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機制

吳強

摘 要：以系統科學中協同分析的視角，探討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機制，結果表明：新世紀以來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明顯；良好的網球運動發展環境、眾多高水平的教練員隊伍、科學化的人才選撥體系、網球名人“幫、帶、扶”的榜樣作用、紅土場地訓練構成了競技優勢形成的動力要素；開展條件與育人模式的協同、訓練與競賽的協同、運動人才之間的協同、“紅土”訓練與“硬地”訓練的協同是競技優勢獲取與保持的主要協同路徑。

關 鍵 詞：網球運動；競技優勢；要素協同；西班牙

中圖分類號：G84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8）06-0132-05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nergy analysis in system science， the author explored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Spanish mens tennis， and revealed the following findings： since the new century，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s of Spanish mens tennis have been significant； nice tennis development environments， a lots of high caliber coach teams， scientific talent selection systems， such model functions of tennis celebrities as “helping， guiding and supporting”， and a solid skill foundation built by clay court training， have formed the driving elements for competitive advantage formation； the synergy of development conditions and people education modes， the synergy of training and competition， the synergy between sports talents， and the synergy of clay court training and hard court training， are the main synergy paths for the obtaining and maintaining of competitive advantages of Spanish mens tennis.

Key words： tennis；competitive advantage；element synergy；Spain

現代網球運動風靡全球，關注度之高，被稱之為“第二大球類運動”。21世紀以來，西班牙男子網球毫無爭議地在世界男子網壇上擁有著絕對性的競技優勢，先后出現莫亞、費雷羅、納達爾等“大滿貫”冠軍人物，每年ATP年終積分排名進入前百名選手在10人以上，5次獲得戴維斯杯冠軍，如此明顯的競技優勢就連20世紀長期統治網球霸主地位的美國、俄羅斯也望塵莫及。然而，論人口數量西班牙只有4 600萬人，論經濟發展水平西班牙在歐洲僅處于中等水平，論基礎設施西班牙場館數量僅為法國的1/2，論身體素質西班牙男子身高、速度、力量不及俄羅斯和美國，但卻能獲得如此輝煌的成績。學者們從不同視角分析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獲取的原因，諸如“紅土”培養模式、科學選材、高水平教練等，但這些要素只能體現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動力條件，不一定能夠獲取穩定的競技優勢，而真正促使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保持穩定、持續競技優勢表現的是各種動力要素的整合與協同，從而形成相對穩定的競技協同系統。

1 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動力要素

網球專家Chris[1]將現代西班牙網球運動的成功總結為7個方面：網球歷史文化、競賽結構、俱樂部系統與教練員教育、天氣、紅土場地、人才幫帶、運動員與教練員的不辭勞苦等[3]。從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核心競爭力視角，可以概括為以下5個方面。

1.1 具備良好的網球運動發展環境

一是網球運動基礎條件好：參與人數多、場館豐富。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的舉辦，政府對體育產業的不斷投入并輔以相關政策上的大力扶持。媒體對奧運賽事的宣傳也對網球運動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2]。奧運會后，網球運動已被列入西班牙全民健身的重要內容，政府在網球推廣與普及上投入了大量的財力與人力。據《2014年西班牙網球統計年鑒》，2014年西班牙共有1 278家網球俱樂部，共擁有場地5 866塊[3]。在西班牙每個城市社區中隨處可見網球場地和各種不同規模的網球俱樂部，這些都為推廣大眾網球運動、提升網球競技能力提供了便利與路徑。在西班牙公民進行網球運動成本低廉，每個人都可以享受免費服務的機會與權利。在1 000多家網球俱樂部中，90%的俱樂部是非營利性質的[4]。這些非營利性俱樂部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私營網球俱樂部，每個會員都是股東，會費是主要收入來源，而且是用來改善俱樂部條件以及提高服務質量，許多老牌俱樂部都屬這類；另外一種是市政社區俱樂部，由市政撥款、社區經費與會員會費相結合，這種俱樂部往往規模不大，但很方便社區居民進行網球運動。

二是具有適合網球運動的氣候條件。西班牙人口主要集中在南部沿海一帶，而人口密集區多數屬于地中海式氣候，無論是冬季還是夏季溫度比較適合戶外網球運動。而且相對來說，全年晴朗天氣較多。因此，兩屆法網男單冠軍、亞特蘭大奧運男單銀牌得主Sergi Bruguera的父親兼教練Lluis Bruguera[5]在西班牙男子網球競技優勢形成的歸因中認為，適宜的氣候是西班牙網球取得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

1.2 擁有高水平的教練員隊伍

教練員訓練與管理水平對網球運動人才的質量培養起著最直接的作用。個人的競技優勢直接體現為技術水平與戰術靈活應用以及與技戰術發揮程度息息相關的體能，這些無不體現出教練員的日常訓練與管理能力。西班牙在網球教練培養與使用方面走在了世界網球運動發展的前列。在西班牙多數優秀網球運動員退役后都會選擇做教練，如1999年大師賽冠軍、2000年戴維斯杯冠軍成員之一的亞歷克斯·科雷查、納達爾新任教練莫亞等。在西班牙的各類網球學校、俱樂部都能找到高水平的網球教練。幾乎每個俱樂部都會有一名職業教練，俱樂部會支持和協助這位教練開發一個項目，在各級俱樂部開展賽事和發展球員。因此，在西班牙教練被認為是俱樂部及其會員的真正財富和利益[6]。

西班牙教練水平之高還體現在教練能夠根據運動員特點安排技戰術訓練。以納達爾早期訓練為例，納達爾天生是一名右手持拍（右撇子）的運動員，但是他的啟蒙教練托尼經過分析認為左手持拍更能體現出納達爾強壯的右手反拍威力[7]。事實證明如此改變是成功的，體現出西班牙網球教練過人的網球運動智慧。同時教練還十分注重對運動員的精神狀態、意志品質等能力的培養，無時無刻都會將無私奉獻、刻苦訓練、戰勝自我、不驕不餒的意志品質灌輸在艱苦的體能訓練之中。與其他網球教練訓練理念相比，西班牙教練強調的是“為一分而努力”而不是強調“為了贏一分”。

1.3 科學的人才選撥體系

現代競技體育選撥人才模式無外乎自然選擇模式與科學干預選擇模式。自然選擇模式的優點能夠在普及基礎上尋找人才，給選撥工作帶來便利，類似“推薦制”，但是缺點同樣明顯。自然選擇往往會導致全國范圍內最優秀的運動員錯過最佳培養時間，造成出材率低下，運動員的選撥標準主要依靠教練員的個人經驗判斷，如中國的“三級訓練網絡”選撥制度。科學干預選擇模式是通過建立人才選撥標準，依據指標數據進行量化，但缺點是忽略了人才的隱性因素以及社會因素對其自身影響。

新世紀西班牙網球運動競技優勢的形成，與建立了科學的選撥體系有著密切關系。毫不夸張地說，西班牙應該是網球人才選撥科研方面投入最多的國家之一，網球人才選撥體現出“精、準、廣”。為了將最好的網球運動人才選撥出來，西班牙網球協會采用自然模式與科學干預模式相結合的方法。首先，借助每年一度四大區的青少年網球選拔賽、俱樂部聯賽等機會，將表現優秀的某一個年齡段中600名左右的青少年網球運動員挑選出來，然后采用科學的評價體系進行量化，評價指標也十分全面，根據不同年齡段采用不同的評價標準。比如4～7歲重點測試協調性與靈活性，8～10歲重點測試移動能力與球感，10～12歲重點測試網球技術與上下肢速度，12～15歲重點測試速度耐力、爆發力與情緒管理能力[8]。綜上所述，西班牙在網球人才選撥中，確實做到了遺傳、態度、技術能力3方面網球必備綜合素養的考量。通過科學的測試后，最終會在年度選材任務某一個年齡段中挑選16名選手進行重點培養，網協會給被選中的球員提供物質上的幫助和接受教育的機會。

1.4 網球名人“幫、帶、扶”的榜樣作用

在1973年ATP首次推出積分等級排名時，西班牙只有3名選手進入前百名之內，分別是曼努埃爾·奧蘭特斯和安德烈斯·吉梅諾、胡安·吉伯特。21世紀以來每年保持在10名以上，甚至最多達到了17名，可見西班牙已成為名副其實的網球強國。西班牙網球培養體系中“網球香火，代代相傳”的網球文化傳承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例如，前大滿貫法網冠軍塞爾吉·布魯格拉（1993與1994年）就是得到了知名球員阿爾貝托·貝拉塞特吉、埃米利奧·桑切斯、卡洛斯·科斯塔等同胞的輔佐，同樣的“幫、帶”作用在西班牙網球人才的后續培養體系中一直延續。1999和2001年法網決賽球員克雷特加強調，教練并非是唯一關鍵因素，當時那些年長、經驗豐富且排名較高的球員在他們與年輕人的相處過程中同樣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再如大滿貫得主納達爾曾經說過：“在我開始打巡回賽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卡洛斯，經常和他一起練球，我信任他，他給了我很多信心。”

西班牙這種以老帶新的“幫扶式”培養模式在其他國家是難以見到的。西班牙球員把自己的網球運動技能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下一代球員看做是自己為國貢獻的榮譽，他們通過幫扶使年輕一代球員能夠快速地成長而感到自豪。但有些國家的運動員為了個人的一點私利，還存在著明爭暗斗的現象。

1.5 “紅土”訓練打下扎實的技能基礎

毋容置疑，西班牙球員的紅土實力是“天下無雙”的，這個得益于西班牙網球運動發展中對紅土的專注。在西班牙，到處是映入眼簾的紅土場，儼然已形成網球運動的“紅土文化”。截至2017年6月，對布魯格拉、貝拉塞特吉、桑切斯和科斯塔、納達爾等球員進行了統計，在總計64個巡回賽冠軍中有58個來自于紅土賽場，納達爾更是被稱為“紅土之王”。

西班牙選擇紅土做為網球運動的突破口，遵循了競技體育中優先發展優勢項目的發展理念。事實證明西班牙紅土網球的培養模式是成功的，不僅體現在紅土上競技實力超強，而且在其他類型場地的競技實力也非常強。從紅土球場的運動特點分析來看，由于移動速度相對較慢，更有利于運動員基本功的形成，同時也有利于體能的提高，特別對網球運動中非受迫性失誤的減少有極大幫助。所以西班牙網球運動員在紅土上練就的深厚網球功底，在硬地球場同樣能夠表現出扎實的競技能力。

2 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獲取的動力要素協同路徑

2.1 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要素協同模型

要素是系統發展的基礎。協同理論認為協同是一種發揮資源最大效能的方法，是指事物或系統在聯系和發展過程中內部各要素之間的有機結合、協作、配合的一致性或和諧性以及在某種模式支配下產生不同于原來狀態的質變過程。其本質是各協同要素按照一定的方式相互作用、協調配合與同步，產生主宰系統發展的序參量，支配系統向有序、穩定的方向發展，進而使系統整體功能發生倍增或放大，即實現“2+2>4”的協同效應[9]。

網球運動競技優勢的形成，其實質就是網球運動發展系統中的要素協同發展問題。本研究運用“運動人才培養訓練系統形成機制理論”[10]“專業運動訓練系統協同論”[11]“競技人才資源調控論”[12]相關原理，構建了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競技要素協同模型（見圖1）。

模型構建思路：第一，根據運動員培養訓練系統形成機制理論，將網球運動開展的物質條件、培養模式、選材模式、競賽體系、訓練水平5要素構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邏輯框架；第二，根據運動訓練系統協同能夠產生“合力效應”的理論，通過要素間的協同達到育人目的最大化；第三，根據競技體育人力資源培育、開發、利用的調控特點，使網球運動培養訓練系統產生使用效益。在模型中，五要素稟賦決定了網球運動人才培養高度的可能性，五要素協同決定了網球運動人才培養的質量與規模。最終表現為3種相互聯動的人才培養機制，即：網球運動人才培育機制、網球運動人才開發機制與網球運動人才利用機制。同時，依據“基礎要素→作用對象→作用路徑→作用結果”的邏輯思路，結合網球運動人才培養要素中作用條件，構建出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機制協同模型。

網球運動人才培育機制是網球競技優勢形成的基礎性機制，該機制是由網球運動基礎性要素中的運動場地、自然環境、網球歷史文化等因素決定的，這是群眾性網球開展的保證，是培養網球運動人口的先決條件。網球運動人才開發機制是競技優勢形成的動力機制，在競技優勢形成中起到關鍵性作用，涉及到的基礎要素有培養模式、訓練水平、人才選撥與評價、競賽體系等。人才利用機制是檢驗人才開發效果的評價性機制，主要檢測手段來自于各種網球競賽的結果，所以競賽體系具有兩種機制的功能，既是人才利用機制的檢驗手段，又是人才開發機制的重要路徑。

2.2 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協同路徑

從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機制協同模型構建中可以看出，網球運動競技優勢形成的協同機制是由3個維度機制構成，即：網球運動人才培育機制、網球運動人才開發機制、網球運動人才利用機制。很顯然，只有在同一系統內3種機制協同才能產生競技優勢，而決定3種機制的協同最終還是體現在各種要素的聯動上，達到“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的效果，否則也不能產生有效的、穩定的競技優勢。新世紀以來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競技優勢的獲取是在協同各方要素下形成的。

1）開展條件與育人模式的協同。

網球發展環境與培育模式兩者聯動結果是實現了人才培育基礎性目標。肖林鵬[13]認為：競技體育資源的培育是指運用一定方法手段促使競技體育資源生成的過程。競技體育資源生成的結果是資源存量增加，其根本目的是為競技體育發展提供必要的資源基礎，以促進競技體育的可持續發展。由此可見，發展網球運動人口數量是實現網球運動人才培育路徑的重要選擇，否則人才培育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在網球運動發展過程中，西班牙堅持了網球運動的“群眾路線”，在充分利用自然條件基礎上大力開發網球運動的必備條件，最后通過多渠道的育人模式實現環境與育人的聯動。第一，大量興修網球場館，大力推進群眾網球運動。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后，西班牙在提高網球運動的群眾基礎、增加網球運動人口數量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奧運會后西班牙國家最高體育理事會首先將網球運動納入全民健身計劃的內容，在這個方針指引下西班牙在社區、公共場所興修了大量免費的網球場館，對普及網球運動人口數量、提高網球運動水平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第二，多元化培育方式。社區自發的群眾網球運動、網球俱樂部、網球學校（學院），三者都為西班牙網球運動人口的普及做出了重要貢獻，滿足了不同人群的網球運動需求，為網球愛好者提供了自由選擇的操作空間。

2）訓練與競賽的協同。

競賽是提高運動人才競技水平的重要途徑。西班牙的網球競賽環境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論是哪個階段的選手都有機會參加網球競賽，而網球俱樂部是實現西班牙業余訓練與競賽融合的主要載體。在西班牙網球俱樂部業余訓練手段是靈活多樣的，能夠滿足不同水平網球愛好者的發展需求。一般網球俱樂部都有幾片Padel場地，這是一種形式上類似網球、打法上又像壁球的硬拍網球，易學且不像打網球那么費體力，和網球一樣超級受歡迎，為俱樂部吸引了更多的會員。

西班牙網球俱樂部舉辦的各種賽事是連接業余訓練與競賽的橋梁，所以眾多的業余網球賽事是西班牙競技優勢形成的又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機制。賽事種類分為兩種形式：俱樂部內部賽事、俱樂部間賽事。俱樂部內部每周都有自己的網球競賽活動，選手按照年齡段進行分組，18歲以下安排在周末，成人組5年一個分組，最高可以安排達到80～85歲組別，體現出西班牙業余競賽制度的完善。俱樂部間的賽事是由地區網球聯合會或者國家網球聯合會組織，為了競技人才選撥需要設立的，主要組織機構是地區網球聯合會與皇家西班牙聯合。

可以看出，西班牙網球業余訓練動機來自于完善的競賽體系，這種訓練與競賽的協同機制有助于西班牙國民網球運動整體競技實力的提高，為國家網球競技人才選拔提供了可靠渠道。

3）運動人才之間的協同。

借助社會學對“人才”一詞的界定，網球運動人才是指具有一定的網球專業知識或專門技能，能夠勝任相應崗位的具體工作要求，進行創造性勞動并對網球發展做出貢獻的人[14]。所以符合網球運動人才要求的人員至少包括教練員、運動員、科研人員。而網球運動人才是網球運動目標達成的主體，具有能動性特點，也是實現競技優勢穩定性、持久性的關鍵要素。

“人心齊，泰山移”，彰顯了中國古代人力資源協同作用的哲學思想。在西班牙無論是教練員、運動員，還是科研人員都有一顆“網球香火，代代相傳”的心。在這個理念的影響下，西班牙網球運動人才培養始終秉承著老隊員帶新隊員、老隊員激勵新隊員、新隊員學習老隊員、退役優秀選手當教練、新教練學習老教練的人才培養體系。從事網球運動的每個人都為網球事業貢獻自己一生而感到無比榮耀。莫亞曾從這種培訓體系中受益，在自己有所成就之后并沒有丟棄年長球員有責任提攜后輩的信念。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對現役世界第一拉菲爾·納達爾照顧有加，從那個馬略卡少年向職業網壇邁出試探性第一步的那一刻起，莫亞就一路伴隨他成長[15]。

4）“紅土”訓練與“硬地”訓練的協同。

毋容置疑，紅土賽場絕對是西班牙網球運動員的天下。然而縱觀新世紀以來西班牙男子網球運動員的競技水平，同樣在硬地賽場上取得不俗的成績。知名的“紅土之王”納達爾更不用多說，幾乎囊括了所有硬地賽事的冠軍。其他選手也有不俗的表現，諸如莫亞在1997年就打入澳網男單決賽，費雷爾也在澳網、美網中進入過四強，這與西班牙現行網球訓練體系密不可分。

在西班牙網球訓練中，根據階段性競賽任務的需要選擇硬地訓練還是紅土訓練，兩種場地訓練結合實現了優勢互補。紅土的特點是速度相對較慢，有助于運動員扎實的基本功能力獲得。紅土球場上訓練的優秀選手能往各個方向移動，橫向移動、對角線移動、向前或是向后移動，有利于保持身體平衡能力，提高回球的質量，這會減少他們的非受迫性失誤[13]。而硬地球場上的訓練強調速度，對于初學者來說不容易控制，失誤自然增多，而且對體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所以要適應硬地賽場的生存需要，運動員必須要在奔跑能力上多下功夫。過去球員們會花上 90%的時間練習擊球，然后再跑步或騎自行車訓練，但現在他們只會花上大約50%的時間擊球，剩下 50%的時間用于鍛煉體能。

西班牙這種充分利用紅土訓練的基礎優勢，注重硬地訓練的體能發展相結合的訓練方式，保證了西班牙男子網球紅土賽場競技優勢的延續，同時開發了硬地賽場的競技能力，所以在世界網壇大賽中始終都能保持較高的競技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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