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性增長水平測度研究及空間相關性分析——基于2009～2016年的面板數據

彭迪云，周彤菲，顏明杰

一、文獻回顧與簡評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斷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城鄉及地區間發展水平的不同步、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制約著我國經濟的長期增長。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五大新發展理念”，正是以共享作為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提升發展的平衡性、包容性和可持續性。由此可見，包容性增長是共享發展理念的題中之義。包容性增長作為一種國際社會逐漸普遍認同的新理念，有利于我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實現可持續發展，從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長江經濟帶作為我國發展的新引擎之一，在經濟發展中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地位。根據建設長江經濟帶的要求，在經濟下行壓力下，要積極調整經濟結構、轉變發展方式，挖掘要素潛力、加強增長動力、激發增長活力、形成發展張力，更好地發揮長江上游地區經濟中心的作用，帶動其他地區共同發展（李敬和傅園元，2014）。因此促進長江經濟帶經濟實現包容性增長迫在眉睫。

包容性增長最早是在2007年由亞洲開發銀行提出，并將其定義為“倡導機會平等的增長”。如何測度包容性增長水平是近年來相關國際組織和學術界探討的熱點話題，各位學者也給出了很多不同的方法。早期與包容性增長指數最接近的是人類發展指數（HDI）和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指數（MDGIs）。Ali&Hyun（2007）以菲律賓為例，用社會機會函數對包容性水平進行了測量。盧現祥和徐俊武（2012）基于Kakwani的方法，構造了一個指數來測量我國的包容性增長，并從公共支出、政府效應和部門效應三個方面分析了對包容性增長的影響。Terry（2010）構建了一個包容性指標體系，通過四個指標加權得到包容性增長指數，包括增長、生產性就業和經濟結構（占50%）；收入貧困和平等,包括性別平等（占25%）；人類可行能力（占15%）；社會保障（占10%）。于敏（2012）在Terry構建的指標體系基礎上，結合中國國情，通過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降低貧困與收入不平等、參與經濟機會的公平性和獲得基礎社會保障四個方面對中國的包容性增長進行了測量。郭蘇文（2015）運用因子分析客觀賦權法對全國30個省市的包容性增長水平指數進行了排序。

通過文獻搜索與閱讀，目前尚未發現有專門針對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及其空間相關性進行研究的文獻。基于此，本文擬運用動態因子分析法對包含11個省市的長江經濟帶的包容性增長水平進行評價，采用全局空間相關指數和局部空間相關指數揭示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空間相關性，并提出政策建議。這對于促進長江經濟帶建設，實現區域協調與共同富裕有一定的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

二、包容性增長指標體系的思考與構建

（一）包容性增長的內涵

對于包容性增長這一概念，國內外學者有著各種不同的見解。Ali&Hyun（2007）認為包容性增長是不僅創造新的經濟機會，并且確保這種機會能夠平等地被社會所有階層所得的增長，即機會平等的增長。Stephan（2010）將包容性增長定義為沒有歧視的和減少劣勢的增長（益貧式增長），即包容性增長是來自于許多人的投入并在結果上惠及許多人。周佰成等（2011）認為包容性增長的主要內容包括經濟增長、社會制度以及結構發展、人口發展、科技進步等幾個方面。徐寶亮和鐘海燕（2015）從經濟增長、機會平等、成果共享以及資源環境四個方面解釋了綠色包容性增長。綜上所述，包容性增長是經濟、社會和環境的和諧與可持續發展的同時，也是機會平等、成果公平分享的增長。

本文根據對包容性增長的理解，認為包容性增長應包括經濟增長、綠色與創新發展、機會平等和成果共享四個方面的內涵，并由此建立了包容性增長的三級分析指標（如表1）。

表1 本文提出的包容性增長指標體系

（二）包容性增長指標體系的構建

（1）經濟增長。經濟增長是包容性增長的前提，是減貧、減少收入分配差距的重要條件。經濟增長會增加整個社會的財富，給人民帶來更多發展機會。本文采取以下兩個具體指標來體現經濟增長，即人均GDP增長率X1和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X2。

（2）綠色與創新發展。綠色發展是包容性增長的條件，傳統的粗放式生產會對資源環境造成很大破壞，不利于長遠的發展，只有綠色發展才能實現經濟持續增長。而創新發展是提高經濟水平和綜合國力的支撐，可以全面提升我國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本文采取單位產出工業廢水排放量X3、單位產出工業廢氣排放量X4、森林覆蓋率X5、單位產出能耗X6、人均水資源量X7、研究與試驗發展項目數X8、新產品開發項目數X9來衡量綠色與創新發展水平。

（3）機會平等。機會平等是包容性增長的核心，包容性增長要求平均分配社會中的所有資源，使弱勢群體更好地參與到經濟增長過程。醫療、教育、生存權利和就業的平等是機會平等的主要體現。本文采取每萬人口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X10、每萬人口擁有的衛生技術人員X11、平均每萬人員在校學生數（入學率）X12、中學生人均教育經費指數X13、男女性別比例X14、5歲以下兒童死亡率X15、城鎮登記失業率X16、第二和第三產業就業率X17來衡量機會平等。

（4）成果共享。成果共享是包容性增長的目標。包容性增長應該讓所有人民共享經濟增長帶來的福利，均等地進行收入分配，減少居民的收入差距，使每個人都能獲得社會保障。本文采取以下五個具體指標來體現成果共享：城鄉居民基尼系數X18、恩格爾系數X19、貧困發生率X20、社會保障金率X21、公共財政支出比例X22。

三、包容性增長水平的評價與應用

（一）評價模型——動態因子分析法

本文研究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主要采用動態因子分析法（Dynamic Factor Analysis），其作為一種三維陣列的統計分析方法，目前主要應用于經濟學、環境學和生物藥學等領域。該方法綜合考慮了樣本、變量和時間三個因素，將主成分分析得到的截面分析結果和線性回歸模型得到的時間序列分析結果進行綜合，不僅能對長江經濟帶的包容性發展水平進行橫向對比分析，還能反映各省的縱向動態變化。具體運算步驟如下：

第一，對所有數據進行z標準化處理；

第二，根據各年份的協方差矩陣S（t），計算出平均協方差矩陣ST。ST不僅反映出了數據的靜態結構差異，還反映出了其動態的變化，其具體表現形式如下：ST=（t）；

第三，解出ST的特征值和特征向量，以及各個公因子

的方差貢獻率、累計方差貢獻率；

第四，提取公因子，并建立原始因子載荷矩陣；

（二）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年包容性增長水平的測度與分析

1.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源于2010～2017年的《中國統計年鑒》、《各省（市）統計年鑒》和《中國環境統計年鑒》，選取了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的面板數據，部分數據經計算可得。

2.計算過程

首先，運用STATA軟件計算上述運算1～4步，得到特征值、因子的方差貢獻率和累計方差貢獻率。提取5個公因子（見表2），其累計方差貢獻率為83.098%，大于80%，基本上可以代表原指標體系中的21個指標所包含的評價信息，因此提取這5個公因子作為評價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計算因子。

通過STATA軟件編程計算可得出因子得分系數矩陣，如表3。

其次，根據動態因子分析法的剩余運算步驟，計算各樣本的動態得分、靜態因子得分和平均綜合得分并進行排序，如表4。

表4顯示了11個省市包容性增長水平的動態得分、綜合得分、靜態得分和排名，按得分可將11個省市分為三類。上海市綜合得分遠遠高于其他地區，浙江省、江蘇省也具有較高的包容性增長水平，屬于第一方陣；而湖北、四川、重慶、湖南、安徽和江西綜合得分為負值，這并不是代表這五個省市的包容性增長水平為負，而是說明這五個省市的綜合水平較弱在長江經濟帶的平均水平之下，屬于第二方陣；云南和貴州得分較低于其他省市，屬于第三方陣。

表2 公因子的特征值、方差貢獻率和累計方差貢獻率

表3 因子得分系數矩陣

表4 綜合得分與排名

3.實證分析結果與討論

圖1 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動態變化

圖1 中顯示，2009～2016年期間，長江經濟帶各省的包容性增長水平總體趨勢不明顯，各個省市間存在著差異。重慶、湖北和湖南的包容性增長水平整體呈上升趨勢，上海整體呈下降趨勢，其他地區的包容性增長水平在這8年間都有著不斷的波動。從橫向比較來看，上海始終處于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第一位，得分遠遠超過于其他地區。從指標體系來看，上海市各指標均處于領先地位，無論是經濟增長、綠色發展還是機會平等、成果共享都保持著較高的水平。浙江和江蘇也具有較強的水平，工業的發達使浙江和江蘇近年來發展迅速，增加了人民的就業機會，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在長江經濟帶中處于第一等的位置。湖北、四川、重慶、湖南、安徽和江西包容性水平偏弱，在長江經濟帶中處于第二等的位置，但其正處于經濟發展階段，這預示著包容性水平的未來潛力較大，還將繼續穩步上升。云南和貴州處于長江經濟帶中第三等的位置，包容性增長水平較低。這是因為，云南和貴州經濟水平較低，地理條件較差，人力資源和創新能力較弱，加入長江經濟帶后定會對其發展帶來新機遇。

四、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空間相關性分析

（一）空間相關性研究方法

空間相關性分析分為全局空間相關性和局部空間相關性。分析全局空間相關性的指標主要有全局Moran指數（全局莫蘭指數）、全局G指數等。分析局部空間相關性的方法主要有:LISA、局部G指數和Moran散布點。本文主要采用了全局Moran指數和Moran散布點，并結合LISA聚集圖來研究長江經濟帶的包容性增長水平的空間相關性。

（1）全局空間相關指數。最常見的空間自相關模型為全局Moran’I指數，它主要研究了整個區域是否具有空間同質性，用來衡量區域各要素間某一屬性空間關聯的綜合指標。其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Yi為第i個地區的數值，即本文中的包容性增長水平；Wij為空間權重，當第i個地區與第j個地區相鄰時，Wij=1；當第i個地區與第j個地區不相鄰時，Wij=0。Moran’I指數的取值范圍在（-1，1）之間。當該值大于0時，表明事物存在正的空間自相關；當該值小于0時，表明事物存在負的空間自相關；當該值為0時，表明事物不存在空間相關性。Moran’I指數的顯著性檢驗一般采用服從正態標準的Z統計量。

（2）局部空間相關指數。局部空間自相關不僅可以度量區域內的空間關聯度,還能結合相關地圖,可視化局域空間差異,得到區域的空間分布規律，其計算公式如下：域與鄰近的區域屬性值不相似。

（3）Moran散點圖。Moran散點圖描繪了相鄰區域觀測值的相關關系，能夠準確反映各個區域局部空間相關性的類型及其空間分布。在Moran散點圖中，地理單元被劃分為四種類型，即High-High,Low-Low,Low-High和 High-Low。High-High和Low-Low屬于局部空間正相關，High-Low和Low-High屬于局部空間負相關。High-High(Low-Low)是指具有較高（低）觀測值的區域，其相鄰區域的觀測值也較高（低）；High-Low（Low-High）是指具有較高（低）觀測值的區域，其相鄰區域的觀測值較低（高）。

（二）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全局空間相關性分析

利用OpenGeoDa軟件對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全局Moran’I指數進行測算，可得到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Moran指數以及其對應的方差、p值和Z值，如表5。

表5 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全局Moran’I指數值

結果顯示，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地區呈現正的相關性，包容性增長水平相近的地區傾向于在空間上聚集。隨著時間的變化，Moran’I指數在波動中總體呈下降趨勢。根據Z值結果來看，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Moran指數全部通過了顯著性檢驗（Z>1.96或Z<-1.96）。

（三）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局部空間相關性分析

研究局部區域的空間相關性，可以采用Moran散點圖和LISA進行局部空間相關性分析。利用Open GeoDa軟件，可生成Moran散點圖和LISA聚集圖，如圖2、圖3所示。

從圖2、圖3中可以看出：第一，上海、江蘇和浙江三省一直屬于High-High類型，具有較高的包容性增長水平，與周邊地區存在著較強的空間正相關性。它們之間的已經形成較強的規模集聚經濟,

其中，N為研究的地區總數；xi為區域i的屬性；xˉ為區域x的平均值；Wij為空間權重。正的Ii表示該區域與鄰近的區域屬性值相似，負的Ii表示該區極化效應非常顯著；第二，安徽在2009年屬于low-High類型，與附近區域異質性突出，并未受到鄰近地區較高包容性增長水平的影響而呈現較高的水平；第三，四川在2009和2010年屬于Low-Low類型，自身與周邊區域的包容性增長水平較低，但Low-Low類型隨著時間的推移，呈現逐步離散化趨勢，這表明四川省隨著時間的推移，包容性增長水平有明顯的改善和提升；第四，湖北、湖南、江西、重慶、云南和貴州與周邊地區，無顯著的局部相關性。

圖2 2009～2016年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Moran散點圖

五、結論及政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文依據包容性增長的內涵，從經濟增長、綠色發展、機會平等、成果共享四個方面構造了一套包容性增長水平的指標體系，對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2009～2016年包容性增長水平進行測度，并使用全局空間相關及局部空間相關指數，分析其包容性增長水平的空間相關性。

實證研究結果表明：上海、江蘇和浙江包容性增長水平較高；四川、湖北、重慶、湖南和安徽處于中等水平；江西、云南和貴州較差。長江經濟帶總體呈現正的空間相關性，但內部差異顯著。

長江經濟帶總體包容性增長水平較高，但區域間存在一定差異。上海、江蘇、浙江作為我國通江達海、遠接重洋的最大的經濟增長極核之一，由于改革開放的紅利具有先行優勢，并充分發揮了黃金水道與黃金海岸的區位優勢，已成為長江經濟帶發展的“排頭兵”，以較高的包容性增長水平領先于其他地區。四川、湖北、重慶、湖南和安徽地理條件優越，近幾年也抓住了很多新機遇，包容性增長處于中等水平，還存在較大的上升空間。江西、云南和貴州經濟水平較低，發展程度較落后，使得包容性增長水平偏低。江西目前產業結構層次較低，在創新能力方面也存在諸多問題，如缺乏高級科技創新人才，科技創新體制不完善，科研經費的投入與自主知識產權的成果少等。云南、貴州處于西部內陸，地理位置較差導致交通不便，尤其是長江航運條件有限，很難得到機會發展，因此仍處于工業化初級階段后期。

（二）政策建議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到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城鄉區域發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顯著縮小，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基本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邁出堅實步伐。要使長江經濟帶包容性增長水平整體得到提升，本文結合十九大精神，提出以下五點建議。

1.堅持創新發展，全面提升發展動力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戰略支撐。長江經濟帶作為一個整體的經濟帶，需要加強整體創新水平，制定有利于創新資源、人才等流動的政策，加大人力資本投資，提高教育經費投入，充分調動大家學習新知識的積極性和創新性，使創新資源合理、高效的利用，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以提升整個地區的創新效率。

2.堅持協調發展，推動區域整體平衡

有效的市場和有為的政府是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的主要機制。政府從注重產業政策轉向注重競爭政策，政策導向從“發展競爭”逐步轉向“平等競爭”，不搞區域封鎖和畫地為牢，不搞市場歧視和行政分割。為此，長江經濟帶各省市政府之間要打破行政邊界的障礙，加強信息交流與合作，建立高效的制度化協調運作機制，搭建穩定順暢的合作平臺；要以完善產權制度和要素市場化配置為重點，實現產權有效激勵、要素自由流動、競爭公平有序，從而更好地促進資源優化配置。同時，各地區要做到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分工協調，實現共贏發展。同時，要強化舉措推進西部大開發形成新格局，發揮優勢推動中部地區崛起，創新引領率先實現東部地區優化發展，建立更加有效的區域協調發展新機制。

3.堅持綠色發展，加強生態文明建設

長江經濟帶各省市在發展理念上，要徹底摒棄以GDP為中心的增長主義模式，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加快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要著力解決對資源的合理利用和環境的保護問題，加大對生態系統保護力度。部分省市要盡快調整經濟結構，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長江經濟帶“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的思想為導向，引導第三產業和新經濟加快發展。此外，落后地區應吸取發達地區先進的經濟發展經驗，環境污染嚴重的地區應借鑒污染少的地區綠色循環發展的經驗。

4.堅持開放發展，積極搶抓發展機遇

長江經濟帶各省市應在國家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的背景下，實行更加積極主動的開放戰略，發揮各地區的比較優勢，豐富對外開放內涵，提高對外開放水平。同時，要加強戰略互信，推動經貿合作與人文交流，以形成深度融合的互利合作局面。最后，要發揮發達地區對外開放的輻射效應、樞紐功能和示范引領作用，帶動長江經濟帶其他地區更高水平開放。

5.堅持共享發展，形成均衡共享格局

實現共享發展，涉及深刻的利益格局調整，需要以更大的決心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在收入分配改革和全面脫貧攻堅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長江經濟帶各省市應該積極推進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創新政策措施及合作方式，把重點放在縮小城鄉區域收入差距和脫貧攻堅上。包容性增長水平較高的地區應在保證自身水平的同時，充分發揮對周邊地區的正向溢出效應，充分提高長江經濟帶其他地區的包容性。包容性增長水平較低的地區應該充分利用長江經濟帶帶來的新機遇，吸取發達地區的經驗和教訓，使自身得到最大化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