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 黃心怡
【摘要】最低工資制度是國家通過立法的方式干預工資分配、保障較低收入的勞動者的一種制度,但是在其實施的過程中一直存在著爭論。本文立足于員工角度來分析最低工資制度對農民工就業、收入、歧視、做工時間增減等方面的影響。深度剖析在最低工資之下農民工利益所受到的影響,從而使我們能真正認識到最低工資的利弊,方便對相應問題進行調整。真正使農民工在政策中獲得收益,使我們的社會能夠更和諧健康的發展。
【關鍵詞】農民工 就業 收入
一、引言
“農民工”一詞是在改革開放后最早出現并且帶有中國特色的名詞,起初是指從土地中走出來后在鄉鎮企業從事工人性質工作的農民團體,農民工是既不屬于農民也不可稱為完全意義上的工人,但追根溯源的看起來,農民工的價值觀與農民團體還是最為相似,因此要了解農民就是了解農民工的必要條件。
隨著城市化的進一步發展,生活成本越來越高,這導致了越來越多人走出農村來到城市來尋找過活的生計。我們從農民工的身份上,可以給這樣定義:工人代表著他們所從事的職業而農民是我國特色戶籍制度中規定的一種身份,農民工便是這兩者的結合。
目前我國農民工在勞動市場的弱勢地位常常使他們的利益無法保證,其中最明顯的便是農民工的工資收入普遍偏低,而最低工資最為一項維護低收入人群利益的政策,它的實施必然對農民工的利益產生影響,這些具體的影響情況,對于農民工群體的利益維護;對于社會的健康發展都具有重大意義。
二、文獻綜述
(一)古典經濟學最低工資理論
就西方現代的工資理論的發展歷史而言,第一種形成的工資理論,即生存保護工資理論,該理論就是最低工資理論的雛形。而生存保護工資理論產生于新型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該理論的主要觀點是:長遠來看,工業化社會中,工人們的工資應該等于他們的最低生活費用,即工人的工資只能保持在能夠維持其生存的水平上。
(二)新古典經濟學最低工資理論
多年來經濟學家們一直關于最低工資對失業的影響念念不忘,對最低工資立法提出不同的一件。其中以斯蒂格勒的《最低工資立法經濟學》最為引人注目,該文是傳統最低工資經濟理論的代表之作,他認為,為減輕貧困而制定的這種政策,不僅對減輕貧困起不了作用,而且還扭曲了資源配置。
(三)國內最低工資理論的發展
在我國,最低工資制度實施的時間較短,所以理論界對最低工資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理論基礎薄弱。二十一世紀之后,隨著社會的進步與經濟的發展,人們在關于最低工資對經濟發展的作用方面有了更多的認識,這也激起了理論界對于最低工資制度的研究的熱情。就目前來講,關于最低工資研究著重點主要集中在對最低工資制度的相關介紹、最低工資的執行、最低工資標準的測算幾方面,而對最低工資的就業效應研究不多。其中關于反對制定與提高最低工資標準的觀點大都建立在簡單的完全競爭的市場之上,相對缺乏的便是對我國勞動力市場和最低工資標準的深入分析,因此,容易得出不切實際的結論。
三、數據分析以及總結
本次總共調查了50位在崗農民工,男性有14人,女性有36人。筆者經過問詢結果和的相關總結,認為最低工資對農民工的利益影響出現在以下方面:
首先,在性別選擇方面,企業更喜歡選擇男性。女性因為先天生理原因在效率與假期需要方面要大大高于男性,故而女性農民工在招工方面存在著一定的被歧視的情況。
其次,在年齡結構方面,企業基本拒絕使用55歲以上的農民工,這類人群普遍慢性疾病較多,在與企業發生勞務關系的前提下,企業若想規避工傷賠款等一系列額外支出,就必須要支付更多的錢去購買保險,故而企業更多選擇避免使用該年齡段人群。
最后,在用工之前企業通常會先了解農民工的來源地——更多在城市邊緣村鎮生活的農村勞動力更容易受到錄用,原因自然在于他們可以更好更快的解決自身的住房問題,或者他們本身在城市邊緣就有自己的住房,在城市便利的交通條件下,他們甚至不用有額外的租房費用,可以直接回家休息并且按時來上班。
在收入與收入分配方面,首先在最低工資并不能很好的契合物價浮動,其次企業并不想與農民工簽訂較長的合同來增加企業自身的保險支出,為了縮減成本有些企業從“包吃包住”的條件減少為“只包吃”,這個變動與短期合同直接影響到了農民工的收入分配問題——他們將大部分的工資用在支付房屋租金上,若不能穩定工作還可能出現入不敷出的情況。
在就業方面,企業對招工要求的調整客觀給與農民工提出了新的要求,對于不符合要求的農民工這無疑是殘酷的,但是對于那些符合要求的農民工,他們反而變成了行業內的緊俏資源,巧妙的解決掉了以往的工資拖欠情況。不過就整體而言,最低工資還是給與了大部分農民工不小的就業難度,企業提高用人的門檻其中牽扯到了歧視問題,在企業想極小縮減成本,極大提高效率的情況下,對于高齡的農民工與女性,企業通常的接納程度遠遠不及普通男性農民工,更有甚者對于尚未結婚的較年輕的農民工也不愿意使用。
四、建議
(一)不斷完善最低工資制度,保證與當前經濟水平的協調發展
目前,我國最低工資制度存在的問題還有許多,例如最低工資標準偏低,每次調整的頻度較小,企業對于最低工資制度的執行較為不力等。這都要求政府要投入相對更多的重視,若任其發展,最低工資制度會對農民工就業方面產生較為負面影響.因此就目前來講,政府最迫切的任務是應該是完善對最低工資標準界定的測算方法,從而保證最低工資標準和經濟發展的協調增長,使其能與適應進步發展的社會要求。
(二)加大對企業的監管力度
在我國部分企業長期依靠廉價勞動力來作為獲利的重要途徑的習慣下,變得有恃無恐并對最低工資制度執行態度不甚認真,而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門對企業最低工資執行的力度并不盡如人意,這使農民工的勞動付出與回報并不成正比。這具體表現在一些企業將加班費及津貼算入工資,從而保證能夠湊足最低工資;或者選擇變相加班加點,人為降低最低工資標準,更有甚者濫用最低工資,長期以最低工資標準確定并限制農民工的工資增長,使農民工的勞動付出與回報不相符;而近年來,農民人均家庭經營收入下降、城鄉收入差距擴大和勞動力市場供大于求;在這三座大山的壓迫下,通常只要企業只要支付出高于農民工務農所得收入的工資,農民工就心甘情愿的接受。
(三)提高農民工組織化水平
組織化程度不高一直以來都是農民工群體難以得到很好的利益表達的原因之一,較低的組織化程度決定了農民工群體在與強大的對手進行博弈時常常出于劣勢,所以我們應提高農民工的組織化水平,讓農民工群體自己可以有能力去爭取更多的關注、理解和支持。組織化程度提高自然會使農民工的利益表達過程更加專業、更加有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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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禾(1998-),女,漢族,浙江泰順人,就讀于浙江農林大學,本科,農林經濟管理專業;黃心怡(1998-),女,漢族,就讀于杭州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