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多邊主義是不可逆的時代潮流

高銳

摘要：良好的外部環境，穩定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是所有國家實現穩定與發展的重要前提。必須看到，當今世界，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進程在曲折中前行，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抬頭給全球經濟發展造成挑戰，給國際熱點政治問題的解決帶來阻礙。本文旨在從多邊主義的產生與發展、當前世界政治經濟發展階段需要多邊主義、世界多數力量支持多邊主義以及單邊主義造成巨大危害等角度，闡明多邊主義是不可逆的歷史潮流，加強合作、平等合作、順勢而為才能實現共同發展，共建美好未來。

關鍵詞：多邊主義；單邊主義；國際關系；合作共贏

一、多邊主義是歷史的必然

（一）多邊主義的內涵

所謂多邊主義是指三個或三個以上國家之間發生聯系的方式。約翰t羅杰將它定義為“依據普遍行為的原則，協調三個或三個以上國家的制度形式”。除了這種從制度層面界定外，多邊主義還表現為國家行為體之間的行為方式，以及對國際普遍的行為準則和規制的重視和遵守。作為一種著眼于發展國家行為體之間良性互動的社會性安排，協調與合作是多邊主義的基本特征。

（二）多邊主義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以多邊機制作為國際問題的解決方式是隨著國際體系的形成而出現的，多邊機制的作用也隨著國家間相互聯系及相互依存關系的加深而不斷加強。多邊主義與國際體系一樣，是生產力發展和國際分工的產物。

16世紀，西方國家開始了全球擴張的進程，不同種族、不同地獄之間的藩籬被打破，國與國之間的聯系逐步建立和發展起來，矛盾和問題也隨之產生。當戰爭無法有效解決問題時，多邊外交機制走上歷史舞臺。1648年，為結束歐洲三十年戰爭而召開的威斯特伐利亞和會，開創了通過召開國際會議解決國際爭端的先河。18世紀和19世紀，兩次工業革命帶來生產力的大飛躍，交通運輸空前便利，通訊空前發達，國際聯系也因此空前緊密，對于國際協調的需要大大增加。在這種背景下，19世紀國際組織開始增多，多邊外交開始成為比較穩定的機制。20世紀，國際組織及多邊機制呈現飛速發展，數量爆炸式增加，所涉及的范圍和內容包羅萬象，涵蓋人類生產生活的方方面面。一戰后成立的國際聯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一般性和普遍性的國際組織，開創了全球性多邊政治合作的先例。二戰后建立的聯合國則把多邊國際政治合作提升到空前的高度。

二、多邊主義是不可逆的時代潮流

（一）當今世界國際政治經濟聯系空前緊密

總體而言，二戰前，由于國家間的聯系、特別是全球范圍內的國際聯系有限，全球性多邊合作的數量和質量也很有限，區域性的多邊合作占據主導地位。

二戰后，特別是20世紀70年代第四次科技革命以來，經濟全球化、政治多極化趨勢不斷加強，國與國之間交往空前增多，各國的政治經濟利益重疊點空前增多，國家間的相互依存關系也因此空前加深，對于通過多邊合作共謀發展、解決問題的需要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切。

（二）區域及全球多邊合作蓬勃發展并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經濟聯系空前緊密的推動下，全球范圍內政治、經濟、軍事及文化等各領域的多邊合作空前蓬勃地發展起來。通過定期舉行國際會議、設置常設機構等形式，當今國際多邊合作呈現出機制性、穩定性等特征。目前，全球及區域性政府間國際組織有超過4000個，其中大約90%是在二戰后建立起來的。以聯合國為代表的國際組織以及多種形式的多邊合作在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推動世界經濟發展、解決人類面臨的全球性問題以及推動社會和人權發展等發面發揮著巨大的作用。無論是伊朗核問題、朝鮮半島核問題等國際熱點問題的解決，還是應對氣候變化等全球性挑戰，多邊機制都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并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三）多數國際政治力量堅定支持多邊主義

中國一直是多邊主義的堅定支持者，經濟上維護以世貿組織為核心、以規則為基礎的多邊貿易體制，政治上堅持大小國家一律平等，大家的事商量著辦，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不同時間的多個外交場合明確表態，高舉多邊主義的旗幟，反對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2017年11月，習近平在亞太經合組織工商領導人峰會上發表主旨演講時說：“堅持多邊主義，謀求共商共建共享，建立緊密伙伴關系，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新形勢下全球經濟治理的必然趨勢?！?018年7月26日，習近平在金磚國家領導人約翰內斯堡會晤大范圍會議上發表講話指出，“要在聯合國、二十國集團、世界貿易組織等框架內，堅定維護基于規則的多邊貿易體制，推動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旗幟鮮明反對保護主義?！薄拔覀円^續高舉多邊主義旗幟，維護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敦促各方遵守國際法和國際關系基本準則，以對話解爭端，以協商化分歧。”

同時，中國對外交往中的實際行動也在踐行著多邊主義。中國積極參與聯合國、亞太經合組織、金磚等國際組織框架下的多邊合作并發揮積極作用，通過共同協商解決各領域國際問題；中國提出并深入推進“一帶一路”倡議，為亞太地區互聯互通搭建更廣闊的平臺；積極參與全球氣候治理等。這些都是中國對多邊主義、互利共贏的最好詮釋。

除了中國以外，其他重要國際政治力量也幾乎都表示堅定支持多邊主義。

多年來，歐盟堅持多邊主義、推動自由貿易，成功推動區域一體化，為全球化提供重要助力。2018年7月，中歐領導人舉行第二十次會晤，雙方就維護以規則為基礎的多邊貿易體制、抵制保護主義和單邊主義達成重要共識。2018年8月，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莫蓋里尼在與中國外交部長王毅會面后表示，在支持多邊主義、自由貿易方面，歐盟和中國是站在一起的。

2018年7月，在約翰內斯堡舉行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次會晤上，俄羅斯總統普京、印度總理莫迪和巴西總統特梅爾均表達了對多邊主義的強烈支持。會晤發表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約翰內斯堡宣言》中，金磚各國重申支持多邊主義，共同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推動國際政治經濟秩序朝著更具代表性、民主、平等、公平和公正的方向發展。

此外，德國、英國、法國、墨西哥等多國領導人也都明確表示堅定支持多邊主義。

三、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勢力抬頭，危害巨大

盡管在當今世界，支持多邊主義的力量是主流，但仍然出現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勢力抬頭的現象。美國總統特朗普上臺以來，先后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旨在應對氣候變化的《京都議定書》和《巴黎協定》、伊核問題協議等。美國種種“退群”的做法，擾亂了國際社會攜手應對共同挑戰的合作秩序，導致眾多國際問題的解決過程復雜化。

此外，在經濟方面，美國接連向俄羅斯、伊朗、土耳其等國揮舞制裁大棒，并向中國、歐盟、加拿大、墨西哥等多國產品加征關稅，挑起貿易摩擦。對于美國政府的做法，美國媒體用“回旋鏢”作比喻，扔出去的武器在傷害對方之后，又飛回來傷害了自己。美國政府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做法確實讓自身深受其害。美國勞工部8月14日公布的數據顯示，受他國對美國農產品加征報復性關稅的影響，美國7月農產品出口價格創近7年來最大跌幅，其中被中國反制的大豆領跌，跌幅超過14%。除農業外，依賴不可替代的進口零件的美國中小企業也感受到切膚之痛，不少企業面臨利潤大幅下滑甚至關門停業的境地。底特律盧森國際貿易公司的總裁瑪麗近來多次前往華盛頓，要求政府結束加征關稅、平息貿易摩擦。

貿易摩擦不斷升級還對全球整體經濟增長預期造成負面影響。今年以來，多個國際組織先后公布報告，對經濟風險提出警告。世界貿易組織8月公布的“全球貿易景氣指數”預計，今年第三季度全球貿易的增長速度繼續放緩，逼近“榮枯線”。歐洲中央銀行8月也公布評估報告強調，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帶來的風險和美國高關稅威脅削弱了信心，全球經濟增長面臨的風險不斷增加。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拉加德今年7月表示，美國對多國加征關稅給全球貿易環境造成了緊張氛圍，該機構的監測表明，美國挑起的貿易摩擦可能導致全球經濟縮水0.5%甚至更多。

四、結語

國際社會汲取近現代歷史的經驗教訓，形成了以多邊主義、平等協商等要素為基石的國際關系體系。當下，人類社會面臨多方面全球性挑戰，包括經濟增長乏力、區域性沖突此起彼伏、恐怖主義威脅、氣候變化問題以及網絡安全等，單個國家難以獨自解決，需要各國聯手合力應對。歷史及現實都充分表明，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是開歷史倒車，而多邊主義則是順應歷史潮流的不可逆的選擇，不同政治制度、不同文化的國家之間互相包容、互相尊重、攜手合作，才能實現持久和平和共同發展，共建全人類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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