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霞
摘要:文學史話語在確立和發展中逐步形成了權威性的地位和影響。總結百年來文學史學科的發展歷程,可以清晰地看到文學史話語權威性的標志主要表現在它的信史性、經典性、共識性、傳承性等特征。本研究將結合我國近現代文學史話語的歷史變遷和重新建構進行相關的研究。
關鍵詞:近現代文學;文學史話語;歷史變遷
國際上語言學與文學研究的跨學科互動已成趨勢,但國內文學研究與語言學研究缺乏深度的融合,文學研究者缺乏最新語言學方面的理論素養、專業訓練和強烈興趣,而語言學研究者又缺乏對文學研究方面的重視,材料多局限于古代文獻,顯示了文學、語言研究“兩張皮”的情況,相互的激發、促進不足。
一、中國近現代文學史話語研究的重要性
當西方占有形而上的符碼,非西方的反抗被貶為形而下的事實,采取實證主義式的閱讀策略或不加批判的使用西方崇高等看似客觀而中立的批評指標,只會復制西方與非西方在意識型態上的分歧[1]。因此,在多元文化的理念下,要進一步探討如何表述主體性,仍須回到自身的文化語境中,思考主體如何通過文化理路表達相應的理念情感,方能較完整的呈現。由這個角度來看,有必要再思考閱讀機制的運作,亦即如何閱讀的問題。話語是意義構成的網絡,而社會話語與文學話語的差異,主要在于文學話語表達的方式是較自由多變的。社會話語因作者本身身分、發表處、讀者等皆受到限制,因此它的表達方式是受限制的,較難以呈現多元觀點;而文學文本因可運用隱含作者與隱含讀者,有利于多元觀點的表述。
二、中國近現代文學史話語的定形分析
根據現象學、新批評的看法,文學話語層次可以劃分為文字(語音)層、意義層、意象層、形而上層四個層次。根據中國傳統文學理論,文學話語層次可分為言、象、意三個層次[2]。但是這兩種層次論都將語言擺在了初級位置。根據黑格爾論述的關于(物質)形式與(精神)內容的辯證關系。形式大于內容的形式化的藝術與內容大于形式的概念(思想)化的藝術,都是文學話語的初級層次,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即價值闡明的完美性)才是最高層次。這種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也稱為“話語蘊藉”。文學是語言藝術,讀者閱讀接受文學作品,首先就有個對語言文字的解碼、對其意義和情味的把握問題,穿透語言形式層面,才能深入到文本的精神內容層面,實現讀者與作者的情感交流與心靈碰撞。換言之,文學閱讀接受都得從透徹地解讀語言文字入手。在文學文本的閱讀與欣賞中,文學語言接受表現為“文一意一物”的過程[3]。
三、中國近現代文學史話語權威性的標志
但是,新歷史主義思潮中孕育的歷史觀念,卻認為歷史是不可敘述的。歷史與文學具有互文性,其中也不可避免地具有想象和虛構。歷史學家、文學史家所追求的“信史”是不存在的。
文學史,雖然記錄的是文學藝術的歷史,作家的精神創造史,甚至可以說是人類想象力的見證史,但是,既為史,那么,也同樣要以“信史”為其最高境界。中國著名的現代文學史開創者之一錢基博先生在論及“文學史”時,就指出“文學史者,科學也。文學之職志,在抒情達意。而文學史之職志,則在紀實傳信”。
任何文學史話語的說與寫都是在說某一特定的話語體裁,體裁也就是體式,是長期文學史話語實踐形成的相對固定的話語模式。第一是文類。是詩歌、小說、散文、戲劇,以及相關變體。第二是敘事體和抒情體,這是就話語體裁的主要任務而言的,敘事是為了講故事,抒情是了表情達意[4]。第三是母語體與翻譯體。母語體就是母語文學,是純粹的民族語言文學,形式與思想是合一的,心手雙暢。翻譯體是翻譯文學,是通過新的形式來重新表達原有文學。第四是邀請體、挑釁體與獨語體。邀請體,邀請讀者進入,作品對讀者開放,處處為讀者著想,它們多采用常規主題、常規方法、常規方式、常規結構,希望得到讀者的理解和認可。
縱向的向下分析,即文類分析。最常見的是詩歌、小說、散文、戲劇話語等,它們之間可進行話語比較,或者抒情文學、敘事文學等。一級文類分析之后還可以分為二級文類分析,如詩歌里面的抒情詩、敘事詩、散文詩話語等,文類分析再往下往往和類型分析結合,比如從小說話語到長篇小說話語,而長篇小說多數就從類型開始劃分。
四、中國近現代女性文學史話語的建構
過去,女性研究作為一個所謂主流中國研究的補充而存在:將女性視為社會上的一個特殊群體,研究其生活、家庭,并將此結果視為對中國歷史文化主流研究的補充。而在強調女性主體的現今,女性研究則強調其自身即為歷史的一部分而非附屬,從而開啟以女性主體為中心的各式研究[5]。
作為生命驅力的性力與社會特征,不必然須通過軀體來達成,因而女性反映不了完整的自我,女性只是與男性相對照,獲得的臨時位置。故若單純以生理性別來劃分性別主體,性別主體成為固定的意義結構,在父權的架構中,女性也永遠只能成為男性的他者,此無異與父權共謀。當主體的研究已由知識論進展至建構政治的范圍,那么社會、文化如何促使性別主體意識建構、分化即成為研究重點所在,現今性別研究者,反對單純以生理性別來定義男女,理由即在于此。對于傳統文化與性別之關系,過去學界多抱持負面看法,以為女性深受傳統文化壓迫。然而,面對當時多數不識字、恪守傳統職責的婦女,如同對于婦女問題的反思,應是立基于傳統中國的再認識上,而不是把落后、愚昧的包袱強加諸于其上。由此來看現今中國近現代女性主體意識的研究,王政等人以為,為更仔細的描繪女性主體在汲取知識的過程中,如何建構意義與自我建構,使女性文本浮出歷史地表是首要的[6]。
以男女主體建構方式差異為閱讀基礎,重讀張愛玲、凌叔華、丁玲等女作家之作品,指出現代文學中常被形容為感傷或濫情的寫作,反映出婦女被理想化,而作為一個話語,中國婦女也成為飽受創傷的中國自我意識的替身。揭示了以反抗、解放為表現現代性標準的論點的不完整,通過文學文本中所描繪的婦女,指出婦女作為一個更新的能動力,在現代性話語中的辯證。無庸置疑的,她的閱讀方式為將女性主體置于中心的研究目標帶來新的記性。
結論
近現代中國對于國家意識的建構,是與儒家這種對現實意義的掌握方式分不開的——正是以為傳統文化思維模式有誤,聲稱以此無法掌握真實,無法建立起符合現實的道,因此需要改變思維模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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