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對聯的聯兼評第二屆善輝杯征聯揭曉榜及互文雜議

1.略論對聯的聯兼評第二屆善輝杯征聯揭曉榜

對聯的名稱，來源于律詩中間兩聯的既形對仗又義關聯，體現陰陽理論對立統一規律，甚可舍對簡稱聯。其嚴格必要自明，一首律詩如同一篇文章，是獨立文件，只能有一個主題，內容各句必皆圍繞主題而述。最顯著嚴格的代表體裁是詠物的謎語詩。王力先生在《漢語詩律學》中也舉此例，說詠物詩就象謎語，題目就是謎底，詩句就是謎面。謎語要求，謎面既避諱謎底，又必須緊扣謎底，既不能義不足猜不出，又不能有歧義猜成它，甚有唯一性。偶有多底者，是漢語一義表達的多詞語性多角度性，義總是唯一。如謎面抗戰勝利，猜中國古人名一。謎底當時由一增二：首屈原，二蘇武。今增五：蔣干、毛遂、共工。義世界和中國抗戰聯盟共同努力，總是唯一。謎語如此，律詩如此，律詩局部更是如此，其子產品對聯更更是如此。如紀曉嵐對乾隆帝題141歲壽聯：花甲重逢，增加三七歲月//古稀雙慶，更多一度春秋。無須贅述，作任何文章首先要切題，這是文學通則首則。聯家谷向陽先生說：“楹聯所表達的主題要準確，要切人切事，反映客觀實際，真實地反映對方的個性和本質，表現作者真實的感情。”李建軍說：“我主張楹聯一定要寫到非此人此事莫屬的程度，方為佳妙。如果不加題目，就不知道寫的是誰，則決非佳對。這也是鑒別楹聯高下的主要標準。”已故陸偉廉老先生早此二人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更理論化術語化，按切題程度分三型：首專用型，半通用型，通用型，專優通劣。只對不聯自是型外非聯。2008年中國楹聯學會頒布《聯律通則》（修訂稿），根據一致意見確定基本規則的六對，其末最后一對即總括上五對為形對意聯。解釋說：“形式對舉，意義關聯。上下聯所表達的內容統一于主題。”據此可謂非義關聯就不叫對聯。如李賢招婿面試程敏政名聯：因荷（何）而得藕（偶）||有杏（幸）不須梅（媒）。若對句非此必砸鍋壞事。至此有人會舉出無情對。此附說對聯附屬物的游戲聯（陸偉廉定術語）的無情對和對課訓練的詞語對（高伯正定術語）。詞語對也屬無情對。它們只求詞對，不求義聯，甚義越遠越優。這是對聯小弟詩鐘分詠格和対課訓練，皆非對聯創作。詩鐘分詠格例如《菊·彭德懷》：爭妍向晚開三徑||抗美援朝統萬軍。対課訓練如誤作對聯的魯迅少年對塾師：獨角獸//比目魚。又如1932年清華大學招生陳寅恪擬對題也誤作對聯：出詞語：孫行者。擬答案對詞語一：祖沖之。無人答對，擇優對詞語二：胡適之。又如佚名：喬國老||石家莊。上下同位成專詞。它們皆非對聯。不能讓無情對的游戲擠損神圣莊重的對聯創作。無情對充其量是游戲，対課更是，不足為據。自然非游戲不作，更不能用于莊重的征聯評選。只對不聯的征聯是對聯律通則的公開肆意踐踏，是楹聯界不能容忍的惡劣行為，是對對聯學術的歪屈挑戰。如同立法必揚，執法必嚴，有法必依，違法必究。實際上，只對不聯的對句可有無數個，評選將陷于無目標無出岸的汪洋大海中。請看1982和1983年兩屆全國迎春征聯揭曉榜無一只對不聯。大家熟知公認的評卷作文跑題不計分，同樣適用于征聯評選。對句跑題，就是答非所問，驢頭馬嘴，圓鑿方枘，癡人說夢，風馬牛不相及。連邏輯價值都沒有，何有文學價值，成毫無關聯的廢品筐。文章不切題，如同打錯電話、認錯人荒唐，俗語“哪不癢搔哪”。

對聯何為關聯？須說明，上下邊義關聯，但不能義詞全同，否則為大忌，術語名合掌。本人發明術語名合指，局部同應允許。如毛澤東詩句“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杰怕熊羆”中，豪杰同英雄，熊羆同虎豹。對聯同所有文體一樣，上下邊義關聯有三法：相反，互補，承進。相反者名反對。如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詩句：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又如徐氏女題杭州岳墳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互補者名正對。如杜句：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梁柱華題鐘表聯：莫道循環往復||須知有去無回。范文甫題自中醫聯：何必我千秋不老||但求人百病莫生。佚名諷貪官聯：早死一時天有眼||再留三日地無皮。紀曉嵐諷庸醫聯：不明才主棄||多故病人疏。今人佚名仿題杭州岳墳秦檜夫婦鐵跪象聯諷貪官聯：嘻！非余直上青云，何來彩電||啐！是我親縫綠帽，始得烏紗。承進者名串對。如杜句：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佚名：中國捷克日本||南京重慶成都。朱元璋題閹戶聯：雙手劈開生死路||一刀割斷是非根。

征聯中作聯評聯，必先明主題。主題表達有三式：一、序言式，出題暢對，廣征自撰聯。二、出句式，出句限對，只征對句。三、序言出句兼有式。第二屆善輝杯征聯即出句式，由城建企業家陳善輝出句征對句，并資助洛陽詩詞楹聯文化事業。由出句一“一塊青磚，擎天立地，筑起長街樓百幢”知，主題一首先是歌頌陳善輝企業家和率領的福峽建筑公司，此為專用型。主題二是歌頌普通城市建筑工人奉獻城市建設的關愛溫暖勞苦精神和建筑人英雄氣概及豐功偉績，為行業聯，屬半通用型。由出句二“紅塔山顛，茶花苑，云煙過后紅梅艷”知，主題三是普遍宣揚環境保護國策，限修辭用專詞串組，無專用、半通用型，屬通用型。旁及議題四是建筑環保兼有，更屬通用型。議題五是陳善輝先生人品義舉，屬專用型。議題六是洛陽建設名勝，屬半通用型。議題七是詩詞楹聯文化，屬通用型。舍此七再找不來。那么毫無疑問，舍此七只對不聯者，皆屬答非所問，文不對題，跑題不計分之列。

然觀揭曉榜（載洛陽詩詞2012；2總28：48～50），切題沾邊者寥寥無幾。一等獎1名崔聯為對出句二的“白龍井畔，竹葉林，風月來時白術香”。看不出環保意味。井與白龍、竹林、風月、白術無關。竹林無人畫蛇添足叫竹葉林，措詞有贅詞，集法大忌。白術，據《辭海》等為藥用菊科野生草類植物，非觀賞芳香栽培花類；秋季開花，非常年；浙江特產，非全國普遍；根入藥，味甘苦，功利尿，非芳香化濕藥。白術無香，風月來時亦枉然。有香不分時，與風月何干？與香烈獨放的紅梅怎比？古今名人林逋、陸游、毛澤東、葉劍英酷愛梅花，有誰愛過白術？無地面湖池水，無水邊樓閣燈光，風月來時何用？不成風月無邊圖，來與不來何別？白晝無香，難道風月能催香？曠野僻地，縱有夜香，何人來賞？白術為重白字湊詞。且紅是吉喜色，白是兇喪色。井水不能自流，難成白龍。竹林、藥地不能靠井水澆灌，只能小戶飲用，故皆無關。總之看不出大面積環保景象，自是離題。出二對句技巧在集詞串組，集人如己出，如熔接鐵而無痕。獎句非。二等獎2名渠聯為對出句一的“滿腔碧血，追夢逐心，創成大業路千條”。既無建筑，又無環保，“大業路千條”即業千行。可用于各行各業，無疑是通用型。通用自劣。余獎聯評略。共登對句180比，重出4比，50頁1欄21行同姓同名、倒15行同姓異名重49頁1欄倒16行胡聯，50頁2欄2行重48頁2欄12行何聯，14行重1欄倒12行杜聯，實176比。其中詠主題一專用型者和主題二半通用型及議題五專用型者皆缺，說明大主已缺，此次征聯失敗。若未評出，是珍珠舍棄，魚目不見，玉石俱焚，說明評選失敗。詠主題三環保用本出句二句式者計劉鐵根、楊超然、胡啟山、李人青、趙英杰、高伯正、張雯霞7比，占評出聯4%。更遠用出句一句式者計李仁、王小波、李鈞、張應明、王清海、趙景耀、吳金城、陳國安8比，占4%。對白者32比，占1/3。詠旁及議題六洛陽半通用型計苦燈、馬弘、楊捷煌、王欒生4比，占2%。詠旁及議題七詩聯通用型者計曹杰、成君之、鄭勝存、趙雙有、汪星群、廖國華6比，占3%。合占13%。不切主題不關議題即不沾邊者占85%。若無遺珠，說明這次征聯全部失敗。若二次復評，前功盡棄，勞民傷財，流毒難消，遺患無窮，不可不慎。

人不能眼高手低，評人有余，自作不足。如當今某些語文教師，自命題作文，評論學生有余，自作一篇不出。本人試對，列下供評。出一對句：

出一：一塊青磚，擎天立地，筑起長街樓百幢；

對一：滿腔血氣，宿露餐風，建成金屋暖千家。

對二：片張玉板，攜手并肩，建成廣市賈千商。

對三：片張紅瓦，蓋地鋪天，建成廣廈戶千家。

對四：兩只鐵手，揚善耀輝，建成廣廈戶千家。

對五：滿懷赤膽，慈焰善輝，建成廣廈戶千家。

對六：百年大計，地久天長，建成鐵壁鑄一爐。

對七：四周鐵架，拔地聳天，建成廣廈入重霄。

對八：半間黑屋，漏雨透風，蜷居窄角夜三更。

出二對句：

出二：紅塔山顛，茶花苑，云煙過后紅梅艷；

對九：黑龍江畔，林木間，虎豹藏中黑夜歡。

對十：沙化地上，黃土坡，風暴起時沙塵狂。

對十一：洛陽市內，牡丹園，邙嶺蒼中洛浦青。

對十二：洛陽詩會，善輝杯，征對潮中樂趣恢。

對十三：善輝杯賽，打擂臺，征對聲中善舉開。

對十四：青磚立地，恢宏圖，樓幢盤前青睞聲。

對十五：青磚立地，筑長街，樓幢盤前青睞聲。

另有大疵不知明顯散在同邊重字（皆高伯正自命術語）。同邊重字是對聯首要技巧，聯家刻意求之。同邊重字非疊字、連珠（又名頂針、頂真）的連用，是隔位重。按每處重字多少分單音詞、復音詞。按出現明暗分明島、淺礁、暗礁。字同位近者為明島，字同位遠者為淺礁，音同近字異者為暗礁。古人連暗礁還盡量重。按每處間隔位置分集中、散在。集中有規律者出現在反復、排偶、排比句中。同邊重字只有在排偶、排比、對偶句有同邊自對時可異位重或不重外，余首優同位同次，次劣為數目顏色方位同義反義自對詞。此出句二“紅梅”處明顯散在同邊重單音詞，而選出90比對句中，竟有23比此處未重。只劉進平、陳亮、李人青同邊自對為金白、盧象賢對金紫、鄭永祥對彩綠顏色詞，低劣可通，余18比占1/5過明島如履平地。可見作者評者熟視無睹，不以為然。難道未讀過杜詩名句“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詩圣何等刻意對仗求同邊重字。

另有低級錯誤。3比入聲結尾福幅只，讀來掃興，爭議不提。50頁1欄6行周聯上聲寢韻品字結尾，犯同聲尾大忌。古今皆不通，也被選入。作者不懂，評委群英也不懂？縱印錯改作形似的晶字也義不通。更有粗心漏校，48頁1欄倒16行揭曉榜評委編者序言中將獲獎13名錯成131名。另49頁2欄倒10行“修成大陸”，陸當路誤。19行“跨山劈水”對“擎天立地”宜調“劈水跨山”。另兩種對句混排，若無字數句式差異，不知誰對誰。此實暗示不拘出句的亂對和不拘切題的胡對。揭示評委編者糊涂，無明確標準。試想無公認明確標準豈非亂評胡判。疑評委連已頒4年的《聯律通則》也不知。不懂法怎執法判法，真成“糊涂官亂判糊涂案”，皆大糊涂。且自詡“認真評選”，實愧對贊主陳善輝先生對事業建筑學問的認真精神。還違背對贊主企業人品宣揚的初衷，缺乏征對參賽參評者對贊主義舉起碼的人情回報禮節，俗語“連句感謝話都沒有”。自夸“認真”，誰信呢？僅2比2出、1比3出、同聲尾就不認真。

2.《木蘭詩》互文例說

互文是古漢語常用修辭格。頻率，我認為僅次于比喻、對偶。因前人對此不認識或不重視，許多修辭書未提，使對古文互文處不解或誤解歧義。互文，古人又叫互文見義、參互見義。唐代著名學者賈公彥在《儀》注疏中說：“凡言互文者，是兩物各舉一邊而省文，故云互文。”清代學者俞樾在《古書疑義舉例》中專開“參互見義例”，希望重視。也見迷人難懂，誤解普遍。互文，即兩個以上近反義詞對舉分用，或對偶語同位詞，此有彼義，彼有此義，互備互補，互現共現。如《戰國策·趙策四·觸龍言說趙太后》：“位尊而無功，祿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位”與“祿”，“功”與“勞”，都是互文。義為官職高俸祿厚而且無功勞，反而掌管很多國家重要部門和權力。又分互文同義和互文見義，互文見義中又有互文偏義。互文同義嚴格說不叫互文，實是對文互訓。有人硬叫互文，為別互文見義，另叫互文同義。此略提及。互文詞語結構形式公式為A1B1+A2B2。A為句中前語，B為句中后語。1為前句，2為后句。三句以上則標3/4等。意義表達形式公式分四種：①A1A2B1+A1A2B2；②A1B1B2+A2B1B2；③A1A2+B1B2；④（A1A2）+（B1B2）。某為變相，引申義或反義。互文偏義又分四種：⑤A1A2B1+A2B2；⑥A1B1B2+A2B2；⑦A1B1+A1A2B2；⑧A1B1+A2B1B2。此就《木蘭詩》中幾處互文作例解之。

互文同義為同位對舉同義詞合表一義。如“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憶”與“思”義同，兩句義同。“思”義思戀念愛想婚姻。這心事，無論問者答者，都羞于啟齒開口。故同義復用，表反復問始答，答者羞澀，反復解釋始消除誤解。

互文見義是同位詞或對舉近反義詞互參互現。如“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此為三句以上互文。此即表達公式④。不必拘泥東西南北市和何物，非必某市買某物。義為跑遍所有騾馬市場，挑選最好的戰馬和配件。或挑遍騾馬市場各個角落。又如“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此即表達公式③。義官兵們經歷了多年戰爭，打了無數仗，死了的身葬疆場，活著的凱旋榮歸。非將軍死壯士歸。將軍也有歸，壯士也有死，皆有死有歸。也非將軍經百戰，壯士熬十年。而是將軍壯士共同經歷了多年戰爭多次戰斗。又如“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也為公式③。義當窗對鏡，既理云鬢又貼黃花等梳理妝扮。理鬢貼花皆需當窗對鏡。理鬢貼花又為以點帶面，概指梳妝，自括胭脂粉黛。又如“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此即表達公式④，為合義后又變相。義為住我原來舊時的偏廂房閨室。“開”“坐”合即住。“我”即我原來舊時的。“東閣”“西閣”合即偏廂房。“東”“西”無定指，與最長輩住的南北正堂對言。“門”“床”合即閨室，未婚女子的臥室。此即互參共現。

互文偏義是偏參偏現，非互參互現和互參共現。如“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此即表達公式⑤。“朔氣”中偏參現“寒”義。“朔氣”義北方寒冷的夜風，或夜里寒冷的北風。后者義勝。因“寒光”也是夜事。而“寒光”里無“朔”義。“朔”與“寒”僅是同位詞。

3.從《常回家看看》歌詞說互文變例

文是漢語中最迷人的修辭格。互文變例又是互文中最迷人者。因其字面最簡略，理解最復雜。一般修辭書避而不談。例如《漢語修辭藝術大辭典》。然而這種語言現象古今并不少見，甚至熟視無睹，不知其修辭就不能全面準確理解其義，故有必要提醒注意。如中央電視臺1999年春節聯歡晚會歌曲《常回家看看》，因其樸實無華，言俗意深，不脛而走，不翼而飛，很快唱遍中華大地，家喻戶曉，如說平話。然其詞義有待全面深入理解。其歌詞有：“生活的煩惱，對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談”。是否生活的煩惱，只能對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只能向爸爸談談？媽媽只管家庭生活，不參與社會工作？爸爸只管社會工作，不理睬家庭生活？說說是否只能傾訴煩惱，不能分享愉快？工作的事情，是否只是一般的小事？事業的成績和工作的失誤之類的大事，是否就要回避，瞞諱而不談？顯然都不是。既然都不是，怎樣才能正確全面理解歌詞意呢？這就要先弄懂它的修辭格。它的修辭格是互文中的變例者。因異于常者，故又叫變例互文。互文的迷人處，在于它的字面結構形式本身就是對偶的一種，異在意義上是兩句互補的。互文兩句表面各說自身一邊，意義上待對邊補充，彼中有此，此中有彼，互補現義。用公式表示：詞語結構公式為：A1B1+A2B2。1為前句，2為后句。A為句中前語，B為句中后語。意義表達公式為：①A1A2B1+A1A2B2；②A1B1B2+A2B1B2；③A1A2+B1B2；④（A1A2）+（B1B2）。某為變相，引申義或反義。例略。互文變例是兩句表面各只說自身半邊，相反的半邊靠對句提示補充，或在言外。用公式表示：詞語結構公式為：A1B1+A2B2。意義表達公式為：①A1A1B1B1+A2A2B2B2；②A1A1A2A2B1B1+A1A1A2A2B2B2；③A1A1A2A2+B1B1B2B2。若此，《常回家看看》歌詞義即為互文變例③，應理解為：生活的煩惱和愉快，工作的成績和失誤，都可向爸爸媽媽說說，或傾訴，或分享，或告慰，或征詢。若此，“說說”“談談”就有四個意思，對煩惱則是傾訴，對愉快則是分享，對成績則是告慰，對失誤則是征詢。此例尚不屬典型互文變例。因下邊“工作的事情”是自身兩半邊的總括，與互文A1“生活的煩惱”相比，既非同半邊A2，又非異半邊A2。典型者應為A2，即“工作的成績”。可能作者疏忽。其中A1應是“生活的愉快”，A2應是“工作的失誤”。但其“爸爸”“媽媽”既是B1B2，又括B1B2。有則括，無則不括。但“說說”“談談”不屬互文變例，卻是互文同義，實是對文互訓。

對洛陽廣播電視報紀念抗戰勝利五十年征聯出句（高平均）

出一 7字單句

出一：八年蕩寇垂青史；

對一：一曲凱歌沖碧天。

對二：一部同胞寫血書。

對三：一部同心寫血書。

對四：一部消欺寫血書。

對五：四億同胞獻赤心。

出二 同邊回文

出二：本日小殲小日本；

對句：明天大勝大天明。

出三 同旁部首

出三：波濤洶涌滌污濁；

對句：烽火燎燃滅燹災。

出四 8字二復句

出四：以史為鑒，勿忘國恥；

對一：時杵撞鐘，牢記血仇。

對二：引勝作榮，光大華威。

出五 同邊重字

出五：地雷戰地道戰平原作戰；

對一：毛澤東毛澤民江氏澤民。

對二：八路軍新四軍抗日聯軍。

對三：三七年三一年八九四年。

對四：乙未年辛未年丁丑之年。

【注】三七年即七七事變的一九三七年。此年日軍全面侵華，中國全面抗戰，重大歷史事件。三一年即九一八事變的一九三一年。日軍侵占我國東北，民族危亡。八九四年即甲午中日戰爭爆發的中國甲午年，公元一八九四年，日軍大規模侵略中國之始。乙未年即甲午戰爭中次年簽訂馬關條約的中國乙未年，公元一八九五年。當時中國尚未行公元歷。馬關條約割臺灣給日本，臺灣人民聞訊號啕大哭。中日關系史上割地最多，賠款最大，恥辱空前。中國人應視同后來侵華，不應忘記馬關條約。辛未年即九一八事變的中國辛未年，公元一九三一年。丁丑年即七七事變的中國丁丑年，公元一九三七年。三十年代主行民國歷，也有公元歷、干支歷，尤民間仍用干支歷。我洛陽地區百姓口語稱日本侵華為丁丑年。洶涌東韻疊韻，燎燃來日準旁紐，此同形旁自對重于聲韻。

出六 11字二復句

出六：萬眾一心，抗日烽煙燃處處；

對句：百年屢恥，今朝洗雪氣昂昂。

【注】出瑕為煙字處應平而原仄火字，此非律句。同義詞有煙燧二字，改平聲煙字最妙。對句即按上平對。烽煙同形旁自對東真陽聲韻，洗雪心紐雙聲。

出七 44字長聯下邊

對句：想當年戰場，共產黨、八路軍、新四軍勇擔驅倭重任，敵后陣前，血灑犧牲，威

名震驚響外中，聞風曾令賊寇魂飛散；

出七：看今日熒屏，楊靖宇、馬本齋、趙尚志皆為御侮救亡，出生入死，身先士卒，英氣浩蕩于天地，想來長使匹夫淚沾巾。

【注】出句御侮處原為抗日，與前今日成同邊無規律重字，故改。

自撰用義勇軍進行曲集句鼎足聯

出上：起來起來起來，筑成新長城把血肉；

對句：前進前進前進，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出下：吼聲吼聲吼聲，被迫著敵人的炮火；

作者簡介：高伯正，別名平均，號魚躍齋主、龍門居士。男，1950年生，河南新安縣鐵門鎮人，7-30歲前寄居五頭鎮。大學畢業。副主任醫師。

（作者單位：河南省新安縣教師進修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