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特色小鎮的成功要素探究

謝海生 王艷飛

摘要：我國已步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特色小鎮建設成為構建新型城鎮化格局的關鍵舉措、助力鄉村振興和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實現的重要手段。探究特色小鎮的成功要素對于指導未來實踐重要而緊迫。在綜合國外著名小鎮發展歷程和國內實踐的基礎上，通過大量調研、座談，總結出八大成功要素，包括：產業有特色、區位有優勢、文化有底蘊、創新有人才、風貌易識別、基礎可承載、體制機制活、各方均得益。

關鍵詞：特色小鎮；成功要素；文化底蘊

中圖分類號：F29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碼：1001-9138-（2018）03-0031-37 收稿日期：2018-02-05

小城鎮作為城鄉發展的紐帶，是構建新型城鎮化格局的關鍵舉措、是助力鄉村振興和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實現的重要手段。特色小鎮的概念源于浙江：2014年10月，時任浙江省省長李強在參觀“云棲小鎮”時首次公開提及特色小鎮，特色小鎮建設逐漸成為社會各界關注和投資的焦點。國家住房和城鄉建設部牽頭兩批特色小鎮推薦工作，更是將特色小鎮建設推向新高潮。然而，各地開展的實踐中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如打著特色小鎮建設的名義搞房地產開發。

當前，我國已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特色小鎮建設將是助推經濟增長的新動力、承接社會投資的新熱點和縮小城鄉差距的新橋梁。因此，探究特色小鎮的發展規律，特別是具備哪些要素才能更易于成功？這對于指導特色小鎮建設工作重要而緊迫。然而，關于特色小鎮的文章多如牛毛，但鮮有關注其成功要素的。本文是基于國外著名小鎮的發展規律和經驗，結合我國各地的發展實踐，通過大量調研、座談，總結出特色小鎮的八大成功要素，以下詳細闡述。

1 產業有特色

1.1 所有著名小鎮都有特色產業

國內外成功小鎮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普遍具有特色產業。特色產業是小鎮的生命和活力之源，是支撐鎮區經濟發展的堅實基礎，能夠有效帶動城鄉居民收入增加。特色小鎮不在其規模大小，在城市群體系中區別于其他小鎮的是特色產業。小鎮依靠其強大的特色產業基礎，形成不可替代的核心競爭優勢，最終助力成功。在特色小鎮發展實踐中，有的小鎮依靠產業集聚效應形成具有產業鏈和產業規模優勢的專業鎮，有的鎮依靠多元產業經營成為強勢特色產業主導鎮。

1.2 特色產業形成基于自身資源稟賦或外來投資打造

特色產業哪里來？主要基于兩方面：一是依賴小鎮自身資源稟賦形成的特色產業，二是基于外來投資打造的特色產業。根據特色小鎮發展的要素需求，可以將特色小鎮分為內生型特色小鎮和外生型特色小鎮兩類。內生型特色小鎮主要依靠本地資源、文化、環境等要素發展起來；外生型特色小鎮則主要依靠外來投資打造。對于內生型特色小鎮，特色產業主要依靠其特色資源發展形成。例如，浙江省紹興市的東浦鎮較為典型。東浦鎮是紹興黃酒的發祥地，“越酒聞天下，東浦酒最佳”，東浦古鎮留下了千年的歷史印記。作為世界三大最古老的釀造酒之一，東浦黃酒依然延續著千百年來的傳統工藝，街頭巷尾、民家院落隨處可見酒缸、酒壇、榨酒石等釀酒器具；古鎮內依然保留了孝貞酒坊、云集酒坊、謙豫萃酒廠舊址等一大批黃酒歷史遺跡，積淀了深厚的酒文化。通過發揮獨特優勢，逐漸形成了以黃酒產業為基礎，拓展到文化和旅游的特色產業鏈。對于外生型特色小鎮，其特色產業主要依靠外來投資打造。例如，浙江省杭州市的玉皇山南基金小鎮本無發展基金產業的基礎，但小鎮根據金融人才國際化、精英型的特點，在政策扶持的基礎上，堅持市場化運作、產業鏈招商、生態圈建設的模式，通過聯合政府性行業組織、龍頭企業和知名中介，開展海內外招商及合作業務，快速推動私募金融集聚發展，打造了獨具特色的基金產業。

1.3 特色產業是小鎮的核心競爭力

特色產業的形成可以產生獨到的競爭力，為小鎮經濟發展、基礎設施改善、城鄉居民收入提高做出重要貢獻。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湖南省瀏陽市大瑤鎮通過花炮產業的發展，既加大了鎮區基礎設施投入，又對小鎮經濟發展貢獻巨大，2016年全年財政總收入完成2.53億元（其中地方收入1.54億元），超額完成目標任務。完成固定資產投資47億元，增長2.2%，規模工業總產值74億元，增長20%。

1.4 特色產業的發展方向是產鎮融合

區別于產業園區，小鎮特色產業的發展方向是堅持產鎮融合，生產、生活、生態共同發展。特色小鎮發展過程中要有適宜特色產業發展的生態，堅持產鎮融合是發展的大方向：以城鎮為基礎，承載產業發展，做大做強特色產業。通過發展特色產業，提升特色小鎮的活力、競爭力和吸引力，最終實現人口集聚、產業發展以及經濟社會環境等綜合協調的可持續發展。

2 區位有優勢

2.1 區位優勢突出的特色小鎮更容易成功

城鎮體系是分工協作的體系，特色小鎮既是相對獨立的聚集區，也是城鎮體系中連接城鄉的重要一環。特色小鎮既可以是大城市市域范圍內的一個功能區，也可以是鄉村地區的一個中心點，成為強化城市功能、連接城市與鄉村的節點。因此，成功的特色小鎮一般都具有良好的區位。一般位于大城市的輻射區，能與城市互動互補、相輔相成，并承擔一定的城市功能，主動吸引城市要素擴散，形成人流、物流、信息流等的便捷交換。事實上，交通基礎設施越好、與城市群體系連接越緊密、到達中心城市越便捷的小鎮成功的幾率越高。筆者研究發現，中西部地區很多小鎮自然資源稟賦優越，受限于相對較差的交通區位，發展不如東部地區大城市周邊的一些小鎮。北上廣深大都市周邊的休閑小鎮雖然資源稟賦不是最好的，卻成為資本追逐的熱點，且更容易獲得成功。

2.2 外生型特色小鎮更依賴區位條件

由于外生型特色小鎮沒有獨特的稀缺資源，其成功是源于特色產業與外部產業的分工合作，滿足外部市場的需求。因此，對區位條件更加依賴，必須有較好的區位才能使人才、資金、技術、產品等要素進行便捷流動。而內生型特色小鎮在本地自然風貌、歷史文化或民族聚居等方面具有明顯優勢，這種優勢是獨一份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運營好，區位條件所起的作用就相對弱一些。

2.3 區位條件可以調整改善

小鎮的發展要想增加成功的概率，必須要改善自身區位條件。其中，自然區位無法改變，經濟區位和交通區位可以改善。隨著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技術的進步和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區位狀況也在不斷變化。例如，高鐵線路等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可以被動改善小鎮的區位，小鎮采用新技術、發展新產業也可以主動改善區位；再如，貴州省本來區位條件不佳，然而在大數據產業來看，卻是個極佳的地方。

3 文化有底蘊

3.1 文化是小鎮特色的最重要因素

文化底蘊是特色小鎮的靈魂和內涵，是小鎮發展的精氣神所在。文化所包含的內容非常豐富，有歷史文化、建筑文化、企業文化、產品文化等，是小鎮可識別的重要因素。小鎮的個性、特點、引人入勝之處均需要依靠其文化內涵，特色小鎮之所以能夠在較小空間范圍內產生全國甚至全球知名度，需要的是文化內涵所產生的影響力，也就是“IP”（Intellectual Property）的概念。

3.2 文化底蘊深厚的小鎮更具有吸引力

小鎮要發展成功必須要保護好、承接好、發揮好文化優勢。需要注意的是，文化應是廣義的概念，可以是非物質的歷史傳承，如“XX名人故里”、神話故事等；也可以是歷史建筑、民族建筑；還可以是一項技術（如黃酒釀造技術）或一種商業模式（如山西的票號文化、XX產品小鎮等）；甚至是人為創造出來的。特別是在當前信息大爆炸和過度傳播時代，小鎮要想脫穎而出，獲得廣泛共識和認可至關重要。小鎮獨有的“IP”能產生社會認同，最終形成小鎮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是特色小鎮成功的重要因素。

3.3 特色小鎮的文化既可以傳承也可以創造

內生型特色小鎮要承接好、發揚好歷史文化；外生型特色小鎮需要引入龍頭企業、集聚人才，打造獨有的企業和產品文化。小鎮的文化從何處來？關鍵在于傳承和創造。對于內生型特色小鎮，它有歷史底蘊可以挖掘，承接好、發揚好歷史文化即可。例如，湖南省花垣縣邊城鎮只需圍繞邊城文化做文章即可，把“書里的小鎮”融入小鎮的規劃、建設、發展全過程。而對于外生型特色小鎮，需要創造文化。這種創造出來的文化可以是企業文化，如浙江杭州的云棲小鎮，主要依靠阿里巴巴云公司來打造；也可以是產品文化，如美國的好時小鎮的巧克力文化；還可以是人才的創意文化，如意大利的色彩小鎮是靠畫家的創意而創造出來的文化。

4 創新有人才

4.1 成功的特色小鎮始終注重創新

創新是成功特色小鎮區別于一般小鎮的重要因素。特色小鎮以何形成特色產業生態，打造特色文化，其本質是創新。創新是知識活動與管理活動的不斷更新，是特色小鎮成長的動力。特色小鎮是以某一特色產業鏈為核心，融合投資鏈、創新鏈、人才鏈、服務鏈等要素的創新生態區。特色小鎮的創新是綜合創新，其中人才統領特色小鎮的產業、制度、管理等諸多方面的創新，成功的小鎮普遍擁有利于創新的人才集聚、成長和發展的環境。

4.2 靈魂人物發揮決定性作用

總結國內外著名小鎮的成功經驗，通常都有一個靈魂式的人物起到決定性作用。不僅特色小鎮的發展依靠人，其發展的目的也是為人服務，而創新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人才，特別是領軍人才或者帶頭人。例如，美國音樂小鎮布蘭森被稱為現場音樂之都，是僅次于紐約百老匯和拉斯維加斯的美國第三大演藝中心。但是它發展初期是依靠其領軍人物——吉姆·歐文。布蘭森當時只有一個小劇院——歐文的山地音樂劇院，歐文邀請電影明星和歌唱家來到劇院門口擺姿勢照相，地方商會也積極地把布蘭森的特性介紹給每一位客人。布蘭森的人們不斷地改善他們的小鎮，建立第二個、第三個劇院，并且一直在建，最終發展成為現場音樂之都。國內如浙江杭州的云棲小鎮發展離不開阿里巴巴首席技術官王堅博士的帶動；烏鎮離不開操盤手陳向宏的“一筆一畫”。

4.3 創造和保持特色還需要創意人才

創意人才通常是技術人才，如建筑大師和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房子使意大利波托菲諾小鎮蜚聲世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人。在小鎮上，所有的房子都錯落有致，且至少有一扇窗戶朝向蔚藍的海灣；政府修建公用設施，全都充滿了個性和特色，采用了鮮明亮麗的的色調來表現他們對生活的熱愛；色彩鮮艷的房屋環繞著碧綠的小海灣，背靠群山綠蔭繁密，面臨大海碧波浩淼。再如西班牙的胡斯卡之所以被稱為藍精靈小鎮，與眾多油漆工的努力不無相關，他們用4000升藍色油漆把整個小鎮175座雪白房屋外墻全部涂成藍色，包括鎮政府大樓、教堂和公墓，使這個穿越山川和草原后的世外桃源，正式成為藍精靈的家，吸引各地游人。

5 風貌易識別

5.1 成功的特色小鎮一般具有可展示的獨特風貌

特色風貌是小鎮的標識，凡是成功的特色小鎮都具有可展示的、吸引人的風貌。與文化底蘊通過精神去感受不同，風貌是人可以直接接觸到的；并且文化也可以通過風貌展示出來。成功的特色小鎮都具有可展示、協調、易識別的風貌。這種風貌可以是自然風貌，也可以是建筑風貌等。例如，美國的外星人小鎮羅斯維爾的典型風貌就是處處都是外星人的“世界”，隨處可見外星人元素，外星人主題酒吧餐館、外星人博物館、外星人紀念品商店，大街上的街燈都是外星人形狀的，還有一個以飛碟的形式建立的麥當勞建筑。羅斯維爾小鎮鎮上的所有標示、櫥窗擺設以及UFO展覽廳、電影院、賣紀念品的商店，無一例外都有一位外星人的照片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再看國內的小鎮，“華夏筆都”江西省進賢縣文港鎮鎮域規劃的諸多細節設計都融入了毛筆元素。

5.2 特色小鎮風貌與文化緊密相關

特色小鎮的風貌應該統一，并且和特色小鎮本地文化緊密掛鉤。國家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關于特色小鎮的建設要求各地要尊重小鎮現有格局、不盲目拆老街區；延續傳統風貌、統籌小鎮建筑布局、協調景觀風貌、體現地域特征、民族特色和時代風貌。新建區域應延續老街區的肌理和文脈特征，形成有機的整體；新建建筑的風格、色彩、材質等應傳承傳統風貌，雕塑、小品等構筑物應體現優秀傳統文化；并且嚴禁建設“大、洋、怪”的建筑。

6 基礎可承載

6.1 基礎好的小鎮更容易吸引投資和人才

小鎮發展需要一定的基礎，基礎好的更容易吸引人才和投資。成功的特色小鎮在發展過程中一般都有較好的承載基礎和適合特色產業發展整合的條件。比如，小鎮本地的自然資源、區位條件、人才儲備等適宜特色產業的形成和發展，通過地域優勢逐漸發展、引導，最終形成特色產業鏈。這種承載基礎還包括小鎮基礎設施情況和公共服務的提供能力。

6.2 基礎設施條件好的小鎮更能把握機遇

由于地方政府財權與事權分離，一般小鎮基礎設施建設相對落后，高標準的公共服務供給不足，難以形成有效帶動。隨著新興產業興起，互聯網技術發展、交通路網及其他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現有產業經濟無需在大城市核心區集中，這是逆城市化進程，也是特色小鎮發展的機遇期。而具有好的自然環境、交通基礎設施、市政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設施的小鎮在投資條件上更優，更容易把握機遇。較為典型的是浙江省杭州市的玉皇山南基金小鎮，它不僅自然環境優美、交通條件優越，基礎設施和配套公共服務完善，輔之政策支持，使得基金產業的集聚發展成為可能。

7 體制機制活

成功的特色小鎮普遍在堅持“政府引導、企業主體、市場化運作”中創新了培育模式和土地利用機制，拓寬了資金來源渠道，形成了靈活的運行機制。

7.1 政府有邊界

特色小鎮的發展與傳統的建制鎮發展和園區開發、組織模式都不一樣。它特別注重社會資本的運營，注重在特色小鎮發展過程當中各參與主體的協作。推進特色小鎮建設，最重要的是要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堅持市場主導，政府不能大包大攬，要做好裁判員。其職責是編制規劃，推進基礎設施配套建設，重點完善小鎮道路、供水、教育、醫療、商業等基本功能；注重生態環境保護，保障各種發展要素（如土地），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吸引各方力量來建設特色小鎮；而市場機制的作用在于引導企業推動產業發展和人才引進。在小鎮建設初期，由政府主導基礎設施和重要公共服務設施建設，通過政府先期投入來引導企業共同推動小鎮建設序幕。建設中后期，充分利用民營資本，以市場運作方式，結合PPP（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模式，建設經營性設施，為特色小鎮的可持續發展提供運營保障。

7.2 要素支持實

特色小鎮建設需要多方面要素的支持，以土地為核心的稀缺要素的利用機制創新有助于小鎮發展成功。在當下土地供給逐漸縮減的情況下，以保護自然環境和改善城鎮設施和服務為前提，使土地利用朝著集約化、多樣化、多功能化方向演進。具體做法有：一是通過盤活原有工業用地，將原來未運營或者效率不高的工業用地進行重新規劃，轉型升級、集約使用；二是對原有工業用地進行土地利用性質轉換，降低工業用地規模，增加旅游和商業用地，改善用地結構。

7.3 資金來源廣

成功的特色小鎮一般具有資金來源機制靈活等特點，注重發揮各類相關財政資金的引導作用，積極向特色小鎮建設傾斜。而在財政資金以外，注重創新調動各類融資方式。一是加強與政策性銀行對接，政策性金融資金是特色小鎮建設穩定的中長期資金來源；二是發揮融資平臺的作用，地方政府通過發起、建設融資平臺公司為特色小鎮建設融資；三是利用政府與市場合作模式，通過基于項目的社會資本引進形成與企業的合作；四是因勢利導發揮屬地優勢，充分發揮屬地上市企業的融資優勢，依托特色產業，鼓勵企業參與投資建設。

8 各方均得益

8.1 外來投資與本地利益相兼顧

在特色小鎮發展過程中，需要保障各參與方的利益。外來投資要獲益，要讓參與小鎮規劃、建設、融資、運營服務等企業獲得應有的收益；本地利益也要保障；小鎮居民的利益更要保障，這是小鎮得以長期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兼顧外來投資與本地利益協調，力求相融互促，在特色小鎮建設過程中共同發展獲益。

8.2 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相統一

小鎮的發展是長期的事情，以小鎮長期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才是可持續的發展。部分小鎮不知道平衡短期和長期利益，只知道“火燒眉毛顧眼前”，借特色小鎮之名進行房地產開發，只顧賺短期的快錢，以達到短時間內迅速提高GDP規模的效果。事實上，大規模的房地產開發會抬高土地成本、住房成本、生活成本等，通過大規模開發建成小鎮容易，但是產業導入難，反倒不利于特色小鎮建設。

8.3 整體利益和局部利益相協調

正確處理整體利益和局部利益的關系，首先要弄清對特色小鎮而言什么是整體利益。總的來看，特色小鎮的整體利益應包含代表本地利益的居民和代表外來利益的投資人、建設者等多參與主體，以及小鎮本身的建設水平和可持續發展水平。強調整體利益并不是對局部利益的否定，正是一個個局部利益構成了整體利益。成功的特色小鎮普遍能夠做好整體和局部的協調，局部利益能做帕累托改進是實現整體利益提升的重要途徑。

9 結語

當前，特色小鎮發展正處于大干快上的階段。國家層面規劃到2020年建設1000個特色小鎮，地方層面也規劃了更多的特色小鎮。然而，大多數小鎮短期很難成長起來，或者說資源的分散可能造成大家都“營養不良”。因此，研究特色小鎮成功要素就顯得尤為重要。一方面，可以引導特色小鎮規劃、建設、管理步入正確軌道；另一方面，可以將有限的資源投入到更易成功的小鎮上來。但同時仍需強調一點：成功的特色小鎮普遍堅持“政府引導、企業主體、市場化運作”的模式，各級政府在特色小鎮建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切忌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