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者公益訴訟的比較研究及對我國的啟示

任亞楠

[摘 要] 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有關消費者權益公益矛盾逐漸增多，對我國的穩定發展有不利影響。針對這一問題，我國構建了相應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成為保護消費者權益的重要依據。圍繞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概述、我國構建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現狀、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的比較分析、完善我國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途徑四個方面展開討論，詳細比較了不同國家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從而為實現我國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不斷完善的目標、促進我國經濟增長以及社會持續發展發揮一定的積極作用。

[關鍵詞] 消費者公益訴訟；起訴主體；判決效力

[中圖分類號] DF41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6043（2018）01-0126-04

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的建立是解決消費者公益糾紛問題的重要依據，而在市場環境不斷發生變化的背景下，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中存在的不足逐漸顯現出來，不能很好的處理相關的消費者權益問題。因此，有必要加強對完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的研究。通過對不同國家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進行比較分析，發現通過擴大消費者公益訴訟主體范圍、完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管轄等能有效加強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在解決相關問題上的作用。

一、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概述

（一）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產生的社會背景

權益公益訴訟屬于一種新型訴訟模式，主要是為了保障社會公共利益。我國的公益訴訟是隨著一些社會群眾個人提出的公益性質起訴而逐漸被熟知的。在公益訴訟逐漸發展完善的背景下，傳統訴訟制度已經不能完全起到保護消費者權益的作用，因此，需要建立滿足消費者權益保護需求的新型公益訴訟模式。消費者在同經營者交易的過程中通常處于被動位置，尤其是在市場經濟快速發展的條件下，消費者地位進一步弱化。而相關制度的建立能實現對消費者權益的保護作用，進而實現消費糾紛的有效處理。尤其是在現階段消費糾紛頻繁發生的背景下，各類消費糾紛的大量產生，對社會穩定發展有不利影響，因此更應該加強對構建公益訴訟制度的重視。

（二）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內涵及特征

消費者公益訴訟主要是指在社會經濟活動中，被訴行為危害了消費者的合法權益和社會性質的正常市場秩序，社會群眾、社會組織或者國家機關依法提出訴訟，并要求法院通過審判來維護社會公共權益的活動。消費者公益訴訟的特征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第一，其目的是保護消費者權益以及社會公共利益，促使整個社會的穩定發展。第二，起訴主體較為廣泛。消費者公益訴訟發起者可以是任何個體或集體，能最大程度的保障社會公共利益。第三，具有社會性，通常是涉及某些群體利益的訴訟。

（三）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的根據

1.理論依據

建立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的理論依據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1）消費糾紛具有的公益屬性。由于消費糾紛通常涉及到企業名譽，如果糾紛得不到有效解決將使得企業利益受到損失，不利于市場的穩定運行，并最終造成整個社會經濟運行的無序。因此，發生消費糾紛將損害消費者個人甚至整個社會的公共利益，使其具有公益訴訟屬性。

（2）人民主權理論。人民群眾是國家權力行使的主體，因此應該保證人民主權有其實現途徑及權利保護的司法制度。現階段，人民通常不能直接行使國家權力，而是通過相關部門來實現權力的落實。對于公職人員不能合理利用這些權利的情況，人民有權消除他們的權力行使權，而這個撤銷權力的過程較為漫長，這種情況下，人民可直接放棄權力委托并直接對侵犯社會公共利益的行為提出訴訟，從而促使公民行使國家權力的實現。

2.法律依據

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建立的法律依據主要體現在憲法上的依據。由于公益訴訟需要在憲法授權的前提下實施，沒有憲法支持的公益訴訟屬于不正當的制度，因此，可將憲法看作是公益訴訟存在的基礎。總的來講，憲法是制定相關法律制度的根本依據，需要保證公益訴訟的價值在憲法授權的基礎上實現。而對于其他法律依據來講，存在部分法律條例明確規定，在涉及危害社會公共利益案件中，各機關、社會組織及公民可依法提出訴訟，為消費者權益訴訟制度的構建提供相應的法律依據。

二、我國構建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現狀

（一）理論研究現狀

在對我國消費者公益制度理論研究現狀進行分析時，可發現現階段起訴主體、管轄、訴訟和解以及訴訟費用承擔等問題還沒有達成一致，而這些關鍵問題的解決與公益訴訟制度的確立有緊密聯系，因此，學界目前在結合實踐經驗的基礎上，繼續進行對這些理論問題的研究。

（二）立法現狀

通過分析最高人民檢察院提供的數據可以發現，自2000年開始，各地檢察機關針對公益訴訟案件展開了實踐活動，并截止至2011年，可發現各地檢察機關處理的各類公益性案件有143起，同時包括大量公民和社會組織提起的訴訟案件。這些公益訴訟案件的出現，能促使我國在結合理論界的研究后，構建較為合理和全面的公益訴訟制度。例如，《民事訴訟法》中增加了有關公益訴訟的條例，明確規定了公益訴訟案件的受理范圍應該包括侵害大量消費利益的案件，并使得起訴權賦予相關組織。另外，自2015年開始，上海、北京等相繼成立了上海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以及北京市第四中級人民法院，這兩個法院的成立，使得環境資源保護、重要食品安全等案件能得到有效處理，這類案件可能屬于公益訴訟案件范疇，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公益訴訟制度建設，進而實現對消費者權益的保護。

（三）全面構建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必要性

構建消費者公益訴訟的必要性主要體系在以下方面：

1.維護公共利益

在經濟不斷發展的背景下，人們消費行為越來越多，一些經營商采用不規范經營手段來危害消費者權益。在個別消費者權益被侵害時，可以通過協商或訴訟等渠道來實現問題的有效解決，而在被侵害消費者人數較多或者受害主體不能確定時，可能出現權利救濟難以實現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消費者可能會選擇沉默，進而導致違法經營行為不能得到有效管理。而在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的作用下，能保證多種起訴主體的公益訴訟制度的建立，促使各種經濟活動在廣大消費者以及國家機關的監督規范下進行，即是從源頭上解決違法經營行為。endprint

2.加強行政管理在公共利益保護上的作用

我國是以行政為主導的社會，在公共利益受到危害時，可以通過行政手段來對公民的和安全權益進行保護。現階段，我國在處理糾紛上存在的不足主要是由于行政管理力度不足，并且行政保護更多是對違法行為的事后管理。因此，有必要建立公益訴訟制度，并在該制度的作用下，使得危害社會公共利益的違法行為不僅能受到行政手段的規范，還能通過司法手段來實現有效管理。例如，在三鹿奶粉案等部分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的處理上，便充分體現了行政協調與民事訴訟的有效結合。

三、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的比較分析

（一）消費者團體的權益公益訴訟

在對各個國家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制度進行比較分析時，可從消費者團體公益訴訟這一角度出發，其主要是指具有起訴權的相關保護組織，為了維護合法利益而將侵害大量消費者利益的行為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并由法院依法對這些違法行為進行判決的司法活動。目前采用這種司法模式的國家包括德國、英國、韓國等。在對上述國家法律法規進行分析時，可發現這些國家制定的消費者權益訴訟規定基本包含在消費者保護等法律法規中，并且有關規定相對較分散。例如，日本有關消費者權益保護的規定便分布在《消費者契約法》、《贈品表示法》中，沒有制定相對完整的公益訴訟制度。

消費者團體有訴訟權需要具備一定的條件。隨著自由與人權被廣泛宣傳，各國憲法也賦予公民一定的權力，因此，眾多有關消費者權益保護的團體逐漸增多，如果不對消費者團體提起訴訟的條件進行規定，可能導致出現濫訴現象。因此，要求消費者團體在行駛訴訟權時具備一定條件，主要包括以下方面：第一，以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為消費團體成立的基本原則，例如，法國的《消費者法典》規定，要求團體章程中表明以保護消費者利益為宗旨。第二，需要在消費者團體成立一段時間后，才獲得相應的起訴權。例如，日本有關消費者團體條例指出。團體需要在成立兩年以上，能行使起訴權。第三，成員數量必須滿足相關條例的規定，如法國《消費者法典》中規定全國性質的消費者團體需要擁有一萬人以上的成員，而地方的團體人員數量則根據實際情況來確定。另外，在訴權內容方面，規定消費者團體最少擁有禁令請求權，是指請求法院能發布禁止某些經營行為的禁令。大部分國家都將賦予消費者團體這項權利，同時賦予團體損害賠償請求權，例如，德國發布的《反不正當競爭法》中便明確指出團體具有上述權利，還賦予其不正當利益剝奪請求權，團體可以請求將違法經營者獲得的利益交納給國家。

（二）檢查機關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

從檢查機關消費者公益訴訟的角度來講，將這一模式應用在消費糾紛上的國家主要有美國、葡萄牙等。由于美國各州有獨立立法權，所以各州制定的規定存在一定差異，但是都屬于檢查機關消費者公益訴訟這一模式范疇內。巴西制定的制度主要是根據經營行為危害消費者權益的不同，將公益訴訟劃分為擴散性權益集團訴訟、同種個別性權益集團訴訟等，在解決消費糾紛上有良好應用，并且這種制度受到了很多國家的關注。在訴權內容上，這些國家都賦予檢察機關損害賠償請求權以及禁令請求權等，能起到規范經營行為的作用。另外，在管轄方面，巴西針對消費者權益訴訟作出了特殊規定，指出檢察機關提起公益訴訟時，可在原告所屬地區的法院起訴，這項規定能幫助原告行使訴權。在起訴費用承擔方面，不同國家的規定不同，如美國《反托拉斯法》中規定，在檢察長敗訴后，相關費用應該由政府承擔，而勝訴時可以向被告提出賠償。巴西在普通民事案件中實行的規定為律師費由敗訴者承擔，但是檢察機關可以不承擔訴訟費用或者鑒定費用。葡萄牙法律沒有對消費者訴訟費用作出特別規定，同普通民事案件都實行敗訴者承擔費用這一原則。從判決效力角度來比較各個國家的消費者公益訴訟時，由于美國、巴西和葡萄牙這三個國家在制度建設上存在一定差異，因此，他們對判決效力有不同規定，對美國州權訴訟來講，在檢察長敗訴的情況下，消費者可再次提起訴訟，而在父權訴訟中，若檢察長敗訴，則消費者不能再次起訴，這兩種訴訟對相應訴訟效力的規定存在不同的原因主要是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同。對于巴西來講，其將消費者權益訴訟分為三種，并且判決具有兩種不同的訴訟效力，如在擴散性權利及集合性權利訴訟中，在檢察機關敗訴的情況下，判決效力對法院管轄范圍中的所有團體來講具有一定的約束力，這些權利主體不能再次起訴，但是被侵害權益的消費者個人可再次提起訴訟。而葡萄牙相關法律規定，如果檢察機關敗訴，那么其余擁有起訴權的主體可再次起訴。

（三）行政機關消費者權益利益訴訟

行政機關的消費者公益訴訟這種模式通常出現在澳大利亞、泰國、美國等國家，指的是賦予行政機關一定權力，使其能對消費者進行合法權益保護的行為。在澳大利亞，行政機關為消費者委員會，美國是聯邦交易委員，泰國是消費者權益保護委員會。這些機關都能起到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的職能，這類行政機關具有起訴權的原因主要包括兩個，其一，保護消費者權益是機關的根本職能；其二，這些機關在執行保護者權益維護行為時有專業方面的優勢。

行政機關主要是針對如商品質量瑕疵、交易欺詐或者不正當競爭等經營行為進行起訴，從而實現保護消費者利益的目的。訴權內容包括賠償損失請求、請求停止違禁行為以及支付民事罰金等。其中泰國只賦予機關賠償損失請求這項權利，而澳大利亞在賦予機關上述權利內容外，還規定其具有請求合同無效、剝奪經營資格等訴訟權。這些行政機關具有權利不同的原因主要在于這兩個機關的職能范圍不同。對于泰國行政機關來講，只負責保護消費者利益的職能，而澳大利亞行政機關除了保護消費者利益外，還包括控制不正當競爭、維護市場運行秩序等職能。另外，泰國賦予行政機關起訴前的行為請求權，在《消費者訴訟法》中規定，機關可以請求法院為了保護消費者利益而向被告提出臨時禁令，要求被告停止違法行為。而美國則賦予機關財產保全請求權，主要是為了防止出現被告轉移財產導致的消費者利益損失情況，并且美國還賦予機關證據調查權，能有效提高檢察機關的勝訴率。在處理和解問題上，澳大利亞相關法律規定訴訟雙方需要在和解內容被法院同意的情況下才能和解，并且由法院規定和解金的具體分配情況，泰國則規定訴訟雙方能夠和解，并且和解內容不需要經過法院的審查，在消費者同意的條件下便能和解，由于泰國行政機關在起訴時便會將利益受侵害的消費者名單上報給法院，因此不需要對和解內容進行審查。endprint

（四）消費者個人為訴訟主體的權益公益訴訟

這種公益訴訟模式通常被稱為是消費者團體訴訟，指的是由一個或者多個成員作為消費者集體的代表參加訴訟。現階段，使用這種制度的國家主要包括美國和加拿大部分州等。例如，美國制定的《集團訴訟公平法》中，針對消費者集體訴訟管轄、和解等問題作出了明確規定，而加拿大的魁北克州也采用消費者個人起訴的公益訴訟制度，規定可由消費者團體提出訴訟。由于這種制度下，使得消費者都可以作為訴訟主體，為了防止濫訴情況的發生，要求法院能對向法院起訴的消費者進行嚴格審查，確保在起訴條件滿足相關標準時才受理案件。另外，在和解方面，為了實現對團體成員利益的維護，需要法院能嚴格監督整個審理過程。總的來講，不同國家針對消費者權益保護這一問題，建立了相應的公益訴訟制度，我國在構建公益訴訟制度時，應該借鑒這些國家的良好經驗，并在結合我國國情的基礎上，建立適合我國消費糾紛解決的公益訴訟制度。

四、完善我國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途徑

（一）擴大消費者公益訴訟主體的范圍

1.賦予消費者團體公益訴訟權力

擴大消費者團體的公益訴訟權，是擴大消費者公益訴訟主體范圍的一項有效措施。我國目前登記的消費者團體包括社會團體、基金會以及民辦非企業機構等。這些團體的數量正在不斷增長中，并且這些團體成員是社會公益的持有者，能作為訴訟的原告，因此，持有相同觀念的社會群眾組成社會組織并參與到公益訴訟中，是擴大消費者公益訴訟主體范圍的一個可行方案。首先，這些團體通常是在維護消費者權益的基礎上形成的，能起到對經營者的監督作用。如果賦予團體公益訴訟權，能更好的發揮消費者團體的監督作用。其次，個人權利的保障需要在其所在的團體內實現，并且可將團體的行為看作是團體內的個人行為，消費者團體由于其主要目標是保護消費者利益，能與消費者之間保持良好互動，因此，賦予團體公益訴訟權，便是對消費者權益的保護。為了充分發揮消費者團體在消費者權益保護上的積極作用，應該使這些團體更多參與到社會生活中。

2.賦予行政機關公益訴訟權力

行政機關是在按照憲法以及法律規定的前提下設立的，主要起到執行國家權力的作用。從行政機關的職能來講，我國有關消費者權益保護的機關主要包括質量監督部門、工商行政管理部門等，這些機關主要負責企業登記、質量和技術監督等，其職能范圍與消費者生活存在緊密聯系。另外，這些行政機關能在相應法律法規的作用下，對違法經營行為進行干預，能實現對違法行為的有效控制。

（二）完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管轄

通過比較不同國家的公益訴訟制度后，可發現完善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管轄，能實現公益訴訟制度在消費糾紛中發揮重要作用。公益訴訟的管轄可認為是侵權行為地或者被告所在地，其中侵權地可能是原告所在地，這種情況下有利于原告提起訴訟，避免出現地方保護主義造成對訴訟干預的現象，保證司法判決的公正性。目前民事訴訟法按照侵權程度可由不同級別法院進行處理，對于公益訴訟級別的管轄法院規定成中級人民法院，而在這個基礎上，按照起訴主體的復雜性和特殊性，進一步劃分不同級別的管轄法院。對于單純的禁令請求可以由基層法院處理考慮，這類訴訟案件不會涉及消費者團體訴訟許可以成員范圍確定等問題，而對于提出民事懲罰金或者損失賠償等訴訟案件，在影響較大時應該交由中級人民法院受理。例如，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在處理一起公益訴訟案件時，便充分發揮了其在消費者權益保護上的積極作用，案件具體內容為經營者在調料行業內多次銷售假冒食用鹽，并在其倉庫中還有未銷售的食用鹽9.7噸，嚴重損害了消費者權益，并造成了較大范圍的影響，針對這一情況，長春人民法院依法進行判決，判處違法經營人員相應罰金以及有期徒刑等。

（三）明確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的和解

我國民事訴訟法規定公益訴訟雙方可以和解，并提出法院也可以進行調解，在達成協調后的協議需要公告，公告期滿后如果無異議則由法院出具協調書，這種規定有一定的科學性。消費者團體在起訴前，可與違法經營者進行溝通，如果違法經營者與消費者之間在溝通中解決問題，便達成了和解協議。如果經營商不同意相關要求，這時消費者團體可向法院起訴。在訴訟過程中，團體也可以與經營者交涉，但是和解內容需要經過法院的審查，從而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相對與一般代表的公益訴訟來講，消費者團體雖然是維護消費者權益，但是以團體的名義提起訴訟的，因此和解不需要經過消費者的同意。對于檢察機關提起公益訴訟的和解來講，在賦予其公益訴訟權的同時，還賦予其訴前的調查取證權，使得勝訴率有一定程度提高，能有效實現保護公共利益的目的。在完成調查取證后，檢察機關可向法院提起訴訟。例如，對于手機中自帶軟件不可卸載這一問題，嚴重影響了用戶手機的正常使用，而實際上在用戶購買手機后，便擁有手機內存及各項內存的使用權。針對這一現象，需要相關部門加強對手機市場的監管工作，并針對其中的危害消費者利益等現象采取相應的解決措施。

（四）明確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費用承擔

關于訴訟費用的問題，我國規定由敗訴者承擔相應費用。由于公益訴訟主要目的是保護公共利益，因此，法院不單獨收取案件受理費，而律師費、鑒定費等則由敗訴者承擔。采用這一費用承擔原則，能滿足公益訴訟以維護公共利益這一目的，并減輕了原告的訴訟費用壓力，是對消費者團體提起維護公共利益訴訟的一項支持手段。為了減少原告的起訴費用，我國設立了專門法律援助機構以及公職律師等，能為原告提供幫助。例如，各地區都建立了相應的法律援助機構，消費者可以向這些機構請求律師援助，有律師提供免費的法律咨詢，并能根據訴訟案件的相關資料，為員工提供相應的法律支持。通過由法律援助機構提供法律援助這種方式，不會造成原告訴訟成本的增加。

（五）擴大消費者權益公益訴訟裁決效力

公益訴訟裁決效力主要包括兩方面問題，一是在原告敗訴后，其余主體能否再次起訴；二是消費者能否在其余訴訟中援用勝訴的裁決。通常情況下，法院裁決對訴訟當事人都具有約束力，在案件處理后，由于當事人的權利義務已經明確，因此法院將不再受理當事人的再次起訴。另外，我國民事訴訟法中指出，對于案件裁決生效后，不允許當事人再次起訴。這種規定不僅能保護消費者利益，還能避免出現因為經營者落入訴訟而導致的影響企業正常運行現象。

綜上所述，我國法律中存在部分有關消費者公益訴訟的規定，但是還沒有完全確定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因此，有必要將建立消費者公益訴訟制度作為司法制度建設的重點方向。在建立相關制度的基礎上，能有效實現對消費者權益的保護，真正實現相關問題的公平解決。為了充分發揮消費者公益制度在消費者權益問題解決上的有效作用，應該在借鑒國外先進經驗的基礎上，結合我國實際情況，建立適合我國社會發展的相關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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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史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