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泓
[摘要]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研究旨在充分認識實踐現狀以及信息管理理論與方法需要的優化之處。論文圍繞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實踐情況,以案例研究法從主體的角度予以梳理與分析,剖解出其正處于多元化探索的境地、以協同為關鍵方法、直面信息的新媒體化所提出的挑戰、保管工作內容面臨革新的特點。由此論文提出,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應當:提升前瞻性的行動意識、基于背景與需求探索行動模式、在協作框架下開展行動、創新保管行動方法與內容。
[關鍵詞]多元化協同網絡信息信息管理
[分類號]G270.7
Research on Practice Mode and Strategy of Preserving Social Media Information
Zhou Wenho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64)
Abstract: Study on preserving social media information aims to fully understand practice and points to update archival theory and methods. This paper took the method of case study to conclude and analyze current preserving practi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ubject. Then the paper presented characteristics of preserving social media information including its progress in diversified exploration, the collaborative mechanism remaining to be perfect, the information of new media posting challenges, and preserving content to be innovated. Thus, this paper proposed that preserving social media information should: improve forward-looking action awareness, explore appropriate pattern based on the context and demand,take actions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the collaborative,and innovate action method and content.
Keywords: Pluralism; Coordination; Network Information; Information Management
1引言
社交媒體以各類功能與形態的平臺為社會組織、機構、群體與個人廣泛應用,以微博、微信、Facebook為代表的社交媒體由此累積出不可忽視的虛擬檔案庫。現有研究對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必要性、挑戰、對策等正展開探索。例如,政務微博的保管就從業務價值、證據價值、信息價值得到支持[1]。同時保管挑戰如制度不充分、信息量大、多主體形成者、技術環境復雜等也得到明晰[2]。為應對這些挑戰,機制、技術、政策等方面的對策都在研究中有所提及。例如,提倡建立政府機構、檔案機構以及社交媒體平臺的協作機制[3];使用和升級已有的網絡保管工具或開發對接社交媒體平臺的API被視作有效的技術策略[4];從戰略、規范、標準等方面構建完善的制度也得到倡導[5]。目前的研究已達成一定共識,即社交媒體保管需要多主體的參與協作來完成,然而還缺乏全面有效的策略與方案。
因而,本文將對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現有實踐予以介紹,分析其主要特點,以此為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提出相應的策略。
2社交媒體信息保管行動概覽
圍繞制定、實施與維護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方案的主導主體,主要形成了以下數種保管模式:
2.1記憶機構主導模式
以檔案館、圖書館等為代表的記憶機構將保管記錄性遺產作為職責,社交媒體信息日漸成為網站保管的重要對象,其依據保管范圍可分為兩類:
(1)以政務類信息為主的模式
這類模式只對政務機構或人員形成的社交媒體信息進行捕獲,其他主體形成的社交媒體信息不在保管范圍中。這類模式的實踐者主要是官方檔案館,以英國國家檔案館的社交媒體保管項目為代表。英國國家檔案館從2011年開始啟動社交媒體保管項目,平臺為Twitter與YouTube。其以賬戶為單位進行收集,收集對象主要包括國家部門與非內閣各部門、倫敦2012年奧運會與殘奧會官方機構以及其他與公務職能相關的重要賬戶所產生的公共文件。需要說明的是,保管的只有賬戶的首發內容,轉發內容、回復以及官員的私人賬戶內容不作捕獲[6]。
(2)以社會類信息為主的模式
這類模式的保管范圍遠大于政務類信息,盡可能將不同社會組織、機構、群體以及個人在社交媒體平臺所形成的信息納入其中。這類模式的實踐者往往是圖書館,典型代表是美國國會圖書館的Twitter保管項目。2010年4月美國國會圖書館和Twitter簽訂了一項協議,Twitter公司建立起從2006年到2010年4月的推文檔案,2010年后該項目持續進行。到2013年,國會圖書館接收了1700億條文本性的推文,近期已達到每日4億條的規模。然而,2017年,國會圖書館宣告在保存了共12年的推文檔案后,只會選擇性收錄之后的推文。所有檔案對外開放利用的日期,以及已刪除推文的處理方式均在討論之中[7]。
2.2形成者主導模式
形成者對其所形成的社交媒體信息有管理與利用權,依據形成者的不同主要分為兩大類實踐:
(1)機構類形成者為主的模式
在法律法規的框架下,機構類形成者需要據此有效保管其所形成的信息,并依據機構需求明確保管的具體方案,當前美國聯邦機構有著較佳實踐。在美國文件與檔案署(NARA)的指導與監督下,保管行為由形成信息的聯邦機構依據NARA和自身的規定實行,在需要時由聯邦機構依據規定移交至NARA。依據NARA發布的《社交媒體文件管理指南》以及通用的文件、檔案管理制度,聯邦機構自主明確各自的社交媒體信息保管范圍、頻率、方法、工具等[8]。當前,美國聯邦農業部、住建部、國務院、退伍軍人事務部、總務管理局、海軍、史密森學會等均制定了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相關政策[9]。
(2)社群、個人類形成者為主的模式
當前由社群或個人自主保管其社交媒體信息已有一定實踐。一方面,部分群體或個人自主開發工具、平臺或系統展開保管。例如,美國沃頓商學院名譽退休金融教授杰克·古藤長期關注通過網絡渠道數字資產留存問題,他采用將包括社交媒體信息在內的一系列數字內容下載或復制至計算機并刻錄光盤的方式進行保存[10]。另一方面,借助現有工具、平臺或系統保管社交媒體信息,Recollect、DocNow等都是頗受歡迎的平臺。該類實踐相較而言更為常見,而這意味著主導的主體包括形成者和提供服務的機構,其受限于開發工具、平臺、系統的主體對保管的理解以及技術。
2.3社交媒體平臺主導模式
社交媒體是信息的形成、管理與存儲平臺,基于用戶體驗與法律法規的要求,社交媒體也在逐步開發保管功能模塊。較有代表性的有Facebook和微信。Facebook為用戶提供存檔功能,用戶只要通過賬戶設置的方式就可支持將資料下載至指定的地方。下載的資料包括用戶的資料、在平臺上參與的活動、發布的各種形式的信息等等。Facebook隨著平臺建設改變著可存儲的信息的類別,所以用戶在不同時期保管的信息不盡相同,存在著所需保管的信息已經從Facebook服務器上刪除的情況。大部分的信息如用戶的聊天記錄,即便用戶不進行保管,Facebook也會保存,用戶在登錄賬戶時就可獲得,Facebook也提供這些信息的下載。Facebook當前可保管的信息基本上涵蓋用戶在Facebook形成的所有記錄類型,用戶在保管上有很高自由度,但暫時還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檔案化保管,因其提供下載的往往只是信息的一部分,不是完整的數字構件。例如,照片的下載僅獲得圖片,其他的文字描述和評論信息則不能獲取[11]。微信盡管沒有規范的保管模塊,但還是為用戶提供一定的保存功能:形成與接收的內容可通過收藏功能進行收集;用戶還可通過“聊天記錄遷移”的專門功能模塊將聊天記錄從一臺設備遷移到另一臺設備;用戶共享的內容則會存儲于公共領域,即所共享平臺的服務器中;微信為未讀取的聊天記錄提供暫時保存功能,但存儲時間有限,如臨時的小視頻為14天且最多保存20個[12]。
2.4第三方社會機構主導模式
保管的專業性與復雜性催動文件、檔案管理外包式服務將社交媒體納入范疇,依據其營利情況主要形成兩類實踐:
(1)營利性社會機構模式
類似商業性文件中心的機構或當前的軟件公司在市場需求中開發了相應產品與服務,較具代表的有Archive Social公司。Archive Social的服務對象是公共機構,旨在為客戶提供全流程的文件管理服務從而確保機構能夠在社交媒體文件方面滿足法律法規的要求,幫助捕獲、整合、并提供利用所需的文件。當前,服務能夠從多方面提供:第一,易用的產品,只要用戶購買服務后登錄自己的社交媒體賬戶即可,且基于云服務提供的產品對客戶沒有IT的資源要求。第二,服務能夠確保客戶文件管理的合規性,針對客戶的機構性質和地域提供方案,并定期審查可能存在的風險。第三,專業化管理。產品的開發與升級注重文件、檔案管理理論與實踐的要求分析,并能根據社交媒體平臺的變化及時調整[13]。例如保存原始背景信息、記錄版本變化、捕獲評論等互動信息也同時列入范疇。
(2)非營利性社會機構模式
擁有專業與技術能力的群體或個人亦看到了社交媒體保管對個人或社會的價值,因而開發與發布了可供免費使用的工具、平臺、系統或提供了倉儲庫,其代表為DocNow網站。DocNow是馬里蘭大學、加利福尼亞大學里弗賽德分校、華盛頓大學圣路易斯分校的合作項目,由Andrew W. Mellon基金會資助。它認為公眾正在使用社交媒體記錄下重要事件,這些內容有著來自公眾、學者、學生、檔案管理員的需求,因而這個項目正在開發、發布與優化收集和保管社交媒體信息的方法,以供信息的形成者使用[14]。目前,項目尚在開發可供用戶收集與保存社交媒體信息的APP,也同時發布了一些用于收集、整合、追蹤內容變化的工具如Hydrator、Tweet Catalog、Diff Engine,更開發了一款針對Twitter的相對綜合的保管應用Twarc。
2.5多主體協作模式
在這類模式中,記憶機構、形成機構、社交媒體平臺、第三方社會機構等都參與了社交媒體保管,公眾參與也逐漸成為重要力量。在其中,公眾參與有兩大層級的表現,一是基于眾包框架由公眾幫助分擔檔案館、圖書館的工作任務,主要是在歷史檔案的數字化工作中體現。隨著數字原生信息的管理提出更多挑戰,公眾參與也在逐漸拓展,較具代表性的實踐是總統奧巴馬的社交媒體保管項目。一方面,作為形成者的白宮管理團隊與作為記憶機構的NARA主導常規的移交與保管,針對不同的平臺實施制定了相應的保管計劃。另一方面,倡導社會力量的參與以實現保管創新和多元化利用,這得到了公眾、學生、企業以及機構的響應,由此開展了多個創新性的檔案化管理項目。例如,作為公眾的程序員Electome和Derek Lieu幫助開發從話題角度將這些信息有序化的工具。
另一層級的公眾在理論構想上有更加成熟的表現,即特里·庫克為代表提出的社會/社區范式——參與式管理:積極的檔案工作者導師和協作的證據與記憶制作。即通過網絡每個人都可成為自己的檔案工作者,建立在線檔案,檔案工作者同城市和鄉村的實體社區或是網絡空間通過社交媒體建立虛擬社區以分享檔案管理。
3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特點
3.1身處多元化探索的境地
當前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是兼具社會、文化、技術等方面的復雜性事務。不僅社交媒體技術本身處在動態發展中,保管實踐也同樣面臨管理主體、對象、方法等變化,有待更多的探索。一方面,實踐的持續多元化。由于社交媒體信息的保管涉及各種類型的利益相關者,基于不同的保管背景與目標形成不同主體主導的實踐模式,且社交媒體信息的復雜性往往也需要不同主體來分擔任務,實踐在日益多元的情境中呈現愈加多元的形態。另一方面,社交媒體信息是新類型的文件,也為文件、檔案管理提供了新環境,難以在當前條件下給每類模式提供成熟的方案,尚需持續探索。例如,英國國家檔案館目前由于技術難題無法保管Facebook上的政務信息;NARA也提出還需一定時間來針對社交媒體文件完善分類與保管期限方案。
3.2以協同為關鍵方法
多元化的實踐盡管由不同主體主導,但協同的趨勢極為顯著,這些協作顯示出不同利益相關者在社交媒體信息保管中的權利與義務。形成者對信息有所有權和處置權;記憶機構有保管信息遺產的職責;社交媒體平臺是信息形成、傳播與暫時性保管的服務提供商;社會機構或公眾在合法合規的框架內有提供保管服務或參與保管的權利。協同機制尚需探索,當前較為成熟的是機構形成者、記憶機構、商業機構共建的協同體,但還面臨諸多挑戰。一方面,如何明確與保障各方權利以及義務并構建相應的保管流程還需研究。例如,公眾的社交媒體信息所有權和處置權在記憶機構保管社會類信息時如何保障,國會圖書館在制訂Twitter檔案提供利用方案時還對如何處理公眾在Twitter平臺已刪除的信息存有困惑。另一方面,如何提升公眾的保管意識并發揮群體智慧還需長足探索。這既在于社會的信息遺產需要來自不同領域的公眾來參與完成信息的留存、維護、開發等工作,也在于社交媒體信息的個人形成者在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如個人不能有效參與留存與處置好這些信息,那么對個人而言隱私、被遺忘權等都面臨風險,這些都需要公眾有效納入協同機制中。
3.3直面信息新媒體化提出的挑戰
盡管電子文件的多媒體性已經得到識別,但社交媒體信息的“新媒體化”比一般的多媒體特性要更富管理挑戰。第一,當前有大量的社交媒體信息以圖片、音頻、視頻等非文本格式存在,這些信息的存儲、管理、整合和利用都面臨意識與技術上的升級。以國會圖書館的Twitter檔案項目為例,在2017年要調整進度與策略的一大原因就在于與此前Twitter開放的只是文本接口,圖像、視頻或鏈接都不能得到保管,從完整性上來說,這些是不可缺失的組成。然而,一旦納入保管,無論是存儲空間還是管理技術,都需相應提升。第二,社交媒體信息的動態形成與傳播更加顯著,因而如何將保管式的固化與動態的社交媒體信息結合有待探索。例如,由于社交媒體信息多數是對外開放閱讀與互動的,甚至越來越多的平臺開發了針對原發布信息的編輯功能,因而保管哪種版本、何時保管、保管頻率如何設定、評論是否都保管、不符合評論政策的評論如何處置等有待明晰。
3.4保管工作內容面臨革新
網站保管是過程化的環節,需要保管方案的設計、實施以及維護,同時在具體內容上涉及信息的捕獲、固化與有序化。由于社交媒體為信息的形成與管理提供了新背景,也拓展了信息形成與管理主體,更是形成新類型信息內容與形式,這些都觸發了具體保管工作內容的變革。一方面,在線開放模塊為保管工作的“新內容”。保管不僅是要將信息納入系統中進行保存,而且要保存文件“在線開放”的屬性,即將它的在線可獲取以及利用作為“保存”的要點。例如,奧巴馬社交媒體保管項目中,@POTUS賬戶在2017年1月20日由第45任總統啟用,賬戶保有已有的1100萬粉絲,但在這個時間線以前的Twitter信息不再在線,而是遷移到新創立賬戶@POTUS44,由NARA維護作為奧巴馬所使用賬戶的檔案館來提供對外利用。另一方面,整合挖掘有待深化。社交媒體信息保管不僅是要講信息留存,而且是面向未來的需求以期盡早將保管內容予以開放利用。然而,保管內容的形成主體、內容主題、形式等方面極為繁雜,由海量的數據所構成,它們的有序化并不是簡單的分類,而是能夠做到深度的整合與挖掘。這樣的保管對資源和技術都有較高要求,美國國會圖書館一再延遲Twitter檔案全面開放利用的關鍵原因之一就是這方面的能力構建并不充分。
4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策略
紛繁多元的實踐顯示了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特點,這為從管理意識、主體、模式、具體行動等方面優化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提供了一定可借鑒的策略:
4.1提升前瞻性的行動意識
第一,社交媒體信息價值不應是其保管實踐的障礙,只有信息價值得到明確,才能明晰哪些信息應當保管且哪些信息不予保管或及時處置,這才能保證有價值的信息得到留存且價值低的信息不會占用管理資源。例如,NARA的《電子消息管理指南》就指出,即便多數電子信息價值有限,也應當在制度中得到明確,從而確保那些有價值的信息得以捕獲。第二,保管行動不應受限于制度的成熟度。當前能做的是在現有能力與制度框架下開展保管行動,在行動中發現問題與解決問題。例如,DocNow尚未開發出完整的保管應用,但在這過程中及時將保管小工具予以發布,為社區/個人用戶提供了便利的工具滿足了部分保管需求。
4.2基于背景與需求探索行動模式
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涉及較多利益相關者,形成相適應的模式要立足于兩方面:一方面,明確背景,即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所處的司法行政管理背景、來源背景、程序背景、記錄背景、技術背景等,同時能夠確認有哪些可用的外部資源。例如,各國與地區對網絡服務提供商的信息保存要求各不相同,這將影響社交媒體平臺是否開發保管類的功能以及專業程度如何。當前,我國網信辦出臺規定要求微博客信息服務提供者應當記錄微博客服務使用者日志信息且保存時間不少于6個月,這將促進微博客服務提供商在基礎設施和技術上有新的調整以完善信息保管功能。另一方面,做好需求分析。這需要有意識保管社交媒體信息的主體確認為何保管,現有的自主管理能力包括專業人員、制度和技術儲備等如何,保管目標是什么等。例如,英國國家檔案館的社交媒體項目對保管平臺選擇、內容范圍都做了較多限制,這就在于它能明晰自身的能力和法定職責。
4.3在協作框架下開展行動
主體協作不是簡單的合作,需要注意的是:第一,信息形成者與記憶機構將是協作體的核心圈。形成者是信息的所有者與管理者,是信息保管中重要的需求與利益方,亦有重要的參與義務。記憶機構作為保存和提供利用信息資源的專業主體,能夠為有效捕獲與留存真實的社交媒體信息提供指導與協助。形成者與記憶機構由此是協作體中用以明確保管需求與要求的中心主體。第二,社交媒體平臺服務提供商為信息的形成、傳播、存儲與暫時性保管平臺。網絡服務提供商應當在平臺構建或改進中嵌入信息的檔案化管理需求,例如符合檔案化管理要求的元數據方案,從而保證信息在保管前的真實性;在符合各方協議的前提下對保管方開放接口;提供信息的保管或真實可靠的遷移功能;或是為用戶提供直接的信息保管工具等。第三,第三方社會機構提供有償或無償服務。以互聯網檔案館為代表的非官方記憶機構,一方面繼續合法合規地收集與整合社交媒體信息;另一方面則是推出不同的工具來幫助個人、社區以及機構保管社交媒體信息。例如,Internet archive就將其開發的Archive it進行共享。
4.4創新保管行動方法與內容
社交媒體為信息形成、傳播與管理提供了新環境,這些信息的保管也需要相應調整與創新。一方面,要積極利用已有的方法、制度與實踐經驗,將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納入整體的文件、檔案管理范疇。例如,現有的文件分類方案、鑒定方法、存儲方式等都可以用于社交媒體信息的保管中。另一方面,依據實際調研變革保管行動與具體內容。這既需要從宏觀層面基于社會、技術、文化的變化識別管理創新的趨勢,從而調整保管方法;也要從微觀層面明晰信息背景、形式、內容要素的變化,解析保管環節需相應調整之處。例如,奧巴馬總統社交媒體保管項目既遵循現有的移交制度做好數據的線下保存,也關注到社交媒體賬戶的在線開放與持續性,從而提出既要保有原賬戶以在業務活動中延續使用賬戶,也要通過“原版遷移”實現賬戶內容固化以及在線利用[15]。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基于多元數字技術的網絡空間參與式歸檔研究”(項目號: 18CTQ037)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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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s Administration. Bulletin 2014- 12:Guidance on Managing Social Media[EB/OL].[2018-02-25].http://www.archives.gov/records-mgmt/ bulletins/2014/2014-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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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Knowledge @ Wharton.Rest in Peace: Planning for Your Demise, Digitally[EB/ OL].[2018- 02- 25].http://knowledge.wharton.upenn.edu/article/rest- peace- planning- demise-digit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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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騰訊.騰訊微信軟件許可及服務協議[EB/OL].[2018-02-25].http://weixin.qq. com/agreement?lang=zh_CN.
[13]DocNow.About DocNow[EB/OL].[2018-02-25].http://www.docnow.io/.
[14]Archive Social.Product[EB/OL].[2018-02-25].https://archivesocial.com/.
[15]The White house.New Lenses on the First Social Media Presidency[EB/OL].[2018-02-25].https://obamawhitehouse.archives.gov/blog/2017/01/05/new-lenses-first-social-media-presiden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