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關系網絡的企業微觀財務活動研究

郭彥光 張時杰

摘要：企業的發展離不開企業所在的“圈子”，“圈子”之于企業是無形的，但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企業，而這個所謂的“圈子”就是企業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會影響企業的活動已被諸多學者證實，而本文則專門針對企業微觀財務活動進行研究，分別經營活動、投資活動以及籌資活動研究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其的影響。本文通過問卷調查與網上咨詢相結合的方式對相關原始數據進行搜集，運用線性回歸模型檢驗企業的社會關系網絡對三類活動的影響情況。經分析，企業的社會關系網絡與三類活動的主要指標均呈正相關關系。本文希望借此引發管理層對企業自身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的高度重視，揚長避短，充分的利用企業這一獨特資源，從而促進企業的持續健康發展。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a company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circle" where the company is located. The "circle" is invisible to the company， but it affects the company all the time. This so-called "circle" is the social network owned by the company. The social network of enterprises affects the activities of enterprises， which has been confirmed by many scholars， and this article conducts research specifically for enterprise micro-financial activities， to study the impact of enterprise social network on business activities， investment activities and fund-raising activities. This paper collects relevant raw data through a combination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online consultation， and uses a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to test the influence of the company's social network on the three types of activities. After analysis， the company's social network ha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main indicators of the three types of activities. This article hopes to trigger management to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social network owned by the company itself， avoid weaknesses， and make full use of this unique resource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enterprise.

關鍵詞：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微觀財務活動；實證分析

Key words： enterprise social relationship network；micro financial activity；empirical analysis

中圖分類號：F253.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311（2018）20-0103-06

0 引言

一個企業的健康發展不單單依靠的是正確的企業經營戰略、職工高效的能力水平、良好的經銷信譽等條件，其自身社會關系網絡的運用也是必不可少的條件之一，有時運用社會關系網絡為企業所創造的價值要比其他因素所作的貢獻要多得多，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是企業的一種特殊的“無形資產”，只不過不同于列示在資產負債表中的無形資產，其所帶來的經濟利益往往都是間接地。利用好社會關系網絡促進企業的不斷發展壯大，是每一個企業家都在不斷努力追求的目標。因此，作為企業成長經營的必要輔助手段之一，企業也格外的關注自身社會關系網絡的掌控與利用情況，但看似簡單容易的事，實際操作起來卻阻力重重。社會關系網絡的掌控存在著一定的困難性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

第一，社會關系網絡的主體不僅僅局限于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從企業整體的角度出發，社會關系網絡不是幾個人關系網絡的簡單拼湊，而是將企業的所有參與者的關系網絡都歸并進來的一個綜合性網絡，高層管理人員往往看的是業績，而對業務的實際操作過程知之甚少，這樣極易陷入“把握不到位”的誤區，即只把握自身或同級地位管理人員的社會關系網絡而忽視企業其他成員所帶來的社會關系網絡。

第二，憑主觀估計所帶來的經濟利益極為不準確。企業高層管理人員對因社會關系網所帶來的經濟利益大多都是主觀臆斷，而其依據大多都是所謂的“長期經驗”，這些通過非科學途徑所得出的結論往往不存在可信性，進而也無法通過分析來準確地把握相關的社會關系網。

第三，社會關系網帶來利益的同時其潛在的危險也極容易被忽視。事物總有兩面性，其為自身帶來利益的同時弊端相應的也會暴露出來，社會關系網絡也不例外。因原因二而無法準確把握的相關利益，其相應的潛在危險性也就不能予以恰當的預測。由此所帶來的損失的不確定性也就更加的難以估計。

鑒于以上原因，同時社會關系網與企業的微觀財務活動密切相關，這對于企業把握社會關系網絡并促進企業整體的運行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為使企業能夠熟練恰當精準的掌控其自身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資源，因此，對社會關系網絡的分析研究則顯得尤為迫切。目前為止，對于探究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的各項財務活動整體之間的實證研究還比較少。因此，本文擬從企業的經營、投資與籌資三大財務活動分別入手，通過實證研究，詳細的分析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三大活動之間的相關關系，最終從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資源角度為企業加強三方面活動的管理提出相應的對策及建議。

1 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引入

社會關系網絡實質上是屬于社會學的范疇，但是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社會關系網絡逐漸拓展到了科學、教育、政治等其他領域，最為明顯的便是與國家、企業發展密切相關的經濟、財務領域。其實早在國家發展經濟，創立公司之時，社會關系網絡就已初見端倪，只是當時并未形成系統的、成型的概念。現如今，經濟發展成為了一國繁榮富強的重要支柱，相應的，社會關系網絡的作用也越發的明顯，尤其是在企業，為了增強自身競爭能力，在行業中利于不敗之地，社會關系網絡的應用則是更加的廣泛。

那么何為社會關系網絡？通俗的來講社會關系網絡是指社會個體成員之間因為互動而形成的相對穩定的關系體系。而外國學者米切爾（Mitchel，1969）所給出的社會關系網的定義則是指一群特定人之間的所有正式與非正式的社會關系，包括人與人之間直接的社會關系以及通過物質環境和文化環境共享結成的間接的社會關系。布迪厄（Pierre Bourdieu，1980）則把社會關系網絡看作是一種社會資本，社會資本以關系網絡的形式存在。從定義中我們能夠看出外國學者對社會關系網絡解釋的更加豐富多樣，尤其是社會資本論受到了諸多國內外學者的認同。既然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的發展息息相關，那么就不得不提到一個新的概念——企業社會關系網絡，這也是本文所討論的主要概念。所謂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是以企業為主體的、與企業的其他關聯方行為主體（客戶、供應商、金融機構、貸款機構、政府機構以及其他與企業有利益關系或非利益關系的組織等）的各種正式與非正式的溝通聯系，從而獲取為使企業順利發展的各種有效的資源。企業社會關系網絡不同于以往的市場配置資源，其實質上是一種對相關資源的新的配置方式，影響著企業最為重要的三大業務活動——經營活動、投資活動與籌資活動，并最終影響著企業的整體發展。

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按照關系建立的時間一般可分為兩類（程恩富，2002）：第一類是生成性關系，即因后期業務活動與客戶、供應商等所結成的人際關系；第二類是繼承性關系，即在創辦或進入企業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先天性人際關系。這兩類關系在企業運營過程中都普遍存在，但對于初創型或是家族型企業，第一類社會關系網絡則用的相對較多。根據關系的強弱又可將其分為強關系與弱關系（Granovetter，1973，1985，1995），強關系是互動新率高、感情深、相互信任度高或者互惠交換多而廣，反之則為弱關系。本文所講的社會關系網絡多為生成性關系中的強關系。我們可以用一個關系圖來大體的描繪這里所講的社會關系網絡。

圖1所展現的是最為簡單的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構成，但現實社會中的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要比如上所示的更為密集、復雜、多樣。本文的相關研究是將企業的社會關系網絡看做一個整體，并不劃分企業所擁有的不同種類型的社會關系網絡，是從整體的角度分析社會關系網絡對企業財務活動的影響情況。

2 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研究假設

企業的整體運行發展自始至終都離不開經營、投資與籌資活動，而衡量一個企業的總體發展情況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評判是來源于企業的這三類活動。本文研究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又同這三類活動密切相關。因此，企業想精準恰當的掌控企業自身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從微觀財務活動這一角度著手是再合適不過了。因此，從該角度本文選取以下指標并提出相應假設。

2.1 經營活動

2.1.1 營業利潤

營業利潤是衡量企業盈利水平的重要指標之一，其也是財務報告中利潤表里下設的第一大項，而且營業利潤是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影響經營活動最為明顯的指標，雖然凈利潤作為衡量企業經營效益的最終指標，但由于本文討論的是有關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經營活動的影響，并不考慮所得稅以及相關營業外的業務處理，同時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這兩方面內容本身并不存在影響關系（所得稅是依照稅法按規定繳納，營業外活動乃企業非日常經營活動）。因此，本文選取營業利潤這一指標。所涉及的題項有：①企業在向除普通客戶以外的其他方，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提供商品或勞務所取得的收入會占據公司整體營業收入的大部分；②企業在向除普通供應商以外的其他方，例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購進商品、勞務或其他資源時，是按照低于公允價值的價格來進行交易（即相關成本低于正常外購成本）；③企業經常向除普通客戶以外的其他方，例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提供商品、勞務；④企業在向除普通客戶以外的其他方，例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提供商品、勞務時，如果存在問題，其會對商品、勞務提出改進建議，并促進商品、勞務的對外銷售；⑤企業在向除普通客戶以外的其他方，例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提供商品、勞務或資金融通時，大大節省了相關交易費用。

據此，本文提出假設一：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營業利潤呈正相關。

2.1.2 優質社會資源獲取能力

資源獲取能力雖然不與經營活動具有直接的聯系，但是其可以通過各種因素如營業利潤、辦事效率、產品創新等間接影響企業的經營活動。從企業內部進行評價時，結果并不是唯一指標，過程也同樣重要，而促成企業經營活動運行良好的最為關鍵的過程因素就是優質資源獲取能力，強大的資源包括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都會為企業的生產經營做出巨大貢獻，增加企業利潤。本文所探討的優質資源獲取能力主要是銷路資源、新產品開發信息資源以及高質量的人力資源等與企業生產經營活動有關的，并且對企業經營成果有明顯作用的資源獲取能力。因此，本文選取優質社會資源獲取能力這一指標。所涉及的題項有：

①在獲取企業優質資源時，特別是人力資源，關聯公司、行業協會、合作企業、人才中心及培訓中心、大學及科研機構等會為企業提供相關信息或幫助企業獲取資源；②當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或貿易協會等存在與企業銷售的產品或勞務有相關性的新技術時，其會告知企業并幫助企業進行新產品的研發；③當關聯公司、合作企業、政府機構、行業或貿易協會等存在企業銷售的產品或提供的勞務的其他銷路時，其會告知企業并幫助企業進行銷售。

據此，本文提出假設二：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優質資源獲取能力呈正相關。

2.1.3 經營風險應對能力

企業在日常的經營活動中難免存在著風險，這些風險可能是由于產品需求、價格調整、決策失誤、競爭等原因所造成的，存在風險企業就會想辦法規避或是應對，而經營風險的規避與應對也不完全是獨立做出的，因為企業有時的自身能有限，僅憑自身之力難以應對現實的經營風險，此時企業就會利用自身的社會關系網絡應對風險降低經營損失。因此，本文選取經營風險應對能力這一指標。所涉及的題項有：①當企業的決策人員和管理人員在經營管理中出現失誤而導致企業產生預期收益下降的風險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等會告知企業出現的錯誤并進行糾正使得經營風險下降；②當出現新的競爭者時，關聯公司、行業或貿易協會、合作企業等會與企業一同商討對策并提出應對建議或措施；③當企業環境出現重大不確定性情況時，關聯公司、行業或貿易協會、合作企業等會與企業一同商討對策并提出應對建議或措施。

據此，本文提出假設三：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的經營風險應對能力呈正相關。

2.2 投資活動

為了使企業的經營活動正常進行，必要的投資活動是不可缺少的，諸如對企業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及其他長期資產的投資，除此之外企業還會進行相關的證券投資以獲取閑置資金的額外收益增加企業利潤。企業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會影響到企業的投資活動，擁有社會關系網絡的企業不僅可能會影響投資的交易費用或是交易成本，而且還有可能會影響到企業的投資傾向、投資強度與投資效果等，因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存在使得企業的投資活動所產的結果與企業完全獨立進行投資所產的結果具有顯著的不同。因此，本文選取投資傾向、投資強度與投資效果這一指標。所涉及的題項有：①當良好的投資前景的投資機會出現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協會等會告知企業、幫助企業投資或與企業一同進行投資；②企業更加傾向于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協會等所帶來的投資機會，經綜合考慮后會與其一同進行投資；③當企業進行投資時，其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會減少投資交易費用和降低交易成本；④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協會等所帶來的投資機會往往會給企業創造巨大收益；⑤與普通投資相比，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或貿易協會等所帶來的投資機會所產生的投資損失會大大降低。

據此，本文提出假設四：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投資的投資傾向、強度以及效果呈正相關。

2.3 籌資活動

為使企業必要的投資活動與日常的經營活動順利進行，相應的籌資活動也不可或缺，沒有資金支持企業發展又何談經營與投資呢！一個企業的籌資活動主要從兩個方面進行評判：一個是還款能力，另一個是融資能力（舉債能力）；而融資能力大多關注都是能否及時足額籌集到所需資本以及到期確實無法償還時能否避免出現大額違約成本損失兩個方面。資金之于企業乃是核心命脈，是造血之器，無血不成路，因此企業總是希望能多將籌集的資金在企業運用更長的時間，以增加經濟效益。但所籌資金總有一部分是借款而來，這就不得不面臨債務籌集與償還的問題，而此時企業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就顯示出了其巨大的作用，不論是在借款還是在償還方面。因此，本文選取還款能力與融資能力這一指標。所涉及的題項有：①企業在向關聯公司、合作企業、政府機構、行業或貿易協會等進行資金融通時，相較于正常融資，不存在資金使用限制、融資規模限制以及籌資時間限制；②相較于正常融資，企業向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或貿易協會等進行資金融通時，其籌資彈性較大；③憑借企業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能夠提高企業的融資能力與還款能力；④若企業通過向銀行借款或是向社會公開發行債券籌集資金，無法到期償還債務時，關聯公司、合作企業、行業或貿易協會等會給與幫助；⑤若企業向關聯公司、合作企業、政府機構、行業或貿易協會等融通資金，如果因客觀原因確實到期無法償還債務時，其會給與企業放寬限制，延展企業債務償還期限或進行債務重組。

據此，本文提出假設五：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融資能力及還款能力呈正相關。

3 實證分析

本文所用數據主要是通過網上定向發放問卷調查表，對填寫完成后的調查問卷回收整理分類所得。問卷共發放500份，回收436份，由于存在不符合問卷答題者身份的調查人員存在，因此對問卷的有效性進行了評估，有效問卷率為87.2%。所收回有效問卷均為企業辦公人員包括基層、中層及高層管理者、辦公人員以及與企業經營有關的相關人員。問卷投放地指定為山東省某市CBD中央商務區。由于該市CBD中央商務區企業眾多且類型不一，問卷投放隨機，所得結論也較為能夠反映其真實情況。本文所研究的是企業社會關系網絡這一大類因素對相關活動的影響情況，對具體的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所影響的特定活動本文暫不考慮。

本文采取李克特量表的五分制編制調查問卷，選項依次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普通、同意、非常同意五項，以1～5依次遞進。具體為1非常不同意、2不同意、3普通、4同意、5非常同意。

3.1 信度檢驗分析

對量表的信度進行檢驗一般采用克朗巴哈信度檢驗系數（Cronbach's alpha）作為信度衡量標準。本文采用SPSS23.O進行數據處理分析，相關的信度分析結果如表1。由表1可知三類活動以及總計的Cronbach's alpha值均≧0.7，說明本次發放的問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問卷內部一直性較好，可以將本次采集的數據作為本文研究分析資料的原始數據。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得出.

3.2 回歸檢驗分析

本文主要研究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企業財務活動的影響情況，現分別對不同財務活動中的具體指標進行回歸檢驗分析。

首先，對企業的經營活動進行回歸分析。以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為自變量，分別以營業利潤、資源獲取能力以及經營風險應對能力為因變量的簡單線性回歸模型如下：

Y1=A1+B1X

Y2=A2+B2X

Y3=A3+B3X

其中，Y1代表營業利潤，Y2代表優質社會資源獲取能力，Y3代表經營風險應對能力，X代表企業社會關系網絡。

營業利潤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回歸結果如表2、表3所示。

a. 因變量：營業利潤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分析得出.

通過數據回歸分析可知，由表2，調整的R方為0.310，表明該因素能解釋31%的變異情況，具有比較良好的擬合優度，該模型顯著性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由此可以判定該模型的整體是顯著的。由表3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營業利潤是呈正相關關系，假設一得到證明，其顯著性水平均低于0.05，因此變量是顯著的。根據上表得出回歸方程：

Y1=0.950+0.659X

資源獲取能力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回歸結果如表4、表5所示。

a. 因變量：優質社會資源獲取能力.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分析得出.

通過數據回歸分析可知，由表4，調整的R方為0.374，表明該因素能解釋37.4%的變異情況，具有比較良好的擬合優度，該模型顯著性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由此可以判定該模型的整體是顯著的。由表5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優質社會資源獲取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假設二得到證明，其顯著性水平均低于0.05，因此變量是顯著的。根據上表得出回歸方程：

Y2=0.546+0.690X

經營風險應對能力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回歸結果如表6、表7所示。

a.因變量：經營風險應對能力.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分析得出.

通過數據回歸分析可知，由表6，調整的R方為0.330，表明該因素能解釋33%的變異情況，具有比較良好的擬合優度，該模型顯著性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由此可以判定該模型的整體是顯著的。由表7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資源獲取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假設三得到證明，其顯著性水平均低于0.05，因此變量是顯著的。根據上表得出回歸方程：

Y3=0.734+0.654X

其次，對企業的投資活動進行分析，以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為自變量，投資傾向、強度與效果為因變量的簡單線性回歸模型如下：

Y4=A4+B4X

企業投資傾向、投資強度及投資效果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回歸結果如表8、表9。

a.因變量：投資傾向、強度及效果.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分析得出.

通過數據回歸分析可知，由表8，調整的R方為0.375，表明該因素能解釋37.5%的變異情況，具有比較良好的擬合優度，該模型顯著性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由此可以判定該模型的整體是顯著的。由表9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投資傾向、投資強度及投資效果是呈正相關關系，假設四得到證明，其顯著性水平均低于0.05，因此變量是顯著的。根據上表得出回歸方程：

Y4=0.973+0.662X

再次，對企業的籌資活動進行分析，以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為自變量，以企業融資能力及還款能力為因變量的簡單線性回歸模型如下：

Y5=A5+B5X

企業融資能力及還款能力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的回歸結果如表10、表11。

a. 因變量：融資及還款能力.

數據來源：數據處理經由SPSS23.0整理分析得出.

通過數據回歸分析可知，由表10，調整的R方為0.354，表明該因素能解釋35.4%的變異情況，具有比較良好的擬合優度，該模型顯著性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由此可以判定該模型的整體是顯著的。由表11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融資能力及還款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假設五得到證明，其顯著性水平均低于0.05，因此變量是顯著的。根據上表得出回歸方程：

Y5=0.739+0.676X

4 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在財務活動中運用的幾點建議

通過上述的實證分析可以看出，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的微觀財務活動的開展密切相關，具體的：①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營業利潤是呈正相關關系；②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資源獲取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③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資源獲取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④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投資傾向、投資強度及投資效果是呈正相關關系；⑤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與企業融資能力及還款能力是呈正相關關系。

企業社會關系網絡作為輔助企業運營的手段，其必要性不言而喻。從企業的微觀財務活動著手是有助于企業把握掌控自身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資源。為此，結合上述分析結果，本文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①結合企業經營實際，全面把握企業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提高企業競爭力，增加企業經濟利益。

對于經營活動，管理層應當全面把握并分析利用不僅僅是管理層層面的還有包括廣大內部職員在內的所擁有的企業經營層面的社會關系網絡，通過合理科學的決策，有計劃的、恰當地將企業社會關系網絡運用到生產經營活動中，提高企業在行業中的競爭地位，增加企業效益。

②把握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所帶來的具有良好投資前景的投資機會，充分利用企業資金，促進企業高效良好運作。

對于投資活動，管理層應時刻關注相關方的投資動向，了解相關的投資信息，同時也應對外部投資環境給與充分的重視。對相關方的投資機會要審時度勢，為己所用，但也要客觀分析，思慮周全。

③憑借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增強企業的融資能力與還款能力，降低企業財務風險。

對于籌資活動，企業應當充分利用自身所擁有的關系網絡資源，使用債務籌資方式籌集所需資金。使用債務籌資不僅考驗了企業對資金使用的掌控情況，同時也對企業的償付能力提出了嚴格要求。企業社會關系網絡作為企業運營的輔助工具自然在籌資活動也發揮了其相應的優勢，憑借企業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進行籌資活動不僅能夠降低到期無法償還債務的風險，相應的也能增加企業償債能力的聲譽，而且也能夠保證企業急需資金時能夠及時足額的籌集到所需款項，不耽誤正常的生產經營活動。

當然企業在利用自身社會關系網絡進行財務活動的同時也不能忽視其所存在的弊端，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面性，企業社會關系網絡也不例外。只有對企業社會關系網絡揚長避短，才能發揮其在企業中的最大功效。

5 研究不足與展望

本文的創新點在于從企業微觀財務活動入手，通過分析企業社會關系網絡這一大類因素對企業微觀財務活動的影響情況，旨在能夠引起企業管理層重視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并充分利用其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促進企業的持續健康發展。但在現實情況中，企業所擁有的社會關系網絡根據對象等的不同又具體的細化成多個影響因素，譬如，企業與銀行之間的關系會影響銀行借款，又如企業與關聯企業之間的關系則會影響銷售、采購等經營活動。不同的關系網絡對不同的企業財務活動的影響又會有顯著不同。因此，未對企業社會關系網絡進行具體細化是本文研究的不足之處，而把握特定具體的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企業財務活動的影響會有助于企業更好地掌控利用這一資源。因此，對不同類型的企業社會關系網絡對企業微觀財務活動的影響情況可以成為日后其他學者研究的方向及研究的重點。

參考文獻：

[1]呂懷立，趙琳琳.社會關系網絡研究評述——基于企業財務視角[J].財會通訊，2017（08）：48-50.

[2]郜宇梅，馮衛紅，寧朝琴.企業社會關系網絡、資源獲取能力與創新績效關系研究——以五臺山旅游產業集群為例[J].生產力研究，2017（02）：48-52.

[3]貴燕麗.企業家社會關系網絡與戰略投資動機的激發[J].中國集體經濟，2012（09）：40-41.

[4]貴燕麗，楊望成.論企業關系資源與戰略投資動機的形成[J].當代經濟，2012（06）：132-133.

[5]許浩然，荊新.社會關系網絡與公司債務違約——基于中國A股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財貿經濟，2016（09）：36-52.

[6]王文俊.企業社會關系網絡研究述評[J].沿海企業與科技，2015（03）：36-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