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作風建設的傳統路徑與必然要求

周衛斌

摘要：我國傳統政治文化、黨的優良傳統、黨的十八大以來的成功經驗一致告訴我們，率先垂范、以上率下是黨風建設的必由之路，這一路徑的要求是必然的、鮮明的：以上率下的第一要求是以身作則、率先垂范；內在要求是位德一致，職位越高，思想道德要求就越高；以上率下的根本是“正心”，是堅持思想建黨；目標是建功立業、興國興民；以上率下的社會要求是“正俗”，是以優良的黨風帶動政風民風；底線是嚴明紀律、嚴懲腐敗，永遠保持黨的肌體的健康。

關鍵詞：黨風建設；傳統路徑；必然要求

中圖分類號：D2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1494（2017）06-0093-05

2012年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以“四風”問題為切入點，強化全面從嚴治黨促進了政治生態的持續改善，黨風政風得到明顯好轉。將黨的建設投射到歷史的長鏡頭中去，深刻總結黨風建設的基本路徑與規律，與時俱進地弘揚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特別是黨的優良傳統與作風，無論對提高黨的執政能力，還是對促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言，都有著重大的社會現實意義。

一、率先垂范、以上率下是我國傳統政治文化的思想精華

我國傳統文化主張以德治國。盡管諸子百家的政治立場不同，文化傾向各異，具體觀點不一，但主張德治的思想卻是共同的。

（一）德治關乎社會道德的養成

德治實際就是一個上行下效、以上率下的社會道德養成過程，其成效取決于執政者的品德。《漢書》講：“教者，效也，上為之，下效之”；《孟子·滕文公上》講：“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由此可見，教化實質就是一個上行下效、以上率下的養成教育的過程。

同時，在上者、在下者之間的社會地位與影響力是不同的。在很大程度上，一個地方怎么樣、社會風尚如何，主要取決于這個地方的執政者的品德。

（二）關鍵在于身教

關于身教的效果，早在春秋戰國時代的管子就講得很明了。他認為，即使最剛性的國家法律，當政者如果不先遵守、不以身作則，也是無法實施到全社會的。南北朝時期的史學家范曄所講的“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就是說用自己的模范行為教導百姓，百姓就接受你的教導；如果以言論教導百姓，說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百姓就不接受你的教導，反而會生出許多是非的。北宋政治家、文學家歐陽修所講的“行之以躬，不言而信”“以令率人，不若身先”，其大意是事事帶頭去做，用行為做出榜樣與證明，即使不說什么，人們也會信任你的；在戰場上，用命令督率別人前進，不如自己首先走在前邊。

（三）職位越高，道德要求就越高

這一論點，早在春秋時期孔子就用一個“正”字做了概括。孔子講：“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就是說，政就是端正的意思。您本人帶頭走的端、行的正，那么還有誰敢不端正、不走正道呢？他在《論語·子路》中還講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就是說當政者自身行為端正的話，無須下命令，百姓也會按他的意旨去做的；如果自身行為不端，即使三令五申，百姓也不會服從的。由此可見，所謂“政治”，就是使人端正之治，就是當政者以自身的端正品行，去為社會樹立榜樣，教化社會，使社會也人人品行端正的意思。

出于自上而下的社會教化的需要，先賢也倡導人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對百姓而言，就是要加強道德修養，把自身做好，把家庭治理好；對君臣而言，就是要以此為基礎，進而把地方治理好，把國家治理好。顯然，這一倡導，也是地位越高，責任要求、修養要求就越高的。

（四）修身必先正心，修身的目標是建立功勛

值得注意的是，先賢強調，修身須先正心。《禮記·大學》講：“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二程語錄》講：“一心可以喪邦，一心可以興邦，只在公私之間爾”。就是說，一種心可以導致亡國，一種心可以使國家興盛，這兩種心只是公與私之間的一念之差而已。由此可見，就治國、平天下而言，正心是極為重要的；對君臣官吏而言，最根本的就是要正以民為本之心、仁政之心。

正心、修身的目標，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并由此取得一定的功業。對百姓而言，就是要耕讀傳家、詩書傳家、子承父業，以此興旺家業；對君臣官吏而言，就是要文官講治世、武官講立功，治理一方，建立功勛，實現國家繁榮強大的。這種傳統功業觀，對個人、社會與國家都相當有益，是極富社會感召力的。

（五）治國必先正俗

宋代蘇轍所說的“帝王之治，必先正風俗”。就是說，管理國家一定要先正風俗，風俗正了，中等道德覺悟以下的人都自我勉勵做好事，社會就很容易治理；風俗一壞，中等道德覺悟以上的人都自暴自棄做壞事，下級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就很容易出問題。

那么，如何正風俗呢？古人講：“風成于上、俗行于下”“欲影正者端其表，欲下廉者先之身”。所以要正風俗，就必須通過執政者的以身作則、以上率下過程去進行，通過以黨風促政風帶民風去進行。在正風俗上，曾子明確主張“絜矩之道”，即執政者的一言一行都要起示范作用。

（六）治國尤重政風，尤重典治吏、重刑懲腐

正因為治國必先正俗，而風俗又是由執政者的品行決定的，所以傳統政治文化特別重視端正政風，特別要求要重典治吏、重刑懲腐。早在商初，我國就有專用于警戒公卿的“三風十衍”的官刑。“三風”即存在于官僚階層的三種不良風氣（巫風、淫風、亂風）；“十衍”是“三風”的具體表現，即恒舞于宮，酣歌于室，殉于貨色，恒于游畋，侮圣言，逆忠直，遠耆德，比頑童等[1]。此后，“三風十衍”的罪名即以各種刑名，散見于歷代法律，其整頓吏治、端正政風的精神，承傳至今，始終生生不息。同時，歷代思想家大都主張重刑治腐，歷代法律也常重典治吏、重刑懲腐、量刑酷烈，對貪官污吏的懲罰也都重于常人。比如其大赦不赦貪官，終身禁止犯罪官吏及親友為官，以及防止上下勾結、官官相護、好人主義的“職務連坐”等制度，都起到了很好地遏制職務犯罪的效用，時至今日，仍很有鑒意義。endprint

總之，德治是以上化下的，我國古代先賢強調“內圣”而“外王”，形成了道德生活與政治生活有機統一的理論原則。所以，追根溯源，率先垂范、以上率下是根源于我國傳統德治思想，根源于我國傳統政治文化的。

二、率先垂范、以上率下是黨的優良傳統與作風

從正心、思想信念的根源看，我們黨最早就是由一批深憂民族存亡、摸索到救國救民真理的、中國的精英與脊梁式的人物發起成立的。當時，我們黨成立的發起人，其家境都是較好的，如果只為個人與家庭，不為救國救民的話，是根本無需付出巨大犧牲的。所以，本源性地講，黨的一切為了人民的宗旨，首先就是由救國救民的情懷，由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而生發的，由那些脊梁式的黨的種子遺傳下來的。我們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是一個急于從水深火熱之中，去救國救民的艱苦奮斗的革命黨、行動黨，一個不惜犧牲一切，去實現理想信念的政治組織。黨剛剛成立，黨的締造者、早期黨員，就迫切而普遍地投入了革命，組織、領導了一系列工農運動、武裝起義斗爭，不少黨員也因此付出了生命而壯烈犧牲。這種奮斗與犧牲，貫穿于中國革命、建設探索與改革開放的整個過程。當代中國的發展成就，正是我們從革命黨發展為執政黨，領導人民持續奮斗，所取得的舉世矚目的成績單，是黨的奮斗精神、身教品質的歷史鑒定書。

（一）始終堅持嚴于律己、以上率下、艱苦奮斗

1934年為節約開支支援革命戰爭，中央號召開展“節省運動”，毛澤東將自己的糧食定量規定為前線戰士的3/4。周恩來、張聞天、朱德等黨政軍領導，也以身作則、紛紛響應中央號召。中央機關的博古、陳云、鄧穎超等23位同志，響應節省運動，給《紅色中華》寫信說，我們是從白區來的，在蘇區沒分地，我們為了革命戰爭能在持久戰中取得徹底勝利，一、每天節省二兩米，使前方紅軍吃飽飯，好打勝仗；二、今年公家不發給我們熱天衣服，把這些衣服給新戰士穿。我們要求其他從白區來的同志和在蘇區分了地的同志，都同我們一起響應紅色中華的節省號召！由此，毛主席發出的“節省每一個銅板為著革命戰爭”的口號，就成為蘇區軍民尤其是各級干部帶頭實行的自覺行動了。在延安時期，從美國記者斯諾的訪問記載中可知，毛澤東住在簡陋的窯洞里，穿的是打了補丁的衣服，吃的是小米飯和辣椒土豆絲；周恩來睡在土炕上，彭德懷穿的背心是用繳獲敵人的降落傘做的，林伯渠的耳朵上用線繩系著斷了一只腿的眼鏡；紅軍大學學員把敵人的傳單翻過來當課堂筆記本。

就像開展“節省運動”一樣，當時，黨的一切方針、政策和號召，首先要求各級干部帶頭做到，然后才能要求群眾做到。黨的偉大領導力，就是通過這樣的自上而下、一級帶一級的率先垂范中形成的。從井岡山時期朱德的扁擔，延安時期的毛澤東的菜地、周恩來的紡車，到1970年代周總理賠給劉秀新的那件珍貴的襯衫，這一傳統始終生生不息。

（二）著力純潔黨性，堅持思想建黨，大規模地培訓革命的種子和先鋒隊

井岡山時期，針對黨內存在的“前途渺茫”論，家族觀念、“土客籍矛盾”等非無產階級思想，結合多數黨員出身農民、文化水平低的實際，中央積極開展黨內思想教育，不斷克服和糾正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為此，毛澤東相繼撰寫了《井岡山的斗爭》《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文章，堅持用革命真理統一思想認識，排除錯誤干擾，堅定理想信念，純潔黨的隊伍，增強了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

與此同時，黨又結合工作需要，以培養為群眾辦事意識、優良工作作風為主，大量興辦學校去培訓干部，如馬克思共產主義學校、紅軍大學、高爾基戲劇學校等，經常讓黨政領導去講課，讓學員下基層去實習鍛煉。并以開辦短訓班的方式，去大量培訓縣、區、鄉級基層干部。在延安時期，黨又按照符合戰時要求、適應戰爭需求的方針，培養政治覺悟高、責任心強的干部骨干，大規模地培養革命的種子和先鋒隊，并以靈活的方法，開展全民教育，宣傳教育群眾。先后創辦了抗日軍政大學、陜北公學等十幾所“窯洞大學”，即使在抗戰最艱難時期，也不斷從前線和各根據地抽調中高級領導干部來延安學習、輪訓，用延安窯洞的真理，培育了成千上萬的種子式的黨員、干部和戰士。

此外，針對黨內先后發生的左右傾教條主義思想錯誤，以及根據地不斷壯大后，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相繼出現，黨性不純、作風不良的現象，從1942年到1945年，我們黨開展了由高級干部帶頭和以高級干部為重點的延安整風運動。這是一次全黨范圍的、普遍的馬列主義教育運動，使全黨確立了一條實事求是的辯證唯物主義的思想路線，使黨員干部在思想上大大地提高一步，使全黨達到了空前的團結。

（三）嚴明紀律，嚴懲腐敗，始終保持黨的肌體的健康

為了保障好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貫徹執行好黨的路線方針，維護好黨的團結統一，保證黨的堅強戰斗力，我們黨始終堅持“黨的紀律是鐵的紀律”的思想，堅持嚴明紀律，嚴懲腐敗，有力地保持了黨的肌體的健康。

毛澤東在我們黨建軍之初，就親自為紅軍制定紀律[2]。從1927年到1947年，根據實際需要，毛澤東先后為黨領導的人民軍隊規定了多項紀律與注意，從而形成三大紀律八項注意。1949年黨中央進京前夕，毛澤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為各級領導干部、同時也為自己定下了“六不”規矩（不做壽、不送禮、少敬酒、少拍掌、不以人名作地名、不要把中國同志和馬恩列斯平列）。

對破壞紀律、貪污腐敗，毛澤東則一生不容，始終嚴懲不殆。早在井岡山時期，毛澤東就及時制定了《井岡山反腐敗訓令》并嚴格執行，1928年，紅四軍28團司務長在寧岡葛田鄉買豬，謊稱沒帶錢，就把豬趕走了，查實后，紅四軍軍委即作出槍決決定。延安時期的1941年，一位作戰英勇、身上有80多處槍傷的老紅軍肖玉壁，因貪污公款3050元，被判處死刑后，寫信托人向毛澤東求情，毛澤東接信后對求情人說：“你記得我怎樣對待黃克功吧？這次和那次一樣”。新中國成立初期，面對于革命有功，而又貪污巨大的劉青山、張子善，毛澤東依然以“死刑”嚴懲，并語重心長地告誡全黨：“我們殺了幾個有功之臣也是萬般無奈…如果一個個都寡廉鮮恥，貪污無度，胡作非為，國家還沒辦法治他們，那么天下一定大亂，老百姓一定要當李自成！國民黨是這樣，共產黨也是這樣”。endprint

1983年嚴打，已故朱德元帥的孫子朱國華因流氓罪被判處死刑，康克清講：“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朱德同志生前有過囑咐：如果孩子不爭氣，犯了錯誤，出了問題，你也不用生氣，黨有黨紀，國有國法。”這就是一代共產黨人用行動表達出來的堅定信念：中國共產黨絕對不容腐敗、永遠不容腐敗！

三、以上率下、逐層推進，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建設新特點

（一）堅持以上率下，發揚釘釘子精神，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勁頭與韌性，集中整飭黨風，嚴厲懲治腐敗，促進了黨風政風的持續好轉

作風就體現在一件件小事、一個個細節中，作風決定著黨和群眾的距離。黨的十八大剛剛閉幕，習近平總書記就緊扣難于破冰的領導干部重大事項報告、財產公開等制度，率先通過新華社，公開了家庭生活、工作經歷，連續三天新華社還相繼公開了七位黨的十八屆中央常委的家庭生活與工作經歷。八項規定公布的第三天，習近平總書記首次離京考察深圳，一位市民就在微博里講，巧遇總書記車隊了！整個考察輕車簡行，不封路、不清場、不安排群眾迎送，住的是普通套房、吃的是自助餐。到阜平調研，習近平總書記要求，不許安排，不能導演，原汁原味，進到老陶家，就盤腿上了炕。種種細節，習近平總書記以自己的身體力行，帶頭為執行八項規定做出了生動示范。

不正之風是腐敗產生的溫床。黨的十八大后，黨中央緊扣群眾深惡痛絕的四風問題，出臺八項規定、六項禁令。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集中力量，專門治理樓堂館所建設、豪華裝修、公款送禮、公款吃喝旅游等不正之風，著力整飭黨風；緊扣群眾反映強烈的社會歪風，持之以恒，著力扭轉會所歪風、婚喪嫁娶大操大辦，著力治理天價月餅、天價粽子與大閘蟹等等，著力倡導清風正氣。通過馳而不息的真抓實干，不良現象一點一點在減少，新風正氣也一點一點地生長了。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面對作風問題的長期性、復雜性與頑固性，習近平總書記形象地指出：“釘釘子往往不是一錘子就能釘好的，而是要一錘一錘接著敲，直到把釘子釘實釘牢，釘牢一顆再釘下一顆，不斷釘下去，必然大有成效。”[3]他還強調要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勁頭抓下去，善始善終、善做善成，防止虎頭蛇尾，讓全黨全體人民來監督，讓人民群眾不斷看到實實在在的成效和變化。在中央領導的率先垂范下，各級領導，一級做給一級看，各級黨委紀委和政府，一事一事地治，一個節點一個節點地抓，節奏越來越緊，力度越來越大。為補足監督短板，中央又密集亮出巡視利劍，以各地黨政一把手為重點對象，以工程建設等重點領域為重點內容，通過曝光“關鍵少數”的腐敗行為，產生了更大震懾與影響。中紀委更明確要求，2016年以后違反八項規定的，不管級別高低，都要點名道姓、通報曝光。僅2016年，全國檢察機關即查辦職務犯罪47650人，其中縣處級干部2882人，廳局級干部446人，公訴省部級干部48人，立案偵查省部級干部21人。這一舉措形成了反腐懲貪的壓倒性態勢，促進了黨風政風的根本好轉，社會風氣的明顯改善，贏得了國內國際的普遍贊譽與好評。

（二）堅持逐層推進，堅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結合，不斷推進黨風建設成果化、制度化

制度建設最具有根本性、全局性和長期穩定性。為了以制度建設保障好八項規定的執行，不斷鞏固和擴大作風建設的成果，推動作風建設向源頭治理、防患未然的更深層次挺近，2013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審議通過了《黨政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兩辦提出了厲行節約反對浪費“1+20”制度建設框架。2016年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又進一步將相關禁令、規定具體化、系統化，出臺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修訂了《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同時，習近平總書記還強調，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必須堅持依法治國與制度治黨、依規治黨統籌推進、一體建設。以上制度建設和要求，使黨風建設的舉措不斷走向了成果化、制度化和法制化軌道。

在著力制度治黨的同時，黨中央又緊扣“正心”這一根本與前提，堅持以上率下，大力開展黨內教育，著力從思想上建黨，從思想上為黨風建設、反腐倡廉鍛造堅強基礎和強大內因保障。2013年到2016年，相繼在在全黨范圍內，全面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層層遞進地推動了黨內教育從“關鍵少數”向廣大黨員的拓展，從集中性教育向經常性教育的延伸，實現了黨員意識、宗旨觀念的普遍喚醒，社會管理與服務的全面改善，贏得了人民群眾的普遍認同與好評。

四、率先垂范、以上率下的路徑要求

我國傳統政治文化、黨的優良傳統、黨的十八大以來的成功經驗一致告訴我們，率先垂范、以上率下，是黨風建設的必由之路，這一路徑的要求是必然的、鮮明的：

（一）以上率下的第一要求是以身作則、率先垂范。簡明地講，就是要求別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要求別人不做的，自己堅決不做。人不率則不從，社會沒人引領，就沒有方向，無法前行。只有領導干部首先身體力行，率先為社會作出榜樣，對規則作出示范，社會才能有所跟從，知道該如何跟從的。而身教為重、身教為先，引領社會最有效、第一位的手段就是身體力行。

（二）以上率下的內在要求是位德一致，職位越高，思想道德要求就越高。以上率下就是要求上級始終走在下級前面，表率下級，做下級的楷模與榜樣，這就必然要求上級比下級更先進，比下級思想道德覺悟更高。所謂“內圣外王”“圣上”“明君清官”，就是要求國家領導人要成為圣人，成為人民群眾中思想道德水平最高的人，最開明的人的。

（三）以上率下的根本是“正心”，是堅持思想建黨。重要的是要正好“可以興邦”之“一心”，對我們黨而言，就是要堅持從廣大干部群眾的思想實際出發，從黨的工作需要、目標任務出發，堅持用馬列主義真理、用正確認識，去排除各種錯誤思想與干擾，堅定理想信念，純潔黨的隊伍，堅定道路、理論和制度“三個自信”，牢固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把我們黨建設成領導全國人民萬眾一心為共同理想而奮斗的黨。

（四）以上率下的目標就是建功立業、興國興民。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是手段，目的在于“齊家、治國、平天下”，在于興旺家業，在于治理一方，造福百姓，治理國家，富民強國。黨風建設的目標，就是要領導好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

（五）以上率下的社會要求是“正俗”，就是要以優良的黨風帶動政風民風。從總體看，就是要以黨同人民群眾的關系為主線，以密切黨與人民群眾的關系為核心，以人民群眾熱切期望、反映強烈、深惡痛絕的問題為導向，去嚴明黨的紀律、整頓黨的作風。從先后看，就是要首先按照“上行下效”的規律、“以上率下”的必然要求，緊扣領導干部這個“上”，緊緊抓住領導干部要“率先”、要“身體力行”這個關鍵，以簡明、具體、好操作的嚴格紀律，去從嚴要求全黨，優良黨的作風，進而以黨風優良過程，去帶動政風民風，以清風正氣滋養社會。

（六）以上率下的底線是嚴明紀律、嚴懲腐敗。“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沒有嚴明的紀律，就沒有黨的團結統一、步調一致、強大領導，就無法形成領導人民、排山倒海的強大發展潮流，就會貽誤民族的發展與前進。底線要求的關鍵是嚴懲腐敗。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是由最短的那塊板子決定的，解決不了短板問題、腐敗問題，黨的領導力就可能大量流失，甚至喪失殆盡。中國共產黨永遠不容腐敗，是由我們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基因所決定的，永遠不可撼移。

參考文獻：

[1]陳國仕.紀律是執行黨的路線的保證[N].檢察日報，2013-12-24（008）.

[2]李青魁.以法懲貪重典治吏[J].山西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1（3）：55-59.

[3]習近平：發揚釘釘子的精神，一張好的藍圖一干到底[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n/ 2014/1225/c391839-26275167.html.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