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劉文
(江漢大學附屬醫院普外科,湖北 武漢 430015)
腹股溝疝修補術是一種常見的外科疾病,以往臨床上多采用腹股溝疝術進行治療,且其屬于外科Ⅰ類切口,故無需行預防性抗生素治療,但術后具有較高的并發癥及復發率[1]。近些年,腹股溝無張力修補術在臨床治療中得到廣泛應用,但植入、縫合、固定補片過程中易造成細菌創面滲出,增加感染發生率[2]。有關研究表明,修補材料作為假體置入應聯合給予抗生素藥物輔助治療,預防術后切口感染[3-4]。基于此,本研究對180例擬行腹股溝疝無張力疝修補術患者進行研究,旨在探討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患者預防性應用抗生素的臨床觀察及意義。
選擇2014年9月至2017年8月本院180例擬行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患者納入研究,經相關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患者均自愿參與本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并排除糖尿病、腎功能衰竭等患者。按隨機數表法分為兩組,每組各90例。對照組:男性85例,女性5例;年齡30~73歲,平均(59.83±7.82)歲;右側腹股溝疝38例,左側腹股溝疝34例,雙側腹股溝疝18例。觀察組:男性83例,女性7例;年齡30~75歲,平均(59.89±7.89)歲;右側腹股溝疝39例,左側腹股溝疝35例,雙側腹股溝疝16例。基礎資料(疝氣類型、性別與年齡等)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兩組患者進行腰硬聯合麻醉,取仰臥位,并行腹股溝疝修補術。對照組:游離疝囊后進入腹膜前間隙,行Gore Mycromesh補片者,縫合內環處腹橫筋膜,行內環成型,置入Gore平片于精索后方,并行縫合固定;使用Bard Plug補片者,在內環內置入錐狀疝環充填物,并與腹橫筋膜固定,將平片置入精索后方縫合。術中嚴格遵守無菌操作。觀察組對高危感染患者行預防性抗生素治療:皮試陽性患者行一代或二代孢類抗生素及半合成青霉素類治療,其余行氨基糖甙類治療。并于手術切皮前30 min進行治療,術后行常規抗生素治療,持續時間<48 h。
(1)臨床指標:記錄兩組患者手術時間、住院時間及體溫情況[5]。(2)白細胞計數:分別于術前及術后采集患者空腹靜脈血2 mL,采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檢測包細胞計數[6]。(3)并發癥:統計兩組術后切口紅腫、切口脂肪液化、切口感染發生情況[7]。

觀察組手術時間、住院時間及體溫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臨床指標對比
觀察組術前及術后白細胞計數水平分別與對照組術前及術后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組別術前術后t值P值對照組(n=90)7.27±1.087.42±0.930.9980.234觀察組(n=90)7.31±1.197.41±0.891.4870.140t值1.9160.298P值0.0590.766
觀察組并發癥發生率與對照組比較(6.67%vs. 8.89%),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并發癥發生情況對比[n (%)]
人工生物材料是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中使用的補片,可強化腹股溝后壁,解決了傳統手術存在影響正常解剖結構的問題,具有組織損傷小、恢復快等優點,已成為臨床治療的首選[8]。但腹股溝斜疝無張力修補術后一旦出現切口感染,將增加疝復發率[9]。因此,圍術期多主張應用抗生素治療對切口感染原因進行預防,但仍有部分學者認為原有的基礎疾病和免疫狀態是其術后切口感染發生主要因素[10]。
有關研究表明,使用補片增加傷口無效腔、補片預防周邊感染,都是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深部感染發生的主要原因[11];不僅如此,感染后多需采用手術方式取出補片,但其操作困難程度較大,故多主張圍手術期行預防性抗生素治療[12]。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手術時間、住院時間及體溫與對照組比較,無明顯差異,表明在正確使用抗生素的基礎上,預防性應用抗生素對手術時間、住院時間及體溫的效果無明顯作用[13]。腎功能衰竭、糖尿病、高齡等機體功能差的患者具有較高的術后感染幾率,而細菌定植在補片上后將產生一層避免免疫細胞及藥物攻擊的生物膜,故出于保險心理,外科醫師多在圍手術期行抗生素治療,部分患者與切口拆線時才停止使用抗生素,將加重患者經濟負擔,增加細菌耐藥性及并發癥發生率[14-15]。有關研究表明,預防性應用抗生素治療對腹股溝疝無張力疝修補術后感染發生無實質性效果[16]。正如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術前及術后白細胞計數及術后并發癥發生率與對照組比較,均無明顯差異,進一步證實預防性應用抗生素對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無直接效果。分析其其原因為腹壁為腹股溝所處位置,不存在寄生菌群,故腹壁手術屬于清潔手術;而聚丙烯單絲編織的網孔無菌材料是無張力疝修補術使用的人工合成材料,具有較好的相融性[17]。因此,腹股溝疝無張力疝修補術不易產生細菌感染,無需行預防性應用抗生素。但需要注意的是,在手術過程的任何環節中均無法將細菌入侵完全避免,而在細菌定植的移植物上將有一層生物膜產生,避免藥物攻擊[18]。因此,在圍手術期應嚴格遵循無菌操作相關規章,盡量避免細菌侵入和感染,有效預防術后感染,進一步排除抗生素依賴。
結合臨床經驗和相關研究對植入情況下的使用和不使用抗生素標準進行總結:(1)無并發疾病的單側疝修補老年患者及一般情況良好的中年患者無需行預防性抗生素;(2)對于抗凝或血小板抑制患者、并發急慢性呼吸道或泌尿道感染的老年患者、雙側手術、高齡、腫瘤患者、糖尿病/肝病控制期、復發疝、手術時間長及之前短時間內曾行硬化劑治療者考慮是否使用抗生素;(3)對于白細胞或(和)粒細胞減少或缺乏、免疫治療或免疫力低下、伴有特殊疝內容物的疝、未控制的糖尿病、絞窄疝、嵌頓疝者則必須行預防性應用抗生素。
綜上所述,在正確應用抗生素的基礎上,預防性應用抗生素在腹股溝疝無張力疝修補術中無直接效果,應強化圍手術期無菌操作及各方面監控,進一步預防切口感染,最大程度減少抗生素使用。
參考文獻
[1] 高春玲,劉曉慧,朱文嘉,等.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后醫院感染的病原菌分布特征與耐藥性分析[J].中華醫院感染學雜志,2017,27(5):1101-1104.
[2] 郝永勝,范偉,霍瑞麟.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后復發原因分析及防治[J].中華疝和腹壁外科雜志(電子版),2016,10(3):189-191.
[3] Antoniou SA,Antoniou GA,Koch OO,etal.Lower Recurrence Rates After Mesh-reinforced Versus Simple Hiatal Hernia Repair:A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Trials[J].Surg Laparosc Endosc Percutan Tech,2012,22(6):498.
[4] 王鵬飛.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后并發癥危險因素分析[J].中國基層醫藥,2017,24(14):2178-2181.
[5] 于洪球. 疝環填充式無張力疝修補術治療腹股溝疝療效分析[J].吉林醫藥學院學報,2015,36(2):98-99.
[6] 蘇妍卓,宋彬,邢健鵬.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預防性應用抗生素與否的隨機對照研究[J].臨床外科雜志,2015,23(6):449-450.
[7] 阿元,嵇振嶺,李俊生.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預防性應用抗生素研究進展[J].東南大學學報(醫學版),2014,33(5):669-672.
[8] 張偉元.傳統腹股溝疝修補術、無張力疝修補術及腹腔鏡疝修補術的對比研究[J].現代診斷與治療,2015,12(23):5474-5475.
[9] 黃仲昭.腹橫紋小切口手術與傳統疝修補術治療小兒疝氣的臨床對照研究[J].吉林醫學,2013,34(24):4902.
[10] 顏自強,高寶珍,劉立萍.采用腹橫紋小切口手術治療小兒疝氣的臨床效果分析[J].當代醫學,2015,21(23):83-84.
[11] 張剛果.無張力修補術治療腹股溝復發疝36例體會[J].臨床醫藥文獻電子雜志 2017,4(17):3222.
[12] 楊紅杰.開放式無張力疝修補術與腹腔鏡疝修補術用于成人腹股溝疝治療中的有效性[J].中西醫結合心血管病電子雜志,2017,5(19):195.
[13] 吳建軍.用下腹橫紋小切口手術治療小兒疝氣的臨床療效研究[J].當代醫藥論叢,2014,12(20):210-211.
[14] 黃仲昭.腹橫紋小切口手術與傳統疝修補術治療小兒疝氣的臨床對照研究[J].吉林醫學,2013,34(24):4902.
[15] 劉飛.腹腔鏡與開放式無張力疝修補術治療成人腹股溝疝的療效觀察[J] .世界臨床醫學,2016,10(12):33.
[16] 黃韓冬,陳曉嬌,楊雪峰,等.疝環充填式無張力修補術治療腹股溝疝664例臨床分析[J].中華疝和腹壁外科雜志(電子版),2017,11(4):272-274.
[17] 王勇,張晶晶,曹艷,等.預防性應用抗生素對腹股溝無張力疝修補術切口感染療效的Meta分析[J].中華普通外科雜志,2013,28(6):460-463.
[18] 石俊忠,莊建彬,孫惠軍,等.腹股溝疝無張力修補術患者預防性應用抗生素的臨床觀察及其意義[J].吉林大學學報(醫學版),2017,43(3):622-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