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華
摘 要:田忌賽馬是古老中國兵家智慧在戰場上的運用。在現代商戰中,在宏觀經濟和微觀經濟這兩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以跨國公司為先鋒的投資母國正和以發展中國家為主力的投資東道國就投資秩序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本文試圖從這一投資效應的起源、利弊和發展等多方面,分析、認識未來跨國投資的動向和趨勢。
關鍵詞:田忌效應;市場惰性;補益效應;比較利益;市場區間;衍生利益;價值觀
在全球化程度日益加深的今天,單獨一個國家的努力,已經很難改變全球經濟生態的平衡和發展。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中,不同發展程度,價值理念的國家正以市場利益為目標,努力實現本國的比較利益最大化。1沒有一種經濟潮流的存在是可以永恒不變的。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座右銘的比較利益競爭模式,難免遇到在全球化發展時期的瓶頸。如何沖破這一瓶頸,就需要對目前全球化競爭的本質進行解讀。
1 田忌效應對全球化秩序的沖擊
田忌效應又可以稱之為“補益效應”,顧名思義,指的是在已有全球化分工合作基礎上各國經濟互補和比較利益共贏所形成的經濟生態平衡。但這種平衡屢遭破壞,從無序的市場爭奪到對競爭對手的蓄意打擊,每次經濟危機都有田忌效應的身影。
在全球化的今天,金融危機已經打破了“全球自由競爭”的神話。新時代的田忌效應更多的表現為與正當的資本功能相違背的,對市場漏洞的利用和公平規則的破壞;與本國比較利益最大化與全球經濟公平競爭目標的背道而馳。2
1、補益效應對全球市場秩序的挑戰
信息化時代對傳統市場因素的組合、利用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光在一國市場的競爭要趨于合理、公正,對利益鏈條所涉及到的所有競爭環節和各國市場區間都提出了規范、趨同的利益導向要求。而這又恰恰與各國競相提高本國企業競爭優勢,打敗競爭對手的初衷相違背。因此,在這一過程中,極易形成基于共同利益而產生的市場改革惰性。結果自然是競爭中劣幣效應屢屢出現。
針對這一問題,曾經被所有國家寄予厚望的全球規則一體化即法律一體化運動,因為始終無法繞過國家比較利益的壁壘,最終淪為各國“市場魔術”的道具。3因為任何市場環境都是由無數市場、社會因素組合而成,單純的法律一體化或規則的整齊劃一,并不能限制或縮小由不正當競爭所產生的利益空間。不僅各國經濟發展不平衡的根源不能找到,各國挖掘市場潛力,實現平衡發展的正當權益和訴求也無法得到保證。市場惰性的最后結果,必然是害人害己,從優勢互補變為“良幣淘汰”。
2、田忌效應對技術升級的阻礙
長久以來,市場利益的滾動是建立在公平競爭基礎上的有形財富的增加和無形財富——知識技術的不斷發展基礎上的。市場區間的存在為劣馬淘汰良幣創造了條件,進而遲滯和窒息新技術的升級和應用提供了很好的溫床。4
以新能源技術為例。目前各國都在這項技術中投入了巨資,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但新技術遲遲沒有大規模運用的首要原因,就是對市場利益分割的擔憂。一項技術的市場價值,遠遠不能與新技術開發所帶來的成本相一致,而技術開發所伴隨的經濟衍生利益卻因為市場區間的存在而不能共享。故而,一方面發展中國家憑借市場獲得巨大的后發優勢迫切需要進一步深化全球化的領域和層次,另一方面發達國家卻因為對經濟衍生利益的擔心,在市場開放、服務業一體化、和社會福利等方面日趨保守。5金融危機的陰影還沒有散去,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脫離的創傷還在作痛。又有誰能保證下一個脫離市場規則的領域不是知識產權的研發和應用?!
2 新經濟生態圈對田忌效應的突破
無序競爭下的市場繁榮僅僅是消極繁榮和虛假繁榮。各國經濟都在不同層面上遇到了全球經濟結構性的矛盾和后續發展乏力的問題。對本國市場潛力的挖掘和更高水平的合作方式,促使各國都在尋找共同合作的新平臺和經濟結構互動的新模式。本文認為,重點應從以下兩個方面著手:
1、市場方向從法律一體化向經濟職能對接的轉變
單純的法律一體化既不能解決經濟環境的差異問題,也不能彌合因為市場的拓展所帶來的經濟衍生利益區別問題。因此,各國市場是否真正融合的關鍵,不是看表面法律是否一致,而要看各國的補貼環境、市場政策、司法效果以及市場利益流動等這些切實的經濟職能能否實現有益的合作和真正的對接。這必然要求各國的市場進一步開放,同時,也能保證市場開放后的競爭秩序和利益模式不至于無序或因為比較利益的存在而出現零和。6
2、新的經濟融合基礎的建立
傳統經濟融合的基礎是各國劃分的市場區間和在此基礎上的比較利益競爭。這種融合方式在促進競爭的同時,對市場的公平度評價沒有同一的標準或者促使利益趨同的平臺。
新的合作平臺需要穿透各國的貿易壁壘,并且為各國的深入合作提供經濟結構和政府職能轉變上的支撐。從共同的思想到協調的市場環境架構,再到趨同的利益,這一逆向推理的過程,會被證明是經濟一體化所不能回避的責任和道路。區域一體化中太多的失敗例子,使得各國不得不關注和重視跨國投資合作中最短的那塊木板,同時也是最有意義的部分——對全球化方式和職責的共識,即對所認同價值觀的責任和行動。
3 結語
從哥本哈根的低碳峰會,到西方國家的跨國金融監管;從傳統的G8峰會,到新興的“金磚四國”;從經濟合作的歐盟模式到中國的東南亞零關稅貿易區;各個國家都試圖在后WTO時代尋求支持,尋找突破,力圖在合作方式和基礎上引領多極化時代下的新潮流。這也證明了跨國投資中,各經濟體間思想、結構、利益的協調是一個系統、協調的過程。
大航海時代后經濟合作或國家崛起的例子有很多,但在多元文化和多方利益的背景下,如何實現“鄰居和自己的共同、持續繁榮”,將會拷問各種合作模式的基礎和凝聚力。7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和技術革命的澎湃推動力,已經徹底改變了原有的利益流動和資本合作模式。
價值觀和多元文化的沖突、共融將會持續沖擊著現有的經濟秩序,并在此過程中最終解決經濟合作的方式和價值問題。新的全球化基礎必然觸及市場價值的靈魂,并在更廣、更深的范圍和領域內考驗著各國對全球化進程的責任和貢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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