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赴日研修生制度及研修生現狀及其動向研究

吳臣松　張蒙蒙　李晗　李立　馮知川

【摘 要】 日本研修生制度問題頻發，改革已經成為必然趨勢。針對在日研修生相關問題現象進行分析研究，對研修生制度提出改革意見，以及對研修生如何維權提出建議在當今時代具有重要意義。本實踐團隊選擇對這一課題進行研究，以期為今后研修生事業的良性發展提供對策和建議。

【關鍵詞】 研修生制度 日本 勞動力 改革

近年來，日漸背離出發點的所謂研修生制度不僅在日本國內，而且在國際社會也飽受詬病。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特別調查專員霍爾赫·布斯塔曼針對該制度對日本的東京、靜岡、愛知等地進行了走訪調查后，對日本的外國研修生問題發表批判性看法，認為所謂研修生制度是“出于對不斷增加的外來廉價勞動力不斷榨取的目的，使其在言論、活動、身心健康等方面遭受侵害的條件下進行勞動”、“有時是具有奴隸性質”，他要求停止這種侵犯人權的制度并且以合法并且更正規的雇傭制度取而代之。

在日本國內方面，2013 年 6 月，日本律師協會曾向政府提交了一份盡早廢除研修生制度的意見書。 此外，日本國家公務員勞動組合聯合會也曾向政府提出，應早日確立合理的外國人勞動政策來替換研修生制度。札幌律師會的律師豬野亨直言，低工資、長時間勞動，這是借勞動之名的奴隸待遇，是偽裝成合法的現代奴隸勞動制。

然而，為什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么研修生制度的實施達不到預期的結果？我們就以日本靜岡縣富士市得研修生狀況分析為例。首先，從政府方面來說，面對各方面的輿論壓力，日本政府并沒有廢除這一備受爭議的制度，而是不斷的對其進行修改并補充新的規定，但是制定的新規定治標不治本，并且下級政府對規定貫徹不徹底現象也時有發生。《朝日新聞》的社論認為，新規定并未觸及問題根本，離解決問題還相差甚遠。社論指出，研修生和實習生所從事的大多是純體力勞動工作，解決的是日本高齡少子化社會的勞動力短缺問題，之所以仍以“研修生”和“實習生”為名，主要是因為日本對從外國引進勞動力存有戒心。并且市內抗議外國人在日本就業的游行也時有發生。而且，企業為壓低成本來追求利潤，給政府施加壓力，從海外引入非技能勞動者的。但是日本國會和政府長期不對研修生制度問題進行公開討論，導致問題越積累越嚴重。

其次，企業界剝削“廉價勞動力”。《朝日新聞》律師組織秘書長安孫子理良說，日本的勞動法一直缺少約束監督相關方的規定，而JITCO作為一個服務提供方，也無權約束企業，事業協同組合和商公會所等組織作為一級接收單位，因為向企業收取管理費，對企業的不法行為和研修生的投訴則通常采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做法。2017年2月日本東京電視臺制作的一期節目披露了中國研修生在日本遭受惡劣勞動環境、高強度工作、不公正對待及待遇低于最低社會工資，大量研修生因工傷乃至不堪沉重勞動而紛紛逃跑，3000多中國實習生在日本詭異"失蹤" 曝出驚人內幕。這一節目將日本的外國人研修生制度再次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透過經歷了近半個世紀日本研修生制度，我們并沒有看到日本政府像當初這一制度誕生時人們所期望的那樣，拿出應有的誠意來接納來自發展中國家的實習生，讓他們來本國學習先進的技術，以帶動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和產業的發展。如今正如人們所看到的，日本政府并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反而利用了發展中國家的人民對其的信任，將這一制度變為了變相盤剝外來廉價勞動力的工具，嚴重影響了日本的國際聲譽。另外，面對人口老齡化導致的勞動力的嚴重短缺以及勞動成本不斷上升的兩難境地，比起正規的國外勞動力，成本低廉的研修生似乎是更為“合算”的選擇，但是如果仔細權衡的話就會發現其實未必。由于艱難的生活處境所迫，大量留日研修生逃離雇主壓榨或去打黑工，成為了失蹤人口，也就是“黑戶”。日本法務省的數據顯示，近年來日本研修生失蹤人口不斷上升。這些“失蹤”的日本研修生不但無法保證自身安全和合法權益，也會給日本社會帶來一定的安全隱患。據日本媒體報道，去年，日本一家公司職員因將“失蹤”的300多名研修生派遣至食品加工公司工作，從中獲取6000多萬日元（約300多萬人民幣）中介費而被捕。

面對弊病如此多的研修生制度，未來研修生制度的改革方向應該是如何，赴日的研修生又應當如何去維護自己的權利。

首先，在國家層面，盡可能通過外交途徑爭取提高在日中國研修生和實習生地位， 改善他們工作與生活條件。近幾年，研修生制度的諸多弊端不斷引發日本輿論抨擊，這種形勢是我國政府積極推動日本朝野檢討研修生制度的良好時機。可以通過各種外交途徑，表達我們維護中國研修生權益的強烈愿望，這將對促進日本采取措施切實改善在日中國研修生實習生的地位與處境， 提高我國研修生在日待遇，有重大幫助。

其次，中國對外勞務輸出的企業，應當認真履行相關法律法規，切實保障研修生應有的權利。日方企業也應當履行好企業應當有的社會責任，遵守研修生的相關法律規定，確保在日研修生的合法利益，同時也提高研修生在日的生活水平。

最后，從研修生個人來說，2007年12月日本局頒布的 《關于研修生及技能實習生入國、 在留資格管理指針 》，已明文規定接收企業禁止研修生外出屬違規操作。中國研修生如能充分利用這一法律規定，突破企業隔離，爭取與其他中國研修生、與我國駐日使領館、與日本社會和媒體保持一定的聯系，讓外部社會了解研修生的生存狀況，加強外部的監督力度，對維護自己的權益將很有幫助。目前涉及中國研修生權益保護的成功案例，幾乎都是通過媒體披露引起日本社會的關注最后得到解決的。也可以充分利用當地維權組織，特別是日本工會組織來維護自己的權益。希望日本政府認真反思研修生制度未來的改革方向，不要與初衷背道而馳，做到尊重人權、保護研修生的切身利益，同時加強監督，履行好大國責任。

【參考資料】

[1] 劉炳君.關于日本研修生制度和對日研修生派遣的法律思考——一個被國內勞動立法與勞動司法忽視的法律范疇和社會群體[J].政法論叢，2010

作者簡介：吳臣松（1997-），男，云南昭通人，江蘇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本科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