控制的發揮。內部控制與公司治理二者之間相互依托、不能脫離對方而單獨存在。本文在林鐘高（2012）的研究結果基礎上提出假設3：

小柳河西岸有一旅館，曰鬧春樓，遠離鬧市卻又得水陸交通之利。日本人占領蘄州后，城中許多旅館店鋪紛紛關門，原本清淡的鬧春樓，生意卻一天天地火紅起來。

脂肪失去光澤，偏灰黃甚至變綠，肌肉暗紅，切面濕潤，彈性基本消失，有腐敗氣味散出，證明該豬肉已經變質。在冬季氣溫低，嗅不到氣味，通過加熱燒烙或煮沸，變質的腐敗氣味就會散發出來。

我國企業進入對內部控制審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自愿性階段，但是當我國進入了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階段之后，企業進行內部控制審計也不一定能說明其內部控制的設計合理，執行有效。只有內部控制審計意見是無保留審計意見時，才能說明企業內部控制的設計是合理的并且得到有效的執行，內部控制是健全有效的，那企業的財務信息發生重大錯報的可能性也會降低。如果CPA在對財務報表進行審計時能夠利用內部控制審計的結果，可以提高審計工作的效率，縮短審計延遲，提高審計質量。所以如果企業的內部控制審計的審計意見是無保留審計意見，那么企業也會更容易獲得標準審計意見的財務報表審計（張國清,2010）。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

假設4：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對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關系具有中介效應且為抑制效應。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以2013-2016年滬深A股主板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為了數據的代表性和有效性，本文對數據按照以下原則進行處理：（1）剔除ST類型的公司。（2）剔除了綜合類型行業。（3）剔除了金融類行業。（4）剔除了所選取年份內未出具內部控制審計報告的樣本。（5）對觀測值縮尾處理。（6）剔除了|DA|和其他數據缺失值的觀測值。在執行了上述的樣本篩選標準后，共得到了2013-2016年間1797個數據樣本的非平衡面板數據。本文所需數據來自于CSMAR數據庫，采用STATA 12.0軟件對數據進行回歸。

李潔始終牢記共產黨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嚴格要求自己，白加黑、“5+2”是她的工作常態。她始終將“守住食品安全底線不能破、保障群眾健康安全理想信念不能丟、為食品藥品監管事業執著奮斗的熱情不能減”作為自己的工作準則。近30年來，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工作日還是節假日，甚至生病住院，她都是接到電話立即奔赴現場。2010年上海世博會期間，作為市食品藥品監管局派駐世博園區的負責人，她帶領200多名監管人員連續奮戰14個月，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以3天全覆蓋2次的檢查頻率，完成現場檢查2萬多戶次，抽檢食品2萬多件，有效保障了世博會園區5600多萬人次的用餐安全，實現了食品安全零事故、零投訴的目標。

物業管理公司部門錯綜復雜，對于成本的管理上比較困難，往往需要建立完善的管理機制，同時對工作中的細節也不能忽視。具體來說，造成物業管理公司成本的來源多，管理困難，這就要求對公司的成本管理設計要從根本上進行，除了對制度和政策上成本的控制外，還要對物業管理過程中產生的細節成本進行具體研究，改進細節成本管理的不足，把微小工作中產生的成本降到最低。

（二）變量定義

1.被解釋變量

本文的被解釋變量是審計質量。一般來說審計質量不太容易進行衡量，目前為止學術界形成了統一的三種主要的衡量審計質量的方法：可操控性應計利潤（DA）、事務所規模（Big10）以及非標審計意見的比率。但是從我國的實際情況出發，我國用可操控性應計利潤（DA）來衡量審計質量會得到更客觀可靠的結論（曹志文、牛曉葉、張玲，2011）。可操控性應計利潤的大小反映了企業的盈余管理水平，它表示企業在一段時間內刻意對交易和報表進行調節而取得的利潤。審計質量和經過審計之后的盈余管理水平是反向替代關系。本文用修正的Jones模型來計算公司的可操控性應計利潤。具體模型如下：

總之，課堂評價語的有效運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這需要老師有深厚的教學基本功、較強的課堂駕馭能力等，還需要在平時教學中多觀察學生的行為、多探索學生的習慣、多體悟學生的心理。相信有效的課堂評價語一定讓我們的課堂綻放光彩。

（3）凈資產收益率(roe)。預期符號為負，與盈余管理行為反向關系，而與審計質量正向關系。變量及其具體定義見表1：

TAi=凈利潤-經營性現金流量凈額，表示公司第i期凈利潤與經營活動現金流量的差額；NDAi表示企業第i期的非可操控應計利潤；Ai-1表示上一年末資產總額；△REVi=當年的主營業務收入-上年主營業務收入，表示公司第i期主營業務收入和第i-1期主營業務收入的差額；△RECi=當年的應收賬款原值-上年應收賬款原值，表示公司第i期應收賬款與第i-1期應收賬款的差額；PPEi=當年年末的固定資產原值；α1、α2、α3表示總樣本估計特征參數， 用模型（A）中總的應計利潤（TAi）減去模型（B）中的非操控性應計利潤（NDAi）得到的殘差εi即為第i期的操控性應計利潤（DA），得到的操控性應計利潤（DA）有正向操控也有負向操控，本文對此不加以區分，以操控性應計利潤的絕對值（|DA|）來衡量審計質量。

2.解釋變量

（1）內部控制審計意見

針對假設2，本文設置了虛擬變量來檢驗企業內部控制審計意見是否為標準審計意見，用ICA來表示，若審計意見為標準審計意見，則ICA=1，否則ICA=0。如果企業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為標準審計意見，說明企業內部控制從設計到執行都合理有效。預期當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為標準審計意見時會提高審計質量（假設2），且ICA符號為負。

（2）股權集中度

從公司治理層面的角度來說，當公司的股權集中程度較高時，大股東可能會想辦法侵犯小股東的利益，從而影響企業的盈余管理，使可操控性應計利潤增大，最終降低審計質量。本文用公司前三大持股比例（pthr）來衡量股權集中度，預期pthr符號為正。

3.控制變量

（1）資產負債率(lev)。預計資產負債率和盈余管理的絕對值是正相關關系。即資產負債率（lev）越大說明債務風險越高，可操控性應計利潤（|DA|）可能也會越高，預期lev的符號為正。

（2）高管薪酬(sa1)。本文高管薪酬用公司前三位高管工資的十倍除以當年年末的資產總額，用sa1表示。預計高管薪酬與盈余管理是正向關系，且sa1的符號為正。

2.2 不恰當的添加輔食 嬰兒對于食物有不同的敏感期，味覺敏感期在4～6個月，食物質地敏感期在6～7個月[9]。在此期間，逐步給予不同味道、不同質地的食物，能刺激嬰兒味覺、嗅覺、觸覺和視覺的發育，促進咀嚼和吞咽能力的發育，使消化系統逐步適應食物的改變。張愛玲等[10]研究表明，7～9月齡的嬰兒輔食添加不及時的發生率最高，如果嬰兒在此時期缺乏咀嚼固體食物的經驗，往往1歲后出現吞咽發育異常。

其中：

表1 變量定義表

（三）模型構建

假設1：企業的內部控制審計意見是無保留審計意見會提高審計質量。

根據溫忠麟，葉寶娟（2014）[8]對中介效應模型和方法的梳理，模型（4）-（6）這三個模型中，若模型 4中的系數b是顯著的，則假設2成立；若模型（5）中的c和模型（6）中的d都顯著的話，說明間接效應顯著且直接效應也顯著；若c1與d2乘積的符號與d1是同號，則說明存在部分中介效應。

在室內設計中應用“人性化”的設計理念，首先就要遵從安全性原則，這也是實現室內設計的基本原則之一。而且建筑的整體結構、質量等都會對室內設計產生重要的影響。在室內設計中應用人性化的設計理念就必須要充分考慮室內空間建構的穩定性與安全性，不能隨意拆除建筑結構中的墻體，盡可能避免因為拆除建筑墻體導致的安全問題。在室內設計時也要盡可能的綠色、環保的材料，避免室內空間設計的不安全因素。

四、實證分析

本章主要包括描述性統計和實證結果的分析等部分。實證部分的思路是，對影響到財務報表審計質量的相關因素進行回歸。主要包括描述性統計、實證結果和穩健性檢驗等部分。

（一）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2 2013-2016年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如表2全樣本的描述性統計的結果，從均值來看|DA|分別為 0.106,6、0.110,3、0.100,7、0.095,9，總體來說呈下降趨勢，說明自內部控制審計進入強制性階段以來，審計質量有所提高；ICA分別為 0.839,9、0.931,2、0.918,8、0.912,5，有波動，但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為無保留意見的比例相較于2013年有所提高；pthr分別為 48.417,6、47.521,5、48.831,5、49.646,4，略有增長，說明前三大股東持股比例有增加，而且已經實際控制了公司。四年來|DA|的最高水平是0.729,3，最低水平是 0.001,3,中間水平是 0.067,8；說明不同主板上市公司的審計質量差距較大；ICA的最低水平是0.000,0，平均水平是0.903,3，說明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大部分是無保留審計意見；pthr平均水平是48.659,2，說明前三大股東持股比例高達48.66%，說明主板上市公司的股權集中度較高；其他數據的最大值、最小值差距也較顯著。

（二）回歸結果檢驗與分析

本文采用stata12.0軟件，對四個模型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如圖3所示，（3）是檢驗假設1，對應模型（3），（4）（5）（6）是中介效應模型的檢驗結果，即假設2、3、4 的檢驗結果，分別對應模型（4）-（6）。

表3 回歸分析結果

如表3回歸結果顯示，變量模型（3），企業的內部控制審計意見與審計質量的關系在0.01水平上顯著，且回歸系數為負，說明內部控制審計意見與可操控性應計利潤（|DA|）是反向關系，與審計質量是正向關系；另外三個控制變量均與被解釋變量審計質量顯著相關，且符號均與預期一致，說明公司的資產負債率和高管薪酬與審計質量是顯著負向關系，而公司的凈資產收益率與審計質量是顯著正向關系，驗證了假設1。變量模型（4）中pthr與|DA|的回歸系數為正且顯著，另外三個控制變量均與被解釋變量審計質量顯著相關，且符號均與預期一致，驗證了假設2。說明我國主板上市公司的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具有負向影響，認為擁有較高股權的股東可能會為了自身利益進行盈余管理侵犯小股東的利益。變量模型（5）、（6）中的 pthr與 ICA、ICA 與|DA|、pthr與|DA|的系數都顯著，證明不僅直接效應模型顯著，而且間接效應模型也顯著，pthr與ICA的系數符號與預期一致，此時驗證了假設3。說明在我國特殊的經濟環境下，主板上市公司的股東擁有較高的股權對其內部控制的設計和執行進行干預，會影響外部審計師對其內部控制的有效性發表意見。加入中介變量ICA后發現，pthr與|DA|的系數雖仍顯著，但是有所減少，這說明內部控制審計意見確實存在中介效應，并且是抑制效應，至此驗證了假設4。模型（5）中的pthr與ICA的系數c1與模型（6）中的ICA與|DA|的系數d2之積符號為正，與模型（6）中的pthr與|DA|的系數d1的符號同號，說明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在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關系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即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的影響有一部分是通過影響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實現的。

（三）穩健性檢驗

為保證數據的客觀性，提高研究結論的穩定性和可靠性，本文通過采用其他變量——前十大股東持股比例來衡量股權集中度，檢驗結果見表4所示：

表4 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

如表4所示，pten與|DA|、ICA都是顯著關系，而且系數符號與預期相符。加入中介變量ICA后，不論是pten還是ICA與|DA|的系數仍然顯著，這與表3以pthr衡量股權集中度的回歸結果一致，且符號也都與預期相符。表明以前十大股東持股比例pten衡量股權集中度時，ICA的中介作用仍然是顯著的，且是抑制性的。至此說明研究結論具有一定的穩定性和可靠性。也就是說在我國的主板上市公司中，股權集中較高會妨礙內部控制設計或者是運行的有效性，從而影響其內部控制審計意見，最終會降低財務報表審計意見。而且三個控制變量對|DA|、ICA的影響作用都與以公司前三大股東持股比例衡量股權集中度的實證結果相同。

五、結論

本文以2013到2016年這四年間1797個觀測值為基礎，研究在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階段時內部控制審計、股權集中度和審計質量三者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內部控制審計意見與審計質量是顯著正向關系，企業對內部控制進行審計并且企業的內部控制審計意見是標準審計意見時，其財務報表審計質量也會提高，這說明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的推行是有必要的。而且在此階段，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審計意見和財務報表審計質量的影響都是顯著負向的。而且股權集中度對審計質量的影響作用，不僅有直接影響還有間接影響，間接影響就是股權集中度與審計質量的關系，有一部分受到了內部控制審計質量的影響，內部控制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說明企業的公司治理結構中，股權不能過于集中，不然不但會影響內部控制發揮正常作用，而且會降低審計質量。這些結論都豐富了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的研究，也為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的推行提供了數據支持。本文的不足之處在于由于強制性內部控制審計的發展較晚，數據只能搜集到2013截止到2016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