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
【摘 要】 精準扶貧通過對具體貧困人口進行精確識別并針對致貧原因進行分析,給予有針對性的扶貧措施,做到扶真貧,真扶貧。讓農村貧困人口盡快脫離貧困,共享國家經濟發展成果。在我國長期的扶貧開發工作雖取得了巨大成果,但是也需要高度重視精準扶貧中出現的新問題和新情況,以保證精準扶貧工作的實際成效,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關鍵。
【關鍵詞】 精準扶貧 困境 措施
習近平總書記2013年11月在湘西考察時提出了“扶貧要實事求是,因地制宜。要精準扶貧,切忌喊口號,也不要定好高騖遠的目標。[1]在黨和國家大力推動和各級政府的努力下,我國精準扶貧取得了巨大的成就。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上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奮斗目標出發,提出重點攻克深度貧困地區脫貧任務,確保到2020年我國現行標準下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貧困縣全部摘帽,解決區域性整體貧困,做到脫真貧、真脫貧。[2]扶貧開發直接關系到中國數千萬人民的福祉,當前我國脫貧攻堅形勢依然嚴峻,我們需要時刻關注精準扶貧過程中出現的新問題和新情況。
一、分析精準扶貧的現狀
王思鐵對精準扶貧作了較為詳細的定義,認為精準扶貧是“指針對不同貧困區域環境、不同貧困農戶狀況,運用科學有效程序對扶貧對象實施精確識別、精確幫扶、精確管理的治貧方式。”也是區別與過去的粗放式扶貧。
我國自改革開發以來制定了專門的扶貧開發政策,扶貧效果顯著,扶貧開發政策的實施進一步推動了我國貧困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極大的改善了貧困地區的生產和人民生活條件。據統計部門數據顯示,2016年,全國農村貧困人口減少了1240萬人,超額完成1000萬人的目標任務。[3]同時,在精準扶貧過程中對于農村基礎建設投入較少、公共服務設施不完備、各項社會福利不健全和群眾收入低,貧困地區脫貧意識不強,居住環境差等一系列問題還沒有得到根本解決。實施扶貧開發政策以來,我國農村貧困人口總量和貧困發生率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但貧困地區增收難度大,脫貧任務重。加之,我國貧困區域分布廣,遍布全國各地,但大部分位于偏遠落后的農村地區。基于前階段取得的成績,國家在2011年5月頒布實施了《中國農村扶貧開發綱要(2011-2020)年》主要政策包括:建立精準識別機制,逐步提高國家扶貧標準;確定了 14 個連片特困區;貧困退出后國家政策不減,國家對已經脫貧的農戶或地區在貧困退出后的一段時間內繼續給予政策支持。
我國社會歷經多次改變,中國人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加上進四十年的改革開發,讓數億中國人民摘掉貧困帽子,大步邁進小康社會。但我國的脫貧攻堅戰仍然非常艱巨。精準扶貧的開展,是扶貧進入到關鍵階段所進行的深層次改革,是對我國傳統扶貧的重大突破,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關于國家建設理論的新發展和新成果。精準扶貧是新時期黨和國家扶貧工作的精髓和亮點,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中國夢”的重要保障。同時,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消除貧困、改善民生、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沒有農村的小康,特別是沒有貧困地區的小康,就沒有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只有認清形勢,精準施測,關鍵在于精準,只有堅持不懈努力實施精準扶貧,讓困難群眾的生活好起來,才是精準扶貧的目的和效果。
二、實施精準扶貧的困境
第一,貧困戶識別度不精確的困難。2014年,我國確定將貧困農戶的建檔立卡工作作為精準扶貧工作的重點,各級地方政府通過努力,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建檔立卡的工作。可是在精準識別過程發現,貧困戶的數據牽涉千家萬戶,貧困人口數據識別涉及千家萬戶,挨家挨戶,工作量較大手工錄入,工作量大,各地致貧標準和條件不一致、不統一,使得無法精確建立貧困大數據庫貧,在鄉鎮對貧困戶的識別方法上存在著“層級式”識別與“參與式”識別的矛盾,在技術上給貧困戶識別造成了一定困難。真正需要扶持的貧困對象被漏出,而不需要被扶持的對象卻被納入其中[4]。
第二,勞動力外流給精準準扶貧實施帶來的困難。我國的城鄉二元結構似的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導致農村空心化嚴重,農村缺少精壯勞動力,缺乏經濟活力,對精準扶貧的實施帶來一定困難。村莊空心化使精準扶貧過程中識別出的貧困戶多是年齡比較大的留守老人和年紀小的留守兒童,或是一些身患疾病沒有勞動能力的群體。但是隨著農村勞動力大量外移,村內缺少足夠的群眾共同參與精準識別和幫扶項目,無法按照民主評議的方式確定扶貧對象。因為缺少精壯的勞動力,人數無法達到標準,村民代表會議難以召開,導致各種討論和會議都缺乏廣泛性和代表性,這使扶貧資源的公平分配缺乏合理性。
第三,貧困群眾對精準扶貧的意識不足。一種是貧困對象的確定給受助群眾扣帽子,導致許多貧困農戶雖然符合精準扶貧的標準和要求,但不進行申請名額,主動的放棄了扶貧的機會;另一種是,由于國家扶貧力度不斷加大,針對不同的貧困戶給予不同的幫扶措施,也投入了更多的扶貧資源,這給扶貧對象造成反向刺激,利用各種方式來爭奪貧困名額,從而得到扶貧資金,還有一些在扶貧中脫貧的群眾長期強占貧困資源,使真正貧困戶享受不到扶貧資源,導致政策失衡,對外部資源的十分依賴,嚴重影響了精準扶貧的目的。
第四,扶貧力量配備不足,駐村工作開展困難,精準扶貧考核存在漏洞。當前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政策對扶貧系統組織、協調、推動、監管以及專項業務工作提出更高要求,而扶貧辦所處層次無法發揮作用,考核制度存在漏洞。同時,扶貧辦人員編制極度短缺,與當前所需完成的工作量無法匹配。大多駐村干部只是被臨時從不同部口抽調過來參與精準扶貧工作的,除了扶貧工作組的組長要駐村服務兩年,其他隊員只需服務一年,扶貧工作人員內心存在不平衡和不公平心理。而精準扶貧工作是一個長期的工程,要求駐村干部短期內做出成績確實不易。可是,部分駐村干部存在應付現象,缺乏完善的干部考核評價機制,駐村干部缺乏選擇項目的自主權或是缺乏幫扶思路,嚴重阻礙了扶貧工作的正常開展。[5]
三、創新精準扶貧的措施
1.對精準扶貧的主體進行結構優化,調動農民的積極參與性,形成精準扶貧合力。
根據阿瑪蒂亞森的權利貧困理論,從權利和能力視角來看,權利和能力的喪失是導致貧困的重要原因。國家開展的扶貧工作不僅承載著社會保障功能,也并非是只是國家活動,而應當是有公眾參與的整體的社會活動。精準扶貧,要充分考慮貧困地區的復雜性,改變過去自上而下的扶貧方式,不能僅單純地關注數量上的“精準”,要從多個維度對貧困程度進行測量,要從多個方面精確地反映貧困的狀況,要把過去逐級分配名額的方式與有農民充分參與的方式相結合,創建更加有利于貧困戶的發展的扶貧機制。只有將“貧困戶數量”與“貧困程度”相結合,才能更加精確的識別貧困人口,更準確的找到貧困成因,更好的適應不同貧困戶的差異性。[6]扶貧開發工作不能局限于眼前的經濟條件改善,更應強調從內培養自力更生的能力,使扶貧效果具有可持續性,徹底切斷貧困的代際傳遞,改變傳統扶貧模式從“輸血式扶貧”轉變成“造血式扶貧”。[7]堅持“扶貧先扶智”,要加大對貧困農民的教育知識的灌輸,做一個有文化技能的現代農民,采用多元化鼓勵措施,吸引農民參加教育培訓,提高農民自身的技巧,以促進貧困地區貧困人口素質的整體提高,徹底“拔窮根”。
2增進黨群干群關系融合,加強黨組織基層堡壘作用,切實落實扶貧政策。
駐村干部是“滴灌”的管道,同時駐村干部也是我們深入貧困村、了解貧困戶的橋梁和紐帶。駐村干部通過實際行動踐行著黨的群眾路線,駐村干部在扶貧工作中付出辛勞的同時,我們也要保障和解決好駐村干部的生活,鼓勵駐村干部扎根農村,服務農村。這就需要做到三個轉變:一是轉變“身份”。一方面駐村干部除了由上級委派之外,還可以從村干部中選取。另一方面駐村干部要轉變自我心理,在進行貧困戶識別的建檔立卡以及扶貧產業項目推進的工作時,深入村莊,認真傾聽群眾的聲音,了解村民的實際需求。二是轉變“角色”。由配角向主角轉變,從協助者轉變為參與者,積極主動的展開工作,通過近距離與群眾接觸,真正成為村里的一員,從群眾角度出發開展工作。三是轉變“定位”。由短期的駐村工作轉向長期的基層工作,鼓勵年輕的新生干部力量扎根農村。才能讓扶貧工作吸引人,留住人,才能真真實實確保精準扶貧政策落地生根。
3發揮市場調解機制作用,培養脫貧產業鏈,助力精準扶貧
合作型反貧困理論認為反貧困工作把國家作為唯一的責任主體是不夠的,它需要建立一個有效的合作機制,由政府、社會組織和貧困群體等多方面的力量通力合作完成。[8]一方面堅持抓好扶貧服務,建立起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和貧困群體多種形式聯合幫扶機制,形成了精準扶貧工作的合力,創建一個開放型的信息平臺。通過社會扶貧解決“誰來扶”和資金“誰來管”的問題。充分激發調動全社會力量參與脫貧攻堅工作中,重點以領導聯點幫扶、干部駐村幫扶、企業結對幫扶、志愿者自發幫扶等多方力量參與。[9]另一方面引入市場調解機制體制,積極開展招商引資,讓社會力量參與扶貧之中。這些民間資本可以通過各種市場手段開展商業活動。增強扶貧工作人員的市場意識培養,通過一帶一幫,讓貧困戶掌握和利用市場機制,以便更好的融入其中,建設產業品牌和產業鏈,助力精準扶貧。
4改革創新扶貧形式,拓寬精準扶貧的效果和目的,確保陽光扶貧
面對精準扶貧工作中面臨的困境,需要進一步改革精準扶貧工作機制,以保證精準扶貧工作更加符合實際。一是不能再以收入標準作為貧困戶唯一的識別標準,需要進一步完善精準識別機制,改革貧困標準的制定方法。醫療、衛生、教育等多個維度開展,以便更加科學,更符合實際。二是改革扶貧資金管理體系,將扶貧資金的管理權進一步下放,讓貧困地區有權按照當地的實際情況確定采取何種扶貧方式,與貧困戶共同決定開展何種產業項目脫貧。中央和省級政府更多的責任在于對實際效果的驗收和對資金使用的監督、檢查、考核和評估。[10]三是細化幫扶機制,確保措施落實到位。將駐村工作與到村到戶精準扶貧工作相結合,建立起雙向幫扶機制,積極推行定責任、定貧困戶、定脫貧項目、定脫貧時限的“四定”扶貧模式,加快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徹底改變村容村貌,同時加大對農村貧困地區的公共服務供給,培育以本地特色物產為基礎的產業。[11]四是積極盤活現有各類資金,拓寬資金來源,改變“等、靠、要”的惰性思維,不在趨于形式主義,多方位,多角度,籌集資金和項目;借助金融機構加強扶貧向縱深發展;利用金融機構的扶持和惠民貸款等金融政策,積極鼓勵和引導貧困戶創業和就業。同時,要嚴控資金使用,強化監督管理,精準使用扶貧資金,讓“扶貧惠民資金”在陽光下使用,惠及那些真正貧困需要救助的人群。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赴湘西調研扶貧攻堅,新華網,2013年11月3.http://news.xinhuaner.com/politics/2013-11-03/c-117984236.htm.
[2] 習近平提出,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新華網,2017年10月18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7-10/18/c_1121820849.htm?baike.
[3] 去年全國農村貧困人口減少1240萬,新華網,2017年2月28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7-03/01/c_1120546680.htm.
[4] 譚譯斌.《現化貧困學導論》[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12版,第56頁.
[5] 崔麗:”瞄準目標,重也下沉,精準扶貧——訪全國政協委員范小建”[J],《農民日報》,2014年3月6日第三版.
[6] 左停、楊雨蠢、鐘玲:”精準扶貧:技術範向、理論解析和現實挑戰”[J],《貴州社會科學》,2015年第8期.
[7] 李鹍:”精準扶貧:恩施巧龍鳳鎖的政策背景、實施現狀與對策建議”[J],《清江論壇》,2014年第4期.
[8] 林萬龍、鐘玲、陸漢文;”合作型反貧困理論與儀晚的實踐”,[J]《農業經濟問題》,2008年第8期.
[9] 朱云、吳春鋒、黃斌瓊:”精準扶貧方式方法研究”,[J]《老區建設》,2014年第15期.
[10] 汪三貴、郭子豪:”論中國的精準扶貧”,《貴州社會科學》[J],2015年第5期.
[11] 李蹲、葉興建:農村精準扶貧:”理論基礎與實踐情勢探析一兼論復合型扶貧治理體系的建構”[J],《福行敵學院學報》,201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