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我國體育公共服務及城鎮化發展現狀,以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為切入點,分析兩者之間的相互影響,并結合城鎮化發展需求,從功能、供給、公平等角度探索點狀、線狀、面狀集群模式,剖析功能多元、供需協調的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的建構,研究結果表明: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能帶動城鎮投資的增長,拉動城鎮居民的旅游消費,優化城鎮的產業結構,有效提升城鎮化的發展速度和質量;而城鎮化帶來的經濟基礎、產業機構、輔助性行業、城鎮文化等方面的發展,則反過來推動體育公共服務群集化進程,兩者相互影響、協同進步。
我國的《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提出以來,成為各地城鎮化發展的指導方針。截至2017年底,我國城鎮常住人口達81347萬人,占總人口比重為58.52%,城鎮化建設正在快速推進。[1]與此同時,我國的體育事業日益強大,有能力舉辦大型國際賽事,從亞運會到奧運會,受到了世界矚目,體育公共服務開始成熟,集群化發展態勢明顯,在一定程度影響著城鎮化發展。但是我國各地區城鎮化發展不均衡,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存在差距。一些城市在發展體育公共服務時,忽視了自身的經濟基礎、產業結構和文化底蘊等,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的推動比較盲目,導致競技體育、大眾體育的擴大化發展給城鎮建設帶來嚴峻的壓力,甚至引發財政赤字、資源浪費等問題,不利于我國城鎮化建設質量的提升。在此背景下,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如何與城市化協調發展成為當前一項比較熱門的研究課題。
體育公共服務指的是政府、企業以及第三方機構為滿足社會成員對體育方面的需求,提供相關的公共物品,包括學校體育、大眾體育、競技體育所需要的公共物品,涵蓋體育相關的場地設施建設、活動組織發展、居民體質監測監控、健身宣傳及指導、信息咨詢等內容。體育公共服務集群源于產業集群(Industrial Cluster),這一概念最早由美國學者Michael提出,他認為產業集群是一種能夠形成較大規模效應的產業組織方式,集聚性較強,各利益方存在一定的分工合作關系,并且能夠公用集聚區內的相關公共設施。[2](P199)20世紀80年代,Chris DeBresson和Shantha Liyanage等學者對集群創導(Cluster Initiative)進行了研究,認為集群創導是產業組織和研究組織為開展創新活動而形成的技術關聯性網絡。[3]集群創導以提高區域內某一集群的成熟性和競爭能力為主要目標,有三方面意義:一是建立政府、產業界、學術界“三位一體”的組織聯盟,提高組織協作水平;二是推動集群內組織之間的有效互動,形成信息溝通網絡;三是提高資源共享性,強化組織的集群競爭力。[4]
如今,我國體育公共服務發展的集群化特征日益明顯,包括地方政府、體育企業、體育院校、體育協會、相關體育研究機構等因為目標一致、形式相近、功能互補、環境協同而組成集群聯盟,形成強大的資源集聚、文化集聚和人口集聚,體育公共服務體系走向成熟,突出了系統性、協調性與可持續發展性,使一定范圍的體育服務要求得到滿足,如圖1所示。隨著我國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對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提出了更新的要求;反過來,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對城鎮化發展也有較大的影響。

圖1 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示意圖
經濟基礎通常反映在人均GDP、第三產業比重以及人口數量等指標上。城鎮的經濟基礎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體育公共服務的資金投入程度,其中,具有良好經濟基礎的城鎮能投入更多的資金組織體育公共服務,而經濟基礎較弱的城鎮,若強行組織和提供體育公共服務則容易造成經濟負擔,尤其在競技體育方面,大型賽事的舉辦需要投入大量資金。例如在2014年,南京市為了成功舉辦“青奧會”,在文化體育與傳媒方面支出18190萬元,主要用于青奧會專項工作和白云亭文化藝術中心建設;在城鄉社區事務方面支出87053萬元,主要用于“青奧會”環境整治及市容管理等專項工作。此外,南京市還分區、分項目投入資金,其中六合區負責的“青奧會”帆船賽事項目投入了4400萬元安保經費和3600萬元運行經費,以確保賽事順利進行。[5]這些資金的投入是基于城鎮經濟實力的,在體育公共服務經費提供方面較為充足,基本可以滿足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要求。
城鎮產業結構體現了城鎮各行業的比例關系和結合情況,代表著城鎮化發展水平。在不同的城鎮化發展階段,相關的產業結構會呈現出不同的規律和特征。按照克拉克法則(Clark’s law),當人均收入不斷提高時,產業增加值與從業人員在各產業之間的轉移情況如下:第三產業的增加值正逐步超過其他兩個產業,而就業人員也不斷朝著第三產業轉移。從歐美體育強國的發展經驗來看,體育公共服務集群與城鎮的產業結構有著高度關聯,往往出現在工業化成熟期或者后工業化時期的城鎮之中,主要是因為體育公共服務需要發達的服務業支撐,第三產業發展較好的城鎮一般可以滿足該需求。當城鎮化發展處于初、中級階段時,其產業結構往往存在第三產業發展滯后等問題,服務業跟不上體育公共服務的發展速度,導致體育公共服務無法形成集群效應。[6]
體育公共服務集群需要城鎮具備體育場館、學校、培訓機構等相關組織和基礎設施,并需要有良好的建筑業、餐飲業、交通運輸業作保障。以競技體育賽事為例,城鎮需要在賽前根據比賽項目需求開展大規模的場館建設,并建立相應的基礎設施項目,形成系統化的賽事服務體系,這就需要金融業、房地產業、建筑業、交通運輸業、新聞出版業、計算機服務等輔助性行業的保障。在賽事進行期間,城鎮還需要新聞傳播、交通運輸、安保、競賽表演、住宿、旅游等行業的支持。[7]城鎮化發展能帶動這些輔助性行業的發展,確保體育公共服務集群能夠擁有足夠的設施與資源。
城鎮文化涵蓋精神文化、制度文化、物質文化等方面,能夠表達當地居民對體育事業的支持度和參與意識,同時還能適應政府的相關政策和制度,是城鎮特性的有效表達。城鎮文化是體育公共服務文化環境的重要構成因素,對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核心、類型、模式以及水平等產生直接的影響。例如,西班牙的巴塞羅那、法國的巴黎、巴西的圣保羅都有著源遠流長的足球文化,形成了高水平的足球服務集群,涵蓋大眾足球活動、高校足球教育、職業足球聯賽等內容。而我國東北有不少城市具備冰雪文化的傳統基礎,在冰雪運動方面比較容易形成服務集群,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大范圍的冰雪主題活動。東北三省的群眾對冰雪運動有著強烈的愛好,以冰雕、冬泳、雪地足球、冰雪攝影、冰雪電影藝術等活動串聯起春節、元宵節、滑雪節等節日,吸引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參與。二是高水平的冰雪體育教育。2014年哈爾濱冰雪運動學校正式成立,成為中國首家“體教結合”學校。該校按九年義務教育標準開辦文化課程,同時結合冰雪運動項目配備教學設施、訓練場館和專業師資,在培養高素質冰雪體育競技人才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三是高標準的冰雪運動賽事。哈爾濱文化和冰雪運動文化具有共通點,為哈爾濱申辦和舉辦冰雪活動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當城鎮文化與某類體育活動關系越密切,該類體育活動就會在城鎮生活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有利于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發展。
體育公共服務集群既能促進相關基礎設施的發展,又能加快配套服務的發展。以競技體育服務為例,城鎮在舉辦體育賽事時需要以相關的配套設施作為基礎保障,且這些配套設施需要滿足賽事的舉辦要求。例如,國際體育組織對奧運會申辦有特定的標準,要求城市能夠按標準提供基礎設施、競賽場館、奧運村、環境條件、住宿、安全、交通、以往賽事經驗、政府的支持和公眾觀點等方面的賽事保障。此外,群眾性體育活動、學校體育教育等也需要一定的基礎設施設備作保障。為了保障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的經費基礎,城鎮需要結合相關標準提升投資,尤其是針對當前欠缺的部分進行集中性投資。按照投資項目屬性,可將城鎮投資劃分為兩大類:一是直接投資,如組織體育公共服務不可或缺的場館設施;二是間接投資,如道路交通、城鎮環境等[8]。近年來我國越來越多的城鎮借助體育賽事、大型體育群眾活動等契機推動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發展,并依此為基點進行大規模投資,著重完善城鎮基礎設施和環境。這一現象被稱為“催化劑綜合效應”,即城鎮將完善體育公共服務的契機作為城鎮建設和發展的催化劑,以推動城鎮的綜合性發展。根據英國經濟學家羅森斯坦提出的大推動理論,分散性投資難以顯著地拉動經濟的增長,而大規模、集中化的投資則能產生明顯的影響,實現經濟增長的最終目標。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規模越大、結合程度越高,所引起的投資需求就越大、越集中,對城鎮經濟增長所起的推動作用就越明顯。
在體育活動舉辦期間,相關旅游者的消費是城鎮消費增長的主要部分,而時間、空間上高度集中的體育公共服務則能顯著帶動城鎮消費的增長。體育公共服務集群所形成的物理環境,如大型體育場館、主題公園、博物展覽、購物中心等,是吸引旅游者體驗的重要因素。此外,體育公共服務的服務態度、產品質量以及文化氛圍也是很重要的影響因素。通過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城鎮可以將具有旅游價值的資源集聚起來,并相互結合,形成個性化旅游特色,從整體上提高城鎮的吸引力,其中,競技賽事相關的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對城鎮旅游消費的影響尤為明顯。旅游者的短期集聚可以顯著擴大交通、住宿、購物等方面的消費需求,形成“體育賽事旅游效應”。體育賽事旅游者主要劃分為兩類:一是必須參與的正常旅游者,包括運動員、教練員、裁判員、媒體記者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等,這類旅游者之中有相當一部分來自外市乃至國外,其旅游消費以剛性消費為主。二是非必須參與的賽事旅游者,他們往往是為了觀看賽事、近距離感受運動員的魅力或借賽事之名順道旅游,其消費具有較大的彈性。通過發揮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影響力,城鎮能更大限度地擴大旅游消費,促進城鎮經濟的發展。[9]
著名經濟學家赫希曼分析了產業關聯性,認為有三種關聯形式,包括前向關聯、橫向關聯和后向關聯,最終形成具有體系性和連鎖性的過程,并有產業波及的作用,即產業會帶動相關部門的結構發生變化。[10]在產業波及下,體育公共服務相關產業能對城鎮產業結構整體產生直接的影響。按照產業關聯的相關理論,體育公共服務產業關聯的具體內容如下:首先是前向關聯模式,體育公共服務為娛樂業、媒體業、出版業等下游產業提供產品來源;其次是后相關聯模式,即體育產業能夠為體育公共服務提供相關的資源,例如與體育相關的建筑業、器材制造業以及培訓教育業、經紀業等;最后是橫向關聯模式,雖然部分產業與體育公共服務缺乏直接關聯性,但能對體育公共服務的組織起到一定保障作用,如交通業、旅游業、餐飲業等。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與城鎮產業關聯如圖2所示。
集群化的體育公共服務能調整和優化城鎮的產業結構。以2018年三亞馬拉松、橫店拉馬松、淮安馬拉松為例,作為我國2018年國際馬拉松賽事的組成部分,這三個城鎮在組織馬拉松比賽的過程中,有效推動了當地體育公共服務集中式發展,擴大了商業服務業、體育設施業、物流業、媒體業等產業的產出。其中三亞馬拉松結合運動、健康、旅游、養生等多元素,融入體育+旅游+房產的全新概念,立足三亞、放眼全國,打造極具三亞特色、海南關懷的全民運動盛宴。橫店馬拉松作為中國最具特色的影視穿越馬拉松,在賽道設計上穿過橫店影視城各大景區,一場馬拉松跑遍所有橫店影視城。該賽事的舉辦不僅帶動了橫店當地的產業發展,還打響了橫店體育的品牌。淮安馬拉松則以綠色、健康為主題,通過馬拉松比賽的舉辦,促進了當地旅游業、美食業的發展。淮安小吃在國內極為有名,包括文樓湯包、盱眙小龍蝦、文思豆腐等,而洪澤湖大閘蟹更是名滿天下。在國際馬拉松比賽的推動下,淮安被更多的國內外游客所熟悉,集群化的體育公共服務對當地的產業結構形成了極大的調整優化作用。

圖2 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與城鎮產業關聯圖
城鎮形象主要包括視覺形象和感知形象,能集中反映城鎮景觀、政府形象以及市民形象。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發展能顯著改變城鎮的形象,并提高城鎮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一是視覺形象。視覺形象即人們可以直接看到的城鎮外部形象,如各類體育場館、主題博覽館、道路交通、居民住宅以及休閑商業區等。[11]體育公共服務集群需要城鎮大規模建設體育場館及相關基礎設施,而這些建設項目能在視覺上強化城鎮的“體育氣息”和“體育活力”,進而通過體育公共服務集群所帶來的大規模“體育氣息”,增強城鎮的正面視覺。二是感知形象。城鎮的感知形象主要包括居民生活水平、社會秩序、制度環境、經濟環境以及文化氛圍等,是城鎮內涵特質的體現。城鎮的感知形象往往通過行為和形象表現出來。為了有效組織體育賽事、健康活動以及體育教育等,推進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政府需要調整自身職能,提高業務素養和能力,群眾需要提高參與熱情,并發揮志愿者精神,積極投入到體育公共服務發展中。政府及群眾的積極態度和行為有利于城鎮形成健康文明的社會風貌,并形成良好的公共秩序和濃厚的體育氛圍,使得城鎮的行為形象和感知形象得到提高。[12]
體育公共服務能夠有效傳播社會文化,同時還是城鎮建設精神文明和傳播文化成果的主要載體,對提高城鎮化建設質量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實踐證明,體育公共服務集群能夠在城鎮化發展中發揮出積極的作用,因此城鎮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基于體育公共服務的相關功能,以點狀集群提升體育公共服務水平。該模式靈活性較強,若城鎮處于較低的發展水平,經濟基礎薄弱,產業機構、輔助性行業等服務水平有限時,點狀集群能發揮較高的效率,資源投入無須太多,基本能滿足城鎮居民對體育的基本需求。點狀集群模式的核心在于政策支持,對投入資金有一定的規劃,強化城鎮在體育基礎設施方面的建設,有效推動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發展。其中,點狀集群主要包括體育競技集群、體育健身集群、體育休閑集群、體育旅游集群等類型,重點需要發揮的體育服務功能:(1)拉動體育領域的投資。地方政府對于當地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應有長遠的規劃,資金投入應科學合理,特別要注重基礎設施建設,逐漸對城鎮產業結構進行調整,突出第三產業的協調發展,不斷提高城鎮化發展水平。(2)擴大體育文化傳播范圍。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離不開體育文化宣傳,擴大體育文化傳播范圍可以讓更多的城鎮居民參與到體育相關活動中來,有利于他們健康意識的提升。體育文化的廣泛傳播還能強化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影響能力,改變城鎮居民的一些傳統生活觀念,進一步重視體育活動,使社會風貌更加積極向上。(3)強化體育文明建設能力。體育活動離不開體育文明的支撐,包括團結合作精神、公平競爭原則等,這是社會道德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體育文明建設,在正確引導城鎮居民道德觀念的同時,還能打造優秀的城鎮體育名片。總之,體育公共服務的點狀集群可以使諸多的集群點得到合理分布,在功能方面形成互補,使當地體育發展與服務的需求得到最大化滿足。
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發展過程在不斷整合資源,需要考慮到各利益方對資源的需求。然而有不少城鎮在體育公共服務供給方面范圍較窄,而且政府占據了壟斷地位,相關體育活動主要由政府主辦,群眾體育健身場地及設施的建設也是在政府主導下進行的,其他相關企業、社會組織以及個人在體育公共服務的供給鏈中不具備發言權,致使體育公共服務的供給范圍難以擴大。[13]這種供給模式還會帶來一定的副作用,即增加了政府相關部門的工作壓力,使得市場調節作用得不到發揮。因此城鎮可以通過線狀集群的方式,增加社會力量與個人在體育公共服務供給鏈中的參與度,不斷提升體育公共服務的供給效率,使市場調節機制得到充分的發揮,由此帶動體育公共服務供給范圍的拓展,形成服務主體、服務渠道的多元發展態勢。該模式可以強化體育公共服務供給主體的互補性與關聯性,開拓更多的資金來源渠道,充分整合城鎮的多方資源,全面推動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14]政府從壟斷者轉變為引導者,嚴格遵循市場發展機制,成為多方參與體育公共服務供給的銜接點,使城鎮行業與體育公共服務互惠互利。
體育公共服務的公平化能促進城鎮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的不斷完善,充分發揮出當地與體育相關諸多資源的作用,滿足城鎮居民對體育活動和體育產品的需求。然而從當前的情況看,我國城鎮化發展依然存在不少問題,例如過于重視空間與人口的拓展,導致城鎮空間規模雖然不斷擴大,但農村失地人口及進城務工人口也在持續增加,并涌入到城鎮,致使城鎮內部的生活空間進一步縮小,體育公共服務面臨更大的壓力。[15]在這種情況下,城鎮的一些體育場館、基礎設施等建設難以滿足體育公共服務的需求,導致體育公共服務不公平、不均等的現象產生。當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空間選擇不當、核心確定不合理時,更容易引發體育公共服務的不公平供給,不僅降低體育資源的利用率,降低體育公共服務的實效,而且給城鎮化質量的提高帶來負面影響。[16]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提高服務的公平性,面狀集群方式是一個合理的選擇。該模式下的公共服務集群主要基于點、線兩種方式,使服務功能不同、服務主體不同的點能夠聯成線,并進一步拓展成面,體育公共服務集群模式規模更大、范圍更廣。城鎮應根據實際人口規模及體育公共資源配置情況,制定合理的服務供給標準和供給渠道,提高體育公共服務供給的公平化和均等化程度。為加快面狀集群的發展,政府應主動增強公共服務職能,建立一視同仁的公共服務供給制度,保障所有居民享有公共體育服務的基本權利,如免費開放公共體育場館設施和相關旅游景點、鼓勵居民積極報名參加體育健身活動、降低城鎮體育比賽報名門檻等。此外,政府還應健全體育公共服務相關的監督管理機制和績效評價機制。城鎮可借鑒美國會計總署的評價方法,在注重經濟性(E-conomy)、效率性(Efficiency)和效果性(Effectiveness)的同時,關注評價對象的公平性(Equity),形成“4E”評價法,提高對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過程細節和發展結果的公平性評估。[17]這將充分發揮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引導作用,進一步改善城鎮形象,融合體育健身、體育文化、體育教育等多領域的公平性服務面,推動城鎮體育公共服務的公平化供給,進而帶動城鎮化的合理發展。
我國在推動城鎮化建設的過程中,應堅持協調發展方針,兼顧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這有助于城鎮化質量的提升。但是這種發展方針涉及完善公共政策、協調階層矛盾、調整經濟結構、產業良性轉移等因素,是一項具有系統性和長遠性的戰略工程。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在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推動基礎設施建設、調整產業結構等方面意義重大,能使城鎮化的發展水平得到有效提升。而在加快城鎮化發展的同時,還能反過來促進體育公共服務的集群化發展,兩者彼此促進,有著密切的關聯關系。因此,城鎮化發展需要重視體育公共服務集群的發展,并要注意以下問題:首先要充分發揮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在精神文明建設、體育文化傳播和滿足產業投資需求等領域的功能;其次要提升體育公共服務的效率,不斷拓展投資渠道,豐富投資模式;最后要增強體育公共服務的公平性,通過政府引導,使服務供給機制的協調性得以提升,強化市場監督與管理制度的落實,確保體育公共服務能夠達到公平的最大公約數,使每一位城鎮居民都能獲得體育公共服務的平等權。各地城鎮應基于相關的成功經驗,對體育公共服務發展的功能問題、效率問題和公平問題進行深入考量,按照城鎮化發展的實際需求以及體育公共服務供給鏈運行狀況,對點、線、面進行科學合理的選擇,更好地促進體育公共服務集群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