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旭東

圖例1:樹枝畫法,先干后枝,由枝及葉,注意樹分四枝和疏密變化。
前人畫樹提出了“樹分四枝”的基本方法。這主要是指透視關系,即要畫好樹的前后左右、長短疏密的穿插關系,力避平板排列、左右對稱、前后不分的弊病。只有畫出樹的圓度來,才能有生動自然的效果。
一棵樹要有一個大中心,一個局部要有一個小中心。畫一叢樹更要注意一個點的中心,把握畫面中的主次、繁簡關系。枝與干的畫法要有區別,老干蒼勁有勢,枝條充滿生機,應各就其特點進行刻畫。畫樹應先學畫枯樹,因而,秋冬季節是對樹寫生的大好時機。此時,樹的枝干裸露,結構分明。盤桓下垂者稱為“蟹爪”式,樹杈上仰者稱為“鹿角”式。枯樹全為枝干組成,須處處交待清楚,不加點葉。初學不能有絲毫的茍且,作好基礎練習是最有效的學習方法。
樹干加皴是為表現其紋理明暗和起伏轉折的關系,皴法筆墨的輕重,要視樹的主次程度而定。突出的或特大的樹,詳細加皴,不重要的或較遠的樹,應少皴或不皴,重點突出,這是從整體著眼。要特別注意表現出不同樹干的特征,如松樹干的鱗紋、柏樹干的縷紋、梧桐和楊樹干的橫紋、柳樹干的斜紋等。如果不知道這些樹干的特征,將柳樹的干畫到松樹身上,就會張冠李戴,成為笑話。
樹干的疤痕在畫面上起著有趣的點綴作用。樹越老而疤越多,所以畫時應留心觀察研究。疤痕通常生在樹干的中、下及分叉彎曲的部位,畫時要照顧到它與樹干的轉折扭曲相呼應。畫樹干不宜上下筆直,畫疤痕也不要畫在樹干的正中,以避免呆板和不自然。勾皴樹干時,在疤痕的周圍,應該保留空白,在空白的中間,根據濃淡需要,勾皴出疤節,再于疤節周圍的空白處,用虛筆勾擦,使疤節與樹皮的紋理渾然一體。著色時保留疤痕周圍的空白,以便使其更加突出。

圖例2:樹干畫法
在畫老樹、大樹、枯樹時,除了畫枝葉,還常要再畫上些樹根,尤其是松、柏等姿態龍鐘的老樹,根部的形狀是非常精彩而優美的,極可增強老樹的古拙之態。在一幅畫中,將主樹或較大的近樹的部分根須突出地面或脫土拔根,會給人一種堅韌不屈、生命力旺盛的感覺,至于樹根應該露出多少,不能強求一致,要講究變化。
樹根與樹干雖是一體相連,但樹干加皴,樹根則不需要加皴,用雙勾法勾出即可。著色時也不需要加染,至多不過在露根突出的地方,用淡墨虛筆輕掃幾下,著色只用赭石沿墨線勾兩筆即可,樹根必須空白,才能明顯突出。
對樹寫生應注意選擇角度,有時從一個角度看樹形不美,換一個角度看就會有所不同。一般說來,都是從樹干的曲直轉折處取勢,樹的大輪廓對取勢也非常重要,要有參差變化,避免過于對稱、太圓或太尖,以及傾斜三角形等。
畫樹干有明、暗兩種表現方法。用濃墨點葉的宜畫明干,即對樹干只勾不皴或少皴,用樹葉的暗襯托樹干的明。若是畫枯樹或葉子稀少的樹干,宜畫暗干,即對樹干加皴,使樹干的效果豐富,變化增強。

圖例3:積墨法畫松,可得厚重渾古之趣,此法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