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與效益比較分析*

袁 夢，易小燕， 王 恒 王琦琪，周 珂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資源與農業區劃研究所，北京 100081)

0 引言

1978 年，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核心的農村土地制度改革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生產積極性，促進了農業生產率的快速增長。然而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這一制度產生的制度紅利已經逐漸消失。針對這一現象，國家逐步調整農業政策。2008年中共十七屆三中全會報告中，首次提出“家庭農場”這一概念。之后， 2013—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連續指出：“鼓勵土地向家庭農場、專業合作社、種養大戶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流轉，發展適度規模經營”。在國家政策的鼓勵和支持下，家庭農場在全國迅速發展起來。據農業部家庭農場專項調查數據，截止2013 年底，農業部共認定家庭農場7.23 萬個； 2014 年攀升到了13.9 萬個，同比增加92.25%； 2015年底更是激增至34.3 萬個，較2014 年增長了146%[1]。家庭農場的快速發展，有助于實現規模經營和資源優化配置，進而促進農民增收，農業增產。然而，透過表面現象進行深入研究，家庭農場的經營是否有效率？其經濟效益又如何？是否如預期一樣成功？這些問題有待進一步研究。因此，對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進行測算對家庭農場的長久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目前，學術界關于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與效益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點：(1)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與適度經營規模。我國幅員遼闊，各地自然資源稟賦與經濟發展水平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各地之間適度規模經營范圍也不同。韓蘇、陳永富的研究表明，浙江省果蔬類家庭農場在1.33～2hm2、4.67～5.33hm2、5.33～6.67hm2、8.67～10hm2和26.67～33.33hm2這5個區間范圍內綜合效率最佳[2]； 劉維佳、邱立春對遼寧省不同規模經營的農場進行比較分析，認為在目前的生產水平下，遼寧省家庭農場應將經營規模控制在66.67～133.33hm2最佳[3]。(2)家庭農場經營效率的影響因素。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勞動力、資金、機械化水平等生產要素的投入以及土地流轉費用、國家政策等外生因素都會對家庭農場的效率產生影響。舒學兵、謝云、陳永富、曹文杰等人從不同角度具體分析了這些因素對家庭農場的影響作用及影響程度[4-7]。(3)家庭農場的經濟效益。在對家庭農場的經濟效益進行分析時，大多數學者將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結合起來，認為家庭農場通過對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優化整合，實現了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綜合提升[8]。綜上所述，不少學者對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進行了分析，但是很少有學者將兩者進行對比分析。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作為衡量家庭農場發展水平的兩項重要指標，對其進行比較分析，更能發現家庭農場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2016年，黑龍江省糧食產量為6 058.5萬t，糧食作物播種面積為1 180.5萬hm2，占全國的比例分別為9.83%和10.44%，居于全國各省市首列，是我國重要的商品糧基地。同時，近年來，黑龍江省家庭農場發展迅速，并且其經營品種以水稻、玉米、小麥、大豆等糧食作物為主，同質性較強，對其經營效率與效益進行測算更具有可行性。因此，文章選取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為研究對象，并基于調研數據對其經營效率和經濟效益進行比較分析。

表1 調研樣本的分布情況

樣本縣(市、區)調查家庭農場樣本數(個)有效樣本數(個)五常市1919雙城區2014海倫市2626嫩江縣2424

1 數據與方法

1.1 問卷設計與數據來源

該文旨在測算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和經濟效益，因此問卷設計過程中更側重于家庭農場經營過程中的生產投入成本與收益情況。其中，生產投入成本主要包括：家庭農場的勞動力人數、雇工天數及費用，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流轉土地面積及費用，種子、化肥、農藥、地膜等農業生產資料的使用量及費用，農機購置數量與費用，農作物運輸費、倉儲費及其他各項費用； 家庭農場的收益主要包括：農作物的產量、銷量、銷售額，政府補貼收入及其他各項收入。

由于該文主要是調查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基本情況，在和黑龍江省農業廳經管部門協調的基礎上，課題組于2017年6月前往黑龍江省五常、雙城、海倫、嫩江4縣(市、區)進行實地調研，問卷調查根據分層隨機抽樣原則選取樣本家庭農場，采取一對一的訪談方式填寫調查問卷。此次調研共發放問卷90份，有效問卷83份，問卷有效率為92.22%。調研樣本在4地的分布情況見表1。

1.2 樣本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1)經營主體特征分析。

表2 家庭農場的經營主體特征

變量計量單位N最小值最大值平均數標準偏差家庭成員數個831.010.03.9161.788 9長期雇傭人數個83013.01.4702.073 9農機數量個83025.4884.453 4經營規模hm2832560.080.45496.588 8原有承包面積hm2830156.011.54325.379 0流轉土地面積hm2830429.669.00885.404 4 注:數據來源于實際調查(下同)

由表2可以看出，家庭成員數的最小值為1，表明家庭農場中至少有一個人為家庭成員。家庭成員的平均值為3.916，長期雇工的平均值為1.470，表明家庭農場以家庭成員為主要勞動力。這些分析結果恰好符合家庭農場的界定概念； 土地經營規模在2～560hm2之間，差異巨大，同時經營規模的差異也造成勞動力數量和農機數量上的差異； 黑龍江省家庭農場的平均經營規模為80.454hm2/戶，其中85.77%是流轉土地。

(2)家庭農場主的年齡結構分析。從年齡結構來看(表3)，樣本家庭農場主的年齡主要集中在41～50歲之間，有40個人，占比48.19%。年齡在31～40、51～60之間都為20人，分別占比24.10%。年齡在60歲以上和30歲以下的人數較少，分別為2人、1人，占比2.41%、1.20%。由以上數據可以看出，家庭農場主主要集中在30～60歲之間，屬于中年人，他們大多為多年從事農業的普通農民，具有豐富的農業生產經驗。

(3)家庭農場主的文化程度分析。從受教育程度看(表4)，樣本中家庭農場主初中學歷最多，有52人，占比62.65%。其次是高中和小學學歷，分別占比15.66%、12.05%。大專及以上的文化程度的農場主最少，僅有8人，占比9.64%。由此可看出，家庭農場主的文化程度集中在初中及以下。

表3 家庭農場主的年齡結構

年齡30歲以下31～40歲41～50歲51～60歲61歲以上合計人數1204020283百分比(%)1.2024.1048.1924.102.41100

表4 家庭農場主文化程度分布

文化程度小學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合計人數105213883百分比(%)12.0562.6515.669.64100

1.3 模型構建

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方法是以生產函數理論為基礎，評價具有相同類型多投入、多產出決策單元相對有效性的重要方法，DEA方法構造的思路是把其中一個決策單元作為被評價單位，用所有DMU來構造評價參考集，并根據DMU與生產沿面的距離狀況，判定各DMU是否為DEA有效。

1978年，Charnes等給出評價決策單元相對有效的DEA方法，并提出了第一個DEA模型——CCR模型。從此以后，DEA的發展十分迅速，已形成較為完善的模型體系。由于DEA方法不需要預先估計參數，因此在避免主觀因素和簡化運算、減少誤差等方面有著不可低估的優越性，目前已廣泛應用于技術進步、成本收益分析、經營效率測算等領域。目前，國內應用最廣泛的DEA模型是基于規模報酬不變的CCR模型和基于規模報酬可變的BCC模型?？紤]到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和生產要素投入的變化勢必會造成經營收入的差異。因此，該文的研究更適合采用基于規模報酬可變的BCC模型。

DEA方法可以測算家庭農場的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并且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綜合效率表示各個家庭農場獲得最大生產經營性收入的能力，反應家庭農場生產能力的高低； 純技術效率反應在家庭農場勞動力、土地、資本投入規模不變的條件下技術水平和管理能力的高低； 規模效率衡量的是家庭農場的專業化、集約化經營的有效程度，即家庭農場經營規模是否適度[9]。效率值介于0-1之間，且效率值越接近1，表明經營主體的經營效率越高。

1.4 投入產出指標選取

投入產出指標的選取是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評價的關鍵環節，確定合理的評價指標有利于系統的、準確的測算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因此，選取的指標應盡可能的反應家庭農場的投入產出情況。在借鑒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并結合該文的研究目的，選取土地經營規模、勞動力工作天數、資金投入作為投入指標，家庭農場的年產值作為產出指標[10-11]。

(1)投入指標。主要包括各種生產要素如土地、勞動力、資金等方面的投入。土地投入主要指家庭農場實際的農作物播種面積； 勞動力指用于農作物播種收割及日常的田間勞作的用工量，包含家庭自有勞動力投入和雇工投入； 資金投入主要包括購置種苗、農藥化肥、農膜的費用，購置和租賃機械的費用以及機器設備的燃油費、維修費、運輸費、倉儲費及其他費用。

(2)產出指標。家庭農場主作為一個市場經營主體，通常以實現收益和利潤的最大化為準則。該文選取家庭農場的年產值作為產出指標。即家庭農場的總收益，既包括農產品的銷售額，也包括各類補貼收入。

表5 家庭農場投入產出指標體系

指標類型選取指標計量單位指標說明投入指標土地投入公頃家庭農場的作物種植面積勞動投入工天家庭自有勞動力投入和雇工投入資金投入元購置種苗、農藥化肥、農膜費,機械費,運輸費,倉儲費及其他費用產出指標年產值元家庭農場生產的最終產品的產值、財政補貼及其他收入

2 實證分析

2.1 家庭農場經營效率測算結果分析

該文采用DEAP2.1軟件分別對黑龍江省五常市、雙城區、海倫市和嫩江縣的家庭農場的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進行了測算，測算結果見表6。

表6 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經營效率測算結果

決策單元經營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規模報酬決策單元經營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規模報酬1111—430.3160.3810.828drs20.71710.717drs440.2220.2590.855drs30.4170.7330.568drs450.4520.8650.523drs40.5650.6770.834drs460.2810.2960.951irs50.58310.583drs470.4210.4420.951drs60.3870.3870.998irs480.2570.2670.962irs70.1820.2180.839drs490.77410.774drs80.5810.5840.994drs500.2720.4450.661drs90.3540.3550.999—510.2940.3020.974irs110.420.4630.909irs530.4270.60.712drs120.6520.6620.985irs540.2060.360.573drs130.56910.569irs550.5420.6060.896drs14111—560.7470.8370.892drs150.6850.7810.877irs570.2930.3710.79drs160.3520.3580.981irs580.4890.490.998irs17111—590.1770.1780.995irs18111—600.3720.580.641drs19111—610.2180.2280.956drs200.3060.3350.914drs620.4650.5260.885drs210.8520.9460.904drs630.2130.2730.781drs220.2960.3010.983drs640.2920.4570.639drs230.4210.5090.826drs650.2970.3430.867drs240.5910.6470.914drs660.2890.290.997irs250.3850.40.962drs670.3030.6180.49drs260.5310.570.932drs680.350.5350.653drs270.5760.5860.983irs690.1450.1450.997-280.2620.3520.745drs700.0790.2010.391drs290.60110.601irs710.2920.3550.824drs300.88710.887irs720.420.6810.616drs31111—730.2660.2830.942drs320.3360.4040.831drs740.4820.7250.665drs330.3620.4180.864drs75111-340.2350.2530.932irs760.3540.4040.877drs350.4140.4510.919drs770.6790.7830.867drs360.360.590.609drs780.3410.5510.619drs370.280.290.965irs790.2610.30.872drs380.5090.6370.799drs800.4680.5130.913drs390.4840.5730.845drs810.4310.6720.642drs400.330.3330.99irs820.4710.8410.56drs410.3910.3980.982irs830.3520.5190.679drs420.2380.2610.91drsMean0.4590.5540.841

通過表6可以得出，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綜合效率平均值為0.459，與最優值1相比還有很大差距，說明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值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其中，綜合效率值、技術效率值和規模效率值為1的家庭農場共有7家，占調查樣本的8.4%。表明這7戶家庭農場的生產要素的配置比較科學合理，自身的管理水平和技術應用能力相對有效，經營規模適度，投入與產出處于一個十分平衡的階段。這7戶家庭農場應該保持現在的經營規模和生產要素投入，保障家庭農場持續健康的發展。

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純技術效率均值是0.554。在83戶家庭農場中，技術效率值達到最優值1的共有13家，占比15.66%。說明這些家庭農場在勞動力投入、農藥化肥、機械費用等生產資料的投入配置上是合理的。但總體來說，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技術效率較低，大多數家庭農場由于技術達不到要求或生產要素配置不合理，導致家庭農場整體的經營效率值偏低。

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的規模效率均值是0.841，說明黑龍江省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較為合理。在83戶家庭農場中，規模效率值達到最優值1的共有7家，占比8.4%。這7戶家庭農場都處在規模報酬不變的階段，說明其在經營過程中，各生產要素的投入是合理的，經營規模是適度的。

2.2 家庭農場經濟效益測算結果分析

該文在對調研數據整理分析的基礎上，運用SPSS軟件對樣本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成本收入及收益進行了測算，測算結果見表7。

表7 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經營效益測算結果

樣本區域樣本數戶均經營規模(hm2)其中,流轉土地面積(hm2)流轉土地占經營面積比重(%)戶均農業生產投入(萬元)其中,土地流轉成本(萬元)土地流轉成本占農業生產投入比重(%)戶均農業總收入(萬元)其中,各類補貼收入(萬元)戶均純收益(萬元)五常市1971.0562.6988.23134.4460.2844.84197.262.5762.82雙城市1437.3834.6892.7849.8927.4354.9850.517.780.62海倫市2653.0350.7395.6770.1631.3444.6779.8410.379.68嫩江縣24142.74113.8479.75110.0947.1942.8695.0929.48-15.00小計8380.4569.0185.7793.0041.8945.04106.1916.2313.18

從表7中可以看出，黑龍江省樣本家庭農場的平均經營規模為80.454hm2，遠遠超過了全國平均水平(10.12hm2/戶)[注]數據來源于農業部專項調查數據； 其經營土地85.77%來自于土地流轉，雖然實現了規模經營，但也因此造成了土地流轉成本過高，占農業生產總投入的45.04%； 黑龍江家庭農場的年均純收益為13.18萬元，這對于普通農民家庭來說相當可觀，但是，家庭農場獲得政府各種形式的補貼高達16.23萬元，即政府補貼高于家庭農場純收益。2016年黑龍江省家庭農場出現政府補貼收入高于純收益這一現象有一定的特殊性：一是2016年玉米市場價格大幅下跌，政府為了彌補農戶的損失，頒布了玉米生產者補貼政策； 二是黑龍江省作為我國的玉米—大豆輪作試點，我國政府給予其大豆目標價格補貼及輪作補貼。

具體來看，五常市家庭農場的純收益為62.82萬元，為4縣(市、區)最高，且遠高于其他3個區域。這一現象很容易解釋：五常大米全國知名，家庭農場主要從事水稻種植及初加工，并創建了自己的品牌，增加了農產品附加值。而嫩江縣雖然經營規模最大，政府補貼最多，純收益卻為負值，究其原因有兩點：第一，土地流轉規模過大，導致其土地流轉費用過高，個別家庭農場的土地流轉費用甚至超過了農產品銷售額。第二，嫩江縣作為我國的玉米—大豆輪作試點，主要種植玉米、大豆，而我國2016年玉米價格大幅下降、大豆產量低，盡管我國政府給予其大豆目標價格補貼、玉米生產者補貼及輪作補貼，卻仍難以彌補其虧損。

表8 黑龍江省家庭農場經營效率 與效益相關性測算結果

經營效率經營效益經營效率10.347**經營效益0.347**1 注:**相關性在0.01水平上顯著

2.3 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比較分析

該文運用SPSS軟件對黑龍江省家庭農場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進行相關性分析，測算結果顯示經營效率與經濟效益效益在0.01水平上存在顯著正相關性，這表明家庭農場經營效率的提高有助于增加經濟效益，反之，經營效率不佳會抑制經營效益的提升。

3 主要結論與政策建議

3.1 研究結論

該文根據黑龍江省4個縣(市、區)的調研數據，運用DEA分析方法，以總產值為產出變量，以經營規模、勞動工天及資金投入為投入變量，對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進行經營效率測算，并與其經濟效益進行相關性分析，得出以下研究結論。

(1)黑龍江省糧食型家庭農場經營效率偏低，大多數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導致家庭農場經營效率低下的原因主要是農場的技術效率較低，由于家庭農場的技術水平、生產要素投入比例以及自身管理水平沒有達到當前經營規模下的要求，導致生產資料浪費，影響了其技術效率。因此，家庭農場在未來發展過程中要注意優化生產資料配置，提升技術能力與管理水平，逐步提高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

(2)生產效率與生產效益之間存在正相關性。經營效率低會抑制經濟效益的提升，但是家庭農場可以通過延長產業鏈、農產品品牌效應等方式增加農產品的附加值，增加經濟效益。

(3)經營規模并非越大越好，要強調適度。家庭農場選擇規模經營的初衷是希望通過集中連片經營，依靠農機設備和雇工實現統一的耕、種、收，提高經營效率[12]。而不是單純的擴大經營土地面積。因此，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必須要和生產要素的投入相匹配。

(4)土地流轉費用過高，會消解規模經營所帶來的效益。而且土地成本的增加，令家庭農場主不得不減少其他生產資料的投入，造成生產要素投入之間的不匹配，不利于農業生產效率的提高。

(5)多樣化的政府補貼，能夠顯著提升家庭農場收益，因此，家庭農場在經營過程中會時刻關注補貼政策，應積極發揮政策的調節作用。

3.2 政策建議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為提升庭農場的經營效率及經濟效益，促進家庭農場的健康發展。該文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1)加強教育和培訓，提升農場技術水平。提升農業生產技術是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實現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關鍵環節。但當前我國農民接受的教育和培訓較少，掌握的農業生產技術遠達不到當前農業發展的要求。因此，政府應積極開展農業教育和培訓。首先，加強農業生產方式的培訓，采取科學規范的經營方式，實現農業生產的集約化、機械化、標準化； 其次，加強家庭農場主管理水平的培訓，使其能夠實現農場員工的合理分工和生產資料的優化配置，對于家庭農場的發展方向與路徑有明確的認識與規劃。

(2)延長農業產業鏈，加強農產品品牌建設，增加農產品附加值。在當前農業產業化的大背景下，農產品市場競爭不斷加劇，家庭農場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實現農產品提質增值。在實現規模經營的條件下，依托當地特色資源，通過發展農產品加工、包裝及品牌創建與宣傳，提升農產品的附加值。

(3)合理配置生產要素，發展適度規模經營。家庭農場有其適度規模，不是越大越好。家庭農場的發展規模是由當地的自然稟賦、科技水平和社會化服務獲得等因素共同決定的。因此，各地政府在制定家庭農場的發展政策時，要注意因地制宜，積極引導和幫助家庭農場實現生產資源與經營規模的最優配置。

(4)合理調整土地流轉價格，協調好土地所有者和土地經營者的經濟利益。過高的土地流轉價格勢必會影響家庭農場的生產積極性，而且農業的弱質性也決定了家庭農場沒有能力支付高額地租?；诖?，政府應該引導農戶自發自愿的流轉土地，盡可能降低土地流轉價格，同時輔之以適當的財政補貼，將土地流轉價格控制在家庭農場可以接受的范圍。

(5)調整和優化補貼機制，充分發揮政府的調節作用。隨著我國農業補貼力度的加大，補貼政策對農場經營的影響作用也逐漸增強，因此，更要不斷調整和完善農業補貼政策，把有限的支農資金發揮出最大的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