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食品安全欺詐和應對建議

◎ 常 虹，唐 帥

（1.海南省食品檢驗檢測中心，海南 海口 570228；2.海南省食品藥品檢驗所瓊海分所，海南 瓊海 571400）

近幾年國內外發生的食品防欺詐案件層出不窮。2003年5月，歐盟的辣椒粉中發現摻有染料蘇丹Ⅰ，該辣椒粉源于印度，2005年英國生產的辣醬油中仍發現了蘇丹Ⅰ，僅在英國一個國家，8個月內召回600多種產品，預計損失為2億英鎊[1]。此外，沃爾瑪曾爆出摻假事件，2011年沃爾瑪重慶店被曝以普通豬肉冒充“綠色豬肉”，2014年沃爾瑪的“五香驢肉”中發現了狐貍肉，其相關工作人員稱是生產商是德州市福聚德食品有限公司，供應商是濟南哲昱公司，有關部門調查沃爾瑪購進30 256袋“五香驢肉”，發生此次事件后沃爾瑪將國家標準要求的DNA檢測列入采購肉制品檢測[2]。隨著越來越多的食品欺詐案的發生，食品欺詐已經成為困擾全球食品安全的重點問題。

1 食品安全欺詐定義

2017年2月13日食品藥品監管總局發布的《食品安全欺詐行為查處辦法》（征求意見稿）[3]中規定了食品安全欺詐行為范圍，包括產品欺詐、食品生產經營行為欺詐、標簽說明書欺詐、食品宣傳欺詐、信息欺詐、食品檢驗認證欺詐、許可申請欺詐、備案信息欺詐、報告信息欺詐和提交虛假監管信息欺詐等。

2 國內外食品安全欺詐的相關法律法規

2017年2月13日，食品藥品監管總局發布《食品安全欺詐行為查處辦法》（征求意見稿），2017年7月7日發布《國務院食品安全辦等9部門關于印發食品、保健食品欺詐和虛假宣傳整治方案的通知》（食安辦〔2017〕20號）。為全面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和“四個最嚴”的要求，進一步加強對食品、保健食品生產、經營和進口單位履行主體責任的監管，嚴厲打擊違規營銷宣傳產品功效、誤導和欺騙消費者等違法行為，推動各地落實屬地管理責任，強化企業守法誠信意識，營造健康有序的市場經營環境，切實保障消費者合法權益和消費安全，國務院食品安全辦會同有關部門制定了《食品、保健食品欺詐和虛假宣傳整治方案》。方案明確了治理內容，分別為未經許可生產食品和保健食品，經營食品和保健食品，進口食品和保健食品行為，食品和保健食品標簽虛假標識聲稱行為，利用網絡、會議營銷、電視購物、直銷、電話營銷等方式違法營銷宣傳，欺詐銷售食品和保健食品行為以及未經審查發布保健食品廣告以及發布虛假違法食品、保健食品廣告行為和其他涉及食品、保健食品欺詐和虛假宣傳等違法違規行為[4]。

2009年，美國食品和藥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在關于提高對FDA管理的產品的經濟利益驅動型的摻假認識和征求公共投入的會議中通過經濟利益驅動型摻假（Economically motivated adulteration，EMA）的工作定義，通過這次會議FDA正式認可這個新興的風險并將EMA作為一個獨立的概念。FDA將EMA定義為：欺騙性地、有意地在一種產品中替換或添加某種物質，目的是增加產品的表現價值或降低其生產成本。EMA包括對產品的稀釋（如果汁的加水稀釋），在某種程度上這類稀釋甚至會對消費者產生一種已知的或者可能的健康風險，EMA還包括用于掩蓋稀釋的添加或替代食品組分的行為。美國法典中對食品防欺詐行為規定了食品欺詐涵蓋有關食品的各種故意欺詐行為[5]。2016年5月27日，《美國食品安全現代法》（FSMA）最后一個配套法規《防止食品蓄意摻雜的針對性緩解策略》（21 CFR 121，以下簡稱121法規）法規正式發布，121法規草案發布于2013年12月，是最晚一批發布的FSMA配套法規，也是FSMA的基礎性法規之一，121法規旨在預防能造成大范圍公眾健康不良后果的食品蓄意摻假行為的發生。121法規要求在美注冊的美國境內及海外的食品企業，必須對可能被蓄意引入并導致大規模公眾健康不良后果的危害進行分析和控制，法規中要求這些企業（除豁免企業外）必須實施脆弱性評估，識別顯著的弱點和可采取措施的工藝環節，并實施緩解性策略，以降低或預防在食品生產過程中的顯著弱點。本法規適用于生產、加工或存儲食品的企業，單純從事包裝、倉儲（液體儲罐除外）企業，農場（生產牛奶的農場除外），酒精飲料企業，飼料企業和極小型企業等7類企業在提供充足的證明材料后，可以得到豁免。食品生產、加工、包裝、儲存企業的所有者、經營者或代理商，必須評估可能影響其生產、加工、包裝或儲存食品的因素，確定并采取預防措施將危害的產生降至最低或避免發生，保證該食品未經摻雜或者無錯誤標識，監控上述控制措施的實施，并留存監控記錄[6]。

3 典型的食品安全欺詐行為

根據以往的經驗總結幾種典型的食品安全欺詐行為：①稀釋或替代，例如標稱“100%鮮榨果汁”，實則使用食品添加劑或濃縮果汁勾兌而成。②人工增強，例如使用三聚氰胺增加檢出的乳制品中蛋白含量。③使用未經申報、未經批準或禁止的殺蟲劑。④移除真實成分，例如羊肉卷中檢測出鴨肉成分。⑤營養價值的誤傳，例如在標簽上突出標注“兒童醬油”并用文字進行說明“富含鐵元素，味道柔和鮮美，適用一歲以上兒童調味食用”實際與普通醬油并無本質區別。⑥欺詐性標簽聲稱，例如涼茶宣稱疾病治療功能。⑦設計欺詐產品，例如方便面包裝上印制蝦和雞蛋等圖案。⑧假冒、盜竊、泛濫使用，灰色市場，例如農貿市場中假八角。

4 影響食品企業防欺詐脆弱性因素

據2011年“食品制造”報道，有組織犯罪正從販毒等活動轉向食品欺詐，因為偵查方法較不發達，處罰也較輕。雖然越來越多的現有的關于欺詐的信息被記錄和整理，但沒有任何特定的食品預測工具能夠幫助預測或風險評估產品和產品類別是否容易受到欺詐性攻擊[7]。

食品企業在做脆弱性評估時需要考慮以下9個因素：①供應鏈。供應鏈環節越長、越復雜，脆弱性越高。②審查策略。現場審查策略制定的越健全，脆弱性越低。③供應商關系。供應商的聲譽越好，與供應商的合作關系越密切，脆弱性越低。④供應商監管、質量或安全問題的歷史。供應商出現的質量問題越少，脆弱性越低。⑤質量控制（QA）方法和產品規格的不完善。檢測方法越充分，摻假的可能性越低。⑥檢測頻率。檢測頻率越高摻假的可能性越低。⑦地理政治方面的考慮。⑧欺詐史。⑨經濟異常。

5 對食品企業的防欺詐建議

根據食品欺詐特點和影響食品企業脆弱性的因素，對于一般的食品企業可以通過以下5點預防欺詐的發生：①盡量使用大的供貨商并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并建立供應商檔案，盡量避免使用小的供貨商。②通過增加檢測頻率或者檢測的質量增加審查的效果。③改變常規的第三方審查，更加有效的關注欺詐或引入新的欺詐專項審查。④提高取樣和測試的頻率與復雜性。⑤關注相關的原材料、成品信息，加強行業交流，通過加強安全措施，使摻假欺詐更難進入供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