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良
(肅北縣林業工作站,甘肅 肅北 736300)
為明確防治對象、預測防治時期、確定防治指標和方法,可以通過蟲情調查獲取害蟲的群落結構、分布、發生時期、發生數量與生態因子的關系以及寄主的受害程度等數據,從而制訂切實可行、有效的防治方案。
黃斑星天牛(Anoplophora nobilis Ganglbauer)屬鞘翅目天牛科,主要為害楊、柳、榆、槐、戚等闊葉樹種,是我國西北地區防護林的毀滅性蛀干害蟲。生活場所隱蔽、生殖能力強、種群存活率高、增殖穩定且迅速是鉆蛀性害蟲的共性與特點。
生物的生存繁衍需要以空間、食物和覓偶為條件進行擴散,這種擴散包括主動(自力)擴散和被動(借外力)擴散。黃斑星天牛的傳播方式主要有自然傳播和人為傳播2種,不同的傳播方式會帶來分布區域、種群數量等多方面的變化。
自然傳播是昆蟲依靠自身的運動能力,借助外部環境如氣流、流水等動力不斷擴大棲居范圍和分布區域、種群分布不斷變化的過程。而黃斑星天牛的分布范圍和為害部位依靠成蟲的活動能力決定,自然傳播僅僅依靠成蟲來完成,卵、幼蟲、蛹是無法選擇食物、改變生存場所的,更無法依靠自身能力主動傳播。這種自然傳播的距離年均僅為1.19 km[1],如果僅以覓偶和擇食為前提考慮天牛的自然傳播,在寄主樹種單一且分布均勻、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其飛翔的方向和距離也基本是隨機的,那么其分布區應該較為規則且近似于橢圓形。
人類有意識、有目的的活動和種類繁多的交通工具盲目、被動、無意識地攜帶了天牛成蟲;簡捷快速的物流方式和倉儲、貨運能力,使本來沒有能動能力的蟲卵、幼蟲、蛹也憑借人類的力量擴散、傳播。人為傳播的距離可以是幾百米、幾千米、幾萬米、幾十萬米或者上百萬米,從一個行政區域傳播到另一個行政區域,這種因人類活動引起的“穿插或穿越”,使天牛發生區以外呈現“點”狀分布,在數量上可能僅是萬分之一或百萬分之一,但在一個世代完成之后將是“百分之百”,分布范圍成倍擴展,防控區域成倍增加。
在實際調查中發現,黃斑星天牛的發生區是極不規則的,發生區和未發生區之間的交合部不再是一條簡單的曲線或弧線,甚至有時很難區分發生區和未發生區,人類有目的的活動特別是農事操作中農機具和農用車輛最容易攜帶天牛成蟲,造成疫情擴散,加大了天牛疫情的調查、監測和防控工作難度。
調查時,一般采用線路踏查法,依據當地森林資源分布、水流方向、氣流運動規律和成蟲羽化期主要農事活動等多種情況選擇踏查路線,主要沿道路、林網、村屯,特別是在車站貨物集散地、木材加工廠等周圍,肉眼觀察是否有天牛幼蟲排出的木絲、羽化孔、成蟲羽化和產卵時飄落的木屑以及新的產卵刻槽等癥狀,從而判斷是否有天牛疫情發生[2]。
2.1.1 概查。以主坡向(水流方向)和成蟲發生期主風向(氣流運動規律)、天牛寄主樹種分布均勻、橫穿疫源中心的一兩條路線用線路踏查法目測,初步確定疫情的發生范圍,分析當地水流和氣流運動與天牛擴散蔓延之間的關系。
2.1.2 普查。對已經初步劃定的天牛發生區域內所有的寄主樹木(楊、柳、榆、槐和沙棗)逐株調查,編號登記、明晰林權、檢測材積,凡樹上有天牛產卵刻槽、幼蟲排糞孔和成蟲羽化孔的均記為蟲害木。并分類、分區標注,以便在最大限度地保護生態資源的前提下編制可行的實施方案,分類除害。
2.1.3 詳查。根據天牛成蟲發生期主要農事活動和居民活動范圍以及頻率在發生區與未發生區的交合區進行逐株逐棵的詳查,拔除因人類活動造成天牛成蟲的“穿越”而形成的疫點,如某縣天牛成蟲羽化期和紫花苜蓿的收割、拉運期相一致,故而凡是種植紫花苜蓿的地塊必須詳查并鏟除,以免形成新的疫源。
既然黃斑星天牛的主要傳播方式是自然傳播和人為傳播,那么在調查時就必須根據當地森林資源分布、水流方向、氣流運動規律、成蟲羽化期人類活動的規律和頻率(包括規模農事活動)、貨物集散地貨物的物流量、物流種類、物流頻率以及調查目的等多種因素,確定調查范圍、調查路線、調查方法和調查因子,通過調查、統計、回歸分析達到調查目的。
在進行黃斑星天牛蟲情調查時,寄主樹種的分布是相對穩定的因素,而氣流、水流、人流、物流的運動規律和活動頻率會因時因地有著極大的變化,這種變化直接影響調查因子的數值變化。為此,氣流、水流、人流、物流的運動規律和活動頻率對區域內黃斑星天牛蟲情調查有著決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