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多多

音樂創作要走心
逛書店,意外地發現正在舉行“今日青年,百城巡演”的痛仰樂隊出了 本新書《我們還會在 起漫步》。主唱高虎在書中寫道:“人生是由偶然和錯誤構成的。”如果不是這些偶然,如果不是某些錯誤,樂隊成員的人生又會怎樣呢?可是生活不會有如果,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因音樂而錯誤結合成的痛仰樂隊。
提及中國的搖滾樂隊,痛仰的名字已經沒有辦法忽視了。從1999年成立到現在,痛仰樂隊一直活躍在中國搖滾第線,樂隊前后發了7張專輯,參加各類專場、音樂節演出數百場,獲得了覆蓋不同年齡層和身份屬性的龐大樂迷群。我聽痛仰樂隊的歌5年了,在我心里,它絕對是中國始終保持旺盛創作精力并成功實現轉型的搖滾勁旅。
最近重溫痛仰樂隊的專輯,無論歌詞還是曲調,我都有一個感覺:走心。對于樂隊創作風格的變化模式,高虎在書中寫道“只做一種音樂風格太窄,而且隨著年齡的變化,個人的想法、感受和生活都會隨著變化,而音樂創作需要隨心走的。”痛仰樂隊最打動我的,正是對自我內心狀態的正視與忠誠,沒有刻意為之的批判或煽情,沒有扭捏作態的悲戚或欣喜,只是把音樂里的那些率真、坦然和勇敢展現給每位聽者。
一路轉型,一路商歌
最新專輯《今日青年》發出后,我迅速聽了里面的4首單曲,我發現這是痛仰樂隊去標簽化的又次努力。歌曲逐漸用復雜多義的方式,打破了人們長久以來在青年音樂風格與青年姿態之司畫等號的觀念。就連新書封面也用了專輯上那個怒目的哪吒logo,仿佛也在向今天的年輕人發問“在沉默中老去,還是爆發?”
“在沉默中老去,還是爆發?”遍又一遍,歌聲營造的氛圍瞬間就把聽者帶入了現場。在雷鬼樂和更多具有濃郁地域色彩的樂器融入下,每次聽新專輯中的同名曲《今日青年》,我都會陷入沉思。主唱高虎的聲音,滄桑感中帶著不可抗拒的穿透力,它像一位老者不停地尋求回應:“今日青年,給出你的答案。”從循循善誘到瞬間爆發,高虎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身體,直逼靈魂深處,躲都躲不掉。
慣于用憤怒抵御周遭的吶喊者和發問者這種演唱方式,讓我想起第一次聽痛仰樂隊的歌。在出租車上,“需要誰來認同嗎?需要誰來驗證嗎?”司機放著痛仰樂隊第張專輯《這是個問題》中的音樂,隨著旋律頻頻點頭,短短幾分鐘,我也被這種說唱金屬、硬核與硬搖滾的風格吸引。從此,我便迷戀上了痛仰樂隊。
后來聽痛仰樂隊發出的新專輯,我發現整個音樂風格并不局限于此,他們廣泛地融合了金屬音樂、硬搖滾及一些民間音樂的元素。2008年痛仰樂隊推出專輯《不要停止我的音樂》,作品全部取材于樂隊成員在路上的真實生活感受,足跡遍布大大小小近干個地方。他們將夢想、愛情、溫暖、感動如實闡述,一一道來,首首俱是佳作。
可以說,痛仰樂隊的歌曲從青澀走向了成熟,從外表走入了內心。歌曲內容選取上,也更加崇尚個性的獨立和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第七張專輯《今日青年》,正是借助搖滾樂,首次以個過來人的身份,引導當下青年如何面對青春時的迷茫.
不爆發就是死亡
第一次聽《今日青年》專輯里的《Downtown》,就喜歡上了它的歌詞。“又沒有人能夠給你加冕,用不著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于是話外音轉向扣動扳機的手指,奇怪吧?干脆放棄,無聊地奔跑吧。”曲調一氣呵成,整首歌描述的是個人關乎理想、逃避、放棄的躑躅之路。作為今日青年,就該脫去被定義的外殼,撕掉被賦予的標簽,在路體驗和學習中,奔向更加自由開闊的天地。
《自由吧電臺》是專輯里第三首獨立單曲,整首歌區別于前兩首單曲的風格,用優美的女和聲講述了一個青年徘徊在理想邊緣,沉默輾轉卻始終無法與現實和解的故事。“把你的身份都留給鎖鏈,以為這樣你就不會忘記你是誰,像遠飛的候鳥,一生都要遷徙的自由。”只有像候烏追尋自由樣,突破自我,青年人才能以個新的姿態煥發出源源不斷的光彩和能量。
“午夜芭蕾,在思緒觸不到的邊界,獨自跳舞。午夜芭蕾,在紛亂駐不到的邊界,靜心領悟。”《午夜芭蕾》用歡快的律動撕下了虛構的充盈與飽滿的偽裝,呈現出一個“空無”的赤裸狀態。正如當下的年輕人,與這個時代的現代化進程緊密相伴下,心中漸漸呈現出郁結、迷茫。是繼續在紛亂的世相中,掩飾著絲絨牢籠的本質,還是靜心領悟,努力尋求新的突破?
歌曲最后沒有作出任何回答,卻在新書《我們還會在一起漫步》中給了所有青年個答案:不爆發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