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搶救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的重要性及其征集方法

陳淑媚

（深圳市寶安區公共文化服務中心，廣東 深圳 518000）

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寶安縣（現深圳市）成立了華南的第一支武裝——東江縱隊，它是華南最早的解放區和游擊戰爭根據地。東江縱隊是我黨領導的一支威震南疆、蜚聲中外的抗日部隊，為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立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因歷史原因，諸多重要的紅色史料未能得到保存，所以我們通過廣泛收集老戰士口述史，并用科學的技術方法征集其革命戰爭口述史，以嚴謹的治學態度撰寫采訪記錄及工作調查報告，以采訪東江縱隊、邊縱老戰士的革命口述史為主題，編輯制作系列具有教育功能的回憶錄紀錄片為目標，通過開展口述歷史收集和研究工作，用先進的科技手段保存檔案資料，使更多的紅色文化遺址得到保護，從而開拓新的“紅色文化”交流活動。

紅色革命口述史的收集與利用可作為國內外一種極富創造性與探究性的方法。內容豐富、準確完整的紅色口述歷史紀錄片可成為我國創新的傳統愛國主義教學模式，成為一種研究性的重要資料，為保護“紅色文化”遺產提供重要的信息和依據。紅色革命口述史表達了人們要珍愛和平、開創未來的共同心聲，更好地凝聚改革力量、增強國家的發展信心，為祖國的文博事業發展開拓一條切實可行的新道路，為開拓愛國主義教育事業發展和文物保護事業做出自己的力量。

1 紅色歷史文物史料的征集和搶救搜集老戰士口述歷史的作用及意義

紅色歷史文物史料的征集和搶救搜集老戰士口述歷史對于保護紅色革命遺址起到重要作用，對青少年進行革命傳統和愛國主義教育具有重要意義。

1.1 廣泛征集紅色革命口述史的重要性及其征集人員須具備的條件

紅色革命口述史是“紅色文化”的重要組織部分，也是革命類博物館的靈魂，是“紅色文化”的“活歷史”，也是一本重要的歷史“教材”。

采集整理人員需具備幾點基本素質條件才能有效、客觀地征集到具有宣傳與保護研究價值的史料。

1.1.1 要有優良的政治思想、樸實的工作作風

紅色革命口述史征集工作人員一定要熱愛黨的文博事業，嚴格執行黨的文物政策法令。同時，要充分認識革命文物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進行革命傳統和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意義。文物是不能再生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少，因此，要帶著強烈的責任感和緊迫感，抓緊時間工作，分秒必爭地搶救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使大量有價值的文物史料得以保護，重要的革命事跡不被遺忘。

1.1.2 口述史采集人員要具有吃苦耐勞的精神

在文物征集與尋訪老革命者過程中，因為經常要到山村、基層等艱苦環境去探索，不具備吃苦耐勞的心理素質便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務。

1.1.3 口述史搜集人員要具有良好的人際溝通能力

由于我們要同革命的老前輩打交道，因此要了解老戰士的心理狀況，要能夠迅速地與他們建立良好的信任關系，還要多少具備一些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1.1.4 文物征集人員要具有較高的文化水準和文物鑒別能力

紅色革命口述史的內容與紅色遺址的保護具有科學性、研究性和社會性，這些特質要求專業技術人員要具有一定的文物鑒定水平。文物鑒別能力是文物征集人員所必備的。抗日戰爭的勝利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第一次徹底取得反對外來侵略的偉大勝利，是一場偉大的民族解放運動，留下了許多彌足珍貴的文獻史料和文物資料。這就要求文物征集人員要有識別文物和文獻史料的真偽和價值、級別的能力。革命類博物館開展“紅色口述史”收集期間，文物征集人員同時也要熟識近代史基本內容及事件的發生、發展和演變過程，近現代文物的有關知識，并能以實事求是的態度使用文字表達出來；要充分了解口述史的價值，在征集過程中要宣傳國家的文物政策及其對民眾的教育作用，讓其文物持有者心甘情愿地將文物捐贈出來，使之發揮出愛國主義教育的功能。

紅色革命口述史的收集整理對黨史研究、陳列展覽、宣傳教育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1.2 完整準確的紅色革命口述史料是革命類博物館作為歷史文獻資料研究的基礎，為征集文物提供重要線索

①紅色革命歷史文物和紅色革命口述史是為人民群眾，尤其是青少年進行愛國主義革命傳統教育提供了豐富的“紅色文化”學習“教材”。當前，在部分革命前輩還健在的情況下，加強與老革命戰士的聯系與溝通，及時征集搶救和整理他們的革命文物更為重要。因此，我們要從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高度，從教育下一代的高度，增強收集紅色革命文物與口述史的責任感和緊迫感。

②廣泛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既能真實、全面、客觀、有效地反映革命戰爭時期的史跡，也能在不同歷史節點強化愛國主義教育作用。

③紅色革命口述史承載了愛國主義教育的功能。它的信息內容直接為社會傳遞一股保家衛國、大公無私的革命精神，間接鼓舞了青少年奮發圖強、傳遞積極向上的正能量，通過博物館舉辦系列“紅色文化”的展覽與宣傳教育功能把“紅色革命口述史”承載的愛國精神一直傳承下去。

④它為革命歷史類博物館的陳展與宣傳教育提供真實可靠的資料信息來源。重要的革命類博物館（紀念館）在開展文物征集與口述史收集階段中，不但更好地保護遺址與文物，更重要的是通過征集老革命前輩的當年用過的老物件與書信證件、老照片等史料，文物征集人員在征集文物時，通過采訪，把事件及文物與人物的關系、文物年代、歷史背景、保存狀況、價值等，以科學手段做出正確的結論，以嚴謹的治學態度撰寫采訪記錄及工作的調查報告。如深圳的寶安（縣）抗日紀念、東江縱隊紀念館、白石龍文化名人大營救紀念館等以抗日戰爭史為主要陳列內容，這就要求征集人員必須熟悉抗戰時期的歷史及主要人物，并圍繞這個時期的歷史事件來搜集抗戰時期有關的口述史。

2 搶救收集紅色革命口述史的重要意義與征集方法

2.1 廣泛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成為部分歷史檔案部門開展征集工作的主要環節

①口述史的信息內容能客觀、全面詳細地還原事件真相，它是歷史事件最原始的證據證明材料。

②紅色革命文物征集要根據文物史料的性質，正確處理有關文物的種類、意義、價值。不能把抗日戰爭時期與解放戰爭的東西，統統視為有價值的史料進行征集。文物的考證更要嚴謹和準確，近年來日本的右翼勢力否定侵華戰爭，企圖推脫罪責。如果我們的一張地圖搞錯了，或是一張圖片沒有弄清楚，或是一件文物張冠李戴了，都可能給右翼分子以可乘之機。所以，嚴密的考證是首要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③口述史檔案的采集整理、鑒定是博物館、檔案館征集工作的重要環節。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口述歷史在海外一直是歷史學科的一個重要分支，一些高校和文物部門，紅色革命類博物館，地方檔史館與專業研究部門先后啟動口述史收集整理工作，作為國家歷史檔案記憶工程的檔史部門，對于口述史檔案的采集整理、鑒定顯得更加重要。

所以，口述史在采集過程中必須做到查清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革命歷史事件的發起、經過、結果必須客觀真實；同時，要做到存真去偽。

2.2 積極開展口述歷史收集和研究工作，用先進的科技手段保存檔案資料，開拓新的紅色文化交流活動。

2.2.1 紅色口述歷史的發展與應用

在2l世紀初，在我國一些文博部門、檔史館等文化部門已開始運用。有些歷史學家認為，這是因為人們漸漸意識到：當一個世紀過去之后，單憑文獻史料來研究20世紀前中期的中國歷史，已受到局限。而尋找歷史當事人、還健在的革命者進行口述史采訪，利用現代科技采集方式，使其成為拓展“紅色文化”的研究平臺，其不僅彌補文物史料不足，豐富了歷史內涵，擴大革命史的研究空間，理清革命歷史的謎團，同時也是征集革命史料的重要方法。通過采訪收集老戰士的革命口述史，不僅豐富博物館有關革命的文獻資料與文物，有效宣揚與保存具有重大意義的紅色歷史人文史跡，也能以更具鮮活的保存史料形式留存記憶和開展國際之間交流活動。通過收集口述抗戰故事匯與收集歷史圖片資料從而更加真實有效地傳播在抗戰時期在國際上所做出的重大貢獻。

2.2.2 紅色口述歷史也給老革命人士、老戰士們講述和回憶歷史的主要渠道

如果沒有開展口述歷史收集工作，許多文化不高的老革命前輩就難以提供他們所見所聞的重要歷史情節，一些歷史事件的發生與經過只能通過推理和假設來完成，未能全面、真實地還原當時戰爭場景。

2.2.3 完整準確的革命戰爭口述史，不但作為紅色遺址、博物館、檔史館的重要“文物”史料，更可作為研究黨史資料最原始的一手資料

近年來，在世界各地，口述歷史檔案在傳統的文字檔案編輯為主，也成功開拓了新的發展空間。雖然口述史記錄也有缺陷和不足，搜集費時，采集時受限于口述者記憶的好壞，帶有主觀性，但口述史資料仍是一項珍貴的原始資料，正好反映敘述者的歷史立場、觀點。

2.2.4 紅色口述史比較文字記載敘述的歷史內容更全面、廣闊

口述歷史的應用增加了敘述歷史者的內容，擴寬了歷史敘述的視線空間，補充了歷史事件一直以文字記載為主的局限性，打破了歷史敘述可能出現的單一性。

口述歷史是在歷史記錄中進行擴展，將歷史內容與歷史事件的經歷過程進行細致敘述的一種方法，為歷史研究開拓出新的探索空間，同時也對曾被經忽略的階層及群體加以重新認識與探索。

例如，廣東地區在抗戰期間在抗戰時期為保家衛國的地下中共黨員、愛國華僑同胞、港澳同胞、先進知識分子、女游擊隊員、群眾等在我黨的領導下，軍民同仇敵愾，斗志昂揚，組建抗日武裝隊伍，進行敵后抗日游擊戰爭，配合游擊隊開展愛國文化人士秘密大營救，保護了大批中華民族的優秀人才，他們在寶安建立了廣東省第一個縣級抗日民主政權，聯合抗日各階層人士組成統一戰線。寶安軍民營救美軍飛行員，與盟軍合作抗擊日軍，為建立太平洋各民族廣泛的反法西斯統一戰線發揮作用[1][2]。

2.2.5 全面開展紅色口述歷史收集工作為征集紅色文物史料提供重要的線索

口述歷史的應用近年來已廣泛開展，并可為征集文物史料提供重要的線索，也令歷史研究變得更多元化、民主化[3]。所以，口述歷史其實不僅僅只是一門歷史技法，它還是一種理解人類歷史的新立場和態度，并可與文獻歷史互補長短，增加歷史知識的內容，從而征集保存更多真實而客觀的紅色史料。

2.3 廣泛開展紅色革命口述史是征集紅色文化史料的首要任務，掌握它的征集方法與工作技巧，使更多的紅色文化遺產最大限度地受到保護

應對紅色革命口述史的主題內容重點征集相關的文物史料。以深圳市的中共寶安縣第一次黨代會紀念館、寶安抗日紀念館、老戰士紀念館、東江縱隊紀念館等為例，我們以征集革命類和抗戰文物為目標，尤其是抗戰時期距離較近，有的收藏者就是抗戰的親歷人或是他們的后代，他們極有可能掌握著極有價值的文物與信息。其中大部分老革命前輩愿意通過合適的途徑將文物史料、參加革命期間的書信、老照片、證件等轉贈給文物部門或相關的博物館。

2.4 紅色革命口述史為革命歷史博物館和紅色遺址的文物保護提供了重要信息資源

2.4.1 準確客觀、完整地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為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的文物保護工作，提供了重要信息

收集紅色革命口述史它可破解歷史事件的密碼，解答諸多歷史謎團的好方法，而征集人主要掌握以下要點與方法：口述史是聲音的歷史，是由口述史收集者采訪提問，口述者講述而產生的對于口述者親歷親聞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回憶。采訪收集革命口述史期間，將老革命前輩的回憶錄、訪談記錄聲音借助于錄音機與攝像機將受訪者的全過程記錄下來；將老戰士的革命經歷及重要事件的回憶再進行細節化訪談。口述史征集技術員將這些重要的聲音資料整理成文字資料，應用錄音錄像設備，把原始資料完整保存下來，再整理成稿。

2.4.2 口述歷史的特點與優點

它是以錄音錄像的訪談方式搜集口傳記憶及有歷史意義的個人觀點而總結的。搜集口述歷史訪談是要一位準備充分的訪談者，向受訪者提問題并引導老前輩回憶當時的革命戰爭背景與故事，并且以錄音或錄影記錄彼此間的訪問。讓受訪者將自己的親身經歷、所處的環境、戰爭細節與經過、體會的感情、革命經歷等，他們所敘述的心情、觀點立場等此類口述影音錄像內容，別人是不易體會感受到的，比從檔案資料、材料搜集編輯成的文章、書籍更加真實和具體生動。

口述歷史正是記錄口述人親身經歷、所見所聞、大部分是第一手資料，便更加詳細、生動。老戰士講述的革命史所經歷的過程比起文檔記錄具有真實性、鮮活性和權威性的優點。正是基于以上的特點，要全面廣泛征集革命者的史料（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更要重視和加強搜集革命口述史，并整理成歷史檔案，將它保存研究。

2.5 如何開展紅色革命口述史收集工作

以本人在國有文博部門多年從事歷史文物征集保管與搜集“紅色革命”口述史的文物保護工作經驗，總結了一些征集方式與解決辦法。

2.5.1 首先是老革命人士的選擇與約談

選擇受訪人是很重要，但要如何找到值得訪談的受訪老前輩呢？口述人既可以是革命時期部隊的政治人物，警衛員、戰士、部隊的通訊員、情報員、交通員、傳令兵、親歷者、醫療衛生員、宣傳文化教育、知識分子、地方中共地下黨員、部隊的積極先進分子等方面的代表人物，也可以是革命的組織者與見證者，經歷者。口述人還也可以是愛國華僑人物，他們的歷史是紅色歷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20世紀20至50年代革命時期見證者，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等國內重大戰役的老革命前輩，他們已年過九旬，身體狀況與記憶力較差。其次，選擇口述人都是一段活歷史的見證或一定文化活動、杰出知識分子的代表，尤其是與上紀同步的地方戰爭的親歷者，他們已步入高齡期，如果他們去世便成為歷史的“失憶”，對于這部分口述史受訪對象應該爭分奪秒、搶救性地開展工作，將來留下珍貴的紅色歷史檔案資料和影音錄像資料。

就如近幾年我單位在廣東省內開展搶救收集東江縱隊、邊縱老戰士的口述史采訪錄制為例，采訪錄制近70多名東江縱隊與部分中國人民解放軍粵贛湘邊縱隊（簡稱邊縱）老戰士、兩廣縱隊老戰士的革命口述史，編輯制作完成了約30輯東縱、邊縱老戰士訪談錄系列紀錄片，計劃為每一位老戰士編輯制作一部東江縱隊與邊縱老戰士回憶錄紀錄片。

2.5.2 采訪前資料的準備

在訪談前準備工作中要熟悉被訪談者的全部資料，確定訪談主題，重視語言使用，最好使用國語或他們當年在部隊的交流語言（情報暗號語言）等主要語言交流方式來講述。針對不同年份、部隊不同職業、工作特性、革命經歷、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所經歷戰爭中的主要事跡，選用不同的切入點對受訪者進行采訪。

2.5.3 文物史料征集

采訪前后應掌握受訪人的生活、歷史背景資料、特長、興趣愛好等方面。此外及時收集受訪人的老照片、在部隊紀念照、有關參加革命的回憶錄、已出版的書籍或文獻史料、革命功章、獎章、獎狀、證件證書或在部隊工作經歷所留下的重要資料，同時期的一些有代表性的物品也盡可搜集。這些老物件有助受訪人回憶起當年的革命事跡。

2.5.4 選定合適訪談的方式

訪談有單獨的訪談，也有集體的訪問，至于對個人進行專訪，選擇就近安靜的地方，要讓老前輩有更大暢談空間，盡量不要有第三者的干擾，訪談時最好能站在受訪人的立場觀點來發問。訪談時加強之間的互動關系，訪問者應認真仔細傾聽老前輩的故事，哪怕是生活片段，采訪者也要認真傾聽，盡量不要打斷被訪者的講述，以免造成受訪者講述的歷史情節不夠完整。

2.5.5 提前為接受采訪的革命前輩設計好采訪提綱

口述史的搜集過程從表面上好像是在聊天交流，實則是在口述者狀態輕松自然的情況下進行受訪，但采訪者一定要隨時做到心中有數、心中有問，訪談時重點要引導受訪者回憶戰爭革命經歷中較深刻的歷史情節、主要事跡進行講述。這就要采訪者提前要設計好采訪大綱。如老戰士在采訪回憶當中出現時間跳躍式的表述，采訪者要進行細心引導，并讓老前輩稍作休息，調整后再與受訪者交流，使其口述內容漸漸步入正題。

2.5.6 注重征集紅色革命文物史料，作為錄入口述歷史的證據，以嚴謹、認真的工作態度做好每一項征集與保護工作

不但認真做好紅色口述歷史檔案的收集、整理歸檔、編輯老革命者的訪談紀錄片，更要注重征集紅色革命文物史料。口述史訪談最困難的是整理訪談紀錄，受訪人一般不會按照所預設采訪大綱的問題進行回憶講述，經常會出現跳躍式的陳述，因此整理訪談記錄的征集記錄員對歷史知識理解也很重要、也很辛苦，而整理口述史記錄要做到查證歷史數據、相關歷史文獻資料。例如，我們采訪東縱老戰士或邊縱老戰士提到在部隊的人物、地方、年代、部隊機構、何地參加革命或戰役，這些一定要查到相應的正確文檔數據、部隊檔案及黨史文獻史料、證書證件、證明文件等早期的檔案史料，如因歷史問題重要的證件資料已遺失，可找現還健在的老戰士且同一部隊的戰友證實。所以訪談時，一定要將受訪人所處時代的制度或人、事情經過、發展、戰役中的人物姓名、革命經歷等主要問題注意發問，并用心查證。

2.5.7 征集期間也注意對收集到歷史資料進行研究、鑒定真偽，以事實證據為原則開展系列征集工作

2.5.8 分類登記整理、校對并歸檔保管

認真整理尚在世的東縱、邊縱老戰士有關抗戰和解方戰爭時期的老圖片資料、具有影響力與代表性的東縱老戰士口述史影音錄像、錄音資料。業務當中對征集回來的史料堅持以檔案黨史核查為原則、以地方黨史辦保存的史料為主導，到我省各地區檔案局、史志辦、惠東寶地區東、邊縱歷史研究會、聯誼會向專家學者等歷史研究權威部門與歷史專業人士調查核實、校對以及向多名東縱革命元老證實。做到以事實為依據、實事求是，做好口述史檔案的整理與歸檔工作。

2.5.9 建立紅色口述史信息征集網絡平臺，擴大征集范圍，更好地服務人民、回報社會

在開展口述史征集過程中，要加強與文博檔史相關單位建立信息共享渠道和形成良好的溝通關系，促進相互合作。通過信息渠道，利用單位的信息平臺面向民間專家、學者及海外華僑、老革命前輩征集更多重要的信息資料、文獻史料及紅色歷史物件。

比如，我單位近幾年組織文博專業技術骨干在我省的惠東寶等地區廣泛征集、拍攝錄制東、邊縱老戰士的革命口述史，編輯制作三十多部系列《東江縱隊與北轍人員專訪人物紀錄片》《愛國華僑代表人物專訪紀錄片》《邊縱老戰士訪談錄》等以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為主題內容的紅色革命影音紀錄片。這類專題口述史訪談紀錄片，不僅豐富了博物館的文物史料內容，也搶救錄制、收集保護了一批具有國際歷史意義的東縱革命元老的口述史，搶救征集抗日戰爭期間東江縱隊在開展秘密大營救中安全脫險的文化精英和民主人士、國際友人等大營救中珍貴的史料。這些歷史資料不但豐富紅色歷史博物館的藏品內容，對今后開展系列“紅色文化”陳列展覽、宣傳教育活動、歷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信息資源，還突出了在抗日期間革命前輩所做出的偉大貢獻，大力弘揚了偉大的抗戰精神。

3 結束語

紅色革命人物的口述史搶救收集、保護及其文物征集、歷史檔案的保管利用是博物館開展各項活動、陳列展覽、紅色歷史文化宣傳教育的根基，為研究與發掘保護地方文物史料、保護文化遺產提供重要的信息資源。同時通過采訪收集老戰士的口述歷史[4]，編輯制作系列回憶錄與紀錄片，將老革命前輩堅不可摧的中華民族精神一直傳遞下去，使關心我們祖國民族命運的人們從中獲取教益。這筆寶貴的精神財富永遠值得我們珍惜和傳承。■

[1]蔡偉強.抗日戰爭中的東江縱隊（東江縱隊歷史叢書）[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5.

[2]李建國.從東江縱隊到粵贛湘邊縱隊[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5.

[3]劉征.口述歷史及其征集方法[J].檔案記憶，2006（6）：18-19.

[4]張黎明.解碼邊縱：粵贛湘邊縱隊口述史[M].深圳：海天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