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明
我少年時赴蘇州讀書,結識了家住太倉城郊的姚志清同學。我倆住宿學校,同一班級,朝夕相處,志趣相投。蘇州是歷史名城,星期日,我們常結伴去閶門、觀前街、虎丘山等處游玩。我愛好涂鴉,曾有畫作參加市中學生畫展。為了鼓勵我畫畫,他以有限的生活費購置了一本畫冊,送給我臨摹學習。求學期間,我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我在滬參軍并提干后,專門請假到太倉看望志清.他見我成了威武的軍人,感到由衷的高興。在他家里,我受到他父母的熱情接待。他家周圍有一片竹林,那晚,在竹影搖曳的窗下,我倆徹夜長談,訴說別后境遇,直到東方發白。我曾寫過一首小詩,記錄當時隋景:“燈下長談哪知困,竹影臨窗聽知音。相互傾吐別后情,一窗笑語迎天明。”
我從駐滬部隊調到軍隊總部機關后,時任中學教師的志清先后兩次到北京看望我。老同學相見,興奮異常,在我家里,我倆一起追憶了學生時代的純真友情,重溫了步入社會的際遇,并互道珍重,走好人生每一步。暢談之余,我陪他游覽了北京的名勝古跡和繁華街道并一起合影留念。后來,他的長子到北京代表父母看望我,讓我再次感受到了他們對我的友愛之情。
母校校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代我申報了我的通信地址,讓我驚喜地獲得了校慶紀念冊和校友們的通聯信息,由此溝通了與其他老同學的聯系。
從青年到老年,我們通過信函和電話,不時溝通情況,并相互鼓勵、支詩和安慰對方。直至各自退休后,仍保持著這種親密無間的關系。
我與志清的友情已經持續了60多年,經歷了時間的檢驗,像一壇老陳酒,愈陳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