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銀娥,張德偉
(長沙理工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14)*
多維貧困因其揭示了貧困的多維屬性,倡導貧困人口可行能力的提升而備受關注。自我國將金融扶貧作為開發式扶貧的重要舉措以來,貧困地區金融資源投入不斷加大。截至2016年底,湖南省51個貧困縣貸款規模達到3775.10億元,占全省貸款總規模的13.7%,較2009年提高了近13個百分點②。但現階段我國扶貧工作依然任務重、時間緊的形勢要求各級政府轉變貧困治理理念,把握貧困的本質,不僅要注重貧困地區金融資源的投入,也需重視金融扶貧效率及其可持續性。本文立足多維貧困的緩解,從發展縣域金融的角度,探討貧困地區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影響,以期為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實踐提供參考借鑒,因而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與理論意義。
近些年來,學者們對金融反貧困問題進行了大量研究,代表性成果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第一,金融發展可以從多個方面通過直接作用與間接作用對貧困減緩產生影響。Jalilian和Kirkpatrick[1]等的研究表明,金融發展能為更多的貧困人口提供信貸服務,提高其生產性資本與生產效率,實現貧困人口生計的可持續;Classes和Feijen[2]等發現,保險、特殊借款、儲蓄等金融中介服務能降低人們陷入貧困的風險、幫助應對經濟沖擊以及增強抵御任何不利風險的能力,因而金融發展有助于防止貧困的發生。一些學者認為金融發展對貧困減緩的作用主要通過經濟增長實現的。如Matsuyama[3]、Ravallion & Datt[4]等認為,經濟增長主要通過金融中介、增強窮人的抵押能力促使財富從富人向窮人的再分配等途徑從社會的各個方面慢慢地向窮人滲透,最終改善窮人的經濟狀況。第二,一些學者從特定國家的時間序列數據出發,實證檢驗了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的相互關系。如一些學者關于肯尼亞[5]、埃及[6]等國家和地區的研究表明,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之間存在正向關系,但具有非線性特征。而跨國家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表明,金融發展能通過促進經濟增長[7]、提供金融服務[8]等途徑減緩貧困或避免貧困的產生。第三,國內學者探討了我國金融發展對貧困減緩的影響機制。認為針對貧困群體的金融服務[9]、小額信貸[10,11]等直接信貸投放能有效解決弱勢群體信貸不足問題。關于間接作用機制,一些學者認為我國的金融發展能通過經濟增長效應與收入分配效應來提高貧困家庭收入進而緩解貧困[12]。綜合金融發展的直接與間接作用機制,蘇靜[13]運用空間杜賓模型等方法,將我國農村金融發展直接效應與間接效應納入同一研究框架,發現農村金融發展對農民收入增長直接效應與間接效應同時存在,并強調我國金融發展應注重兩種作用的同時發力。第四,從多個角度分析了我國金融發展對貧困減緩影響所具有的特征。一是金融發展減緩農村貧困存在地域差異,中西部地區的減貧效果高于東部地區[14];二是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之間存在倒U型關系,即金融發展在短期不利于減緩農村貧困,而在長期則能有效減緩貧困[15];三是農村金融發展的減貧效應呈現一定的空間溢出特征[16];四是我國金融發展的減貧效應存在門檻特征,當某個特定條件處于門檻值之內時,金融發展對貧困減緩效應較弱,而跨過門檻后表現出顯著的促進作用[17]。
綜上所述,現有研究文獻關于金融發展對貧困減緩的直接作用與間接作用等進行了較深入的研究,但仍存在一些不足,體現為:關于金融發展的直接作用與間接作用分開論述較多,將兩者同時進行分析較少;較多從收入維度對貧困進行度量,沒有體現出貧困的本質屬性即貧困的多維性;研究范圍大多聚焦在國家、省級層面,精準性有待提升。因此,本文在借鑒現有研究成果,從縣域金融發展與多維貧困減緩的角度梳理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影響機理,同時,以湖南省51個貧困縣為樣本構建結構方程模型進一步驗證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直接作用與間接作用,并提出發展縣域金融緩解多維貧困的相關對策建議,以期對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實踐有所裨益。
縣域金融發展通過提高貧困人口金融服務的可獲得性,進而提高其生產能力、抵御風險能力,從而提高其預期收入,對多維貧困緩解產生直接影響。貧困人口獲得信貸服務后可以緩解資金流動性束縛,通過擴大生產、學習技能、治療疾病、為子女提供教育等活動,實現多種能力的提升,進而改善貧困狀況;通過儲蓄服務,貧困人口能平滑消費,增強自身的風險抵抗能力,防止反貧。
假設1:縣域金融發展直接減緩多維貧困(H1)。
縣域金融發展通過促進經濟增長進而通過經濟增長的“涓滴效應”使財富自發地流向窮人,以實現減貧。理論和實踐均表明,經濟增長的“涓滴效應”主要從兩個方面來影響多維貧困:一個地區經濟的增長主要表現為社會投資、社會生產的提高,可以為貧困人口提供更多就業機會,從而提高貧困人口的收入與消費水平;一個地區經濟的增長還表現為地方財政收入的提升,這使貧困地區政府有更多資金投資于基礎設施建設及居民生活保障,實現教育、醫療等維度的貧困減緩。
假設2:縣域金融發展可以通過經濟增長間接影響多維貧困。該基本假設體現為以下三條假設路徑:第一,縣域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正向效應(H2a);第二,經濟增長對多維貧困減緩有顯著的正向效應(H2b);第三,經濟增長對收入分配有顯著的正向效應(H2c)。
縣域金融發展通過收入分配效應間接影響多維貧困。收入分配對貧困減緩產生影響主要表現為:初始收入分配狀況的改善使窮人能越過信貸市場門檻,改善其收入、消費與人力資本狀況,進而提高全社會的生產率與投資回報率,有利于減緩貧困;而過大的收入分配可能會擴大社會沖突,對經濟增長產生不利影響,甚至毀滅性打擊,進而不利于貧困減緩。
假設3:縣域金融發展可以通過收入分配間接影響多維貧困。該基本假設體現為以下兩條假設路徑:第一,縣域金融發展對收入分配有顯著的正向效應(H3a);第二,收入分配對多維貧困減緩有顯著的正向效應(H3b)。
以上3個基本假設和6個假設路徑,反映出縣域金融發展影響多維貧困三條途徑,以此,構建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理論模型圖,如圖1所示。

圖1 縣域金融發展減緩多維貧困的理論模型圖
Sen從可行能力理論揭示了貧困的多維屬性,多維貧困的減緩即為可行能力提升。然而,Sen認為可行能力因個人情況、各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的不同而存在較大的差異性,而未明確提出評價可行能力的指標。本文參考了理論界關于可行能力提高和多維貧困減緩的指標設計與選擇③,同時結合“十三五”時期扶貧攻堅“兩不愁,三保障”的目標,主要從消費、教育、健康三個角度來評價縣域多維貧困減緩。
在縣域金融體系中,銀行信用占據主體地位,以商業銀行為代表的金融機構的各項金融資產規模是評價縣域金融發展實力與規模的重要指標;存貸比則表示縣域金融機構各項貸款余額與縣域金融機構各項存款余額之比,以體現縣域金融資源的配置效率情況,反映縣域金融發展效率。因此,本文從金融發展規模與效率兩個角度出發,選取人均存款、人均貸款以及貸存比三個指標作為衡量金融發展的指標。
另外,本文選取地區生產總值、財政收入和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三個指標來衡量經濟增長。收入分配指標則通過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人均收入差距來表示。具體指標選取和計算方法如表1所示。

表1 指標選取、計算方法與描述性統計
本文研究對象為湖南省51個貧困縣,各個指標從各縣2009-2015年相關數據中隔年選取一次,選取年份為2009、2011、2013和2015年,共計樣本204個,各指標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數據主要來源于2009-2016年《湖南省統計年鑒》《中國縣(市)社會經濟統計年鑒》以及各縣《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作為一種多元統計分析工具不僅能處理多個變量之間測量與分析,還具有理論先驗性等特點。因此,本文選取結構方程模型作用主要研究方法。由于結構方程模型基于變量的協方差矩陣融合了因子分析和路徑分析兩種統計方法,因而該模型包括了測量模型與結構模型兩部分。
1.測量模型。測量模型用來描述潛變量與觀察變量之間的關系,通常一個潛變量擁有一個或一個以上的觀察變量,測量模型表示如下:X=ΛXξ+δ,Y=ΛYη+ε。其中ξ、η分別為外因潛變量與內因潛變量;X和Y分別是外因潛變量與內因潛變量的觀察變量矩陣;ΛX和ΛY分別為外因潛變量與內因潛變量的因素負荷量矩陣;δ和ε分別為外因潛變量測量模型與內因潛變量測量模型的殘差矩陣。本文包含縣域金融發展一個外因潛變量的測量模型以及經濟增長、收入分配、多維貧困減緩三個內因潛變量的測量模型。
2.結構模型。結構模型反映的是潛變量之間的關系,其一般化的矩陣方程形式如下:η=Bη+Γξ+ζ。Γ和B分別表示外因潛變量對內因潛變量和內因潛變量對內因潛變量的影響系數矩陣,ζ為殘差項。
在對原始數據標準化處理后,采用SPSS22.0進行信度與效度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在信度分析中,模型總體以及各個潛變量的基于標準化項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7,表示采用的數據具有良好的信度,模型具備內容一致性、可靠性和穩定性的特點。在效度方面,模型總體的KMO值為0.812,各個潛變量的KMO值也都大于0.5,同時,模型總體與各潛變量的巴特利球形檢驗結果均在5%水平上顯著。

表2 變量信度檢驗與效度檢驗
運用Amos22.0軟件建立縣域金融發展與多維貧困減緩的結構方程模型,采用極大似然法對假設模型進行運算,并通過修整指標(modification indices)對初始模型進行適當調整,最終得到模型輸出圖與各參數標準化系數,見圖2。
結構方程模型的檢驗主要包括模型適配度檢驗與參數估計檢驗。模型適配度檢驗主要驗證假設模型與樣本數據的適配程度,而參數估計檢驗主要是對模型參數估計值的合理性與顯著性進行判斷。

圖2 縣域金融發展與多維貧困減緩結構方程模型標準化結果輸出圖
1.模型整體適配度檢驗。結構方程模型的整體適配度檢驗是通過多種擬合指標來進行,模型擬合指標包括絕對擬合指標、相對擬合指標和簡約擬合指標三種類型。表3列出了各個指標的估計值與擬合標準(臨界值)。在絕對擬合指標中,模型擬合的卡方值為110.143,自由度為29,比值為3.789,其顯著性概率為0.000,GFI大于0.9,RMR小于0.05,RMSEA接近0.1,基本達到參考標準;相對擬合指標中,CFI、IFI、NFI、TLI在0.9以上,達到參考標準;簡約擬合指標中,PCFI和PNFI大于0.05,理論模型的CAIC值同時小于獨立模型和飽和模型的CAIC值,達到參考標準。綜上,本文理論模型整體適配度較好。

表3 模型總體適配度檢驗
2.模型參數估計檢驗。模型參數估計包括潛變量與觀測變量之間的參數估計和潛變量之間的參數估計,表4和表5分別給出了它們的標準化估計值。由表4可知,縣域金融發展、經濟增長和多維貧困減緩3個潛變量對其觀察變量的標準化系數都為正,且均在5%的顯著水平下顯著,表明觀察變量能較好反應其對應的潛變量。
參見表5,各潛變量間的標準化參數估計值均為正數,且均在5%的顯著水平下顯著,表明模型潛變量間的直接效果或路徑可信,同時,驗證了上述6個假設路徑。

表4 測量模型參數估計

表5 結構模型參數估計
外因潛變量縣域金融發展與內因潛變量多維貧困減緩之間的關系顯著,縣域金融發展不僅能對多維貧困減緩產生直接作用,也能通過經濟增長與收入分配對多維貧困減緩產生間接作用。
1.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直接作用分析。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影響系數為0.673,表示在其它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縣域金融發展程度每增加1個單位,能直接減緩多維貧困0.673個單位。另外,多維貧困減緩對其三個觀察變量消費、醫療、教育的載荷系數分別為0.838、0.600、0.448,從貧困減緩分解的角度來看,縣域金融發展對消費貧困減緩、醫療貧困減緩和教育貧困減緩的直接效應分別為0.564、0.404和0.302。
2.縣域金融發展通過經濟增長對多維貧困減緩的間接作用分析。縣域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路徑系數為0.443,而經濟增長對多維貧困減緩也包含了直接和間接兩條路徑。其中,直接路徑“經濟增長→多維貧困減緩”的路徑系數為0.294,間接路徑“經濟增長→收入分配→多維貧困減緩”的路徑系數為0.073(0.479×0.153)。因而,經濟增長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總效應為0.367。綜上,縣域金融發展通過經濟增長對多維貧困減緩的間接影響效應為0.163。從貧困減緩分解的角度來看,該效應依次為0.137、0.098、0.073。
3.縣域金融發展通過縮小收入分配對多維貧困減緩的間接作用分析。根據模型輸出圖顯示,縣域金融發展對收入分配的效應為0.170,收入分配的縮小對多維貧困減緩的效應為0.153,因此,總效應為0.026。可以看出,縣域金融發展通過縮小收入分配對多維貧困減緩的間接作用較小,且明顯小于前兩種作用。
4. 縣域金融發展的兩種作用對多維貧困減緩貢獻度分析。根據實證結果,將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作用路徑進行匯總,并計算出每條路徑對總效應的貢獻度(見表6)。由此得出以下結論:一是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總效應為0.862,即縣域金融發展每增加1個單位,多維貧困減緩0.862個單位。總體來說,縣域金融發展有利于多維貧困減緩。二是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總直接作用與總間接作用貢獻度分別為78.07%和21.93%,直接作用遠強于間接作用。三是在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的間接作用之中,路徑“縣域金融發展→經濟發展→多維貧困減緩”的貢獻度強于路徑“縣域金融發展→收入分配→多維貧困減緩”。

表6 縣域金融發展的兩種作用減緩多維貧困貢獻度
根據上述理論與實證,得到如下基本結論:(1)縣域金融發展對多維貧困減緩存在明顯的正向作用,且直接作用與間接作用同時存在,直接作用強于間接作用;(2)從多維貧困減緩的觀察變量來看,縣域金融發展對消費貧困的減緩作用強于醫療貧困與教育貧困;(3)在縣域金融發展減緩多維貧困的間接作用中,通過經濟增長渠道的作用路徑強于通過收入分配渠道的作用路徑。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促進縣域金融發展減緩多維貧困的政策建議。
破解多維貧困難題,關鍵在于提升貧困群體的可行能力。而可行能力不僅表現為個人或家庭所掌握的內在資源稟賦,還包括醫療、衛生、道路、通信等基本公共服務以及能夠獲得的政策待遇、社會權利、發展機會等。因此,為減緩縣域多維貧困,縣級政府應從多方面、多角度,采取綜合性手段,提升貧困群體可行能力。一是貧困縣域各級政府應加強農村地區教育基礎設施建設,開辟多渠道教育途徑,既要重視貧困人口的素質教育,也要加強技能培訓。二是提升貧困縣域醫療保障和健康水平,加快貧困縣域醫療體系建設,進一步減輕農村貧困人口的醫療負擔。同時,在農村地區,開展衛生運動,加強健康教育,從源頭上保障貧困人口的健康。三是提升貧困縣域基礎設施水平,有序推進農村貧困地區水、電、路、氣、網絡到村到戶,改善貧困地區“硬件”水平,為有效脫貧營造良好環境。四是采取可行、有效的措施保障貧困群體公平享有政策待遇與社會權利,為貧困人口創造就業與發展機會,提高其自我發展能力。
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是金融發揮減貧效應的基礎。因此,政府應當加快貧困縣域金融體制改革步伐,為經濟發展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一是健全縣域金融體系,完善縣域金融服務功能,規范與引導村鎮銀行、農村資金互助社、小額貸款公司等新型農村金融組織發展,培育適度競爭的農村金融市場。二是加強貧困縣域金融監管,完善金融風險應急預案機制,有效防范、化解各類金融風險。三是重視貧困縣域金融部門的人才培養,加強對現有金融從業人員的素質教育與職業培訓并積極引進外來高素質金融人才,提高金融從業人員整體素質。
金融扶貧的成功有賴于金融運行的效率與其減貧的可持續性,多樣化的金融服務產品和有利于貧困人口的金融服務模式能為金融的運行和減貧效應提供持續的動力。因此,政府應通過創新縣域金融服務產品與模式,提高金融扶貧效率與可持續性。
一是積極創新農村金融產品與服務,借助現代科技社會帶來的契機,探索適合農村、農民以及中小企業需求的高效、便捷的金融產品。二是結合貧困人口的貧困狀況與特點,針對性的推出適合貧困戶的個性化金融服務產品,精準解決貧困戶脫貧的資金需求。三是探索建立“金融+企業+合作社+貧困人口”的開發式金融扶貧模式,借助金融的中介作用,激發企業、能人對貧困人口的帶動作用,提高貧困人口在扶貧項目中的參與度,落實“造血式”扶貧。
實踐表明,縣域金融發展減緩多維貧困的間接作用機制還有待提高,金融發展所帶來的增長效應并沒有真正惠及貧困群體,過大的收入分配差距影響著金融減貧間接作用效果的產生。因此,政府應采取有利于創造包容性機會的經濟增長方式,讓貧困人口共享經濟增長成果,實現金融包容性增長。一是大力發展具有縣域特色的支柱產業,培育規模化、標準化的龍頭企業,同時,強化品牌意識,打響具有縣域特色的品牌戰略。二是加大對中小企業的扶持力度,建立中小企業技術服務體系與融資平臺,鼓勵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構建創新創業新格局。
注釋:
① 包括國家集中連片特困區縣37個,其中武陵山連片特困區31個,羅霄山連片特困區6個;不屬于連片特困區的國家扶貧開發重點縣3個;省扶貧開發重點縣11個。
② 該數據由筆者依據相關年份的《湖南省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與51個貧困縣《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整理而得。
③ 目前我國理論界從不同角度對可行能力提高和多維貧困減緩指標進行了設計。如葉初升(2014)基于微觀調研數據的分析,借鑒國外學者Nussbaum設計的人類可行能力列表選取生活環境、出行、營養充足、合適住所、知識水平等來描述我國可行能力情況;袁媛等(2014)則基于宏觀統計數據的分析,從經濟、社會和自然三個維度來衡量多維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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