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漪祎
(重慶工商大學 文學與新聞學院,重慶 400067)
世界電影經歷了漫長的發展過程,隨著全球化的不斷推進,世界電影展現出良好的發展勢頭,但是受市場影響和經濟利益的驅使,不少品質欠佳的爛片也層出不窮,而高質量、高口碑、高票房的佳作,尤其是以親情為題材的影片,將意義共享與觀眾的身心參與交集融合,這與美國著名傳播學者詹姆斯·凱瑞提出的傳播儀式觀不謀而合。[1]傳播儀式觀對傳播的本質進行了再定義,將傳播看作一種通過團體或共同的身份把人們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禮”。
在“互聯網+”時代下,電影的制作和傳播方式發生了巨大變革,隨著3D、4D觀影的普及,以及多媒體廣告電影新技術等電影業技術的發展,觀眾的觀影體驗進一步優化。網絡成了電影傳播的載體,網絡和移動設備的普及讓電影借助這一高效的傳播媒介迅速發展。
通訊和科技的進步帶來受眾角色的轉變,4G網絡的普及和網絡技術的發展,在由電影制作者、受眾以及社會環境共同建構的電影審美交流的場域中,受眾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重要。電影《瘋狂動物城》《湄公河行動》等票房與口碑俱佳,劇情脫離同質化的“反套路”,優質的內容和良心的制作是取勝的關鍵,這標志著“內容為王”的觀影時代已經到來。
在社會形態多元化的時代背景下,考察電影傳播對受眾價值觀念和對社會價值觀建構的影響存在重要的意義。同時,數字技術賦予了電影通過帶給觀眾身臨其境的觀影體驗,來幫助其建立或重構心中的“社會現實”的功能。[2]
1.身體、心理參與下的共鳴。參與性是詹姆斯·凱瑞儀式觀理論體系當中重要的內涵和觀念,它除了包含著對參與者角色的深度認同,還涵蓋著對參與者角色轉換的重視和認可——通過共享和體驗,實現心理與身體上的“共識感”建構。
2.社會現實下的思考。電影來源于生活,觀眾在觀影過程中聯系自己的實際,引發對社會現實的思考。《親愛的》是親情電影的一部佳作,其從人文關懷的角度出發,引發了觀眾對社會上“兒童拐賣”問題的關注,引導觀眾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念。
1.場景渲染,情感表達真切。電影要通過場景的構造和渲染,將觀眾帶入一個不一樣的情境中,如親情電影《尋夢環游記》的場景設置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亡靈世界”,五彩斑斕的色彩和壯觀瑰麗的場景讓觀眾深陷于電影制作者所創造的情境之中。傳者和受者之間形成一種相互融合的狀態,受眾對信息的接納是一種自我認知下的體悟和感受。
2.直擊觀眾的“痛點”和“癢點”。“痛點”指觀眾的需求未得到滿足進而出現不滿和抱怨;“癢點”指要使觀眾的需求得到滿足,必須了解觀眾的訴求,才能在“儀式場域”與觀眾產生共鳴。親情類電影的出現和發展源于對觀眾渴望慰藉、想尋求心靈寄托的心理的洞察,“痛點”的共鳴和“癢點”的滿足能夠讓觀眾的情緒得到調整。
回歸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去掉浮躁、返璞歸真,電影中對于真情實感的表達和流露,讓觀眾產生共同意識和歸屬感。在經濟發展速度越來越快的今天,媒介環境碎片化趨勢越來越明顯,群體歸屬感受到破壞。電影作為一種發展迅速的大眾傳播媒介,能夠在“分享”和“參與”的儀式感中重新構建人們的群體歸屬感。
與編造宏大的影視敘述和運用復雜的戲劇手法相比,多數優質電影都采取微觀敘事的方式,從日常生活和樸素情感出發,以小見大地反映社會現實,直擊觀眾的內心。《尋夢環游記》《婚紗》《歲月神偷》等親情電影都彰顯了平凡感動的可貴之處,觀眾從簡單的敘事中更能發現樸素情感的可貴,并引發對自己實際生活內容的強烈反思。
電影不僅是一種簡單的敘事媒介,并且逐漸演化成觀眾參與和互動的社會性實踐。親情電影以其溫情的主題和微觀敘事的表達給觀眾帶來了強烈的共鳴和反思,在表達和呈現上充滿儀式色彩,通過參與、分享過程中“儀式場域”的構建,觀眾擁有了自我表達的機會,社會破壞的群體歸屬感得以重構。
[1]張紅軍,朱琳.論電視綜藝節目對“集體記憶”的建構路徑——基于“儀式觀”的視角[J].新聞與傳播研究,2015(03):59.
[2]張方敏.影視傳播對現實的建構及其實現場域——以詹姆斯·凱瑞的傳播儀式觀為研究取向[J].當代傳播(漢文版),2014(02):29-30.
[3]詹姆斯·W·凱瑞(美).作為文化的傳播[M].丁未,譯.華夏出版社,20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