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杭州灣區域時尚產業技術創新能力分析

陳海珍 徐逸 張福良 魏明

摘 要：環杭州灣區域建設對于浙江省、長三角區域乃至中國的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在此背景下，本文以時尚類產業核心的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產業為例，選取2008-2017年發明專利、實用專利、外觀專利數據作為灣區相關城市創新的重要指標，采用專利技術組合分析方法，對寧波、杭州、紹興、嘉興、上海在該類產業的技術能力、創新特征進行比較研究。數據分析中發現灣區內時尚產業發展不平衡，短時間內無法在灣區城市間形成發展合力，因而提出產業機制、人才、結構優化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環杭州灣區域;時尚產業;技術創新能力;專利分析

中圖分類號：F127?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1674-2346（2018）04-0049-08

1? ? 引言

環杭州灣區有著得天獨厚的濱海資源，灣區相關城市上海、湖州、嘉興、杭州、紹興、寧波和舟山等城市擁有較多的產業集聚，無論是每萬人擁有的研發人員數量，還是研發投入強度都在灣區內領先。[1-2]對比國際經濟版圖中濱海經濟形態，紐約、舊金山、東京等國際灣區已經占領了世界優質創新資源的高地，擁有人才、技術、金融等眾多創新要素高集聚，從而維持其全球經濟的領先地位。[3-4]環杭州灣經濟區規劃發展將借鑒國際灣區的發展經驗，依托區域城市群的產業優勢，集聚創新要素，規劃經濟區空間布局，營造優質的經濟環境。因此，灣區整體的產業規劃亟需把握區域城市間產業技術縱向分布，明確技術創新的合作維度，才能聯動灣區城市間創新資源和要素，引導灣區產業“張弛有度”發展，打造國際影響力的灣區經濟格局。[4-5]

國際濱海灣區城市一般都有著優質的人文氛圍和人居環境，時尚傳媒、時尚消費往往是濱海灣區經濟的靚麗名片，時尚經濟成為灣區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如紐約、東京、香港等著名的時尚之都。環杭州灣區域相關城市中上海、嘉興、杭州、紹興、寧波在時尚核心產業：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等有著不同程度的產業集聚和優勢，是灣區時尚經濟發展的重要技術創新支撐。因此，該城市間時尚相關產業技術分布、時尚產業中技術創新的廣度和深度，是環杭州灣經濟區規劃發展的主要依據和重要保障，將成為時尚經濟和產業經濟分析研究的熱點。

20世紀80年代中期提出的內生增長理論（The Theory of Endogenous Growth）認為經濟能夠不依賴外力推動實現持續增長，內生的技術進步是保證經濟持續增長的決定因素。[6]因此，作為經濟增長的內在動力，技術存量的多寡決定著灣區的經濟增長，灣區內技術創新能力的差異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灣區經濟增長的優劣。[7]從微觀到宏觀的角度分析，技術創新能力可以分為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城市技術創新能力和區域技術創新能力3個層次。[8]

近15年來，我國學者對于區域創新系統理論進行了廣泛且深入的研究。[9-11]眾多學者認為由于我國各省市歷史文化及行政管理手段都帶有濃重的地方色彩，其決策目標的制定過程也是實現宏觀創新目標和微觀創新目標相互作用和相互融合的過程。所以，許多關于區域創新能力的評價研究都是基于行政區域劃分為基本單元。因此，在本文中我們重點關注環杭州灣區域內相關城市的技術創新能力。

英國學者James在其主編的《Innovative Cities》一書中認為，創新型城市的成功建設有賴于兩種核心“城市資產”：一是高素質勞動者創造和傳播的知識;二是便于創新者們溝通交流過程中知識和技術的擴散。[12]即擁有一定的技術實力是創新型城市成功的關鍵。從技術創新鏈條的角度來看，技術創新最先的產出是科技論文與專利，在此基礎上經過研究開發和工程化研究，再進行新產品的設計和試生產，生產出高新技術產品，創造了新的市場需求，由此推動了城市技術創新水平的提高。所以，人們通常都把技術創新產出能力作為測度技術創新能力的一個很重要的指標。[13-14]

關于技術創新產出能力，學者們從多個角度進行了討論，有的從研發投入和產出角度進行綜合評價，研究R&D經費、研究人員投入與新產品產出、地方經濟增長的內動機制;有的則僅關注研發產出，科研論文類知識轉化、新產品產值、專利累計量等，尤其是研發的直接成果―專利。對于有關專利數據能否做到真實有效度量區域創新能力，也成為相當多的學者討論和論證的熱點。[15-16]正如Griliches的3個疑問，企業所有的發明都能夠申請專利？所有的發明都能夠被授予專利？被授予的專利在質量及實際經濟價值方面如何體現不同？他認為專利數據既不能包含全部的創新成果，也不能反映出成果的創新質量，將專利等同于區域創新能力具有數量上和質量上的局限性。[17]

雖然專利數據所反映的信息只能對區域創新能力進行近似度量，但是由于專利數據的易得性、通用性和一致性，許多學者在對區域創新能力進行度量時仍然選擇專利數據作為重要指標。如Acs[18]通過研究發現采用專利信息分析區域創新活動是行之有效的;張古鵬、陳向東等學者采用發明專利條件壽命期對比衡量中外企業創新能力;[19]學者樊霞、宋麗以生物技術產業為例，采用專利技術組合分析方法，對中、日、美3國在生物技術產業創新特征進行比較研究。[20]本文以時尚類產業核心的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產業為例，選取2008～2017年發明專利、實用專利、外觀專利數據作為杭州灣經濟區域創新的重要指標，采用專利技術組合分析方法，對寧波、杭州、紹興、嘉興、上海，在該類產業的產業分布、技術能力、創新質量及特征進行比較研究，以實現對杭州灣經濟區城市間時尚產業發展層次的進一步認識，為我國科學發展戰略性灣區經濟，以縮短區域類產業不平衡差距提供科學依據。

2? ? 數據與方法

創新產出指標包括專利授權數、新產品產值等。目前缺乏統一的新產品產值的統計標準，而專利數、專利質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業的創新能力。已有的文獻多使用專利授權數量數據，由于籠統的專利授權數據難以反映實際創新能力，本文借鑒已有的研究，進一步將專利區分成發明授權、實用新型、外觀設計3個方面。本文的專利數據來源于國家知識產權局網站中國專利公布公告系統，獲得2008～2017年寧波、杭州、紹興、嘉興、上海城市發明授權、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專利授權數量。本文亦采用專利指標對時尚類核心產業技術能力進行測度，包括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產業。發明專利是新的產品或方法的技術方案;實用新型專利是產品形狀或構造創新的技術方案;外觀專利是涉及產品的形狀、圖案或色彩與形狀圖案的結合并運用于工業上應用的新設計。其中發明專利和使用新型的技術創新水平最高，相對于外觀設計專利更有助于反映城市實際創新能力。為保證較完整地查詢與5類產業相關的所有專利信息，本文采用OECD《專利分析綱要（2008）》確定相關檢索用國際專利分類號（International patent classification，IPC）以及外觀設計洛迦諾分類號，并在此基礎上確定A41-A44、D01-D06、A47B-A47G、B41-B44、B60等5大關鍵技術領域分類。

3? ? 數據測算及分析

3.1? ? 時尚類5個核心產業專利整體概況

圖1測算了2008～2017年寧波、杭州、紹興、嘉興、上海城市每年專利授權量，以及5個核心產業包括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產業專利授權總量的變化情況。從時尚核心產業申請總量的變化情況來看，杭州灣經濟區時尚核心產業專利授權在2008～2012年間迅速增長，并在2012年左右達到了當期小高峰，隨后在2013～2017年回落逐漸穩定。而城市每年專利授權量的變化中可以發現，5大城市在時尚核心產業中專利授權量差異很大，尤其是上海，在2011年前保持絕對數量優勢之后，2012～2017年中緩慢下降，逐漸被寧波、杭州和紹興超越。嘉興和紹興在近10年中專利授權數量呈快速上升趨勢。

已有的文獻研究中指出由于人口總量和產業基數不同，籠統的專利總量不能精確反映出產業的技術創新水平，尤其需要分析專利質量。學者們一致認為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的技術創新水平最高，相對于外觀設計專利更有助于反映城市實際創新能力。本文進一步統計分析了5個城市2008～2017年間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的占比（表1），發現上海最高，其次是杭州、嘉興、寧波，紹興占比最低，說明盡管上海的專利總量下降但是專利質量正在不斷提升，而近年來嘉興、寧波、紹興大量外來技術的引入，為產業創新注入活力，但是僅僅依靠簡單模仿以及消化吸收外來技術，表面上看起來產業創新活躍，但對產業經濟及結構優化的貢獻可能是負向的。因此，深入分析在杭州灣經濟區城市間時尚核心產業的技術創新存在的結構性差異就具有重要指向性，這為創新政策的制定和技術創新市場化進程推進提供啟示意義。

3.2? ? 城市時尚核心產業的技術能力差異

技術創新存在的結構性差異，即產業技術能力差異包括技術生長力、技術競爭力等。它決定了城市創新活動的可持續性，以及整個產業技術創新鏈條前后端銜接和知識擴散的有效性。Ernst提出用專利組合分析法測度技術能力，該方法通過對顯性專利優勢、專利相對位置、專利增長率等專利指標的組合分析來評估技術能力的強弱。[21]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將專利組合分析法用于核心技術識別和科研決策。[22]結合上述學者已有研究，本文將產業技術能力進行專利增長率、顯性專利優勢的二維技術組合分析，分別衡量產業技術生長能力和技術競爭能力。

3.2.1? ? 產業技術生長能力

產業技術生長能力是指技術的更新與增長速度，不同技術領域的技術生長能力能客觀地反映該城市的產業發展偏好與傾向，并能準確地反映該產業技術領域在產業內的相對活躍程度。考慮到技術發展的累積性和專利技術公布的時滯性，借鑒Zhang和Baden等學者[23-24]在利用專利數據分析企業知識基礎時所用“永續盤存法”（permanent inventory method），本文通過專利增長率（Patentgrowth rate，PGR）指標來衡量某城市某產業領域技術生長能力，計算方法如下：

式中：t ={2008，…，t，…，2017}，Pj，t表示j城市第t年專利總量。PGR值越大，表明該城市的技術創新與創造更有活力，發展后勁更強。目前大多數研究都統計的是專利總量，容易將變化量信號掩蓋，本文剔除外觀專利干擾，以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兩類專利統計計算，以永續盤法運算了得到每個城市每個產業領域2012-2017年間PGR值。從圖2中可以看到杭州灣經濟區域5個城市專利增長率的波動趨勢，嘉興和紹興在時尚核心產業領域專利增長率PGR領先寧波、杭州和上海，顯現出更強的發展后勁，而寧波、杭州和上海在2014年之后PGR波動較小，表現出技術生長活力有限。隨后，根據產業領域細分的服裝、紡織、家具、文具和汽車產業技術創新中專利增長率統計分析在圖2中。從小圖中可以發現嘉興和紹興在紡織、紡織、家具、文具和汽車產業領域中專利增長率領先于其他3個城市，技術生長非常活躍，與圖2中時尚核心產業總體發展分析結論一致。同時本文中也關注到2015年后寧波和杭州分別在服裝和汽車產業領域出現調整和快速增長，這種變化與產業政策息息相關。

3.2.2? ? 產業技術競爭能力

技術競爭能力是指某領域技術的相對優勢，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個城市技術發展水平，進而識別該城市在未來一段時期內不同技術領域的競爭優勢或者劣勢。在Chen等學者研究的基礎上，[25]本文運用顯性專利優勢（revealed patent，RPA）指標來衡量各技術領域的技術競爭能力。計算方法如下：

式中，Pij表示城市i在j技術領域上申請的專利總量。當RPAij為正值時，表明i城市在j技術領域相比于所有對比城市具有相對競爭優勢，其值越大，則競爭優勢越明顯;當RPAij為負值時，表明i城市在j技術領域低于比較各城市平均水平，無競爭優勢。從表2中可以看出寧波除了紡織業外，在服裝、家具、文具和汽車產業均有顯性優勢，上海在家具、文具和汽車領域有突出優勢，杭州和嘉興分別在家具、文具和紡織、服裝領域產業優勢明顯，相對來說，紹興的優勢單一，但是在紡織領域的優勢地位較高。

謹慎地對比分析產業技術生長能力和競爭能力，研究發現環杭州灣區域城市在時尚核心產業中存在技術創新結構異質性的狀態。

首先是時尚經濟的核心產業紡織和服裝領域，嘉興不僅在技術生長能力上非常活躍，而且在競爭能力上有明顯的優勢，上海和嘉興毗鄰，近年來相當的服裝或紡織企業將生產基地遷往嘉興，使得嘉興在該領域生產技術、物流配送等方面快速發展，但是上海是灣區經濟的核心，也是時尚傳播的窗口，對核心產業紡織服裝產業的促進作用是其他城市不能替代的，應保留核心產業的時尚傳播、創意設計類相關領域，目前分析中上海在服裝和紡織領域優勢的喪失，說明設計創意、傳播媒體、服務等技術創新環境仍在培育中，未形成顯性優勢。這可能有2個原因：一是傳統優勢行業技術創新活動不夠活躍，需要在資金投入、技術原創等方面給予更多支持，加快其研發步伐;二是其專利保護工作力度不夠，技術創新沒有采用申請專利的方式進行保護，需要進一步強化其專利意識。

其次，在家具和文具產業領域寧波、杭州和上海都占有競爭優勢，需要細分各個城市相關產業的技術結構，如家具家裝設計、模板模型制備、材料設計加工等，避免同質競爭，提倡技術互補、聯動發展;在汽車領域寧波和上海具備優勢，原因在于汽車龍頭企業的引領，上汽、大眾、通用、寧波匯眾、吉利等汽車制造廠使得2個城市的汽車領域發展迅猛，而嘉興、紹興差距較大。短時間如果能聯動寧波和上海形成發展汽車產業的合力，應具有戰略優勢。對比5個城市的產業發展，值得關注的是杭州、寧波和上海在文具、家具產業技術競爭優勢，寧波和上海在汽車領域上競爭優勢，以及寧波、嘉興、紹興間服裝紡織產業的技術互補特點。這為城市創新政策的制定和技術創新市場化進程的推進提供啟示意義。另外本研究也關注到紹興市成為杭州灣經濟區紡織領域的獨角獸，應加強產業政策保持發展水平。

4? ? 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研究以時尚類產業核心的紡織、服裝、家具、文具、汽車產業為例，選取2008～2017年發明專利、實用專利、外觀專利數據作為杭州灣經濟區創新的重要指標，采用專利技術組合分析方法，對寧波、杭州、紹興、嘉興、上海在該類產業的產業技術能力、創新特征進行比較研究得出如下結論。1）近年來嘉興、紹興產業創新活躍，優勢集中在紡織服裝領域;2）灣區內城市間時尚核心產業的技術創新存在結構性差異：a.在紡織和服裝領域，嘉興和紹興不僅在技術生長能力上非常活躍，而且在競爭能力上有明顯的優勢，上海雖是灣區經濟的核心，也是時尚傳播的窗口，卻未形成顯性優勢，說明設計創意、傳播媒體、服務等技術創新環境仍在培育中;b.在家具和文具產業領域，寧波、杭州和上海都占有競爭優勢，可以推進技術互補、聯動發展;c.在汽車領域寧波和上海具備優勢，各地汽車品牌定位也存在差異，短時間能聯動寧波和上海形成發展合力。

基于以上研究結果，對杭州灣經濟區時尚產業規劃發展提出政策建議如下：

1）破除城市之間的障礙壁壘，實現要素的自由流動

做好時尚產業發展的頂層設計，在浙江省提出“萬億產業”、寧波提出“千億產業”規劃基礎上，與時尚傳播前沿的上海共同規劃時尚產業發展的藍圖。城市之間要建立一種緊密有效的聯席會議制度，定期討論公共事項的合作，以適應灣區時尚經濟一體化的需要。盡可能化解各種制度障礙，利用市場制度，全面推進制度均等化。需要有一個第三方非政府機構的跨行政區域統籌協調，比如設立研究統計機構和動態監測機構，研究突破性的長期規劃，對產業來龍去脈有整體的把握，從而指導灣區時尚經濟發展，城市間加速相關產業的要素流動，實現產業知識和技術創新的快速擴散，如寧波和紹興相鄰，且時尚產業優勢互補，產業政策的統一協調顯得尤為重要。

2）構建開放型創新體系，加強城市之間高等院校及科研院所的交流合作

時尚經濟需要國際化開放度，需要全球時尚人才和技術的匯入，抓住外部合作的創新趨勢，以人才、技術和資本等資源為核心的高端創新資源形成全球鏈接。浙江省時尚類人才缺乏，而上海眾多高等院校及科研院所人才溢出，有著明顯的對比反差。因此，構建開放型創新生態網絡，加強城市間、高校間、校企間以及與國際科研院所間的合作交流，鼓勵高校教師、科研人員異地兼職，實現創新企業、研發機構、孵化器、專業服務等創新資源的跨區域高效配置。

3）優化時尚產業結構，補齊關鍵性短板

杭州灣經濟區中心城市是上海，需要補齊開放短板，在時尚產業規劃中摒棄了傳統的簡單加工企業，立足設計創新、文化創意、時尚服務方面發展，但是目前的研究分析中短時間內難以形成競爭優勢，通過聯合組建、自主創建、國際合作等方式，有傾向性地扶持相關產業創新內容;嘉興、杭州、紹興加快補齊創新短板，技術創新的原創性、科學性需要加強，寧波在時尚產業具有技術創新的領先優勢，自身的港口經濟和自貿區建設需要做好技術創新市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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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bility of Fashion Industry around Hangzhou Bay

CHEN Hai-zhen1，2? ? XU Yi1，2? ? ZHANG Fu-liang1，2? ? WEI Ming1，2

（1.Ningbo Fashion Economy Research Base，Ningbo，Zhejiang 315211，China;

2.School of Fashion，Zhejiang Fashi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ingbo，Zhejiang 315211，China）

Abstract：The regional construction around Hangzhou Ba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Zhejiang Province，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and even China In this contex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echnical capability and innov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is industry in Ningbo，Shaoxing，Jiaxing and Shanghai by taking the textile，clothing，furniture，stationery and automobile industries which are the core of the fashion industry as examples，selecting the data of invention patent，practical patent and appearance patent of 2008-2017 as the important indexes of relevant city innovation in the Bay area，and adopting the method of patent technology combination analysis.The analysis of data shows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fashion industry in the Bay area is not balanced and it is impossible to form a joint force of development among the cities in the Bay area in a short period of time.Therefore，the policy suggestions of industrial mechanism，talent and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re put forward.

Key words： regions around Hangzhou Bay;fashion industry;technology innovation capability;patent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